很快,下雪天的时候江宅就顺利迎来了江家小少爷的诞生。
这位小少爷出生就注定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出生在魏启在英国的高级私人医院,由江晚抱出来的时候,裹着的婴儿小毯子从毫无污染的海岛棉产地到柔软质地都是婴儿品牌中的顶奢。
名字是还没出生时就定好的,当时季秋寒已经翻了一两个月的字典,也知道孩子是男孩,仔仔细细的挑出来了几个字跟江湛选,谁知道江湛道:“就叫江季。”
季秋寒一头黑线,江湛说:“一听就是咱俩的孩子。”
通过易谦和江晚的全票通过,这位含着比纯金还金的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名字就十分严谨的定好了。一连几天季秋寒都觉得二花这个名字顺眼多了,真的不能怪易谦,可能是受大环境影响。
小江季出生一个月后就回国,住在主楼早就预备好的婴儿房,隔壁就是专业的育婴团队,什么半夜喂奶换尿布这些手忙脚乱都离两个人新手爸爸十分遥远,好像只需要在白天小宝贝裹在襁褓里香喷喷粉|嫩嫩的过来看一看抱一抱。
小江季四五个月时候就已经完全褪去了刚出生时的小猴子模样,变成了一个嫩生生的小天使,尤其是一双眼睛,漂亮的琥珀色和江湛如出一辙,简直比画报上的小孩还漂亮。
百日宴之后的一天江晚魏启夫妇带着江舟一起从英国过来,一家子的入春暖洋洋的下午在江宅靠近毓秀湖的庭院惬意吃着下午茶。
草地上被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小毯子,小江季最近在训练爬,听育婴师说小少爷偶尔能爬起来,真是聪明极了,很少见孩子才刚五个月就会爬的。
江晚逗了半天,小江季就坐在小毯子上呀呀的玩着自己的小玩具,一点也没有要迎合气氛“证明”一下的意思,江晚觉得小宝贝是不是饿了,让江湛去把奶瓶拿来。
“易谦,你去。”
易谦前些天让江湛因为欧洲公司的事批了一顿,这会儿有江晚在,坐在毯子上往江晚身后挪:“....哥,休息时间不谈上下级,大姐说让谁去谁去。”
江湛看着毯子上的这小子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有抬屁股给他表演一下的意思,刚一起身,就听见江晚惊呼:“爬了爬了!”
江湛一回头。
小江季就一屁股坐下来了,咿呀咿呀的捡着旁边的小鸭子。
江晚:“....可能刚才就那一下,你快点去,弄不好温度让佣人帮你。”
江湛准备走。
“哥,!快看,会爬了爬了!”
江湛一回头。
就看见江季那小子是往前挪了两寸,不过小屁股还是稳稳当当的在毯子上,嘻嘻呀呀地要找季秋寒抱抱。
易谦尴尬的咳了一声:“......,咳,哥,你回头太晚了...,小宝宝累了。”
江湛气结,刚迈出两步,就听见季秋寒道:
“江湛,爬了。”
江湛再次回头,就看见小江季一个小屁股又坐下了,一脸无辜眨巴着漂亮的眼睛,要把可爱的小鸭子往嘴里吃。
江湛气不打一处来,上手拎着小江季的小衣服就给他放到了最开始的起点:“就不给你爹看是不是?爬!”
小江季好好玩着腾空被挪移,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一下子就泪汪汪了,小嘴一咧,呜呜哇哇的哭了。
“.....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小宝贝,姑姑抱姑姑抱,姑姑亲亲。”
江晚随即心疼地把小江季从地毯上抱起来,又亲又抱的哄了好一阵,小江季一张可怜可爱的小脸皱着,委屈极了在哭,半天也不见好。
江晚照着江湛的肩膀上就捶了好几拳:“姑姑给你打爸爸啊,让他凶咱们!不哭了不哭了,不跟你爸一般见识!”
江湛一头黑线,这小子找事还成他的不对了?江舟憋笑,易谦在旁边笑的快要打滚,季秋寒也忍不住勾了嘴角。
到后来江季再长大一点被轮到江湛抽的满地爬的时候,就十分、无比的怀念小时候,并且十分愤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不趁机多报点仇。
小江季长大的头两三岁里,立江在欧洲的分公司恰逢开拓海外市场的重要时期,江湛半年里有两三个月不在国内,小孩子长得快,回来的时候江季不是高一点就是会说话了,都变样了。
倒是季秋寒,他在大学里任教,比做警察时有更多的时间,他拿出来很多时间来陪伴江季,断奶之后他只留下了一位育婴师看顾,剩下来的几乎都是他在学习和摩挲,那几年小孩最让人操心的时候,学生们都能看见季秋寒办公桌上放着好几本国内国外的育婴书籍。
季秋寒看了不少幼儿心理学,晚上也会给江季讲晚安故事,跟江湛连线,培养江季对于家庭的安全感。
季秋寒一向耐心不多,从前在他手下的巴清平他们都被季队的脾气吓到差点心肌梗塞过。但是对小江季,季秋寒几乎拿出了所有耐心,尽管他性子就做不到如一些父母那样会把小孩抱在怀里哄宝贝,但是他会慢慢用孩子的语言耐性倾听,平等地跟小江季交流引导事物的看法。
他一直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父亲,到江季三岁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小少爷更加依赖季秋寒。
易谦这两年也一直在欧洲的分公司忙,忙得焦头烂额,向南和方北就被他留在江宅作季秋寒的私人保镖了。
易谦有次回来,刚好碰见小江季从幼儿园放学,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哭。
那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天使,穿着裁剪精致的英伦风小校服,短裤小白袜子,哭得小脸花花,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抱在怀里哄。
季秋寒就坐在沙发上,他这几年过去似乎毫无变化,面容依旧英冷镌刻,垂眸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有几分严肃的寒色,侧脸几乎看不到一点瑕疵。
“在幼儿园欺负小朋友,知道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