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医生,这么晚打电话让你过来。
——没关系,随时乐意效劳。
——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房间,你想坐在哪里都可以。
——好的。我……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我的脑子一直很乱,打不起精神,吃饭也没有胃口。我已经快一周没去上学了。
——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吗?
——是的。
——和哪一方面相关呢?
——性。
——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好的。事实上,我前几天——具体来说,是上周六夜里,被我的养父强奸了。
——你确定使用“强奸”这个词吗?
——对。
——好的。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如果引起你任何不适,请立即告诉我。
——嗯。
——提问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下,你所说的养父,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我的客户喻先生,是吗?
——是。
——他在上个星期六,也就是6月10日晚上,对你实施了强奸。
——是的。
——地点是?
——就在这里。在这个房间,我坐的这张床上。
——有哪些具体的行为呢?
——行为……就是你能想到的那样。他压住我,脱掉我的内裤,把我屁股分开,说今天非要操烂我的骚逼不可。一开始他没能得逞;我太紧张了,全身发抖,一直在哭。他用手这样捏住我的下颌,打开我的嘴,让我给他口交。他太大了,我嘴巴含不住,口水一直往下流。他就骂我,说我书不会念,鸡巴也舔不好,只会骚。我辩解说我没有,他就挺胯顶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后来他不耐烦了,从我嘴里抽出去,对着我的脸这样……打出很浓的精液,喷得我满脸都是。他强迫我把嘴里的精液吃掉,然后抹走我脸上的,用手指弄到我屁股里面。我一直哭着求他,说“papa不要”,他完全不为所动,还故意说:“现在知道叫papa了?”我一看没有用了,就拼命挣扎,还抓破了他的脸。他摸了一下脸上的抓痕,说了声:“好孩子。”就把我两条手臂反折过来,用皮带绑在头顶上。然后他用阴茎插入了我的后穴,并且开始抽送。我跟他说我很不舒服,他就亲我的耳朵,告诉我“等一下就舒服了。”之后他还说了一些别的话,像“你里面太紧了”,“自己摸摸,湿不湿”,还有“喜欢papa操你吗?”之类,但我当时记忆有点模糊,不太记得了。最后他在我里面射了;我筋疲力尽,床单全部汗湿了。
——在你的描述中,我察觉到你养父当时的言行举止,似乎与平时大相径庭。
——是的,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生气了。
——原因是什么?
——我跟他吵架了。那天下午几个朋友来我家玩,一开始就打打游戏什么的,后来有个家伙发现了我养父的酒柜,——他家里是开酒庄的,眼睛比较毒,——就问我这些酒能不能开。我养父平时是比较娇惯我的,这一点医生您也清楚;我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当然能,这有什么不能的?那家伙就指着最上面一瓶标签很旧的酒,有点挑衅地问,那一瓶也行吗?我当时也是被激到了,就故意说,只要你拿得到,砸着玩都行。他身高是比我矮一点,平时他虽然不说,但心里其实很在意的……结果他真的叫人搬了梯子过来,把那瓶酒拿下来了。我们就开来喝,那瓶酒度数很高,大家都不是很敢喝,都只试了一点点。后来还是拿了啤酒,喝了很多,都有点醉了,乱七八糟地在那聊天。其中一个高三学声乐的学长,就叫他S吧,快出国了,就抱着我在那说,不想去伦敦发霉,只想跟方宜在这里谈情说爱。另一个H姓学长,跟他同班的,就在旁边嘲讽说,行了吧,在这里有你什么份?你还不知道他是谁的?说着把我抢过去,让我跟他私奔,说跟了他有酒有肉有药嗑,还有充分的性生活,绝对比S能满足我。我一个同年级不同班的朋友C就跳出来,——他是足球校队的,平时锻炼很多,——硬是把T恤掀起来,让我摸他的腹肌,还说,你别信这些搞艺术的,嘴巴说得好听,一到床上都是秒射,能带给你性福的男人只有我。这时Q就在一旁——就是那个开酒庄的——凉凉地说,你们还想跟他过性生活,只怕连他嘴都没亲过。H皱眉问,未必你亲过了?Q就坏笑说,亲嘴算什么,我跟他更那个的事都干过了。你们不知道我跟他一个宿舍?近水楼台先得月懂吗?他叫起来好听死了。其实我跟Q根本没干什么,就是舌吻过几次,他帮我打了几次手枪而已。结果C一听就疯了,说他忍了这么久,只有那次在学校公共浴室里让我口了几分钟,给我舔了穴,都没舍得进去。H也站起来了,嘴角带笑,但是说的话冷冷的,说你们还摸了舔了,我就在公交车上抱着他过了下干瘾,还是隔了裤子的。然后他们就一起看着S,S笑笑说,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不像你们,我跟方宜是纯爱。其实我跟他亲得最多,到处都摸过,69也玩过,但当时我也不敢讲出来。后来H他们就一起对我动手动脚,说要毕业了,还没干过我,以后只怕也没机会了。我平时不会当着他们面这样,但当时确实有点嗨了,就跟他们玩了。也没怎么样,就嘴巴传冰块之类的。有一轮玩真心话,第一个就抽到我,Q就问我“你跟你papa做过爱没有?”我说没有,他们都不信,就扑上来脱我衣服,蒙住我眼睛,还给我拍了照片。后来还是旗伯来敲门说,我养父打电话说要回来吃饭,我们才散了。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们,H突然抱了我一下,说他的学校跟S的很近,我以后要多去慰藉他们。C说明年他也要交换到德国去了,我有空要去看他练球,让他那群哥们见见。当时气氛已经很伤感了,他们还在逗我,说把我交给Q一个人,太不放心了。结果Q居然迟疑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说,我爸准备让我接手家里的酒庄了,酒庄你们懂吧。我一听都懵了,根本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一下子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回家看见我养父坐在沙发上,我就跟他说,我不想去美国念书了。
——我想喻先生不会同意的。据说他为了陪你念大学,连公司总部都搬到美国去了。
——没错。他进门看见那瓶酒打开了,好像就不是特别高兴。听我这么一说,就抬起头来,问我原因。我当时也有点任性,说:“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去了。”他看了我一会,问我想去哪。我就说,还没想好,先到欧洲四处走走,边旅行边打工,看看世界之类的。因为他平时很纵容我,什么事都优先考虑我的意愿,这一次我以为他也会答应。没想到他眉心拧紧了一下,目光在我脖子上停了几秒钟,对我摇了摇头,说:“宁宁,这恐怕不行。”
——这是喻先生第一次拒绝你的要求吗?
——这是第二次。我当时非常生气,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有下去吃。以前我生气他都会敲门来哄我的,那天也没有来。到了晚上9点多,我口渴得厉害,就偷偷溜下去喝水。一下去就看见他一个人在餐厅坐着,面前放着那瓶酒,已经喝空了。他喝了酒,跟平时样子很不一样,衬衣解开了,行动也有点慢一拍,听见我下楼也没反应,直到我准备换鞋子了,他才开口问我:“你到哪里去?”我跟他赌气,没理他,自顾自穿外套。他在我背后慢慢地说:“你说你要到欧洲去,是因为这个吗?”我一转头,只见他从餐桌上把我的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正是他们下午给我拍的那张照片——我被人蒙着眼睛,嘴唇半张,还能看到一点舌头,看起来一副色情的样子。他们四个姿势也很糟糕;H抱我坐在大腿上,C凑在我颈窝里,Q用游戏手柄线把我的乳头勒得又红又肿,S用手把我下巴托起来,让我的脸对准镜头。我一看之下气急败坏,立刻把手机抢过来,说他不尊重我。他上下看了我一眼,说:“我一直尊重你的想法、你的意志,你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更是恼羞成怒,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他从小对我放任自流,我念书念得一塌糊涂,他也从来不管,连学校都是我想去就去,完全不像对自己小孩那样,严格要求,悉心培养;说他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宠我,其实内心根本对我没有期望。他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那时已经在门外了,但他当时的表情太可怕了,我吓得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他眼睛通红,一身酒气,低哑地说:“我对你的确没有期望。我对你只有欲望。”然后一把抓住我手臂,就往楼上拖,一直把我拖到这个房间,扔在床上,压了上来。
——然后他强奸了你。
——是的。
——你认为他当时是否处于清醒状态?
——我想是的。我不是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时候;有一次我从补习班出来,已经很晚了。他派车子来接我,是司机给我开的门。上车我就闻到一阵浓浓的酒气,他就坐在后座,也没跟我打招呼。司机说:“喻先生可能有点醉了。”我很好奇,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没见他醉过。路上我就故意问他话,他都会回答,但是语速很慢,每句话都要思考很久的样子。后来他累了,就说:“宁宁,不要一直跟papa讲话。”然后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睛也闭上了。我也有点困了,就倒下去,枕在他大腿上睡觉。他的手就慢慢摸我的头发,耳朵,捏我的耳垂。我被他摸得很舒服,又有一点点痒,就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不知怎么的,他好像硬了。他那天穿的西装很修身,裤料也不厚,所以我很快就发现了。我当时有点紧张,又觉得好玩,故意用脸去蹭他顶出的尖,把热气轻轻吐在他腿间。他的手在我耳朵上停了一下,然后在我额头上微微地点了点,让我不要顽皮。但他下面明明越涨越厉害,而且那种气息也越来越浓,几乎连酒气也盖过了。我把嘴伸过去,用舌头舔他西裤上的金属拉链。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把我一把推开,跟司机说:“停车。”然后开门下车,坐到前面去了。直到回到家,他都没有再理我。我临睡前问他要晚安吻,——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晚安吻的,那是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他也没有给我。那是他第一次拒绝我。后来他就再也没亲过我了,而且最近早出晚归,像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克制的,没想到……
——喻先生经常与你有类似的亲密行为吗?
——他?不会啊。倒是我,经常想跟他亲密。我常常偷亲他的脸,喜欢坐在他身上撒娇,还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香水,真的很好闻。医生,你知道那个牌子吗?
——抱歉,我不用香水。现在能把话题回到强奸案本身吗?
——啊,不好意思。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喻先生在清醒状态下对你实施了性侵害,我有理由认为,这是一起典型、发生在同性之间的强奸案件。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第一,报警并留存证据……
——不不不。我为什么要报警?
——因为对方强迫你与其发生了性行为,不是吗?
——可我是自愿的呀,医生。我从青春期开始……不,比那更早以前,就渴望有一天他能够强奸我。现在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我对此感到惊讶。你从来没有在我们的交流中谈及这一点。
——我说过的,医生,关于“那个男人”,Y。我说Y给人的印象永远是三件套正装,肌肉线条隐藏在衬衫下,挽起袖子的时候手臂微微隆起,取下手表时,给人的感觉禁欲又性感;说Y对别人说话比较公式化,很少跟人有身体接触,但对我就很温柔;还说有一次我跟几个同学在吃饭的地方遇到Y,Y过来跟我们打了招呼,几个女生都被他迷得不行,说Y好苏好帅……你没印象了吗,医生?
——……我之前可能对此有误解,抱歉 。
——没关系, 一开始我自己也不相信。总觉得,他把我从街区跳蚤市场的货笼里救出来,给了我房间、食物和优渥的生活,给了我家人、朋友、兄弟姐妹,我实在不应该再有别的奢求。可是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以前刚来的时候,我偷偷看着他们一家人说话,心里非常羡慕,心想要是他能把我当亲生小孩一样看待,那该多好啊。现在他真的对我好了,我却又不想只当他的小孩了。其实他对我还是有所区别的;我哥上次带我去夜店,也没玩什么出格的,就跟他那群朋友在包厢喝了点酒,叫了几个嫩模陪了一下,结果回去第二天我哥信用卡就被他停了。我哥还在那纳闷,说以前他经常去那家店,比那天晚上贵几倍的单都买过,爸爸从来不管他的,这次不知道触到他哪根神经了。我姐也是,有时候出门裙子太短,会被他讲。有次她带我出去跳舞,给我换了一套很多亮片的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裤子只有一点点长,屁股上全是破洞。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了,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一会儿,眉头皱了皱。但他不会对我说:“宁宁,裤子太短了,去给我换掉。”他只对我姐说:“别给他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姐就跟他顶嘴,说他平时都不好好打扮我,搞得我整天穿个松垮垮的校服,跟个抹布袋一样,有什么好看?他把眼睛回到报纸上,嘴里说了一句:“好看。”他要是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偷偷溜进他房间,在他床上拿他的内裤自慰,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根据喻先生后来的行为,我想他对此不会产生反感。毕竟他亲口承认了,他对你是有欲望的。
——很多人都对我有欲望。H就跟我说过,我身上有一种“让人犯罪”的气质;但这什么也证明不了。他没有对我温言细语,也没有把我爱抚成一滩水,他连润滑都没有!直接强上了我。之前他一直很粗暴,射完精才好像清醒了,坐起来抽了根烟,表情很是懊恼。看我还在哭,就自然伸手过来。我立刻缩成一团躲开他,用绑着的手遮住脸。他这才急忙把皮带抽掉。我赶紧逃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哭得眼泪停不下来。他在我背后沉默好久,才好声好气地说:“不哭了,是papa错了。你想去欧洲是吧,我叫人给你订机票。”我一听,更是哭到抽噎。只听见手机叮地一声,我低头一看,他真的给我订了两张机票。我当时差点气疯了,直接把手机摔地上,后盖都摔裂了。他就在后面问:“宁宁,是不是永远都不原谅papa了?”我太生气了,就转过去对他大叫:“没错!你上了我,又不负责,想把我赶走,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我偏不走!偏不走!我就要赖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喻先生当时应该很高兴吧。
——是啊。他当时的表情……怎么说呢,就像在荒岛上困了好几年的人发现了救援艇一样,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眼角都是红的,声音很沙哑,说:“你要我怎么负责?”我不知怎么委屈得不得了,哭着说:“我不知道。……我身上好痛。”他连忙把我抱着坐下来,检查我的伤口,揉我手腕上的淤青。我刚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在学校很容易受伤,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每次他都会这样给我揉开。他揉一会,问我:“还痛不痛?”以前他也这么问过我,但当时他那个口吻,那种语调,我明显能感觉到,已经不是父亲了,完全是对情人的态度了。我觉得脸上发烧,就故意用很坏的语气说:“不痛啊。我只会骚,不会痛。”他的手停了一下,低声说:“我不该那么说的。我给你道歉。”我心里也难过得不行,鼻子酸酸的,也小声问他:“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不该我没经过你允许,动了你的酒吗?”他看着我的手,说:“没有的事。你突然说不跟我去美国了,我怕……”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怕你跟他们跑了。”
——……
——这次轮到我了。流落荒岛几十年,终于发现救援艇的人,变成我了。我就坐在那里;但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身上轻飘飘的,好像有人在我身上施放了魔法。我说:“我还以为我干什么你都不管我。”虽然我语调压得很低,但其实还是很高兴。他大概也觉察到了,把我的手放在他手里握着,口吻也轻松一点了,说:“那怎么行。”我故意去搔他掌心,跟他闹,玩着玩着,就被他压在床上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动我,还特意撑住两旁,免得压到我。我仰面对他做口型说:“强奸犯——”他就笑起来,用额头碰一下我额头,又跟我说:“对不起。”我抱着他脖子,问他:“我书不会念,鸡巴也不会舔,怎么办?”他眼神暗下来,说:“papa教你。”就退下去,给我口交。那个感觉,天啊,跟我以前的性经验相比,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我被他舔得身体里面都湿了,叫得自己都控制不住,听起来骚极了。我也忍不住去给他口,把他舔硬,深喉,再跟他湿吻,互相爱抚,让他插我的湿穴。那天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在做爱。做到半夜我饿了,他下去拿东西给我吃,开了一点酒。我就问他,那瓶酒有什么秘密。他就看着我,笑着说,也没什么秘密。就是那时他别人告诉他,他们街区市场有两件最贵的货品,一件是一瓶从沉船上打捞起来的红酒,有个让天下男人都把持不住的名字,叫“处女之蜜”;另一件就是D区616号货笼里那个十二岁的男孩子。他那天把两件货品都带回了家,没想到“处女之蜜”和我,会在同一天被他完全打开,彻底享用。我听得害羞起来,就去磨他闹他,不让他说了。后来他抱我睡觉,我太累了,反而睡不着,就在那边玩我的破手机,刷到C他们拍的照片,故意拿到他眼前。他睁开眼瞧了一眼,就不理会了。我马上爬到他身上问,你不是怕我跑了吗?他闭着眼睛说,现在不怕了。又摸一下我的穴,说,你这里被我操开过,这几个小朋友只怕不能满足你了。我有点不服气,故意说,那不一定,人家可是很年轻的。他就笑起来,捏一捏我下巴,说,宁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过的那些事?公交车,地铁上,电影院后座,教室后门,公共浴室,你宿舍床上,这些地方,我没说错吧。别说这些了,就是你晚上打的那些暧昧电话,我也全都知道。我听了简直无地自容,差点跳起来,问他 :那你一点儿就也不在意?他就笑着亲亲我,说,还在意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了。他那个表情,怎么形容呢,好像前段时间,我去他公司等他下班,有一位穿孔雀蓝旗袍的大美女,——听小道消息说,她是papa最新一季的床伴。——她看到了我,就让papa介绍我。papa当时只说:“没这个必要。”大美女也没生气,很亲切地跟我说话。后来大美女亲自开车,安排我们去吃饭;路上就问副驾上的papa,有没有听过狐狸和乌鸦的故事。papa说没听过,让她讲讲。美女就说,这个故事呢很简单,就是一只乌鸦,嘴里含着一片肉,站在大树上;狐狸看见了,就来到树下,一心想把那片肉弄过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到嘴的肉要尽快吃下去,才能保证没人惦记,万无一失。她说到最后一句,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我,笑得别有深意。当时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看着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终于明白了。
——看来事情有了圆满的结局,我准备的心理疏导派不上用场了。
——不,医生。真的很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毕竟这样的经历是很难与朋友分享的,我惟一能找到的倾诉者就只有医生你了。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告辞了。
——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走之前我想请你转告喻先生一句话。
——是什么?
——不要太放心了。要知道,狐狸是永远不会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