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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完结篇—家有俩狗(23)

爱上傻子,老总很烦 晒豆酱 7142 2024-08-08 22:19:25

“什么?去医院了?”米小左停下做午饭的动作。

维多利亚光缎睡袍,穿在男人身上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没有女性美好的丰腴线条,胸前开襟平坦一片。

可顾老板喜欢,手感还特好。

“可不是,轩哥说折腾到4点多呢,天都快亮了。”顾异用微波炉加热煎饼果子,杯子太小太精致了,捏了个兰花指,“嘶……”

“怎么样?好喝吗?”米小左近来沉迷咖啡豆,“我新研究的配方,喝出来烟熏了没?”

“反正挺苦的,下回给加勺白砂糖行不?”顾异不好明说,“可能挺好喝的,我这舌头糙,喝不出来啊。”

米小左自己也含了一勺,憋得脸都绿了。“这么、这么苦啊,我下回再改改配方。过两天你没事儿了,咱俩去看看香香吧,他还没病过呢,突然一下子进医院了得把轩哥急疯。”

“养孩子累啊,可我家老爷子说养我大挺容易的。”

“时候不一样啊,你那时候给口吃的就行,现在光特长班就能把家长累趴下。”小左的姐姐5年前当了母亲,“我外甥女才多大啊,被补习班安排得明明白白。咱俩往后要是有了也照样。”

微波炉停,热腾腾的煎饼正好吃。顾异咬一口,满脸迷茫:“左儿,你说咱俩还要吗?其实就咱俩挺好,老爷子他吧以前是挺想照顾下第三代的,这两年身体也不大好,也就不催了。”

顾老爷子年轻时候干活太狠,腰椎椎体压缩,佝偻得愈发厉害。在卞鹤轩的人脉支持下找专家做了骨水泥才有了好转。大儿子去美国一趟回来变成了gay,这对老爷子还真是个震撼。

用他的话说,小左gay倒是不稀奇,怎么顾异这种块儿头的还能gay啊?当晚把自己锁屋里,喝了一夜闷酒。

接受是接受不了,可也改变不了,僵持得有大半年。直到老爷子有天做鱼,勾芡浇汁呢,幽幽来了一句叫小左来家里吃鱼,俩人才算成了。

让卞鹤轩好一顿眼红。“艹,没挨打?你丫就这么出柜了?凭什么啊!好歹得打两下吧!要不我替你老父亲打你两下吧。”

而米小左那边,压根儿没知会家里。

“有条件的话还是要吧,不然我准备的那些小裙子给谁啊?蛋蛋他又穿不了。”米小左等着年龄达标领养小女儿,瞧见好看的就买,“我小时候没穿上,给她穿。不过这种事靠眼缘,万一提前遇上和咱家有缘的呢。”

“不一定非要女孩儿,你看蛋蛋。咱俩都是男人,带着闺女不方便。”顾异说得有些道理,“万一长到青春期了,还是妈照顾起来方便。”

米小左喜欢孩子,外甥女爱得跟亲生的一样。“老板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有些怵。香香他那么会照顾病人,我除了卖奶茶什么事都没干成过。”

顾老板赶紧把桃粉色拥抱过来:“你看你又说胡话了吧?我看你冲咖啡就挺好的啊,是吧?来,冲一杯给我,我再喝喝就能品出来了。”

“瞎闹。”米小左的眼镜戴太久,眼球有些变形了。还是高度近视人士的通病,看东西爱眨眼,像雾里看花,多委屈似的。

“没闹啊,我现在就喜欢喝浓缩苦咖啡,是吧左哥?”顾异开始皮,小人家两岁,偏叫哥。

“诶呀我就受不了你这个……”米小左又气又无奈,推他大脑袋还推不开,“好好说话,跟轩哥学得不正经。”

这他妈是冤枉三连啊,顾老板委屈。“我怎么不正经了,你比我大,叫哥不是很正常。要不我叫你小姐姐?”

“胡闹!”

“又不让叫小姐姐又不让叫哥,那我叫你内人?”顾异最近真看书了,金庸,看好几本,“你说呢?”

米小左一害羞直接给老板捏了个鸭子嘴。“说正经的呢,就你有嘴……诶,你说咱俩要是真有个孩子,叫什么啊?姓顾还是姓米?”

顾异用眼神告诉内人,你要想我回答就先把手松开。

“好好回答啊,这问题可严肃了。胡子也不刮,怪扎手的……”米小左假装要打。

“别啊,昨晚你不是说亲着挺舒服的……诶诶你真打啊?我正经说行不行?”顾异挨了一下,立刻老实了,毕竟他和卞鹤轩品种不一样,小左一摁就老实。

俩人打打闹闹,笑着。“左儿我昨天想告诉你的,回家给忘了,你猜我在店里碰见谁了?”

“谁啊?”米小左猜不出来,五跨院京帮菜,明星去过好几拨了。

老板故作神秘:“刘湘。”

“刘湘!他回来了?”小左跟他认识,“他怎么去了?”

“一开始我还没敢认呢,他也没敢认我。后来我一想干嘛啊,别别扭扭的,上去打了个招呼。”顾异唏嘘不已,“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带他妈妈和朋友来的。他妈妈一看就是在家说话没地位的勤劳妇女,第一次来北京,咱馆子不是出名儿嘛,他说带妈妈开开眼。朋友也是头一回来。”

米小左也唏嘘。“你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过得好啊,他还是那样儿,我问他是留国内还是出去,他说还得走呢,将来给他妈妈一起办走。”顾异的表情突然揶揄,“他那个朋友我看有点儿意思。”

“什么意思?”

“挺逗的,看着比他小,说话台湾腔,像吃了麦旋风似的给他夹菜,还带着个滑板儿踩来踩去。”顾异想起那小子就觉得逗,“我真觉得比刘湘小不少呢,冒冒失失的,张口叫他湘哥。”

米小左一惊:“你意思是……”

“还能什么意思啊?我说那是你男朋友啊,他说现在还不是呢,是留学租房时候认识的。可你知道他说话那表情就给我一种感觉,那滑板儿小子迟早能转正。其实他跟轩哥后来太沉重了,找这么一阳光少年郎正合适。人特乐天派,吃到一半偷偷跑柜台把账结了。”

小左替他高兴。“这么逗啊?”

“特逗,台湾口音也挺逗,那嗓门儿大得不戴助听器可能都听得见。后来刘湘过来买单我说你小男朋友结完了,他也就压压帽檐没否认。还问我轩哥好吗,我说挺好的,孩子都有了。他又问你呢,我说我也好啊,小左是老板娘,结果给他吓一跳。”

“你怎么跟谁都说啊……唉,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米小左沉默几秒,“咱俩是不是跑题了?不是讨论孩子随谁姓吗?”

“我慎重地想过这个问题。”顾老板一下深沉了,“要是随你姓,就叫米老鼠,随我姓的话更好说,叫顾得白。”

“我就知道你不正经!再不正经我嘤嘤嘤了啊。”米小左必杀技就是假哭,偶尔真哭还挺好看的,“我真嘤了啊。”

“别,知道你是盖世嘤雄了,以后随谁都行,名字你起。”顾异上交大权,不敢折腾。

顾异是弟弟,米小左也让着他。“再说吧,轩哥说孩子要是不愿意改名那就不能改。对了,咱俩得提前学习吧?准备几年,别到时候来个手忙脚乱。要真准备领养了从现在就得申请,轩哥说排队长着呢,前头一百来号人。不过人家都是夫妻俩,单独领养的少。”

“行啊,等香香病好了咱俩去探病。”

“还敢叫香香,不怕轩哥骂你啊?”小左臭美,头发刚做护理,滑,都扎不住。

“谁怕他啊?再说轩哥也就是嘴上咧咧,我还能真怕他……”顾异听见手机铃声响,总觉得情境似曾相识,一看号码,就是丫这个有特异功能的!

卞鹤轩正拿勺,喂给刘香一勺咳嗽糖浆。“顾老板干嘛呢?这么半天不接,不方便啊?”

“轩哥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和左儿了?”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信。

刘香不爱喝,趁人出去打电话试着尝尝,没想象的苦还挺甜。卞鹤轩交代完毕,回来撞见刘香舔勺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答应了?”好好的嗓子彻底哑了。

“答应了啊,你放心。”卞鹤轩又给喂了一勺,“是不是不苦?你小时候喝药也这么艰难啊!”

刘香依旧舔小勺:“不艰难,妈一喂我就吃了。”

“那怎么轮到哥就区别对待了啊?”卞护工开始给病人涂润唇膏。

涂完嘴巴刘香赶紧躺好,看大哥像看不够。“知道你,咳,总惯着我,想让大哥多哄几句。你哄我几句,我就特别高兴。”

“嘿,你这就叫恃宠而骄我告诉你,被偏爱的都有持无恐吧?”卞鹤轩给他第三勺,“最后一勺啊,这是咳嗽药水,不是糖浆,你可别喝出甜头再上瘾了。”

“大哥,你知道吗,现在咳嗽药水都比从前的好喝,我再喝一回好不好?”

“不好,这儿童咳嗽糖浆,能不好喝吗?”卞鹤轩赶紧藏瓶子,好家伙还真上瘾啊。

刘香没了喝的。“蛋蛋干嘛呢?吃饭了没有啊?”

“吃了,哥给做的大餐,放心。”卞鹤轩高度赞扬自己泡方便面的水准,乐着说:“刚才哥进屋的时候他正在阳台浇花,那么多死不了呢,挨个浇的。你瞧咱家孩子多听话,随你。”

刘香顿时不笑了,表情还有点儿惊恐。“可是……大中午的,不能浇花啊!一壶凉水浇进去都成开水了,我的花该死了。”

“别急啊,哥现在就出去救你的花!”卞鹤轩哪儿敢耽误,冲去阳台看儿子正搬花盆呢,刚浇完水的死不了全在盛夏正午的骄阳下暴晒着,等着有人来救一把。

到了这周六,刘香的咳嗽声已经在家中消失,为保安全,蛋蛋只能在卧室门口喊话。

“香爸爸!那我下楼了啊!你好好睡觉!爹!我下楼了啊,你记得给香爸爸吃药!”知道不写暑假作业,本子就成了扩音大喇叭。

“到了给爸爸打电话。想吃什么,让小左叔叔先给买,爸爸给钱。”刘香在屋里喊,喊完又说嗓子疼,趁机喝到一勺咳嗽糖浆。

蛋蛋昨晚就开始收拾,上学用的推拉书包装了个满当。爹说过,他没上过多少学,所以特钦佩知识渊博的人,蛋蛋还不懂什么叫渊博,可1年级的课本用得像新的。带着吧。

过冬的围巾,自己有两条,一条是香爸爸织的,一条是爹送的格子的。可人一次只能围一条,而且爹送的还很新呢,带着吧。最喜欢的狮子王,自己一个人看多没意思,看的人多,自己还能当下翻译,显摆英语,带着。

史努比……去年香爸爸送的生日礼物。这个有些犹豫,转念一想,自己上小学了,已经不抱它睡觉了,干脆也塞箱子里。还有书房的蘑菇小夜灯,自己睡觉才不开它呢,用不上,带着。

最后去阳台揪了一把死不了,连根都揪出来,用湿湿的餐巾布包好,塞进箱子里的小口袋。

顾异在车里等,远远一看,小孩儿像要长途旅行一样。“呦呵,这么多啊,你快把家里搬空了吧?”

蛋蛋一个人拿不上去。“顾叔叔,你这车也忒高了吧?你家里养马的啊?”

“啧,左儿你听听,这才多小啊,说话跟轩哥一个胚子。这孩子要是丢了,邻居都能直接给送回去。”顾异喜欢改装,G65像个铁坦克。

“别闹,快去帮一把。”米小左推人一把,“快去,你别老跟小孩儿似的,多大的人了。”

“诶诶,左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顾异立即执行,把人和箱子抱上车,一踩油门朝儿童之家而去。

车上了高速开得快,狗蛋还有些忐忑。儿童之家是什么样子啊?会不会和曾经住的地方一样?怎么离市区这样远啊。眼看车子开过了四环、五环,可还没到。

又不知道开了多久,开得蛋蛋都快晕车了才到。下了车他先感觉这里和市区不一样,空气真好啊!

接待他们的人是王校长,站在一处联排房屋社区的门口。刘香说千万要带身份证,顾异出示证件,确认身份。

“真不好意思。”身份证还回去,王校长说道,“家里还有小孩子,我得当心。”

“理解理解。”顾异今天穿特别规矩,吓尿小朋友的经历一次就够,“刘香他病毒性感冒,自己不敢来才托了我们。您给我俩介绍介绍?”

米小左拉着蛋蛋的手慢慢走,觉得这小区环境真不错,比想象里的条件好太多。

“这位是?”王校长自我介绍,“我就是儿童之家的负责人,姓王,义工都叫我校长。孩子们叫我妈妈。”

“这是我内人。”顾异说完膝盖一疼,挨踹了。

“王校长您好,我俩都是刘香的朋友,这是刘香的儿子。”米小左拉蛋蛋救场,“听他说您这儿孩子挺多的,也忙不过来吧?”

“王校长您好,我叫刘明知,我爹说让我明明白白知道做人的道理。”刘狗蛋给大人一鞠躬,站得比升旗仪式还直。

王校长知道刘香有个儿子,第一回见,没想到这么大了。“刘明知,真是个好名字。来,咱们边走边说吧。”

小区环境是真不错,顾异还以为这地方得紧巴巴的呢。“别说,您这里还真适合养孩子,安全!”

“让你们见笑了,儿童之家租了两栋联排的小房子,是一位美国华侨女士帮忙找的,房租低不说,一下子就签了十年的租约。这么好的房子,谁会签这么久啊。”

“十年?”小左心思细,哪有房东肯签十年啊,华侨女士怕是开发商吧?

“是,今年都在这里住到第4年了,孩子越来越多,没办法。”王校长的笑容里有种无奈,“我捡的第一个孩子今年她儿子都4岁呢。经常带孩子回来,我这都当上姥姥了。”

顾异大刀阔斧地朝前走着:“您这儿多少个啊?”

王校长如数家珍:“现在家里一共20个,最大的今年9月就18岁了,明年考大学呢。最小的那个不到1岁,一大家子也挺热闹。”

“艹,这么小就他妈……”顾异突然捂住了嘴,“对不住对不住啊,我没控制住,一会儿到了您家我绝对不骂脏字。”

“你们骂吧,最小的那个生下来都不足月就被遗弃了,其实也不是不治之症。”王校长看看他们,又说,“家里就两个儿子,其他18个都是女儿,你们懂吧?唉……”

“啊?为什么啊?”蛋蛋不懂,一下给大人问沉默了。

米小左打破僵局。“那……那现在治好了吗?”

王校长点点头:“正在治,她不算大病。我们有资助者,孩子要是有病都会给治,到了学龄都安排入学,就是照顾上面不太细致。”

“理解理解,孩子太多。”顾异频频点头,“咱这儿义工多么?”

“多啊,没有义工帮忙我一个人哪儿撑得下来?儿女也都懂事,大的带小的,能省下不少力气。”王校长走到一个小院门前,拿钥匙开门,“来,欢迎欢迎,就是这儿了。”

小院子里铺满绿色的假草,有些基础游乐设施,只是没有孩子玩儿。

进了屋,王院长拿出自己做的医用酒精棉球,分给三个人擦手。“真不好意思,孩子多,上两周又爆发流感。”等消毒过,她从柜子里拿出两身一次性罩衣和套袖,分给大人。

“王校长我的呢?”蛋蛋感觉自己又被区别对待了,“我也当义工。”

“你也做义工啊?没给小朋友准备过,你好好擦手就行。”

顾异看看一层,房子是挺大的,两层,可屋里是简装,家具极为简单。大客厅里全是孩子用的塑料小板凳,摆成整齐的方阵形。

“20个孩子不得闹翻天啊,还是午睡呢?”顾异问。

王校长又给他们拿鞋套。“这不是放假了吗?都有寄养家庭,家长带出去玩儿了。我也就这一个月清净,可孩子突然走了我还挺不习惯,劳累命哈哈。”

“啊?”狗蛋又不干了,“那我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分享啊?”

“你带的东西一会儿叫我检查检查,有些能留下,有些不能,心意先收下了,行吗?”王校长有很严格的规定,不好分配的物品绝不留下,太过贵重的也是。

“可我这些,都是我昨晚整理出来的啊。”蛋蛋一嗓门儿都快出回音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自己的。这花儿能种吗?还有这个,这小夜灯您看能留下吗?”

王校长忍俊不禁,这孩子是刘香的儿子,可是这口京片子肯定不是刘香教的。“这个啊,可以,等我好好给它消毒,放二层客厅里,晚上大家一起用。”

“那这个呢?”蛋蛋把史努比举得老高,“这个给小葡萄带的,我送他!”

米小左也找起来:“是啊,怎么没看见他啊?也去寄养家庭了?”

“小葡萄啊,我自己带着,没舍得给他找寄养家庭。”王校长看看楼梯,“楼上带妹妹呢,可能在睡午觉。”

“您不舍得他啊?”顾异蹲着给轩哥儿子收拾,满地书本像摆摊儿。

“要是有条件合适的也舍得,就是条件总没有那么好,我就不舍得了。”王校长很是心酸,“他得找经济条件好的,还得是住在有急救条件的三甲医院附近的家庭,不容易找。医生说没有再犯的可能,可我不放心,还不如自己带着。”

“还要急救?”顾老板顿时又卧槽了,自己差点儿把人家吓死吧?

“这个不一定,主要看……”

不等王校长说完,蛋蛋噔噔噔跑上台阶,像黑色的小旋风。白色史努比也跟着他一跑一颠,快要晕车了似的。

楼上好多扇门,像改造过,狗蛋一扇一扇推,推开没有,推开没有。

小葡萄在王妈妈的屋里,屋里一张大人床,床边是妹妹的摇篮。妹妹刚才吐奶,好不容易才安静,他小劲儿地晃着摇篮,坐在床边上打瞌睡。

蛋蛋推开这扇门,正好逮住他打摆子,一下子给人家吓醒了。“嘿嘿,你在这儿呢啊。”

“蛋蛋哥哥!你怎么来我家了啊?”小葡萄惊喜,突然又犹豫了,“香爸爸病了,是不是叫我给传染的?”

小黑手一挥,狗蛋担保:“不会,你要是传染那也是传染我啊,你看,我都没事儿!你在干嘛呢?”

“哄我妹妹睡觉,妹妹喝完奶总是吐。”小葡萄担忧地站摇篮旁边,碰碰小妹妹的手,“妹妹病了。”

“我也看看。”蛋蛋跑过来站另一边,“咦?她怎么身上是黄的啊?”

“你小点儿声,吵了她我要跟你生气的。”小葡萄在家里一直是老小,去年才多了一个妹妹,“妹妹病了,可王妈妈说她能好。”

蛋蛋瞧她睡觉也不是很安稳,问道:“那我能摸摸她的手吗?我小时候也生病,后来好了,我现在百毒不侵!”

“呀,不给你摸,这是我小妹妹。”小葡萄赶紧把他扒拉开,“我告诉你,你不许欺负我妹妹,她现在是黄的,以后就变成肉色的。我妹妹名字可好听了。”

“叫什么啊?”蛋蛋讪讪的,不让就不让呗,这么凶啊。

“我叫她小元宝,黄的和金的也差不多,我妹妹是金色的。”小葡萄较真,特不喜欢别人说她身上黄,“香爸爸好了吗?我可想他了。”

“好了啊,这个给你!”狗蛋把史努比塞给人家,“你听好啊,这个算我暂时放你这里的,下个月可能我就来不了了。”

史努比上有香爸爸的气味,像是宝宝霜。“你干嘛去啊?”

“我爹说让我去上夏令营,也许要走1个月呢。把它放你家1个月,我回来了你再还我呗!等我回来再给你讲,对了,我爹说要给我转学。”蛋蛋没有什么消毒不消毒的意识,拼命把玩具往小伙伴怀里塞。

“我先抱着,一会儿再还你。”小葡萄抱着史努比给妹妹看,“这是小狗。你快点儿好,好了哥哥就把小狗给你玩儿。”

俩人站摇篮两侧。“她怎么这么小啊,还没史努比大呢。”

“胡说,我妹妹会长大,长大了最漂亮,我不让人欺负她。”小葡萄握拳。

狗蛋又笑:“嘿嘿,就你啊?你连裤头都是我洗的呢,还是算了吧。”

“那我也不让别人欺负我小妹妹。”小葡萄继续握拳,假装自己很不好惹。

刘香一病好几日,趁蛋蛋不在才出来溜达。卞鹤轩上了一周半天班,正在拿手机点外卖。

“媳妇儿你想吃什么啊?”刚才检查了一下库存,嗯,这一礼拜就把桶装面吃差不多了。

“想吃炸鸡腿,好不好?”刘香吃病号饭吃得不乐意。

“行,趁儿子不在咱俩开荤。”卞鹤轩平时不给刘香点快餐,每次孩子都抢,跟好几天没吃肉的小狗一样。

刘香讹了一顿垃圾食品,还挺开心,晃着高高的个子去阳台看花。“大哥,不好了!”

“怎么了!”卞总瞬间起飞,看小傻子蹲着默哀。

“大哥,咱家进贼了吧?谁把我花给揪了?”刘香捧着花盆左看右看,恨不得直接看出指纹来,“我花好好的,怎么会……连根都给我花揪掉了。”

卞鹤轩不当回事儿:“没贼啊,咱家狗蛋呗。”

“蛋蛋揪我小花,干嘛啊?”刘香把这些花看得贵重极了,“妈给的花,好不容易养这么多了……”

“肯定是带儿童之家去了,来,哥帮你再种上。”卞鹤轩拿手随便拍拍土就算种花了,“这花不是死不了吗?正好咱也考验考验它。你看你妈当年只种了这样一盆,十几年过去变成这么一大片。孟伯院里种满了,咱家阳台也满了,是时候该占领别的地盘去,哥看儿童之家就不错。”

刘香心疼,扶正了花,又喷了喷水。“那要真是这样儿,也行。妈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

“可不是,这每一朵小花啊都是咱妈的监视器,从前在孟伯院里看着你,现在在咱家阳台守着你。往后就该去儿童之家看着孩子了,指不定还能种到哪儿去呢,占领地球,指日可待。”

“大哥你别逗我,我小花不能占领地球。”刘香和大哥拉手看花,又该买花盆了,“也不知道蛋蛋在干什么呢,也不一定能和小伙伴相处好。大哥,我脑子不行,以后你教他道理吧。”

“行啊,哥负责讲道理,你负责带着他玩儿……诶别动啊,哥去拿你的炸鸡腿。”肯德基来得快,卞鹤轩去电梯口接,捧着热乎乎的快餐盒进屋,“来来来,趁儿子不在咱俩吃好的啊,趁热。”

刘香早就饿了,洗好手等开饭。他爱吃炸鸡,可大哥什么都管,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让多吃。

“大哥我今天吃3个,好不好?”鸡骨头啃得超干净。

“不好,最多就俩,要不就吃几个小的鸡翅。”卞鹤轩自己咔咔地嚼,“哥不是给你讲过嘛,这个虽然好吃可是叫垃圾食品,什么叫垃圾食品?”

大哥考自己,刘香摸着第二个鸡腿回答:“垃圾食品,就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的食品。”

“对,光好吃了。”卞总仍旧咔咔地嚼,“咱俩得养生啊媳妇儿,说好了白头到老呢,现在才多大啊!”

“那我吃完这个,就不吃了,少吃垃圾食品,咱俩好白头到老。”刘香可喜欢这个词,“大哥你说得对,我在医院久了,看得清楚,健康可重要了。以后我也少喝可乐,咱俩都喝茶吧。给蛋蛋也喝,蛋蛋也得跟咱俩到老。”

“必须的,一会儿吃完咱俩看看邮件,唐萱找了几个挺好的训练营,咱俩一起给挑个好的。”卞鹤轩咬着鸡骨头去搬电脑,打开,“等这事儿办完哥就给他找学校。”

刘香特乖,说吃就不多拿,开始找沙拉。“去什么营?”

“足球训练营啊,你说让咱儿子去踢球,你舍得吗?那种学校都是半年回家一趟,反正哥不太舍得。”卞鹤轩揉揉太阳穴,“而且啊,人家专家说不建议太小的孩子把足球当专业来练,对身体发育不好。”

“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咱家你最聪明。”刘香本着俩人活到二百五的奔头,给大哥塞了一口沙拉。

卞鹤轩不爱吃沙拉,吃炒菜能几大盘,吃这个像吃草。“要不这样,咱先给他弄个教练,学校还是找上文化课的那种,当个兴趣爱好。这里面的事儿你可能不知道,踢球不容易踢出来,孩子吃苦。”

“那要是,蛋蛋特别喜欢呢?”

“那也得等上完小学,他要真是这块料,老子拦不住。”卞鹤轩又吃一口草,把儿子的事安排了,准备安排安排自己,“想不想出去旅游啊?哥带你去迪士尼吧,带着我妈一起去。”

刘香只点头,脖子上戴的是白脂玉,腕子上套的是金丝楠,能傍身的福气全被卞鹤轩找来了,一股脑儿压他身上。再加他自己,保刘香一个周全平安。

“大哥,把妈照片也带着,好不好?”刘香盼着去旅游,“咱们一家人,一起去。”

“去,一家子一起去。”卞鹤轩踱步窗台,一把拉开大窗帘,“等狗蛋13岁,老子大摆宴席,开个一百桌吧。主位请孟老头,旁边是你妈和我妈,再加天蓬,热热闹闹地剪了咱儿子的小辫儿。往后咱家只有平安。”

“都听大哥的,咱家只有平安,谁也不感冒。”刘香想着那天的热闹样子,迎上了今天的大太阳。眼睛随妈,笑起来,特别亮。

砰!刘狗蛋一撂剪刀,把后脑勺的小辫子拍给小葡萄。“史努比不收,这个总可以了吧?我爷爷说这是保平安的,我早就不生病了,这个我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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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豆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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