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假期可以休息到初七,初二颜安青的妈妈带着老公和小儿子回姥姥家。为了避免打照面,两个人初一晚上吃过晚饭就从姥姥家回来了,临走前,姥姥给两个人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
楚白焰哪好意思接,还没张口,被姥姥一句“不管你俩长多大,挣多少钱,在我面前都是孩子”给堵了回去。
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楚白焰想起昨晚颜安青告诉他很喜欢大海,电光石火间他提议道:“明天我们去看海吧。”
“明天去海洋馆?”对于颜安青而言,看海就是去家对面的海洋公园。
“去真正的大海,有海浪、沙滩和礁石的地方看海。”等红灯的时候楚白焰侧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人,车上开着空调,颜安青脱了羽绒服只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圆领羊绒衫,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颜安青一直喜欢大海,但从来没去过。原因很简单,不管坐高铁还是飞机,都是人多又密闭的环境。
小时候基本没出去过,在熟悉的环境带他都不容易,别提出门了。九岁那年暑假,妈妈生了弟弟,姥姥和姥爷带着他去看望在其他城市居住的妈妈和弟弟。
三个多小时的高铁,虽然当时颜安青经过几年的干预不会随便在外面暴躁尖叫,但在外面的几天精神高度紧张,睡不着也吃不下,回来后瘦了三斤,还病一场。
姥姥吓得不敢再带他出远门了,等他长大一些,自己没有旅游的诉求,姥姥姥爷年纪大了也不爱出门,就更没人提起这事了。
“坐高铁吗?”小时候出门那趟给颜安青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开车去,今晚回家我看下路线,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楚白焰的老家在北方一个靠海的城市,也算在海边长大。不过北方现在太冷,他想带颜安青去一个暖和点可以看海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已经迎着晨光行驶在高速上了,怕颜安青住在酒店不适应,除了换洗衣服楚白焰把家里的洗发水沐浴露也带上了,连床单被套都一起装上,反正后备箱放得下。
自驾出行避开了人多又密闭的空间,本质上和平时楚白焰开车带他出门没有区别。颜安青放松下来,看着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对未知的目的地既好奇又充满兴奋。
中午两个人在服务区吃饭,给车加满油。再出发时,颜安青靠在座位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下高速了,这会儿还没进市区。这边气温快30度,羽绒服都不用穿了。”楚白焰按下车窗,扑面而来的风带着海边特有的微腥。
这是一个靠海但没那么热门的城市,对于颜安青而言,重要是看海和住宿,城市的名气大不大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车停在预定好酒店,拿上行李,两个人去前台办理了入住。用房卡刷开房间的门,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下面的大海。颜安青被不可言喻的震撼和喜悦包围,原来真正的大海是这样的,海天相接、一望无际。
“宝宝喜欢吗?特地订了间有专属海滩的酒店,下楼从大堂后门出去就是大海。”楚白焰从身后环住他问道。
“特别喜欢。”远处的沙滩上还有不少人在嬉戏,傍晚的海风吹乱了颜安青的头发,他侧过头在楚白焰侧脸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趁太阳还没出来就换了泳裤去沙滩上,专属的沙滩只有酒店入住的宾客才能进入,加上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海边的人并不多。
自从不回老家,楚白焰也有几年没去过海边了,南方的沙滩沙子更细腻,踩在上面很绵软。他牵着颜安青慢慢往有水的地方走,一个浪打过来,海水淹没了颜安青的脚,他紧张得脚趾蜷缩在一起,不肯再往前走。
“不用怕,酒店已经用浮标拦出了安全水域,只要不超过浮标的范围就没事。你把脚在水里踩踩,适应这个感觉就好了。”楚白焰转身抱住他,用脚往他腿上撩了一些水。
在水里站了会儿,确定不会陷进去,颜安青才小心地往前挪了几步。不断有浪涌上来,小贝壳、海草随着浪花冲到颜安青的脚上,又被退去的潮水带走。
他的注意力逐渐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弯腰捡起一个细长像钉子一样的小海螺。
“里面有只小螃蟹。”颜安青打量着手上的海螺,突然惊讶地叫出声,他以为是一个空海螺,结果从壳里探出一只螃蟹的半个身子。
“这是寄居蟹,等他长大一点,就会换个海螺。”楚白焰笑着给他讲解。
“可以带回去养吗?”颜安青开心地像探到宝藏的孩子,低头在脚下搜寻,又捡到两个。
“养不活的。”
“那我把它们放回海里。”他看见了感受到了已经很开心了,即使不能带回去,颜安青也没有觉得遗憾。
“等会儿,放在这儿一会儿又被海浪冲上来,我们把它放到海里面。”楚白焰顺势托住颜安青的腿弯把他打横抱起来。
失重感让颜安青搂紧楚白焰的脖子,还不忘握紧手上的小海螺。
楚白焰抱着颜安青往海水深处走了几步,等水面到腰间的时候,把颜安青放了下来。
“可以把它们放回去了。”
颜安青手一松,小小的海螺瞬间就没影了。站在微凉的海水里,一眼望过去四周都是海。他一动不敢动地抱住楚白焰的腰,生怕一个大浪把他卷走了。
“感受一下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样子。我陪着你,等你想上岸的时候,我再抱你回去。”楚白焰回抱住他,帮他站得更稳。这会儿浪不大,太阳也没出来,正适合在水里泡着。
颜安青没有让楚白焰抱回岸边,他慢慢适应了在水里的感觉,适应了海水拍打皮肤的感觉。他在海滩上跑起来,追着海浪跑进水里,再被兜头打过来的浪花溅起一身水。
沙子里的贝壳、珊瑚碎片都是宝贝,颜安青两只手都拿不下了,把东西都交给楚白焰,又继续寻宝。等太阳悬在空中,晒得受不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房间。
两个人中午就在酒店点了外卖,吃完午睡了一下午,等太阳落山颜安青又让楚白焰带他去沙滩上玩。已经完全爱上踩在沙滩上踏浪的感觉,楚白焰给他穿上救生衣,带着他在水里游了会儿。
海水不像游泳池那么平静,总有浪打过来,不小心流进颜安青的嘴巴里,咸咸的。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只海星了,跟着海水的波动飘荡。
晚上洗澡的时候,颜安青把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头。
“扎手。”
楚白焰自然知道颜安青想表达什么,他是不满意毛茬又长出来,觉得不舒服要剃掉的意思。但是,这次出门随便东西带得很全,却把剃刀忘了。楚白焰压根没想起这头,又不能直说自己忘记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楚白焰翻了下洗漱台,酒店正好就有一次性的剃须刀。他把颜安青抱坐在洗漱台上,拆开了剃须刀的包装。
剃毛这种事一旦剃了就得一直剃,刚冒出毛茬,刺刺挠挠的最难受。所以每次私密处的毛茬一长出2、3毫米,颜安青就会让他剃掉。这会儿颜安青乖巧地分开腿坐在台面上,等他开始。
打了点沐浴露在腿间搓出细密的泡沫,楚白焰用剃刀沿着腹股沟往往往下推,细碎的毛茬随着剃须刀的推进,皮肤重归于光滑。平坦的地方清理干净后,又用手扶住小鸟,清理边边角角,还有球球上毛茬。
一开始颜安青还能稳稳地坐住、随着楚白焰的手握上来,变换角度时不经意地拨弄,很快就有了反应。
“好了没?”他催促道。
“快了,剃干净一点可以多管两天。”楚白焰用湿纸巾把泡沫擦掉,指腹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哪里刮手,用剃须刀贴着皮肤又剃了一遍。
等他把一次性剃须刀扔进垃圾桶里,就被颜安青用腿圈住了腰,搂住脖子腻腻歪歪地贴过来亲他,手也不老实地隔着内裤揉捏楚白焰已经苏醒的硕大。
咬住颜安青的嘴唇,吮住他的舌尖,楚白焰一边接吻一边套弄他胯间高高翘起的那根,空闲的手在他光洁的后背上抚摸。
颜安青的呼吸急促起来,楚白焰知道刚才剃毛的时候他就一直忍着,愈发加快了速度,直到对方呻吟着释放出来。
托住颜安青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放在花洒下面。
“你先洗澡。”楚白焰打开花酒。
“一起洗。”颜安青看楚白焰腹肌被溅上几滴白浊,拉住他的手。
“撩完就跑?你以为这样就放过你
了?”楚白焰低头吮了下他泛红的嘴唇,贴在在耳边低声道:“等着我去拿润滑。”
楚白焰拉开玻璃隔断的门出去,很快又返回,把打湿的内裤脱下来扔在地上,走了进去。
颜安青的身上涂满了沐浴露,正准备拿过花洒冲洗,被楚白焰抢先一步拿到,帮他把泡沫冲掉,又把花酒固定在墙上。还没等他转身,就被按在墙上。
楚白焰从他的耳廓舔过,含住耳垂上的软肉,颜安青身上带着新鲜的佛手柑香味,是枝头最嫩的果子。花洒的声音很好地掩饰了吸吮时发出的水声,硬到发烫的那根在颜安青的臀缝中摩擦,浅浅地蹭碰、戳弄。
手指在里面开拓,另一只手揽在颜安青胸前,揉弄着已经鼓起来的小粒。楚白焰在颜安青的后颈和肩膀上轻轻啃咬,颜安青的皮肤太白了,即使没用力,也会留下一个个红痕。
手指很快被更粗壮的东西取代,颜安青吸着气,无论做多少次,一开始也很难轻松容纳。
“宝宝,屁股抬高一点。”楚白焰握住他的腰、拇指压在一对秀气的腰窝上。他均匀地用力,顺势把自己送进更深的地方,动了起来。
除了私密处,颜安青身上的汗毛不重,后背更是像白色的骨瓷,光滑细腻。楚白焰听着他的喘息声变了调,就知道蹭对了地方,又往那里重重顶了几下。
揽过颜安青的上半身,贴在自己胸前,楚白焰扳过他的脸亲吻啃咬。舌尖在口腔内搜刮,肿痛的那处被包裹着,吸吮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挺胯的速度越来越快。
颜安青被亲得缺氧,只能靠在楚白焰怀里呼呼地喘气。两个人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摩擦生出的火热快把他灼伤。蒸腾的水汽,滚烫的体温,破碎的呻吟和混合在淋浴中的“啪啪”声,每一根神经都在快感中颤栗。
白色的浊液滴在地上又很快被水流带走,冲掉身上的狼藉。楚白焰拿过毛巾擦干两人身上的水,又把颜安青抱起来放在房间的大床上。
颜安青很多次受不住地想喊停,又不受控制地被眼前的肉体吸引。手指顺着完美的胸腹线条抚摸,感受对方用力时隆起的肌肉。汗水顺着楚白焰的下巴滴在颜安青的胸前,犹如在热锅里掉进一滴冷水,“滋啦”一声又撩起更大的欲火。
伴随着窗外的海浪声,颜安青也在欲海中沉浮,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推向极乐的巅峰。
两个人在酒店待到初七早上,颜安青一次玩个过瘾,每天起床就直奔海滩,晚上楚白焰会开车带他去市区的吃饭,找一个菜场买来新鲜的海产品找店家加工。不仅玩过瘾了,也吃过瘾了。
“以后每年过年都去看海。”回程的路上颜安青有点失落,不舍得住在海边的日子。
“好,以后我们沿着海岸线,每年去一个沿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