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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卫没有留念,抱着钟忻阔步往外走。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喊着“二少”,眼睁睁看他离开庭院。
“追,把人活着带回来。”
祁如晦发布命令,祁家的人立刻顺着留在钟忻身上的定位器,发动全城人手围追堵截。与此同时,车后排的钟忻坐在祁卫腿上,与他激烈拥吻,难舍难分。
钟忻应当有许多话要说,他藏了太多关于祁卫的心事,却在看到祁卫的瞬间大脑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祁卫也不像平日那样稳沉了,急切地抢占钟忻口腔内的空气,侵略他湿软的舌头,落下恶劣的吮吸。
“唔!”
钟忻被祁卫搂得更紧,双腿被迫大大分开,磨蹭着男人火热的下身。祁卫手掌贴着他的衣服,来回抚摸Alpha清瘦的身躯,眸色更暗。
钟忻身上有不易察觉的袖珍定位器,一颗在后腰,一颗在左腿。祁卫摘下两枚电子元件,开窗丢了出去。轿车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飞驰在茶港的主行干道上。
“二少,去哪里?”
“先在城里绕路,然后去滨海大道。”
祁卫拉下前后排的隔挡板,捧着钟忻的脸,轻柔地安抚摩挲。Alpha胸口剧烈起伏,红润的嘴唇水光淋漓,令人浮想联翩。
“祁卫。”钟忻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为什么?”
这是包含了太多疑虑的、迟来的拷问,饶是祁卫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他沉默地解开钟忻的衬衫,声音沙哑:“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几天不见,Enigma乌木信息素更浓了,让钟忻双腿发颤,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动动嘴皮子:“疼吗?”
“嗯?”
钟忻抱着祁卫的腰,小心翼翼地触摸他尾椎家纹的位置:“车祸,疼不疼?”
祁卫身体陡然僵住,他费力地吞咽了一声,咬着钟忻的耳垂:“谁跟你说的?”
“看来是很疼了。”钟忻闭上眼睛,“你不想我知道?不是说过我们之间要毫无保留吗?”
“你怕我心疼吗,祁卫?”
祁卫隆起的后背肌肉让他宛如愤怒的雄狮,他惩罚似的再次堵住钟忻的唇瓣,撕开他破烂不堪的衣裤。在强烈信息素的刺激下,钟忻已然被激发出情欲,佛手柑香气从后颈飘渺而出,下身肉穴更是不自觉地翕张,吐出黏腻的汁水,渴望被什么东西狠狠进入才好。
“嘶……”
钟忻戴着圆环的右手搭上祁卫的肩,看到那黑色的手环,车内乌木信息素宛如爆炸的蘑菇云,一切愤怒与隐忍都在刹那间爆发。钟忻仰头发出尖利的呻吟,祁卫放弃任何扩张,粗暴地扣住他的腰,自下而上将他狠狠贯穿!
“啊啊啊!”
晶莹的泪从脸颊滑落,钟忻疼得哆嗦,下身仿佛被火舌淹没,又热又胀,更有无法言语的撕裂感让他颤栗不已。祁卫被钟忻夹得动弹不得,手掌扶着他的后脑勺,一边热烈地亲吻他,一边顶胯将钟忻钉死在身上。
“疼!”
含糊不清的哀嚎被祁卫吞走,钟忻泪流满面,狼狈地捂住小腹,却无法阻止祁卫的动作。粗硕火热的阴茎将他一寸寸填满,尚且生涩的肉壁来回蠕动,勉强吞吃下Enigma的性器,送往更深处的极乐之处。
征服欲得到极大满足的祁卫发出喟叹,他仰头性感地喘息,压着钟忻不停往下,直到性器完全楔入Alpha紧窄的肉穴,被热情黏腻的汁液灌溉迎接。钟忻在他肩上咬出带血的牙印,哭泣地看着窗外——
夜色降临,灯红酒绿的城市街道充满了淫靡堂皇的气息,而他们乘车飞奔在茶港街头,在亡命逃离的路上做着下流苟且的性交。
就像互相撕咬的、野蛮的困兽。
祁卫用领带堵住钟忻的嘴,发狠地抽插Alpha,将他操弄得汁水飞溅,两人结合处泛着绵密的白沫。车内的窗户染上雾,钟忻受不住地大声呜咽,手掌撑着车窗,又再度无力地滑落,留下令人面红耳赤的爱欲痕迹。
“呜!”
钟忻瞪大眼睛,湿透的眼像是雨中的宝石,光芒水润,破碎却美丽。祁卫大肆揉捏他并不丰腴的臀肉,掰开幽深的股缝,方便自己野蛮的征讨与开拓。肉穴逐渐适应了祁卫的抽插,筋挛着,蠕动着,挽留着,绞紧祁卫性器表面的青筋脉络,让Enigma呼吸粗重不已,几乎要操坏钟忻的前列腺,让他射出失禁般的精液。
“呃啊!”
Alpha微凹的小腹被顶得凸起,他只剩下最后的底线,要护着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可祁卫根本看不出他的求饶,撞着生殖腔口来回抽插,卯足了劲要撬开钟忻体内那道贪吃的小嘴。钟忻奋力挣扎起来,祁卫制住他的手腕,叼着Alpha后颈腺体来回舔吻,深深地咬了进去。
“呜呜呜——”
狭窄的车内空间被暧昧的水声填满了,钟忻支起大腿要逃,手环发出警报。他的全部信息素指标均已超过阈值,即将到达最高警戒线,可祁卫视若无睹,抽插力道大得让钟忻想尖叫!他全身都被祁卫掌控了,小腹抽搐,肉穴痉挛地猛然收缩,将硕大的性器龟头挤进生殖腔口,冲破那道桎梏,捅进身体内部最柔软娇弱的地带。
那个窄小的、被恶意催熟的、如今孕育着两人孩子的生殖腔。
钟忻觉得自己爽得要窒息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抱紧Enigma,可又因为害怕流产而快要呕吐。祁卫粗喘着舔走唇边的血珠,扶着几乎晕厥的Alpha,牵起他的手。
“咔嗒。”
指标全部爆表的瞬间,手环应声断裂。祁卫将手环扔出窗外,他们也终于驶离城市,沿着滨海大道,冲向暮色苍茫的未知远方。
尚未发泄的性器堵在钟忻下身,让他感到小腹酸胀难忍,澎湃的潮液无处可去。祁卫擦掉他额头的汗,柔声亲吻他:“对不起,乖乖。”
叫他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钟忻懒得去想这句道歉究竟回应了多少质问,喘息着吐出领带,眼尾殷红:“手环上有什么?”
“定位仪和监听器。”祁卫说,“只有信息素指标全部严重超标,才会强制断开。”
钟忻露出凄惨的微笑:“那我猜错了……我以为会释放麻醉剂。”
想到祁如晦用信息素压迫钟忻,祁卫恨得牙痒痒,笑意背后是不自觉的狠戾:“但是他很快就还会追上来,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祁卫的势力已经差不多全转移到第一区,没有在茶港布置太多人手,情急之下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警告祁楷不准动钟忻,直到被海关局扣押,才明白真正的幕后主使是祁如晦。
但祁卫还无法即刻动手,筹谋多年,他当然不会临阵乱了手脚。
只是有些不爽罢了,祁卫觉得自己应该平静。钟忻是“他的”,被人抢夺,他感到了冒犯。
处理第一区的事情花了些时间,祁卫用最快的速度打点好关系,拿到私人飞机的准飞许可。时隔五年,他终于回到茶港,带着隐隐的怒气与担忧——在踏入本家后感受到祁如晦压迫信息素的第一秒,这种情绪达到顶峰。
他听到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的声音。
明明才两天没见,钟忻瘦了许多,好不容易养起些肉,今天摸到他的后臀,都没了往日的丰满。祁卫缓缓顶弄钟忻的穴,亲吻他硬挺的乳尖,听到Alpha难耐的、略带羞涩的气音。祁卫与他轻轻接吻,舌尖描摹Alpha的唇线:“想你了。”
“我也是。”钟忻主动咬住他的舌,挺腰配合Enigma的动作,发出舒爽愉悦的呻吟,“我见到了姬渊,他告诉我很多你以前的事情。”
祁卫动作稍有停顿,不易察觉地紧张起来:“害怕了吗?”
钟忻究竟知道了多少,祁卫不敢确定。如果钟忻因为这些污秽不堪的过往而离开他……
“有点。”钟忻被顶得受不了,喘了几下才继续说,“我甚至都想逃跑了……你什么都不给我说,我怎么不担心?”
祁卫无言以对。
“但是我不害怕。”钟忻伏在他身上安静流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太多汹涌澎湃的情绪已经将他填满,“因为我已经和你结婚啦。”
性器的抵着生殖腔口摩擦,将那圈环状软肉不停蹂躏,直到血红肿胀,连同肥厚高热的肉壁挤压龟头。祁卫不想把人折腾晕过去,操弄十几下便退了出去,射在钟忻的掌心。
“姬渊讲的事情,有些可能不太准确。”祁卫吻他,“他和祁楷应该对你不错吧?”
“我还以为你和祁楷有矛盾,我只是牺牲品。”
祁卫望着他委屈巴巴的表情,哑然失笑:“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你知道他们可以信任就行。”
他们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隙,钟忻靠着祁卫的胸膛,眯着眼睛感受咸湿的海风。
“车祸后,你真的站不起来了?”
“嗯,我断断续续昏迷了一个月,每次醒来都无法直立,更别说行走。”
“……然后呢?”
祁卫知道他要问这个:“在医生的帮助下康复训练。”那的确是段辛苦的日子,好在年轻的祁卫有足够意志力,每日汗如雨下,咬牙坚持。
哪怕先前听过一次,听到祁卫亲口承认,钟忻才后怕地想象:对于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突然下身瘫痪,该是多大的打击?
还好祁卫挺过来了。
钟忻低声说,“所以你现在在帮祁家做事,还是独立门户?”
“家里的生意我会帮着过把手,重心已经转移到投资这块。”祁卫向钟忻说了他目前在做的产业,Alpha听得心惊胆战,深觉自己每晚都在抱着一个巨型富豪睡觉,压力山大。
“那么孩子呢?你需要通过孩子来争家产吗?”
钟忻手掌搭着小腹,抛出这个困扰他最久的问题。祁卫眸色微动,屡次想要开口,却没能说出什么。
“我……”
“二少。”
司机在外面敲窗,祁卫朝他点头,替钟忻穿好衣服和裤子,抱着他跳下车。他们已经来到西月岛最北边的观景台,放眼望去,苍海翻涌,水浪滔天。
不同于康加奈尔的阳光海岸,茶港的海洋壮阔而苍凉。钟忻转头看着Enigma,忽然觉得祁卫也是如此,既有着表面的煦日阳光,也有不为人知的危险波涛。
海潮声铺天盖地,夹杂其中的越野轰鸣声愈发逼近。祁卫看到山崖下的长串车灯,抱着钟忻,低头与他接吻。
钟忻也意识到祁家的人追来了,可被护在祁卫怀中,他没有丝毫惧意,甚至更大胆地踮起脚尖,搂着Enigma的脖子,加重了这个吻。海风像是捧场的观众,呼啸着为他们呐喊,送来刺骨寒意,以及无法被浇熄的、欲望的火种。
“我知道这是拖时间,但是还是把你带出来。”
钟忻闭上双眼:“嗯?”
祁卫轻笑着说:“我不想被监听……我想和你做爱。”
“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
身后传来枪响,钟忻钻进祁卫的风衣里:“那就别丢下我一个人。”
探射灯光精确对准祁卫,Enigma向Alpha承诺:“好。”
钟忻抚摸祁卫后腰那枚家纹的位置,跟着偷笑:“我也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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