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莠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回想起昨晚自己又哭又闹地折腾齐管竹到大半夜,面上不太挂得住,扯住被子盖在自己半张脸上,回头看齐管竹。男人睡得正酣,双臂仍然紧紧勒住他的腰,把他划进自己的领域。
那种疲倦感又涌上来,齐莠感觉自己眼眶生疼,大概是昨天哭多了,说不准眼皮肿了。他掰开齐管竹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来,齐管竹被他弄醒了,手指覆在齐莠的手背上也缓缓坐起来,在齐莠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响的吻,“怎么起这么早?”
齐莠把手抽出来,随意找个借口:“眼睛疼。”
齐管竹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红了。”说着对着齐莠的眼角轻轻吹气,像是哄小孩。
吹了没几下齐莠别开头,“行了。我还有课,今天早点走。”
不等他起身,齐管竹出声:“你三四节才有课。”
齐莠敏感地回过头:“你干嘛看我课表,我有给你看过吗?”
齐管竹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把脑袋埋进齐莠的脖颈,不等他反应就在细嫩的皮肉上咬了一口,“柚柚听话,别骗哥哥。”
“是你先骗的我。”齐莠站起来,看到齐管竹腹肌和后背上淡淡的青紫痕迹,那是他前天被弄得受不了留下的,现在明晃晃展现在面前,他目光像被烫到,挪开眼睛,又着重重复一遍,“是你先骗我的。”
齐管竹回避这个话题,赤脚站起来,身上只穿一条内裤,鼓囊囊一团在里面蛰伏,流氓似的往齐莠身上拱,嘴巴不断啄吻齐莠的脸颊、耳朵。
齐莠象征性推了推他,“我不记得给你看过我课表。”
齐管竹无赖地扒开他的裤子边缘,还处在半软的性器往齐莠屁股缝里塞,“我猜的。”
“你扯淡。”齐莠瞪他,没有丝毫威慑力,“你就没一句真话!”
“哥哥错了。”毫无诚意地道歉,齐管竹把性器掏出来,在齐莠的屁股缝里磨蹭一阵,很快站立起来,硬邦邦戳着白嫩的屁股,忍不住掌掴两下,把屁股打得粉红,齐莠轻轻叫了两声,一双眼立刻湿润起来,咬住嘴唇不想应和齐管竹。
“你偷拿我课表?”齐莠依旧揪着这个事不放,“还是和别人打听的?”
齐管竹在身后拱他,两个人站着,齐莠一踉跄手撑在墙上,精致粉红的性器被齐管竹握在手里撸动,屁股蛋被撞得一颤一颤。没有真正的插入,齐管竹模仿性交的动作操着他的屁股缝,偶尔戳在尾骨上,引起一片酥麻。
“柚柚想听实话?”齐管竹掰过他的下颚,舌头暴露在空气中,交缠在一块,湿哒哒的水声,“那就叫老公,说要我操,插屁股里使劲捅。”
“你……给我滚!”齐莠快要烦死齐管竹了,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惹得少年脸颊绯红频频撇开头。
“就不。”齐管竹把撒娇的话说得太过性感,低音萦绕在齐莠耳边,中指深插进穴眼,咕叽咕叽地捣弄。
“别弄我,我不想做。”齐莠说着腰先软下来,被齐管竹捞起来挨着衣柜,背后一片冰凉。
齐管竹将性器抵在他大腿上磨蹭,面对着面,他把手指重新插进去,指肚按压着内壁的软肉,“我有你的课表。”他突然正经说话了,那种淡漠又认真的腔调,“你开学前我就问到了。”他把性器对准那眼儿,前端撑开穴口,进出几次彻底捅进去,“不过现在用不到了,因为我已经背下来了。”
“变态。”齐莠被操出眼泪,昨晚哭过的眼角又开始泛疼,咬牙切齿地,“齐管竹,你就是个变态。”
“我不否认。”齐管竹扯开一丝笑,将吻落在齐莠的唇瓣上,用很大的力,不似亲吻更像吞噬,把齐莠的呜咽声压在喉咙里,阴茎不断往上顶弄抽插,“柚柚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不许监视我!”
“这怎么能叫监视?”齐管竹抬起他一条腿,性器胡乱戳弄一通,碾过敏感点,逼得齐莠叫出声,自己也爽了,更深更快地操,汁水飞溅在两人交合的部位,睾丸有力拍打屁股,胯部猛烈撞击,啪啪作响,“我不放心你。”
“那我难道做什么都要和你报备?”齐莠身上出了汗,齐管竹的手掌从他的腰摸到腋下,期间不断亲吻粉红的乳晕,扯咬乳头,“你这样和妈有什么区别?!”
齐管竹动作慢下来,眉毛一挑,目光带着探究。
齐莠闭嘴了。这是他不愿意揭露的伤疤,齐管竹只知道蒋璐会在他惹事时发飙,那是情理之中,却不知道齐莠为何会突然叛逆,齐管竹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齐莠也不愿摊开那些结痂的伤口给齐管竹看。
“她管你管得很严?”齐管竹缓慢动作着,性器在内壁转圈搅弄,“有多严?”
齐莠不想说了,他不想把自己完全摊开讲。凭什么齐管竹瞒下那么多,他就要全部都说出来,他太不甘心了。
可是齐管竹不放过他,开始发狠地撞击,几乎撞进最深处,内壁受不了地收缩,嫩肉被干得烂熟。
齐管竹诱哄着,“乖,说说看。”啃咬齐莠凸出的喉结,“还是想被操坏?课都不让你上,灌一肚子的精液,让你给哥哥生孩子。”
齐莠简直被羞耻哭了,泪珠沾在睫毛上,雨扇一般扑闪,“你不许说了,你有病啊!”含着哭腔的嗓音,软绵绵地落下,“门禁时间十一点。”他捡了最无关紧要的说,“不许去ktv不许夜不归宿不许……”
他没说完,齐管竹想到什么,抬起他的下颌,“不许在外面喝醉酒。”
齐莠茫然地眨下眼,齐管竹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听见没?”
“凭什么?”齐莠不知道哭腔让自己声音变得绵软,还妄想使厉害,“你比妈管得还多!”
“管得就多。”齐管竹十分霸道,耸着腰强有力的抽插,“你喝多了太能折腾人了。”
齐莠往齐管竹脸上呸,齐管竹轻笑起来,卷着他的舌头吮吸一阵,落下黏连的银丝,“一喝多就一个劲地哭,奶娃娃似的。”
“你这什么破比喻?”齐莠一边呜咽呻吟一边嫌弃他哥,内壁感受着性器抽插生出的热度。
齐管竹又操了几下,把性器抽出来,用青紫狰狞的阴茎一下下抽打齐莠屁股,柱身湿亮的液体被“啪唧啪唧”打在白嫩的屁股上。齐莠脊背弯出弧度,露出被操出形状不断翕张的眼口,邀请齐管竹进来。
“要我往里操?”齐管竹明知故问,圆润饱满的顶端戳着屁股上的软肉,“那得说点好听的。”
齐莠说:“你混蛋。”
齐管竹一下插进去又抽出来,反复很多下,在齐莠快达到高潮时停下来,“柚柚,叫一声哥哥。”
齐莠立刻回应:“哥哥。”那声音太软了,被情欲浸泡过,将脑髓都搅浑的酥,还带着颤音。
齐管竹把青紫的巨物抵在穴口,徐徐诱导:“自己插进去试试,自己操。”
齐莠决定不和他计较,解决欲望比较重要,乖巧地动了,让性器慢慢插入体内,双腿打着颤挺腰摆臀。
“柚柚真会操。”齐管竹扒开他两瓣屁股按在手心里掐揉,“把自己屁股操开了,哥哥好把你插射。”
慢慢磨了一分钟,齐莠着急了,“我插不进去。”
“这不是进去了吗?”齐管竹摸着两人相连的地方。
“进不深。”齐莠可算明白齐管竹了,自己要是说不出他想听的话,不可能这么快结束,“要哥哥操。”他忍着羞耻,软舌抵在牙齿上,轻轻说,“往屁股里面捅,操到最深。”
齐管竹把他抵在衣柜上,重重往上拱,齐莠的屁股被颠得一颤一颤,失声浪叫,攀附着齐管竹的肩膀一连串地“哥哥”、“老公”脱口而出。
最后两人一块射出来,齐管竹给尚在喘息中的齐莠一个深吻,阴茎滑出来,精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齐管竹又舔他的耳垂,坏心提醒道:“夹紧。”
齐莠下意识收紧穴口,被操得合不拢的穴眼依旧渗出白浊。
作者有话说:心里想着走剧情,下意识就开了车。自闭了。
小剧场
关于弟弟:
1.虽然对着哥哥又乖又怂,偶尔还很尖锐,但其实是个酷boy。
2.在学校的朋友不多,即便去了酒局饭局话也很少,不会主动和别人聊天。
3.只在朋友面前放的开,对不熟悉的人会变得很沉默(弟弟骨子里还是那个害羞腼腆的弟弟)
4.同学都觉得弟弟又冷清又孤僻。
5.不过如果你主动和弟弟说话,他都会回答的。
6.很少喝醉,喝醉会哭。
关于哥哥:
1.对弟弟已经很温柔了,对别人根本就是个疯子,阴晴不定,笑起来比沉下脸还可怕。
2.如果他对你笑得特别灿烂,注意一下,你要倒霉了。
3.和任何人都能说得上话,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并且这种距离感是他刻意让你察觉到的。
4.小心眼,记仇,有仇必报。
5.会玩游戏,但是很菜,所以不经常玩(这点正文里有提到过)
6.很偏激。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是。
7.曾经是个很温柔的哥哥。
【以前】
时间线是齐莠十六岁,齐管竹二十一岁。
两个人总是吵嘴,一见面就互怼。齐莠那时候尖锐的像个刺猬,齐管竹要么沉默,要么偶尔回几句,把齐莠噎得说不出话。最严重一次,差点把人说哭。
那天齐管竹难得回家,齐莠放学晚,到家时他们都吃完饭了,他自己坐在饭桌上吃饭,齐管竹去冰箱拿水。
齐莠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还回来干嘛?”
齐管竹没回。
齐莠继续:“不想回就别回来了。”
“齐莠。”齐管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弯下腰就贴在他侧颈,是很近的距离却没有丝毫暧昧气氛,“吃饭就好好吃饭,哪那么多废话?”
齐莠气得够呛,饭都吃不下了。
齐管竹却坐到他旁边,敲敲桌子,似乎在催促他吃饭。
“不吃了,看到你就倒胃口。”齐莠落下筷子。
“行。”齐管竹站起来,从客厅拿了手机,和蒋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齐莠彻底不吃了,把碗推远,脑袋垂下去。
其实齐莠只是想和哥哥说说话,结果一张口就变成这样。
齐管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弟弟突然变了性格,他多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不正确的表达方式把他们越推越远。
【还是以前】
齐管竹那时候就很疯了,听不得别人提他弟弟,开玩笑不行,夸赞也不行。
齐莠也好像一夜间长大了,乌黑柔顺的短发,白皙细腻的皮肤以及透红的唇瓣,只穿一件单衣露出锁骨都夺人眼目。
尤其当他拽住齐管竹的手臂,一脸倔强抬头看他哥时的神情,眼眸水汪汪的亮,一点也不狠厉,反而含着点委屈,让人心软。
少年所有美好的特质都被赋予在齐莠身上。没人敢当着齐管竹的面说他弟长得好看,却会偷偷瞧着男孩,这点欣赏无关情感,好看的人谁都想多看两眼。
每次齐莠来过他们学校,齐管竹都要低气压一阵,沉着脸不知想什么,眼睛扫过谁,谁就一激灵。
人们摸不清齐管竹究竟是讨厌他弟,还是过分爱护弟弟。
总之,别当着哥哥的面提弟弟就对了。
会没命的。
【齐莠十一岁齐管竹十六岁】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齐莠吃得比齐管竹还多一点,身上不见长肉,脸倒是白嫩,有点婴儿肥。周六日蒋璐不在家,齐管竹给弟弟做晚饭,吃完饭还要问:“吃饱了吗?出去溜一圈。”
兄弟俩就出去了,一路上嘴又没停下,齐管竹手里拿着杯奶茶,问齐莠:“真不喝?”
齐莠:“太腻了,不想喝。”
齐管竹嘬了一口,舌尖抵着珍珠咬成两半,“蛋挞吃吗?”
齐莠对甜品不太感兴趣,唯独喜欢吃蛋挞。
齐管竹的零用钱基本都用来投喂弟弟。
齐莠点头了:“吃。”
齐管竹呼噜一把齐莠的脑袋,“那走了,我记得附近有个甜品店,里面有卖面包的吗?早饭咱们也可以解决一下,明天就不用那么早起了。”
“不知道,你找找。”齐莠跟在他哥身后,两个人时不时讲两句话,是最普通的兄弟的相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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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很多事,两个人也发生很多变化。
哥哥一直记得弟弟喜欢吃什么。
【齐莠十二岁】
齐莠的小学对发型管得不太严。
然而他上初中了。
开学报道第一天班主任说:“男生统一给我剃三毫,女生刘海不许过眉。”
于是——
齐莠失去了他的头发。
蒋璐带他去理发店理了个寸头,晚上齐管竹放学,看到他弟的第一秒愣住了,然后笑出声。
齐莠不干了,冲厨房喊:“妈!你看我哥,他笑我!!”
“诶诶祖宗,怎么还告状呢?”齐管竹按住齐莠的脑袋,扎手,又想笑,忍住了。
齐莠知道他哥在逗他,急了,又忐忑又委屈:“是特别难看吗?”
齐管竹捂着嘴巴掩住笑,假正经摇头说:“没有,挺好的。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没骗你,好看的,得是你班最靓的崽。”
头发短了齐莠的睫毛就很突出,长长地扑闪,嘟囔一句:“同学说初三就不管了。”
齐管竹用手指挑了挑齐莠的睫毛,含笑道:“嗯,到时候再养起来。”
“养你这种的。”
齐管竹没有异议,完全顺着齐莠。
那时候齐莠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一切向他哥看齐。
他哥什么都是好的。
笑他头发这点除外。
【牵衣袖】
夏天。
毕业季。
学校让家长来学校参加毕业典礼。蒋璐没来,齐管竹来了。
“你怎么来了?”齐莠惊讶之余又把满身的刺竖起来。
齐管竹伸手拍拍齐莠的头,“别跟我这儿闹脾气,你同学都看着呢。”
齐莠才不管,手一横挡掉齐管竹的手,“你回去吧,没家长也行,不是强制性的。”
齐管竹径自进了阶梯教室,里面已经有好些家长,齐管竹过于年轻了,样貌也扎眼,初中生们都忍不住侧目。
看到随齐管竹后面慢悠悠蹭进来的齐莠,朋友凑近了问:“齐莠,这是你爸?”
齐莠简直炸了毛,“不是,你怎么想的?这是我哥。”
“哦,我说呢。”男生又瞅了几眼,“你哥真高。”
齐莠没说话,认命跟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后面偷偷垫脚。
齐管竹回头,他卡住了。
齐管竹压着笑意,走到齐莠面前,脚尖对着脚尖,低下头,“你干嘛呢?”
齐莠清了下嗓,想缓解尴尬,嘟嘟囔囔说不清楚,“……你管我?”
“嗯?小崽子。”齐管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怎么管不了你?我是你哥。”
“啊,你好烦,能不能快点走,我坐第七排,你得在我后面。”
齐管竹揪住他耳朵,弯腰低头,与之平视,“小白眼狼。”话是这么说,语气还是温柔的。
齐莠忍不住抬眼,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仍然憧憬比他高大比他成熟的哥哥。
他悄悄地、轻轻地牵住齐管竹的衣袖。
作者有话说:
不算更新,明天会照常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