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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二 裸体围裙

帅哥你假发掉了 巫哲 13049 2025-06-17 07:39:18

寒假作为一种让大多数拥有它的人都比工作日更忙的假期,安赫是没什么感觉的,他以前寒假都挺闲的。

除了会去老妈那儿强行收拾屋子和随便买点儿年货之外,就没什么可忙的了,自己这边寒不寒假过不过年都那么回事儿。

当然,除了隔三岔五就上家里来的学生和家长,这些跟过年本身关不大。

但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过年的重大意义,有个因为他现在放假而着机会来回使唤他的人。

关键是这人跟他一样,以前就没好好体会过过年的忙碌,这会儿跟要补回来似的,每天都有新任务。

“那种特别大的中国结福字,”那辰在电话里指挥他,“你们楼下超市那条街就有,摆了一溜,你一会儿下去买一个挂门上,我看有一米大小的。”

“你怎么想的,买个一米的中国结挂门上?”安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门怎么开就不说了,估计不用一小时就能让收破儿的扛走了。”

“你家小区这么不安全么?”那辰说。

“你家小区安全挂你那儿去呗。”安赫没好气儿地说。

“不挂了,人年后就来看房了,屋里东西我都搬得差不多了,”那辰说,“我这儿忙着呢……我怎么老听着我办公室外边儿有人哭,没看到人啊……先不说了我去看看。”

“你非得挂电话前来这么一句么!”安赫很无语。

不过虽然他不太情愿,也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对门的小超市。

那辰那套房子,一直在找买家,虽然是从小住着的,但他却还是决定卖掉,也许是想彻底甩掉过去那些记忆,好的坏的,反正他平时不是窝在秘密基地就是赖在安赫这儿,房子都落灰了。

估计是因为房子要卖,所以那辰把所有过年的激情都倾注到了安赫这套房子上。别说过年了,就之前,这屋里的所有东西他都已经给换了,窗帘、沙发套、桌布、小地毯,跟过瘾似的,连浴室的脚踏垫都没放过。

安赫把买回来的一米见方的福字用个黏钩往门上一挂,基本这屋子就是小辰辰风格了,神经病里带着神经。

安赫站门口看着旁边邻居家的正常福字,再看自己门上这个堪比门帘的玩意儿,叹了口气。

想进屋的时候发现连钥匙孔都戳不到了,只能把字儿掀起来再开门。

进了屋一关门,就听门口“哗啦”一声。

打开门一看,骄傲的一米大的中国结已经掉地上了,钩子也脱开了。

他只得找了点儿强力胶,把勾子强行黏在了门上,胶干了之后又使劲拉了拉,确定不会再掉下来,才把字又挂了上去。

那辰下班回来的时候没自己开门,也没按门铃,也没敲门,安赫在屋里听着门响的动静,应该是在门上踢了两脚。

“真爽啊!”安赫过去把门打开的时候那辰拎着一手东西站门口说了一句。

“合您要求么?”安赫说,接过了他手里的袋子看了看,都是年货。

“这黏钩能勾住吗?”那辰伸手拉了拉门上的钩子。

“能,我用了强力胶黏的。”安赫转身拎着东西放进了橱柜里。

“别一拽就拽下来了啊。”那辰手上用了点儿力气拉着钩子。

“你别……”安赫回过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上“哗啦”一声响。

好不容易固定好的中国结再次掉到了地上。

“你看!”那辰喊了一声,指着掉地上的中国结,“安大爷你手艺不行啊!”

“你手艺好你弄,”安赫关好橱柜门,看着他又补了一句,“弄不好你就睡门口吧。”

到做饭时间了,安赫站在饭厅窗边,把窗户开了条缝,能闻到楼上楼下从排烟管里渗进来的丝丝菜香,他有点儿饿。

自从那大厨赖他这儿不走之后,他倒是不用再操心吃饭的事儿,顿顿不重样顿顿美味,但今天那大厨醉心于在门上安装中国结,他在灶台前站了十分钟,那辰还没进屋。

“吃完饭再弄吧。”安赫回到门边,看着正抬着胳膊在门上折腾的那辰。

“马上好,”那辰说,“你先把饭煮上。”

十分钟之后,安赫煮好饭再次回到客厅,那辰总算把中国结挂好了,用了三个挂钩,挂钩还不在一条直线上,中间那个高出一点儿来。

“这样受力均匀,”那辰关上门,“今天想吃什么?”

“肉松面包。”安赫说。

“什么?”那辰转头看着他。

“肉松面包,我看还有一大罐肉松呢,”安赫往沙发上一倒,把腿搭到茶几上,想了想又说,帅你“不然就吃叉烧包?”

“饭都煮了又要吃这些?您能不能有个准谱儿,”那辰问,“你哪儿来这么足的底气提这种要求啊?你一个吃闲饭的。”

“因为有大厨,”安赫让他说乐了,“再说你这个算抵房租。”

“你还想吃什么?”那辰走到他跟前儿站着。

“牛排,烤肉,鸡翅……”安赫一仰头靠到沙发上笑着说。

“想吃我么?”那辰一扬手脱掉了身上的毛衣,手撑着沙发靠背压近他,“房租肉偿吧。”

“吃你啊?”安赫伸手在那辰胸口上点了点,指尖顺着他腹肌线往下滑到了他裤腰上,“那也得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吃你。”

“那我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饭。”那辰捏捏他手指,把自己裤子往下拉了拉,但因为有皮带,没拉下去。

“哎,”安赫笑了起来,“成天穿正装就是不好,耍个流氓都耍不利索。”

那辰没说话,也笑了笑,手指一错,解开皮带,拉开拉鍊,裤子往下一扯,手一把按在了安赫脑后往前一兜:“谁说的,一样利索。”

“做饭去!”安赫差点儿一鼻子顶他裤裆上,伸手推了他一把。

“确定先做饭?”那辰看着他,“一会儿我开始做饭了你再想这些我可没工夫理你。”

“肉松面包,叉烧包,牛排,烤肉,鸡翅……”安赫说。

那辰笑着走到饭厅,把准备工作做好,腌肉的时候他进了浴室洗澡。

“我现在要干点儿什么吗?”安赫走到浴室门外问了一句。

“干?”那辰的声音里带着笑,“你跪下求我五分钟我考虑让你干一回。”

“我是一个正经人,”安赫说,“我现在就问你有没有什么准备工作要我帮你弄着的。”

“没有,你等吃就行,”那辰在浴室里说,拧开水之后又打开了浴室门,“你今天洗澡了?”

“洗了啊,怎么了?”安赫愣了愣。

“这么凉的水洗的?”那辰说。

“今天暖气太足了,我热得不行,水凉了?”安赫走到热水器面前,把水温调高了,“这样行么?”

“嗯,”那辰点点头,准备关浴室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又把门给打开了,冲他一挺胯,“真不进来?不想干我的话就我干……”

“你这忙一天还真是不累。”安赫往他下身揪了揪,转身走开了。

“我一见你就浪……”那辰立马跟着唱了一句。

厨房里的活儿安赫帮不上什么忙,看着那辰放在那儿的各种碗和碗里的配料愣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客厅。

那辰在唱歌,声音挺大的,听起来心情不错。

安赫觉得那辰这心态还算不错,之前他一直希望那辰能换个工作,每天跟死亡打交道,时间长了他怕那辰这种敏感的人会受影响。

但那辰似乎还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妥,偶尔会因为被家属骂了心情不爽,但死亡这件事本身却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变化。

桌上的手机响了,安赫接了电话,是张林打来的。

“安总,哪天有空?”张林那边有些吵,听着像在商场里。

“干嘛?”安赫问。

“我爸妈要去看你,主要是我爸,上月起就唸叨着了。”张林说。

“不用看了吧,你都毕业两年了,”安赫躺到沙发上,“不用搞得这么复杂,还年年来啊。”

“那你跟我爸说去,”张林笑了,“他要去我也没辙,东西都买好了,你要是个女老师我都想提醒我妈注意了。”

“哎,我都怕你爸了,要来来吧,后天吧,不过让他别请客吃饭了,过来聊聊就行。”安赫叹了口气。

张林现在在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完全出乎了他爸甚至全部亲戚的预料。

他爸狂喜之下就差拿个桌子把安赫供起来了,光毕业酒请了他三回,狂喜了两年还没过劲儿,去年过年拉着安赫把他自己给喝趴下了,今年还要来,安赫感觉有些发憷。

“成,那后天晚上我们过去,”张林说,顿了顿又小声问了一句,“安总,那谁跟你联系过吗?”

“谁?”安赫问。

“就那谁啊,”张林啧了一声,“你别跟我装傻啊。”

“许静遥啊?”安赫乐了,“这上两年大学还学会不好意思了?当初脸多大啊,都……”

安赫话说了一半被卡住了。

那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全身上一片布条都没有,就那么光溜溜地往他眼前一站。

要说他俩待一块儿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对方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熟得跟自己的那辰每次抽风来这么一下的时候,他都会发现对那辰身体的欲望一直都没有减退过。

始终如一从一而终特别澎湃。

那辰漂亮的肌肉线条和性感修长的腿包括腿中间·每次猛地出现在眼前时都会让他一阵燥热。

“她跟你联系过没?”电话里张林又问了一声。

“谁?”安赫伸手在那辰腰上摸了一把。

“许静遥啊!”张林有些不爽地提高了声音,“你怎么回事儿啊安总!”

“哦,跟我联系过,不过是好几个月之前了,干嘛?”安赫说。

“她好像换号码了,你有她新号码吗?”张林问。

“新……”安赫刚开口,那辰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小腹上,然后慢慢往下推过去,“号码……“

“有吗?”张林追问。

“没。”安赫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掌心里的灼热让他注意力不太能集中。

“不可能吧,你跟她表哥……”张林说,“你会不知道她号码?”

“她表哥啊?”安赫抬眼看了看那辰。

“我没问她哥,”张林无奈地说,“我问许静遥呢。”

“那去问呗。”安赫的手又顺着那辰小腹一点点往上。

“安总你是不是喝多了?”张林说。

“晚点儿给你电话。”安赫说完把电话给挂了,扔到一边站了起来。

刚要往那辰身上搂过去的时候,那辰勾了勾嘴角,一抬胳膊把他推回了沙发上,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辰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什么意思?”安赫莫名其妙地问。

“做饭。”那辰从厨房又转了出来,身上已经围上了围裙。

“你是不是有病?”安赫简直无语了,他这一身的火刚被勾起来,居然又被当头一盆凉水给浇了!

“是啊,”那辰系好围裙一转身,冲他扭了扭屁股,“一直都有病,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大七,你现在很嚣张啊!”安赫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能喷出烟来。

“一直有病,一直嚣张,刚那么绝情地拒绝了我,现在想来了?”那辰整了整围裙,开始给鸡翅上裹面包渣,“没门儿!我告诉你安大爷,没门儿!”

边说着还边甩了甩头发,安赫让他这语气和样子逗乐了:“小豹子现在长大了啊。”

“嗯,大着呢,”那辰转过身把围裙一掀,“你看。”

“哎!”安赫挺无奈地喊了一声。

那辰开始弄菜之后就不再理他,安赫只能回到客厅,靠在沙发上看着那辰在灶台前忙活。

看那辰做饭是件挺享受的事儿,无论是站旁边看还是这么远远地揪着。那辰的手熟练地处理着各种原料时很性感,现在虽然看不见手,却可以欣赏他低头干活时的背影。

不过平时看着就觉得挺舒服,现在看着却有些燥热。

今天暖气莫名其妙地有些暖得过头,本来就挺热的,再看到那辰赤裸的背影、坚实的屁股、修长的腿……

安赫拿过杯子喝了口水。

那辰把弄好的鸡翅放到桌上,又弯腰打开了下面的消毒柜。

安赫盯着他又喝了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脱掉了上衣走到他身后站下了。

“还没得吃呢,等会儿,半小时。”那辰听到他的脚步声,没回头地说了一句。

“嗯。”安赫应了一声,伸手扶住了那辰的腰。

“饿了啊?”那辰问。

“大概吧。”安赫笑笑,手心里那辰腰部的肌肉微微牵动着,微痒的感觉慢慢顺着手臂爬进他身体里。

安赫靠了过去,贴到他后背上,手往前滑进了围裙里。

“还吃不吃饭了,你自己点的菜。”那辰说。

“你做你的。”安赫的手掠过他的小腹向下握住了。

“你……”那辰的动作停了,安赫的手轻轻抚弄了一下,他放下盘子,身体向前倾了倾,手撑在了案台边上。

安赫跟着他的身体也往前贴紧,一手在他小腹上抚摸着,一手缓缓套弄,舌尖在他脖子后面舔了舔。

手里的感觉慢慢坚硬,能听到那辰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他抬手把案台上的碗和盘子都扒拉到了一边,贴着那辰往下压了过去。

那辰很顺从地用胳膊撑着伏在了案台上,脑门儿枕着胳膊粗重地喘息着。

安赫很喜欢听他这声音,性感而粗野的呼吸,他在那辰背上肩上吻着,下身紧紧顶在那辰身后,左手在那辰腰上脚上用力地揉搓,右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掌心里的滚烫和微微颤动让他兴奋。

那辰回过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想要往他裤子里伸的时候被他一把按住了,腿探进了那辰双腿之间往旁边一分。

“大爷,您这套动作……真利索,”那辰喘息着说,“平时我操练的时候学得……挺认真啊……”

“闭嘴。”安赫贴到他耳边说,手往他身后摸去。

那辰在他指尖探过去的同时直起了身,猛地转了过来,跟他面对面地站着,顺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已经搁到这儿了都懒得伸手拿一下?”

安赫没说话,抬手按在他脑后一压,吻了过去。

那辰迅速迎了上来,跟他纠缠在一起,紧紧搂住了他,手抓着他裤子狠狠往下一扯。

相互了解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再花费更多的时间探索,直接一击就能以最准确的方式打中敏感的靶心。

那辰的手摸进内裤握住,指尖轻轻落下绕了一圈,安赫的呼吸顿时变了节奏,有些疯狂地在那辰嘴里吸吮翻搅着。

那辰回应着他的吻,搂着他半推半带地往后两步之后松开了他,拽着他胳膊一用力,安赫跟着转了身,接着就被他按倒在了饭桌上。

“又……趁人不备。”安赫被他按在桌上动不了,喘息着说了一句。

“我问了你要不要干我,你不要,”那辰压着他的肩,拉下了他的裤子,回手拿过润滑剂,一只手打开了盖子,“现在就是我干你,没得选了。”

“我……”安赫话没说完,那辰已经扯掉围裙压了上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废话,我现在就是想……”那辰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和欲望,“干你,想听你在我身下喘着粗气儿哼哼,想看你扭,看你挺腰……”

那辰的腿往他腿间伸过去,往上顶起他左腿,架到了桌上,还捂在安赫嘴上的手能感觉到安赫急促的呼吸。

这声音性感迷人,让他身体里本来就已经烧起来的火苗一下窜得更猛了,他带着润滑剂的手指摸到安赫身后,往里一探。

安赫的身体僵了一下,很轻地哼了一声。

“不够,”那辰舔了舔他耳垂,放进第二根手指,轻轻转动着,“还不够……”

安赫回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等不了了……”那辰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抽出了手指,没有给安赫缓过来的机会,手按着他的腰往前顶了进去。

“嗯……”安赫的一声呻吟从他指缝里渗出,接着就是混乱地喘息。

那辰压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变得发烫的皮肤,在他耳边,在他脖子和肩上一下下用力地吻着,狠狠又一次猛地探进他身体里。

从指缝中滑出的呻吟开始变得急促,这声音让那辰象是过了电,想要全力侵入安赫身体,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强烈得无法压抑。

他猛地直起身,按着安赫的腰,往外退了退,在安赫变得清晰起来的呻吟里再一次狠狠顶入。

“啊……”安赫的身体随着他的挺进猛地颤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桌沿。

那辰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安赫微微拧着眉的侧脸,在头顶餐灯的光线下带着光晕的皮肤,随着他一次次侵入而颤抖着的身体,因为紧紧抓着桌沿而有些发白的指关节……

这一切都让他在安赫的呻吟里沉醉,想要不断地进入,再进入,更深。

最初不受控的疯狂稍微过去一些之后,那辰放缓了速度和力量,伏到安赫背上,慢慢地抽插着,听着安赫的呼吸和混杂在喘息里带出来的呻吟声。

“我爱你,”那辰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欲望和兴奋,“我爱你,安赫。”

“我也……”安赫的回答被他再一次深深探入打碎,变成了一声低吟。

“要不是还得吃饭睡觉上班,”那辰在他身上用力地抚摸揉搓着,“我想就这么干你一辈子。”

“明天就……”安赫喘息着,“给你买药去,神经病……得治。”

那辰笑了笑,直起身慢慢退了出来,拉着安赫的胳膊,再扶着他的腿一扳,安赫被他在桌上翻了个身。

安赫仰躺在餐桌上,胸口起伏着,因为餐灯的光而半瞇着眼睛,看上去很诱人。

那辰的手落在他唇上,往下抚摸着,越过小腹,最后抬起了他的腿往胸口上一压,再一次没入了安赫的身体里。

安赫拧着眉,咬着下唇哼了一声,紧接着而来的冲撞让他的这一声变成了一串不连惯的呻吟。

安赫的呼吸很急,也很粗重,那辰在他身体里像野兽一样的冲击让他渐渐连呻吟都有些吃力。

他抬手按在了那辰的肩上,狠狠地掐着。

这细微的疼痛给了那辰另一种刺激,他把安赫的右腿架到肩上,狠狠往前一压,扳住他的肩,开始了不间断地抽插。

每一次进入都带着力量,看着安赫有些迷乱的眼神,不断随着他深入而挺起的腰,渐渐失去力量变得柔软而性感的身体,听着他越来吃力的嘶哑呻吟……

他松开扳着安赫肩的手,在安赫小腹上轻轻按揉着,再握住了他,配合着自己的节奏一下下套弄着。

看上已经有些混乱的安赫在他的刺激下再一次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身体再次渐渐绷紧,有些无意识地挣扎着配合着他。

“我……不行了……”安赫大口地喘息着,“要……”

那辰迅速伏身吻住了他,安赫乱成一片的粗重呼吸,有些发干的唇,已经无法再主动与他纠缠的舌尖,勾起了他最顶点的兴奋。

他用力地在安赫唇上噬咬着,在他嘴里吸吮舔逗着,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一次次带着疯狂地探到安赫身体的最深处。

随着欲望喷射而出,安赫猛地绷紧了身体,那辰搂紧他,狠狠地两次进入之后,在安赫耳边低低地喊了一声。

屋里很安静。

能听见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平息下来的呼吸,还能听见那辰在安赫脖侧身上亲吻时安赫低低的哼声,也听见灶台上已经开锅的水跳动的声音。

“这个灯……”安赫看着屋顶,“怎么感觉不在原地了?”

“不是灯,”那辰还趴在他身上不愿意动,脸埋在他肩窝里闷着声音说,“是桌子……没在原地了。”

安赫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你行啊小豹子,这推了能有半米远了吧。”

“老汉推车,”那辰也笑了笑,“小辰辰推桌.……”

俩人从桌子上下来之后,那辰看了一下,桌子被往前推了不少,都快推出饭厅了。

他对着原来的位置把桌子拖回了原地,再把灶上的火关小了,叹了口气:“我命好苦啊。”

“你还苦?”安赫刚拿了衣服要去洗澡,看着他,“你刚爽完还苦?”

“你爽吗?”那辰看着他,勾了勾嘴角。

“……爽啊,我又没说我命苦。”安赫拿衣服往他背上抽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

“你看,你爽完了洗澡,然后躺沙发上休息,”那辰站到灶台前,“我爽完了拖着个精疲力尽的小身躯给你做饭。”

“可怜见儿的,”安赫说,“那我做饭?”

那辰看了看案台上被弄乱了的原料们:“算了吧,这算我给你的福利了。”

那辰做饭动作很快,赤身裸体地忙活着,安赫洗完澡没多大一会儿,饭就准备好了,炸鸡翅,牛柳,面包因为比较费时就没做,用早餐没吃完的面包片做了几个肉松三明治。

“你去洗澡吧,”安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站到酒柜前,“一会儿喝点儿红酒?”

“嗯,”那辰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往浴室晃过去,“然后再战三百回合吧。”

“随便。”安赫乐了。

那辰洗完澡出来,安赫已经把菜都上桌摆好了,桌上还有瓶红酒。

他过去把电视打开了,他俩吃饭固定用新闻台做背景音乐。

“你过年有安排没?”那辰给安赫倒了杯酒。

“没什么安排,”安赫拿了个鸡翅,“怎么,你要给安排?”

“有个想法,”那辰说,“想带你上我妈老家过个年。”

“嗯?上回那个岛?”安赫愣了愣,“你不是跟那边亲戚没什么来往了吗?还过年去?”

“不是那个岛,是旁边的镇子,我说带你去过年,又没说带你去跟那些亲戚过年,”那辰拿了块三明治啃着,“我跟你说,挺有意思的,过年的时候他们有个传统节目,叫炮龙。”

“炮……龙?”安赫想想就笑了起来,“你挺合适的,你就是个小炮龙。”

“刚还说自己正经人呢,”那辰啧了一声,“见过舞龙舞狮子的吧,炮龙就是把点着的鞭炮往龙身上挂,边炸边舞。”

没等安赫说话,他又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拿着筷子在盘子杯子上叮叮当当地敲了一串节奏,嘴里还配了一串鼓点:“劈里啪啦嘭嘭嘭……”

“……知道了,”安赫笑着说,“那就去吧……不过咱买这一堆年货要不在家过年不就浪费了?”

“又不去多久,飞去飞回两天就够了,”那辰说,“年货没准儿还没到三十儿就已经被咱俩吃光了呢。”

那辰有十天假,足够他俩去看趟炮龙再回来的了。

那辰买的机票顶着三十儿那天中午,很便宜,飞机上人也少,没几个人,乍一眼看过去跟他俩的包机似的。

“姐姐,”一起飞那辰就叫过空姐,“给我们拿四条毯子。”

“四条?”空姐有些吃惊地重复了一遍。

“我俩感冒发烧的,怕冷。”那辰一边说一边咳嗽了两声。

“好的,稍等给您拿过来,”空姐点点头,“需要药吗?”

“药不用,我俩出门都吃药。”那辰说。

空姐走开之后安赫看着他:“就两个小时还要毯子?还四条?”

“过瘾,以前坐趟飞机抢都抢不到,今儿没人就过过瘾。”那辰把椅背往后一靠,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你也睡会儿,今儿晚上肯定睡不成觉。”

“到地方都下午了,那会儿还有车去镇上吗?”安赫有点儿担心。

“有,放心吧,下午四点之前都有车,回家过三十儿顺带拉趟活儿的挺多的,”那辰说,“就算没车了,走到镇上也就四小时足够了,咱们这样长的腿……”

“空姐在吗,前面停一下我要跳伞。”安赫立马站了起来。

“降落伞来俩!”那辰笑着说了一句,把他拽回座位上。

虽然那辰的话说得很不靠谱,平时神经病也一直没怎么吃药,基本处理随时随地想抽就抽的状态,但安赫知道这种事他还是会认真办妥的。

特别是有了上回因为准备不足偷渡上岛的经历之后。

安赫把椅背也往后往下,跟那辰并排靠着,身上盖着两条毯子,闭上了眼睛。

那辰的手从毯子下面伸了过来,找到了他的手,安赫习惯性地反手跟他一握,手指扣在了一起。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安赫是被空姐叫醒的,告诉他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安赫推了推旁边睡得正香的那辰:“起来跑步了。”

“我们错过饮料了吧。”那辰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说。

“嗯,还想饮料呢,再睡会儿咱们就过站了。”安赫笑笑。

“耳朵一闷脑袋就闷,睡得死沉死沉的,”那辰伸了个懒腰,把椅背放直了,“有点儿饿了,晚上要放开了大吃一顿。”

“有饭吃么?”安赫突然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当然有,年夜饭我能不让你吃上么,”那辰看了他一眼,“不要看不起小镇,现在过年也爱上外面饭店吃呢,不过去的人少,我就提前十天找了个电话打过去还订着桌了。”

机场大巴得等够人才开,那辰懒得等,直接拉着安赫去了停车场,转了半圈儿找着了一个司机,能直接给拉到镇上。

“你们运气好,我家就在镇上,想着拉一趟就回了,”司机开着车出了机场,“要不你们到了市里还要另外找车过去,费时间。”

“是,运气真好。”安赫笑着说。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司机问,“听口音不是我们这儿的。”

“我们来玩的。”安赫回答。

“来看炮龙吧,挺多人来的,”司机一听就很骄傲地笑了,“好玩!保证你们过瘾!”

“今年附近的村里还是都要出笼吧?”那辰问。

“那肯定,我们村就有,可能是最大的!”司机一提这个就来了精神,“去年就是我们的最大!我还去了呢!”

“那厉害啊,有多大?不是人人都能去啊,您这也算很牛了!”那辰马上开始拍马屁。

那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赫在后座靠着。

本来那辰不是个爱这样跟人扯闲篇的人,今天挺反常地对一个陌生司机话这么多,一开始安赫猜着他是不是想让司机少收点儿钱,但又觉得不可能,那辰这几年花钱虽然不算大手大钱,也从来不会费这么大劲就为讲个价。

一直到车开到了镇上,司机很热情地把他们直接送到了之前定好的酒店,又跟那辰拍着肩膀叫兄弟还留了电话号码,甚至想让他俩上家里吃年夜饭,安赫才猛地反应过来那辰是要干什么。

等司机走了之后他拉过那辰:“你是不是想玩那个炮龙?”

“嗯,”那辰拖着箱子往酒店里走,“赶紧的,收拾一下歇会儿就去吃饭了。”

“真应该去给你买点儿药了,”安赫跟在他身后皱着眉,“那东西不得专业的人玩么,炸伤了怎么办?刚我听他那意思还是光膀子玩的?”

“他们身上都会抹上油,就是防烫伤炸伤的,”那辰回过头,“你不想看么?”

“看什么?”安赫看了他一眼。

“我啊,”那辰凑到他耳边,“光着膀子抹着油在火光里……”

“然后炸成一头花豹。”安赫推了他一把。

这个镇子不小,虽然是三十儿,天擦黑了街上也还有人,挺热闹。

而且因为放炮仗没有什么限制,这会儿就已经炮仗声连天了,街上弥漫着烟雾和火药味,让安赫瞬间就有种过年时才会有的独特感受。

饭店里的人就更多了,那辰订的那家馆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出来的,门脸没多大,不过里面还挺好的,包厢满了,大厅也基本全满。

那辰要的是个靠近窗户的小桌,卡座,其实要不要窗边的桌根本无所谓,反正往外看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烟。

“人齐了?”那辰让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服务挺诧异地看着他俩,整个饭店么有拖家带口的估计就他们这桌了。

“齐了。”那辰点点头。

这顿饭吃的很热闹,几个吊在顶上的电视播着春晚,只看得见画像听不见说什么,店里一桌桌的人同时说这话,笑着,喊着,再加上门口的炮仗声,震耳欲聋。

隔壁桌一家人吃得很欢,还自己带了米酒,喝爽了的俩大叔还跑他们这桌来聊了半天,给了他们一瓶米酒。

“这酒劲儿大,”那辰冲他喊着说,“喝着没感觉,喝完就得趴出去。”

“我喝着是甜的。”安赫也喊着,尝了一口,酒还挺不错的。

“就这杯喝完就行,”那辰指指杯子,“多了肯定完蛋!我还得扛你回去!安大爷你现在不比当初,上月扛你上楼我感觉你长秤了!”

安赫笑了半天。

在饭店边吃边喊,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炮仗声响成了一片,说话喊着也没法说了,那辰干脆结了账,拉着安赫到了街上。

在饭店里感觉还不明显,这一出来,安赫觉得自己不光是耳朵脑袋震,连身体都震上了,身边前后左右全是炸出的火光,抬头还能看到一片片的烟花。

那辰贴到他耳边喊了句什么,他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听不见——”他指指自己耳朵。

那辰笑着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递到他眼前:带你去城墙上散步。

城墙?

一个小破镇子还有城墙?

安赫想问,但又没问,懒得打字,问了又听不见。

反正他俩也没什么事儿,去城墙就去城墙。

城墙这种东西一般都在边儿上,离城镇中心都有距离,没准儿还能安静些。

这镇子说是镇子,但从饭店一路顶着烟和炮仗走到城墙,安赫也还是感觉跟打仗难逃似的。

一个外号叫花豹子的土匪在战火中救了一个安姓地主家的大少爷,拉着他一路躲避追杀和战争,奔赴象征着自由和安全的城墙。

安赫把自己给想乐了,笑了两声又被呛了一口烟,咳了好一会儿。

那辰拉着他不急不慢地走了能有半个小时,四周安静了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到了!”那辰在他耳边吼了一声,指指前方。

“哪儿呢!”安赫这会儿总算能听到他说话了,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能看到一片烟,和被淹没在烟里的路灯灯光里一片黑乎乎的影子。

“这一片全是!”那辰胳膊划了个圈,“都是!”

走近了安赫才看清了,那一片黑糊糊的影子就是城墙,他俩现在就站在城门门洞跟前儿。

城墙很有年头,不少地方已经塌了,墙的立面上从砖缝里长出不少树,有些还很粗,看着挺有感觉。

那辰挺熟悉这片,带着他绕了一会儿,从一个破口爬到了城墙顶上。

顶上全是碎墙和荒草,不过挺宽敞,顺着路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一条全是烟雾的街,跟幻境似的。

“怎么样?”那辰凑到他耳边问。

“挺有意思,”安赫点点头,“你对这儿很熟?我以为你没来过呢。”

“就来过一次,我妈带着我来的,”那辰说,“住了四天,每天早中晚三趟,她都揪着我上这儿来。”

“来这儿干嘛?”安赫看着他。

“看天。”那辰笑笑。

安赫抬头看了看天空,没看到什么,今天这种情况估计月亮都找不见了。

那辰转身顺着城墙慢慢往前蹓躂,边走边说:“我妈说,这墙以前很长,可以走很久,后来很多地方的砖被拆了。”

“现在看着也挺长的。”安赫往前看了看,不过就今天这种烟雾,估计这墙就算只有十米也看不到头。“

“其实我挺喜欢来这儿的,不过我妈揪着我来,我就有点儿害怕,”那辰笑笑,“所以我就想,以后要一个人来一次,现在跟你一块儿来,也挺好的。”

“还怕吗?”安赫问。

“不怕,”那辰转过身慢慢退着走,“你怕么?”

“我怕什么,”安赫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怕。”

“真的?”那辰瞇缝了一下眼睛。

“我是你大爷,”安赫说,“一般不会怕。”

那辰笑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指天空,喊了一声:“我要飞了!”

“什么?”安赫愣了愣。

“飞!”那辰一仰头,手放到嘴边吹很响地一声哨子,哨声穿透了厚厚的烟雾和围绕着的炮仗声。

没等安赫弄清他要抽什么风,他猛地转身跑开了。

“干嘛去!”安赫喊了一声,赶紧跟了过去。

跑了几步发现已经看不见那辰人影了,他有些无奈地吼了一声:“那辰!”

前面远远地又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安赫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那辰站墙边,张着胳膊,墙下面正好有一盏路灯,灯光照亮了那辰和他身边的环绕着的烟雾,他的影子在城墙上拉出长长一条。

“我要飞了!”那辰扇了扇胳膊,“翅膀长出来了!”

“往哪儿飞?”安赫看着他。

那辰没说话,又扇了两下胳膊,接着就往前一蹦,直接跳出了城墙。

看着他的身影一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安赫顿时就觉得腿一软。

城墙不算高,就算跳下去也摔不死……但断条胳膊折条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他张了张嘴都没喊出声音来。

回过神来之后才猛地冲到墙边吼了一声:“大七!”

城墙下是安静的一小条路,路边沿着城墙长出了一溜草,这个季节都是枯黄的,整条路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儿呢。”那辰的声音突然从距离很近的下方传来。

安赫吓了一跳,把目光往回收了收,这才看清了离城墙顶部一米多点儿的地方长了一棵树,树干很粗地横在空中。

那辰正笑着骑在树干上冲他挥手。

“你吓死我了…...”安赫顿时松了口气,想想又骂了一句,“没把你蛋骑爆了啊!”

“下来,”那辰揉揉肚子,“蛋没爆,我趴着下来的,肚子磕了一下是真的·你下来,我带你骑马。”

“你自个儿骑吧!”安赫指着他,“骑一晚上,敢上来我抽你。”

“我小时候来的时候天天都上这儿来待一会儿,”那辰笑着说,“我知道这儿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啊!”安赫瞪他。

“你应该知道我啊,”那辰趴到树干上抱着,偏过头看着他,“我虽然没吃药,但不会真的怎么样,没谱儿的事儿我不会做,有你呢。”

安赫没说话。

那辰现在很少再干疯狂的事,虽然偶尔还是会抽风,但的确就像他说的,没谱儿的也真是没再有过。

“下来啊,骑马。”那辰说。

“神经病。”安赫叹了口气。

他看看墙边,踩着破砖往下出溜到了树干上,那辰扶着他坐下了。

“感觉怎么样?”那辰把他胳膊拉到自己身前搂着,“有没有点儿骑着飞马的感觉?”

“……有点儿明天会上小镇头条的感觉。”安赫搂着他。

“这会儿哪来的人让我们上头条,”那辰笑着,一只手抓着前面的树枝,晃了晃腿,“驾!”

挺有病的,但也挺有意思的。

安赫在那辰身后坐着的时候很多,那辰的庞巴迪,那辰的小马桶,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那辰在城墙里长出来的一棵树上一前一后坐着聊天儿。

“明天我们去村里看炮龙,镇上的十一才有,村里这几天都能看了。”那辰说。

“去那个司机他家么?”安赫笑着问。

“是啊,”那辰说着一挥胳膊,“让你看看小辰辰的性感上半身!”

“早看得够够的了,”安赫手伸到他衣服里在他背上摸了摸,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什么样的都看过了。”

“抹油带火的没看过,”那辰说,“你要这次错过了,回家就只能往我身上抹橄榄油过瘾了。”

“然后搁锅里,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再翻过去……”安赫边说边乐。

“就跟我翻你似的。”那辰说。

在树枝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四周炮仗声渐渐小了下去,变得稀疏了不少,但遮天蔽日的烟雾没那么快散,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影子,让人有些犯困。

安赫骑树枝上靠着背后的城墙,轻轻晃着腿,时不时地往那辰腿上踢一下。

“我屁股疼了。”那辰说。

“我早疼了,看你这么淡定我都没好意思说。”安赫往他身上靠了靠,在自己屁股上拍了拍。

“走。”那辰伸了个懒腰。“

不说今儿晚上不睡么?”安赫笑着说。

“那也不能在这儿挂一宿啊,”那辰回过头亲了他一下,“我们街上浪去。”

小镇跟大城市不同,虽说年味儿要足得多,炮仗放得跟不要钱似的,但大年夜晚上跑出来的估计全镇就他俩了。

街上没有人,商店什么的也全关了,路灯都不是每条路都有,加上在不怎么太平整的路面上你腾云驾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安赫总有种已经身处异世的错觉。

“你说,要全世界就剩咱俩了,会怎么样?”安赫问了一句。

“挺好的啊。”那辰漫不经心地回答。

“怎么好?”安赫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心理问题多少还是有一点。

“我们以后做爱就不用躲家里了,可以大街上做,公园里做,桥上做,舞台上做,大厦楼顶上做……”那辰想也没想就数了一大通。

“行行行行,行了,”安赫打断了他,自己判断失误了,“……真好是吧。”

“嗯!”那辰用力点头。

一宿不睡的计划没有成功,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转了没一个小时他俩就睏得脚下发飘了,于是决定还是回房间睡觉去。

往回走的时候连走三条路都是错的,那辰对镇上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唯一来过的那次,这回又是晚上又是烟的,脑内导航失灵了。

“打个电话问问。”安赫说。

“再走走说不定拐过这路口就到了。”那辰说。

“打电话。”安赫往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遵命!”那辰顺手把裤子往下一拉,今天他穿的是条运动裤,这一拉非常顺利地露出了半拉屁股。

这会儿街上也没人,安赫对他这种行为也懒得管了,又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啪”的一声响。

“嗷呜——”那辰一仰头冲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天叫了一声。

电话打了三个才有人接了,前台很不爽地先教育了一通那辰以后没事儿别大半夜满街瞎窜,然后问他俩在哪,好告诉他们怎么回去。

“我们在哪儿呢?”那辰问安赫。

“问我?”安赫愣了,看了看四周,“在……街上。”

那辰推了他一把,冲电话里说:“我们在城墙边儿上。”

前台给说了回去的路线之后,他俩又顺着路向退回了城墙,再走回了酒店,洗澡收拾好行李,躺下的时候都快四点了。

“晚安。”安赫连话都顾不上说了,喊了句晚安扯过被子一盖就闭上了眼睛。

“晚安。”那辰跟比赛似的也飞快地回了一句,钻进被子里往他身上一搂,连灯都没关就这么睡着了。

隔天安赫是被那辰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铃声是鸟人上月新录的一首歌,庆祝李凡儿子给小姑娘送花成功。

“哎……”安赫推了推身边的那辰,“大七你电话……”

“不接。”那辰翻了个身搂着他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几点了也不知道……”安赫伸胳膊把电话拿了过来,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时愣了愣,“伍大哥是谁啊?”

“就炮龙那……”那辰猛地从被子里把自己脑袋揪了出来,声音也一下清醒了,“接接接接。”

安赫把电话接通后递给了他。

听着那辰在电话里跟那个伍大哥连喊带乐地说着炮龙的事儿,安赫起床穿上了衣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下午四点是吧?没问题!村里还有宴席?给游客准备的吗?”那辰躺在床上来回滚着,“能到,提前一小时没问题……”

“哎,”安赫拍拍他,把自己手机递到他眼前,“已经三点了。”

那辰扫了一眼荧屏,眼睛一下瞪大了:“行!伍大哥那见面聊!”

他们饭也没顾得上吃,换上衣服就冲出了酒店,按前台的情报没去班车点坐今天唯一的一趟班车,而是直接就近去了镇口堵车。

只等了五分钟,班车就过来了,这要去班车点,肯定就赶不上了。

伍大哥的村子叫伍家村,全村都姓伍,离镇子很近,平时都没人坐班车,开个农用小三轮就过来了。

这会儿安赫和那辰坐着班车,半个小时没用也就到了。

村口停着不少小车,都是城里赶过来体验农家新年的,特别是要看炮龙。

镇上和这些村子新年农家乐已经成了行,每天都有不同的民俗节目,据说有人一待就能待到初十,总之从三十儿到十五天天有人变着花样给村民们送钱。

安赫也不知道那辰是怎么就能让那个伍大哥特别看他顺眼,在自己家的炮龙队伍里给那辰安排了个闲职。

村里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鞭炮声,烟雾火光的,安赫坐在伍大哥家院子门口的大石头上。

院子里是伍大哥的亲戚朋友们在准备炮龙,一会儿村里会有大龙,伍大哥得舞大龙,自家的小龙就让那辰跟着玩了。

看着那辰在院儿里把上衣全脱了光着个膀子的时候,安赫抱着他衣服打了个冷战,虽然是靠南边儿了,这会儿也就几度的天气,玩的真新鲜……

有人开始往那辰身上抹油,什么油还真看不出来,桶装着,估计是人家自制的的油,往身上一抹锃光瓦亮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能防炸防烫伤,就不知道了。

院子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不是家家都能出条小龙的,得是家里人多、青壮年也多的才行,像伍大哥家这样的就特别有面子。

院子里准备好了之后,有人跑出来往院子门口扔了一挂鞭,噼里啪啦地炸响了,顿时一烟雾,围着的人群里爆发了欢呼和叫喊。

安赫往旁边躲了躲,几个炮渣子都打到他脸上了。

锣鼓队的音乐在炮仗声里响起来,院里的龙站了起来,龙头开始跟着节奏摆。

安赫这时才注意到了围观的人里有不少村民手上都拿着一条条的鞭炮,两米左右的长度,他一看就紧张了,这是要干嘛?炸龙?

还真是炸龙。

小龙从院里摇头摆尾地冲出来时,还没等安赫看清这龙身子下面一溜光膀子的哪个是那辰,有人已经点着了手里的鞭炮,往龙身上扔了过去。

这鞭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扔的,怎么点怎么扔都有技巧,得两头都点着了,挎着往龙身上一扔,正好能挂在上边儿,一次也不能扔多了。

随着第一挂鞭炮扔上去,人群里的叫喊欢呼声一下高了起来。

各家的龙都要顺着大路往村中心的小广场去,几条路边全是游客和村民,兴奋地跟着边喊边拍照。

安赫挤在人群里,总算看清了走在龙中后段的那辰,这个位置动作变化不大,他这个没经验就图个玩的安排在这个位置不会影响整条龙的行动。

“大七!”安赫喊了一声,声音很快淹没在了炮仗声里。

正要挤过去凑近点在喊一声时,有人把一挂鞭炮扔到了龙身上,正好挂在了那辰和身后村民中间。

那辰炸得蹦了好几下,安赫正有点儿担心,那辰转过了头似乎也是在找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炸得还算挺愉快。

在那辰目光往这边扫过来的时候,安赫赶紧在人堆里连蹦带跳地挥着手。

挥了三轮,那辰终于看到了他,笑着举着手里的龙扭了扭。

“傻逼!”安赫笑着喊了一声。

他裹在人群里,跟着舞龙的队伍往前移动,龙头是不是会停下来,左探右探地跟旁边的人逗一下,路窄,龙舞不开,龙头表演的时候,后面的队伍就是起伏摆动。

那辰也没经验,反正就举着手里的棍上下杵着,偶尔跟前后的人节奏会不一样,看着就跟这龙时不时会抽抽一下似的。

他还每次都很得意地一边抽抽一边往安赫这边瞅,看得安赫一直乐。

到了集合地点,所有的龙要在村里大龙的带领下开始表演,这种时候,那辰这种什么也不懂凑数的就不能继续混了,有个小伙子过去替下了他。

看着他光个膀子往这边跑过来的时候,安赫赶紧抱着他衣服迎了过去:“快穿上!”

“一身油,”那辰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了按,“好玩吧!”

安赫抽回手,那辰一身火药味儿,也不知道是刚炸出来的味儿还是身上的油就是这味儿:“不管油不油了先穿上吧,齁冷的。”

“我玩得怎么样?”那辰边穿衣服边问。

“真棒,”安赫竖竖拇指,“看着跟司棋手似的,龙都腰椎盘突出了。”

炮龙正式开始时,他们再次陷入喊话都听不见了的状态里,那辰拉着他混进了一户农民家里,爬到了人家二楼的露台上站着。

“炸得真爽!”那辰搓搓胳膊,凑到他耳边喊着。

“疼不疼?”安赫吼着问。

“有点儿疼!但是比你做的时候咬我轻多了!”那辰笑着喊。

“早晚让你知道什么叫疼!”安赫也喊了一声。

“我等着!”那辰把胳膊搭到他肩上,冲下面热闹得乱七八糟的场面挥了挥手,“你看!”

“看什么?”安赫喊。

“多红火!有什么不爽的不好的不开心的都炸没了,”那辰笑着喊,“我就是带你来炸一下的,咱俩在一起得多炸炸,越炸越爽!”

“好!那在这儿炸够了吧,回家玩这个警察要来逮!”安赫笑着点头。

“回家你可以咬我,一样的,”那辰抬手一指天,抬头喊了一声,“嗷呜——”

安赫跟着他也一仰头:“嗷呜——”

作者感言

巫哲

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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