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升起不久,阳光便被窗帘隔绝在外。小小的城堡再次变得湿热,T恤被浸透,说不清是汗液还是其他。
欲念蚕食理智,思维退回原始本能。唯一清醒且不被动摇的,只剩下骑士的姓名。
“贺亦巡,你在干什么?搞快点!”
生殖腔不停收缩,渴望被填满,然而某人却不慌不忙,拨弄着樱桃问:“这里感觉如何?”
微小的快感如电流般沿着皮肤流向omega的巢穴,不仅无法缓解空虚,反倒生起更大的渴望。许培用腿勾着贺亦巡的腰,压向洪水泛滥之处:“没有感觉,你快进来。”
不可能。检索到的资料上写,乳头也是omega的敏感地带之一。
改用牙齿咬住,舌尖舔舐乳尖上微小的缝隙,后脑勺的头发倏地被人揪住,许培的喘息猛然增大:“啊……”
口腔感觉到一股湿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是乳尖分泌出了乳白色的透明液体。低头吮吸,没有生殖腔分泌的液体甜,但多了一股奶香。
资料上说,少数优质omega在发情爆发期乳头也会分泌液体,自家小狗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贺亦巡!”许培一生气,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你到底操不操我?你不行我就去找擀面杖了!”
和急躁的许培相比,贺亦巡依然很从容:“你家还有这种东西?”
“没有。我去邻居家借。”
神志不清好像加剧了。
不过不影响贺观察员工作。
下一个探索的对象是袖珍的小象,硬起来的长度和他中指差不多,口腔可以完整地包裹住。两颗小球玲珑可爱,轻轻一捏,端口就会渗出汁水。
这里的汁水甜度只有生殖腔的百分之五十,还带着一丝腥味。但吮吸这里,似乎能缓解生殖腔的饥渴,许培没再急躁地要求贺亦巡进去,而是配合地顶腰,口齿不清地呻吟着:“就这样,快吃我,呜呜,好舒服……”
反应比啃咬腺体更强,所以快感程度是生殖腔>阴茎>腺体>乳头。
亲吻喉结和耳垂也能引发呻吟,但声音绵软,不似现在亢奋,似乎只能做调情用。
差不多了。再观察他也受不了了。
贺亦巡抬起许培的臀部,沿着腿根往上,舔掉泛滥的小溪。而就在他专心吃起小狗屁股时,许培突然蹭起上半身,迷迷糊糊地朝他爬了过来:“我也要吃。”
就像婴儿本能地寻找奶头,许培轻车熟路地捧起硬挺的巨物,一口吃了进去,卖力地上下吞吐,忘情地咕咕唧唧着:“好香,好好吃,好喜欢吃大鸡鸡……”
完全不见平日的矜持,与教授的身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贺亦巡沉默。
老实说,是有点被吓到。
看着许培一脸幸福的模样,他合理怀疑,仅是吃他也会给许培带来快感,而且不低。
那身为合格的饲主,当然是让小狗快感加倍了。
“过来。”贺亦巡改为躺在床上,让许培跨坐在自己脸上,一边吮吸起小小狗,一边用手指探入了紧致的甬道。
快感汇聚成风暴,不停冲击着许培的大脑。他忍不住呻吟,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缓一缓,但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受控制,含住贺亦巡不肯松口。
唾液、眼泪不停往外流,狼狈至极。如果许培能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一定会羞得想一头撞死,但他看不到,脑子里只有想要更多的念头。
双手撑着两条结实的大腿,从贺亦巡身上爬起来,许培把下身挪到贺亦巡的小腹,就着背对他的姿势,找准入口,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一下伞盖错过了生殖腔的入口,插入了别处,但也足以让许培身体发软。他用膝盖撑起来身子,手绕到后面握住贺亦巡的东西,调整好角度后再次坐了下去。
里面的入口被顶开,柔软的腔体瞬间被塞满,许培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快感顺着脊柱往上爬,让他几乎无法直立。
他双手后放,撑在贺亦巡的腹肌上,先是小幅度地前后移动,后面找准节奏,开始一下一下地往下坐,q弹的臀部撞击在坚硬的小腹上,发出了淫糜又黏糊的啪啪声。
从贺亦巡的角度看去,恶魔尾巴精准地指向两人的结合处,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双眼发直地不由自主地盯着那里。只见每一次抽出,他的性器都能将穴口周围的褶皱捋直,可见小穴咬得有多紧,而每一次插入,臀部撞击小腹之后,都会微小地颤动,肉感十足。
这样的画面让贺亦巡完全无法思考,而许培的呻吟又加剧了他的兴奋。
“啊,好棒,好喜欢……快插我……贺亦巡快插我……”
所以这就是许教授说的爆发期会很饥渴吗?
一点也不吓人。
不如经常爆发。
贺亦巡掐住许培的腰,把他固定在半空,用力往上顶,速度比许培自己往下坐要快上不少。许培被顶得蜷起脚尖,仰着脑袋,津液从无法合上的嘴角溢出:“啊……好爽……你要插死我了……”
感受到生殖腔收缩力度加大,贺亦巡知道许培快高潮了。他停下抽插,让许培躺到床上,换了个姿势进入,结果生生被掐断高潮的omega极度不爽,一脚踹在贺亦巡的胸口:“你在干什么,你又虐待omega!”
生气的omega力度不小,贺亦巡被踹得后仰了下,索性握住那白皙的脚踝架在肩膀上。
他还是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能看到许培小腹的变化。他一边抽插,一边用手压在那鼓鼓的小腹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伞盖的形状。
殊不知这一压,许培又不行了,大口喘息着,眼球往后翻,几乎快爽晕过去。
于是贺亦巡又放缓了节奏。
“我讨厌你!”聚集的快感再次中断,许培用被架起的那条腿踹在贺亦巡的下巴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不准我高潮,我不要你了!”
“好了。”贺亦巡抓住许培乱蹬的脚踝,一边亲吻,一边轻声安抚,“都给你。”
这次他没再磨蹭,加大了抽插力度,生气的许小狗很快又瘫软下来,呻吟声越来越大,嘴里的词愈发淫乱,没一会儿便陷入了狂乱的高潮中。
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贺亦巡做好了准备,疯狂的吮吸没能让他缴枪投降,于是当许培高潮过去,发现就榨了几滴出来,气得他当场想要咬人:“我要上法庭告你!你还是不是人啊?哪有alpha不给自己omega精液的!”
“没有不给。”贺亦巡享受着生殖腔高潮后的肿胀,那是不同于吮吸的另一种包裹的舒适,又紧又温暖,是恰好不过的中场休息,“我发现你爆发期高潮来得更快,我如果射了不就结束了吗?”
“所以呢?”omega的目标就是精液,许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你可以多高潮几次。”将湿润的性器抽出,再猛地插入,贺亦巡俯身咬住了因高潮而渗出汁液的乳头,许培尖叫了一声,无法承受这猛烈的快感,但淫荡的身体却忍不住迎合,胸口高高挺起,配合贺亦巡的啃咬。
“你在吃我的奶吗?不对,你把我操出奶来了吗……”
“呜呜,贺亦巡,我还想要高潮,你快操死我……”
爆发期的omega太敏感了,贺亦巡每抽插个几十下许培就要高潮,在经历三次高潮后,贺亦巡怕许培的生殖腔坏掉,感受到猛烈的收缩便停了下来,本以为许培又要踹他,谁知哪怕他不抽插,生殖腔的收缩也没有停止,自觉地包裹着他的性器蠕动,然后喷洒出了大量的液体——
许培自己高潮了。
他只插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似乎是习惯性高潮。
原来一直做并不会脱敏,只会更加敏感,变成很轻易就能高潮的高潮圣体。
造物主怎么会创造出这种身体?
贺亦巡也到了极限,咬住许培的嘴唇,克制住低吼射了出来。
此时许培已经完全神志不清,无意识地重复着:“贺亦巡,你做我的alpha好不好……做我的alpha……”
贺亦巡倒是一直都很清醒,尤其是冲顶之后,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知道许培提的要求很难成立。
一是他不可能接受改造,成为另一个“物种”,二是即便把alpha当做一个抽象的,指代丈夫的概念,还有时空的问题横在两人面前。
在把事情理清楚之前,他不喜欢贸然做出承诺。
所以他不能答应。
贺亦巡用指尖撩开许培的湿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好。”
-
发情期不知道是结束于何时,后面几天,除了吃饭,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厮混。
窗帘就没再拉开过,电解液叫了一打又一打,就连超大容量的一次性床品也无法承受连日不断的洪水,小小的城堡又重新布置了两次。
胳膊上的伤因长时间激烈运动,反复撕裂又愈合,到许培的生殖腔逐渐干涸,伤口才终于不再流血。
又是一个暗无天光的早晨,许培汗水涔涔,脱力地倒在贺亦巡身上,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早已没电。
生理上的守巢行为已经消失,他去客厅找到充电器,刚把电充上,就听到“轰隆”一声,窗外乌云密布,似有下雨的迹象。
来到窗边,许培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嘀咕道:“已经周六了吗?”
贺亦巡从卧室跟出来,找到他放在茶几上奄奄一息的手机,点开了天气预报:“是,待会儿有雷阵雨。”
一阵开机铃声响起,许培的手机活了过来。
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只见收件箱里全是未读短信,有雷雨预警、公益宣传,还有一条詹高发来的信息。
【周六早十点,来市政府新闻厅参加发布会。婚期如你所愿,定在三个月后,这三个月留给你回心转意。】
……十点?
目光移向屏幕右上角,现在已是九点十分。
这么快就要面对现实了吗?
微愣中,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弹出了詹高两个字。
高亢的铃声犹如魔音贯耳让人无法忽视,原本许培的第一想法是挂掉电话,但犹豫一瞬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
“终于开机了?”詹高声音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还以为你打算逃跑了呢。”
“我不会逃跑的。”许培平静地说,“十点是吗。”
“是,我在市政府等你。”
因为许培抗拒结婚,詹高没有强求,看上去颇为绅士,实际上提前宣布婚讯是在精神上折磨许培,告诉他在做无谓的抵抗,到头来他还是詹高的囊中之物,因为两人的关系受法律制约。
挂掉电话,许培回卧室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对贺亦巡说:“我去市政府一趟。”
“等等。”贺亦巡拦在卧室门口,“你去见詹高。”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必须解决这件事。”
“为什么?”贺亦巡微微皱起眉头,“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去了难道不回来了吗?”许培从没有这种打算,哪怕在床上和贺亦巡浓情蜜意,他也没想过放弃这边的生活,“烂摊子总得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
“我会在发布会上质疑他的身份,要求大众监督他进行血检。”
“然后检测出来就是詹高。”贺亦巡问,“你打算怎么办?”
许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现在的詹高不正常,大概率是詹远顶替。
不过贺亦巡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如果是詹高,”许培说,“之后我再跟你离开也不迟。”
“不行。”贺亦巡一口否决,“下一次雷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期间可能发生变数,你现在就跟我走。”
“万一那个人就是詹远呢?”许培不想就这样离开,“我只要拆穿了他,我就可以解除婚约,我不用放弃原来的生活,你我可以两头跑,时间还不会流逝,这样不好吗?”
“而且如果他真是詹远,他是我造出来的S级alpha,我怎么可能放任他为非作歹?”
“他炸了研究所,抢了中央银行,现在还成了怒城议长,我有义务拆穿他的真面目。”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个人是詹远,你当众拆穿他的身份,是很危险的事。”贺亦巡说,“这里不像滨市,我没法保护你,你直接跟我离开不行吗?”
“我不想不明不白地离开。”许培心情复杂地看着贺亦巡,“换作是你,你会抛下自己的生活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是问,你会不会为了我,抛弃你所有的成就,到另一个世界从头开始?”
贺亦巡动了动嘴唇,想说他和许培的情况不一样,许培在这边受到了法律制约,必须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结婚,但他在那边没有,并且他还可以很好地保护两人。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贺亦巡知道许培想问的不是这个,就算他这么回答,许培也会继续问,不考虑外界因素,他愿不愿意为了许培到另一个世界生活。
他愿意吗?
短暂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许培有那么一瞬间不切实际地想过,只要贺亦巡回答愿意——依照贺亦巡的性子,他不会说谎,也不会使用权宜之计先把许培哄骗过去,那么许培也不是不可以重新考虑,并当付诸行动的那个。
但听到沉默的回答,许培有些自嘲地想,也是,他都那么明确地表示不想放弃这边的生活了,又怎么指望贺亦巡会愿意呢。
本来么,他问这问题,只是想让贺亦巡换位思考,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而不是刺激贺亦巡对他表白——有这想法才是可笑。
“就这样吧。”许培摘下左手小指的阻隔器,取出里面的小石头放到了贺亦巡手里,“你想走就走,决定权在你。”
说完,许培绕过贺亦巡,走向了玄关。
“你确定要去吗?”贺亦巡看着许培的背影,心头被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填满,“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许培脚步一顿,说:“那小石头容易弄丢,右侧床头柜里有不用的盒子,你拿去装吧。”
“许培!”
“再见。”
卧室里还残留着两人温存的痕迹,整个屋子却空荡荡的,毫无温度。
窗外下起了淅沥的小雨,怒城覆上了一层灰色滤镜,连日来的阳光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所以他愿意吗?
贺亦巡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良久。
潜意识中应该是愿意的,但逻辑却无法很好地圆上。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放弃自己原有的生活?
是,许培是很特殊,不是随机的一个人。但不管是谁,为了另一个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愚蠢吗?
贺亦巡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去做这种愚蠢的事。
或许一开始许培让他做他的alpha时,他们就该把这事说清楚。往返也好,选择一边定居也好,至少事先做好约定,两人就不会闹矛盾。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让许培独自面对危险,因为他答应了许培,他是许培的“alpha”,他有责任。
所以。
这就是谈恋爱吗?
好麻烦的样子。
无论如何,手中的小石子就钻石那么大,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指缝中滑落。
贺亦巡来到卧室,想先找盒子把它装起来,但他不确定许培说的右侧,是正对门,还是正对床的右侧。
想着反正都在床头柜里,他径直走到离门近的那侧床头柜,拉开了抽屉。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没看到不用的盒子,倒看到了一个——
背面贴着小蜜蜂贴纸的指南针。
理智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
另一边。
许培开着车来到市政府时,停车场已经挤满了媒体的车。
他拉高衣领,挡住嘴巴,用雨伞遮住上半张脸,顺着人流来到了官方专门用来发布消息的新闻厅。
离十点还有半小时,偌大的厅里座无虚席,记者们早早架好了摄像机。平日里在电视上见惯了的蓝色背景换成了喜庆的红色,仿佛预示着有好消息宣布。
又在心里打了遍发言的草稿,许培正想掏出手机告诉詹高他来了,没想到詹高突然从他后方出现,搂着他的腰,笑吟吟地说:“还以为你会踩点到。”
许培有些抗拒地往旁边迈了一步,詹高却毫不在意,搂着他往前走,把他带到了休息室。
“还有二十多分钟,你先坐会儿。”詹高按着许培的双肩,让他坐在椅子上,问,“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呢?”
“今天没他的事。”许培说。
“确实。”詹高笑了笑,“早知道你这么配合,今天我们直接领证该多好?你说是吧,小蜜蜂。”
听到这个称呼,许培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小蜜蜂啊。”詹高亲昵地捏了捏许培的脸颊,“你的信息素是蜂蜜味,从我闻到的那一天起我就这么叫你了,不是吗?”
遭了……
“我还有几个文件要看,待会儿十点来叫你。”詹高说完转身离开,不过没走出几步,他又回头叮嘱许培,“既然来了就别反悔了,要是十点见不到人……我会很生气。”
许培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我知道”,等詹高离开后,他立马掏出手机给贺亦巡打电话。
然而预想当中的通话提示音并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对方已关机。
怎么会关机?
窗外猛然劈下一道惊雷,让许培从愣怔中回神。
他难以置信地放下手机,难道贺亦巡真的走了吗?这么干脆?
可是他答应做自己alpha的啊。
如果他已经走了,那他还在这里挣扎什么?
许培的心沉甸甸的,没注意到有人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他又试着给贺亦巡打电话,结果听筒里还是那句无情的提示。
突然,他听到身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去,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者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表情隐藏在阴影里完全看不清。
见许培回头,黑影脚步一顿,又慢慢走向许培:“听说你要结婚了。”
许培越发觉得不对劲:“所以?”
“来恭喜你。”黑影走到许培面前,猛然从衣兜中抽出手,把一个东西扎到了许培的后颈。
许培闪躲不及,只感觉剧痛从腺体处传来,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看到了黑影收回衣兜里的针管,是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
在omega处于非发情状态,腺体被alpha注入信息素是很危险的。
而针管那个剂量。
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