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灵长类动物的阴经都长得差不多吧。”许培咬牙切齿地进行友好探讨,“都是一根棍子外加两颗球。”
“但你没有球。”贺亦巡的语气就像在探讨火星和地球的区别,正经且正当,“我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构造。”
鉴于心里的歉疚还没完全散去,许培告诉自己,贺警官就是求知欲旺盛,他不应该计较。将心比心,如果他知道有的人腺体长脚上,他也会抓心挠肝地想要瞧一瞧。
更何况免死金牌是他自己给贺亦巡的,让想问什么尽管问,他要是计较就显得小气了。
“而且你还无法勃起,是只有排泄功能吗?”贺亦巡问。
“谁说我不能勃起了!”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到头来许培还是忍不住发飙,“我只是没有晨勃而已,发Q的时候还是可以勃起的好吧!”
“哦。”贺亦巡语气平平地说,“没注意。”
气头上的许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贺亦巡说的是他上次发Q的时候,没注意到他有没有顶起小帐篷。
好像错过了绝佳的科研时机,表情中带着一丝轻微的可惜。
“贺警官。”许培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你想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差异,我非常理解。换作是你来到我的世界,我也想把你带到我的实验室好好研究一番。”
“但作为两个平等的个体,我们应该互相尊重。你在问我的情况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下你自己的情况?比如你的阴经长什么样,平时会如何使用?你先说你,再问我,这样才礼貌不是吗?”
许培也没想明白这种粗鄙之事怎么就上升到了科研的高度。
用一本正经的话说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本想着无论贺亦巡怎么描述,他都接一句“我们也一样”就行,谁知贺亦巡突然问:“你想看吗?”
许培心里一惊,不是,怎么会有人愿意为科研牺牲到这地步?
环抱着的双臂缓缓放下,来到了裤腰的位置,许培的一颗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贺亦巡露完了要他露怎么办?
难道两个人真要互相看鸟?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一瞬间,许教授的脑子里冒出了许多念头。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贺亦巡评价他那里小,他就强调自己omega的身份,并且一定要说清楚他的尺吋在omega中已经算大的了。
然而所有的念头在贺亦巡的手越过裤腰后戛然而止。
只见贺亦巡把手伸进裤兜中,掏出了手机:“我给你搜性教育图片。”
许培:“……”你妈的作弊。
这一点也不公平,许培根本没有图片可搜好吧!
贺亦巡直接找了一段科普动画,把手机递到了许培面前:“我们的身体构造就是这样的。”
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在给许培科普,一如许培讲腺体那些事一样,只为分享,不带别的意图。
动画里,头、棍、球都以可爱的形象展示了出来,许培也是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就和他想的一样,这个器官两边并没有任何区别。
他觉得可以让贺亦巡别好奇了,大家都一样,而这时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提示:【突然新闻!林玫退出本届市长竞选】
许培一愣,抬头看向贺亦巡:“林玫退选了。”
贺亦巡收回手机,点开新闻看了看,并不怎么意外:“她已经注定败选了。”
白天许培一直在睡觉,也没怎么关注新闻,现在点开搜索网页一看,热门词条全跟林玫有关。
【中心广场狙击案系林玫自导自演】
【马竞 马可】
【林玫隐瞒幸运号重大事故】
……
这边的手机系统还是用不习惯,许培去客厅打开了电视。
新闻台反复播放着马竞被押上警车前的画面,只见他声嘶力竭地对着媒体的镜头吼道:“林玫就是滨市黑产的保护伞!”
背景里,贺茂虎和凌锋带着手下匆匆走过,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
画面下方的滚动新闻里出现了“林玫支持率断崖式下跌”的字样。
“林玫的仕途好像彻底完蛋了。”许培嘀咕道,“她不会报复到我头上吧?”
“她没那么闲。”贺亦巡刷着手机来到沙发坐下,把许培乱放的遥控器摆正,“接下来她应该会回致进会担任职务。”
许培:“致进会?”
又划拉了两下页面,贺亦巡收起手机:“你之前问我林玫和贺茂虎为什么离婚。”
“嗯。”许培应道。
“致进会是前任大法官罗恩创办的一个精英组织,林玫是里面的高层。”
许培想起贺亦巡曾说过,林玫之所以从政,就是在一次恐袭中保护了大法官,被大法官一路提携上来的。
“她刚进政坛的时候,罗恩觉得单身女性的形象不够沉稳,让她找个人结婚。当时贺茂虎追了林玫很多年,林玫就跟他领证了。”
“但罗恩是不满意贺茂虎的,觉得他对林玫的政治生涯没帮助。因为贺茂虎只是个退役士官,没身份没地位,在娱乐城看场子。后面贺茂虎之所以那么拼,就是为了在罗恩面前抬起头来。”
“但是……”许培忍不住打断,“在黑道混也没法获得大法官的认可吧?”
“当然。”贺亦巡说,“但贺茂虎也没别的路可走,不干娱乐业生意,去找个班上,他永远没法跟林玫平起平坐。”
“所以林玫希望的是贺茂虎在家相妻教子,贺茂虎憋着一口气,想干出一番事业来,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
“加上林玫对罗恩的话言听计从,贺茂虎忍无可忍,两人就离婚了。”
“不过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贺亦巡就像在说别人的家事一样,“现在贺茂虎照样跟致进会做生意。”
“原来如此。”许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问,“既然他们两个都那么注重事业,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生了又不管,还不如不生。
“林玫需要已婚已育的形象。”贺亦巡淡淡道。
“哦……”许培偷偷观察了下贺亦巡的表情,心想这人内心真是强大,连这种事都不会感到受伤。
贺亦巡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去了卧室换衣服:“我去跑步,你自己在家待着,别乱动我东西。”
卧室是没有墙的,只要许培一转头,就能欣赏一出脱衣秀。
但他很绅士地没有转头,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直到身后响起了关门声。
屋子里冷清了下来,杜松子的气息骤然减淡。
很奇怪,明明通过睡觉恢复了的身体,又有些昏沉乏力。
跳转好几个台,全是林玫的报道,许培失去了看电视的兴趣,去卧室床上躺了下来。
盖上有贺亦巡气息的被子,身体的不适感瞬间减轻。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许培的脑海中闪过。
——他不会对贺亦巡产生依赖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最终没能形成具体的结论,因为不适感并没有完全消除,许培的大脑仍有些发沉。
出自本能地嗅了嗅被子,更多的却是许培自己的气味。
也难怪,他在这里睡了大半天,贺亦巡的气息早已被他冲淡。
关掉阻隔器,搜寻着被子上微弱的杜松子气息,许培艰难地续着命,却收效甚微,身体隐隐又发起了低烧。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气味猛然钻入鼻尖,许培倏地睁开双眼,不出意外听到玄关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贺亦巡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新鲜的汗味。
顾不上穿上拖鞋,许培光着脚,走两步退一步的,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贺亦巡面前,二话不说扑进了他怀里。
稳定散发着的杜松子气息令人安心,果然还是要贺亦巡在身边才行。
“我不是变态。”许教授事先声明,“我只是到这边后身体状况就很不稳定,可能需要你协助我调节信息素水平。”
“你一走我又不舒服了。”
许培的身子前倾得厉害,贺亦巡暂且搂着他站稳,突然摸到他后背很湿:“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在被子里毫无感觉,许培这才发觉他的后背透心凉。
下意识抬手往后摸,只是还未摸到,只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沿着许培的腿根滴到了地上。
身体瞬间僵住,脸色唰地惨白。
摸向后背的手转而摸向后颈,只感到指尖一片湿润。
他流水了。
不只是腺体,下面也是。
因为昨晚在幸运号上没有换内裤,回来后许培就把内裤洗了,所以现在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件贺亦巡的短袖,下半身未着片缕,连个兜底的都没有,秘处分泌出来的液体就这样源源不断地往下流,从他的大腿流到脚踝,最后在贺亦巡家光亮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渍。
“你怎么了?”贺亦巡看着许培问,“你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会这样?
许培已经懵了。
他完全没有想要爱抚的感觉,不符合发Q的特征,但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湿?
果然是穿越时空让他的内分泌完全紊乱了吗?
要是让贺亦巡看到他流了一地,是不是直接原地去世比较好?
“许教授?”贺亦巡注意到许培的手指停在自己的腺体上,倒是比之前规矩了许多,没有直接去看,而是问,“你腺体出问题了吗?”
许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强装镇定地说:“我去趟卫生间。”
结果光脚踩在自己流下来的水上,他一个打滑往后仰倒,倒进了贺亦巡的胳膊里。
贺亦巡下意识低下头去,查看许培滑倒的原因,于是就这么看到了一滩水渍。
顺着光滑白皙的小腿不断往上,最终找到了“洪水”的源头。
“你,”这超出了贺亦巡的认知范畴,他只能试着去理解,“你失禁了吗?”
“你闭嘴!”许培羞愤难当,一张脸涨得通红,但不解释这不是尿液又不行,被误会成失禁更糟糕,“这是、是我分泌出来的一种液体。”
“你后背也是?”实在太过好奇,贺亦巡把许培的三令五申抛到脑后,偏头看了看他的腺体,只见淡粉色的蝴蝶就像被撕开了表层皮肤一般,汩汩流淌出透明的液体。
“我好像正处于一种无法定义的发Q状态。”许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说,“在我们那边从未有过,穿越果然会影响我的身体。”
“你有解决办法吗?”贺亦巡问。
“不确定。”许培说,“我去卫生间看看,我……不想弄脏你的地板。”
刚迈出一步,胳膊突然被贺亦巡抓住:“你需要我帮忙吗?”
答案摆在明面上。
许培很确定,他去卫生间就只是换个地方流水而已,根本不可能靠自己解决。
到头来他还是会求助于贺亦巡。
与其扭扭捏捏,不如尽快结束发Q:“大概率……要的。”
贺亦巡应了声“好”,弯下腰把许培横抱了起来。
勾起腿弯的手摸到了透明液体,贺亦巡这才发现原来不是清水质地,而是略微带着些粘稠。
视线扫了眼怀里的许培,只见他羞恼地别过了脑袋,红晕一直烧到了耳尖。
被贺亦巡放到浴缸里,许培第一时间趴到了里侧,拿后背对着贺亦巡:“我事先声明,我们只是在共同应对这一紧急状况,不代表这是亲密行为。”
“不然呢。”贺亦巡反问。
好吧,是许培想多了。
他问道:“我的腺体有红肿吗?”
贺亦巡就如查看伤口一般,指尖在许培的腺体上游走:“没有,很平常,淡粉色。”
“你看就行了,手别碰。”一股痒意自后颈流遍全身,许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本来没感觉的,你别把我摸严重了。”
贺亦巡收回了手。
他真的是个很遵守规则的人。
“我需要做些什么?”贺亦巡问。
“一般来说,alpha的唾液是有安抚作用的,虽然你不是alpha,但我感觉会有用。”在陌生的世界,一切都只能摸索,许培尽量忍着害臊,用科研的态度对贺亦巡说,“你先试试添湉我的腺体。”
贺亦巡没动。
许培回头问:“怎么了?”
老实说,舔干的腺体还好,湿的腺体……
客观地说,舔别人的体液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贺亦巡需要做心理准备。
许培看穿了贺亦巡在想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腥好吗?”
“嗯。”这么多水,腥的话早闻到了。
“你靠过来点。”贺亦巡说。
许培索性靠到外侧浴缸壁上,把腺体送到了贺亦巡嘴边。
“你要是再矫情就……”
损人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贺亦巡一手握住许培纤长的脖子,嘴唇贴到了他的腺体上。
的确不腥。
甜的。
好像是……蜂蜜?
舌尖一遍遍地搜刮,只为尝得更清楚。
掌心的喉结突然上下滚动,发出了难耐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抠紧了浴缸边缘,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亦或是筷感?
腺体丝毫没有减慢分泌速度,反而越添越多。
现在贺亦巡可以确定,许培的确是蜂蜜味。
蜂蜜小狗吗?
怎么会有这种物种。
余光瞥到许培的手悄悄伸向了某个地方,贺亦巡用空着的那只手像逮捕犯人似的,逮住了许培的手腕,接着撩起衣柏,代替那只手伸了过去……
太湿了。
手中的喉节开始站动起来,包裹着呜呜的伸吟。
贺亦巡暂且抬起头,看着许培问:“你不是没有吗?”
“谁允许你碰了?”话虽如此,某人却完全没反抗,“说没有是懒得搭理你……你现在知道了,满意了?”
“这已经是你B起的长度了吗?”湿漉漉的衣摆盖在上面,只能看到撑起衣摆的粉红的头,贺亦巡打量着说,“好袖珍。”
许培就知道!
“我是omega!那里不需要长得很大!”
许培生气的时候衣摆下的粉红更红了。
本意只是把玩两下,手却不自觉地绕着粉红转圈,只想看到许培又生气又配合的模样。
“你干什么啊……”到底不是正式发Q,许培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意识到事情的走向逐渐偏离正轨,他按住贺亦巡的手,瞪着他问,“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只是以他这浑身湿透的模样,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不过贺亦巡向来是个遵守规矩的人。
他玩够了,摸透了,把手收了回来:“我的唾液好像没什么用。”
“可能是通过皮肤渗透效果不好。”许培说完,只觉得头疼。
“那该怎么办?”贺亦巡问。
许培没接话了,把视线移向了另一边,脸烧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所以外敷没效果,意思是要内服吗?
这谜题也太简单了,都不需要任何推理能力。
“我明白了。”
握着许培脖子的手往上推了推,迫使他抬起下巴,贺亦巡低头撬开了许培的嘴唇。
虽然没有相关经验,但目的无非是把唾液输送给对方,应该没什么难度。
但……
人的舌尖是这么软的吗?
好甜的味道。
许培抗议地推了推贺亦巡的肩膀,但终究没能敌过身体的本能,抓紧了贺亦巡胸口的衣服,接受着这不算亲吻的亲吻。
手又想往下伸了。
明察秋毫的贺警官发觉了许培罪恶的意图,出于想看看这副身体到底会怎样的目的,他再次撩起衣摆,圈住了那根粉红。
好可爱。
贺亦巡的脑子里破天荒地冒出这个念头。
很少有东西能让他觉得可爱。
“过了……贺亦巡……”许培收起下巴,喘着粗气说,你再弄我就要……”
身体烫得不像话,但先前那些不适都不翼而飞。
这时候许教授已经意识到他的推论彻头彻尾地错了。
原来安抚是多余的,直接获得高吵就行。
至于是否一定要贺亦巡来弄,他也不确定。
因为这操蛋的穿越搞得他的身体好像坏掉了一样,以往的常识放到这里完全不适用。
感受到了手中的战栗,贺亦巡低下头去,看到粉红的尖端吐出了一丝一丝白线。
又黏又浓,还洒了些到他手里。
不是不能吗?
贺亦巡看着扒在浴缸边缘缓神的许培,目光深沉地问:“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