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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至死不渝 公子轻尘/靡宝/煮字疗饥 3152 2025-03-26 07:28:39

闻书玉丢了一记白眼,转身走开。

“等等。”梁禹昌长臂一伸,搂住了闻书玉的腰。

闻书玉差一点当场把这二百五单手丢出廊外!

积蓄力量是出于自卫的本能,松懈则是出自不能暴露实力的理智。身躯一紧一松之间,人就被拽了回去,摁在了廊柱上。

“刚才在花园里,看到我抄刀,你还把裴将臣挡在身后。”梁禹昌嗤笑,“就你这样,还想保护他?”

闻书玉用力推着对方的胳膊,冷着脸道:“我进裴家后受过训练,没有您以为的那么没用。”

“哦?会身手呀。”梁禹昌将闻书玉摁得更用力了,带着烟酒气的唇往他的耳边凑去,“什么时候陪我练练?”

闻书玉的右脚动了动,打算要是梁大少再不松手,就赏他一记顶膝。

可不等发动,身上忽然一松。

裴将臣左手拽着梁禹昌的胳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人给丢进了花园里。

-

梁禹昌也是个练家子,从他之前在茶宴迅速摸刀就可见一斑。

被掀翻那短短一秒的时间里,他就迅速反应过来,旋身将裴将臣抱住,拽着他一同滚进了草丛里。

两人在草地里打了个滚,分开后跃起,又猛兽一般朝对方冲去,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年轻男子身型相仿,身手上裴将臣明显技高一筹,可他右肩有伤,右臂使不上劲儿,让梁禹昌占据了上风。

“快住手!”眼看情况对裴将臣不利,闻书玉一把从背后将梁禹昌架住,“别打了!”

裴将臣趁机一拳捶在了梁禹昌的胃部,差点没把他才吃下去的晚饭给捣出来。

梁禹昌:“……”

“二位别打了!”闻书玉口头哀求着,又把梁禹昌的腰给搂住。

梁禹昌正要挣扎,脸上就挨了裴将臣一记重拳,鼻梁发出咔嚓声。

梁禹昌暗道不妙,可想要撤退已晚了。

没见过有闻书玉这么无耻的,口口声声在劝架,却只缠着其中一方不放。

甩开他的手,他就抱住你的腰。把他从腰上巴拉下来,他又伸腿把你给绊了个大马趴。

这小子说他受过训练也没撒谎。他拉偏架的本事堪称一流,动作敏捷,反应迅速,和裴将臣配合的天衣无缝。

裴将臣想捶脸,闻书玉就把梁禹昌的胳膊缠住。裴将臣想踹屁股,闻书玉就把梁禹昌拽着翻了个面。

梁禹昌对付裴将臣都吃力,再有闻书玉明目张胆地捣蛋,仿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挨揍,换谁都扛不住。

慌乱中对上闻书玉的脸,那双眼睛闪着狡黠和讥嘲,哪里是刚才咔组呀那个腼腆又拘谨的小助理?

“我靠!不打了!”梁禹昌气得一屁股坐地上,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打老子一个,算什么东西?”

裴将臣收了拳,冷冷地一声笑。

梁幼芳其实站在旁边观阵有一会儿了,看得出三个男人都没认真打,便没掺和进去。

但兄长调戏了男友的绯闻男友,导致男友对兄长大打出手,绯闻男友还在一旁拉偏架帮助男友……这关系复杂得她得画个图才能理清楚。

何瑞倒是在一旁急得一头汗,可张乐天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住了:“三个人还不够多?你再凑过去,就不打架打麻将了。”

这动静终于惊动了餐厅里的人,裴家瑜他们匆匆出来。

闻书玉正准备解释,梁幼芳就已先过去打了圆场:“没事!我哥刚刚和阿臣切磋身手,我哥打不过,正坐地上耍赖呢。”

梁禹昌本被裴将臣主仆联手欺负了一通,扭头又被亲妹子给卖了,险些背过气去。

这个“切磋”必然有内幕,但既然客人都不说什么,裴家瑜便接纳了这个说法。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裴家瑜笑道,“这黑灯瞎火的,碰到了石头树桩容易受伤。你们要切磋就去练功房吧。”

裴将臣从善如流,朝梁禹昌伸出了手。梁禹昌不情愿地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裴将臣忽而把人拉近,低语了一句。

梁禹昌的眉毛狠狠地抽了一下。

裴将臣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梁禹昌的肩,扭头吩咐何瑞:“替我送梁先生和梁小姐回下榻处,好生服侍着。”

然后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进树林中的小径里。

闻书玉礼貌地朝梁家兄妹欠身,继而追着裴将臣而去。

-

幽暗的园林里,低垂的树叶不住拂过行人的脸和肩,远处的庭院灯光穿过枝叶透进来,如乱星飞舞。

裴将臣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可闻书玉能感觉到他心情很糟糕。

怎么打赢了还不开心?

裴将臣忽而抬起左手,揉了揉右臂。

“您还好吗?”闻书玉立刻问,“刚才梁先生打着您受伤的地方了?我这就通知医生来给您……”

裴将臣猛地转身,一把拽着闻书玉的衣领钻进了一旁的树林里,把人狠狠地摁在了树干上。

头上的树叶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什么小动物受了惊。

幽暗之中谁都看不清谁的脸,裴将臣在闻书玉眼中就是一个高大的、极有压迫感的黑影。这黑影有一双渗着幽光的眼睛,林中一头正在夜猎的狼。

“我是不是搅和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好事?”裴将臣张口就问。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有数不清的槽点就算了,又还埋着一堆的雷。

语言真是一门艺术。闻书玉感叹。

“怎么会呢,臣少?”闻书玉挤出一个笑,“不瞒您说,我当时正打算动手的,您就先出手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

裴将臣定定地注视了闻书玉半晌,手终于松开。

可不等闻书玉松一口气,那只手又撑在了脸侧的树干上,两人之间只留了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

仗着身高优势,裴将臣整个人将闻书玉笼罩住,头发里残留的香波味和古龙水混合成一股令人迷醉气息,有生命力一般往闻书玉的鼻子里钻。

这一次,闻书玉可真是半寸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他无法不呼吸,裴将臣的气息便随着每一次呼吸入侵着他,将他整个人缓缓浸透。

“那你们之前有说有笑地在干吗?”裴将臣的嗓音渐渐低哑,“我要不来,你们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了。”

这两句话的槽点也是满得车载斗量。

“梁先生在……戏弄我。”闻书玉斟字酌句地解释,“他是贵客,我本打算忍一忍就算了。谁想他后来得寸进尺……”

“忍什么忍?”裴将臣愠怒,“那姓梁的名声很不好,整天和男人乱搞,不知道有多脏。我揍了他回去都得用酒精洗手,你居然还让他挨你那么近?”

“以后不会了!”闻书玉忙道,“我以后一定和他保持距离,成不?”

这回答明显让裴将臣很满意,闻书玉能感受到压迫自己的气息松了几分。

裴将臣又问:“他刚才说你替我挡着,又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闻书玉说,“就是先前您突然出现在茶宴上,客人们吓了一跳。梁先生当时抓了一把餐刀在手里。我怕他误伤了您,就挡了一下。幸好误会很快就解开了……”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闻书玉发觉裴将臣的气压又猛地加重了。

“怕他误伤我……”裴将臣低喃,“他要真朝我捅刀子,你打算替我挨?”

“不会呀。”闻书玉说。

裴将臣一愣。

“我会擒拿术,臣少。”闻书玉一本正经地说,“他伤不了我的!”

裴将臣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觉得和闻书玉对话,就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忽上忽下,还出其不意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臣少?”闻书玉轻柔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您心情很不好,而且多半和我有关。我笨,一时弄不明白。您愿意指点我一下吗?”

闻书玉目光直率地望过来。树林外的微光落在他白净如瓷的脸上,朦胧中他眼如清波,竟显得十分俊秀。

裴将臣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又朝前挪了半步。

那一个拳头的距离彻底消失了。

闻书玉的身体单薄而不枯瘦,即便此刻紧张地绷着,也依旧能感受到一股柔软。

而感受着这人在自己的触碰下激动僵硬、无法自持地发抖,也总是很有满足感。

裴将臣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低语道:“我不喜欢总是被你救。”

这个答案,闻书玉其实想到过。但等听裴将臣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无奈。

“可今天其实风险不大。”闻书玉辩解,“我穿了防弹衣,我们离爆炸也比较远……”

“不单单指今天这事。”裴将臣说,“过去两次情况特殊,就不提了。以后,我不希望你冲出来保护我。保护我那是特勤的工作,不是你的。你有自己的本职工作,闻助理。”

闻书玉还想再解释,裴将臣突然捏住了他的下颌。

“这是命令!”裴将臣的手劲儿很轻,可神情几乎能用冷酷来形容,“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尤其是在我执勤的时候。我知道你在乎我,那平时照顾好我就行,而不是替我去死。明白了吗?”

这一股冰冷强音的压迫感对闻书玉来说是很陌生的,但他又不太惊讶裴将臣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青年一直用阳光明朗的面具掩饰自己孤狼的本质。

这一年多来,大概因为阅历激增,裴将臣的强势也与日俱增,很多时候他甚至算得上专断独裁。

只是闻书玉对裴将臣的脾气喜好摸得极透,顺毛的手法又堪称一流,几乎没有和裴将臣产生过冲突。他也渐渐有些麻痹,几乎忘了这青年一身钢针似的毛其实非常扎手。

真不知道多年以后,当裴将臣经历了更多的锻打历练,经历了战场前线枪林弹雨和政坛的明枪暗箭后,他的强势和偏执会发展成什么样。

闻书玉感觉自己的下颌又被抬高了一点,还被轻轻晃了晃。

裴将臣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明白了吗,书玉?”

“明白了。”闻书玉回答,嗓音低哑。

得到了回答,可捏着下颌的手却没有松开。

两张脸靠得太近了,近到彼此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近到闻书玉觉得唇珠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也许是错觉,但闻书玉依旧如被电了一下,下意识开了口。

“臣少?”

嗓子喑哑似吞过烧红的炭,让闻书玉自己的耳朵都不禁一热。

暗沉沉的夜色里,闻书玉白净细腻的面孔像一朵散发着幽香的花,让人情不自禁想捧在掌中。

身躯大面积紧贴而感受到的温热和柔软,还有淡淡的玫瑰花气息,都让裴将臣的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抽跳起来。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胸膛里翻滚,急切地寻找着出口。

“今天你立了功了,想要什么奖赏?”裴将臣开了口,嗓音也喑哑得没法听。

作者感言

公子轻尘/靡宝/煮字疗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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