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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迷路 郑二 3052 2025-03-08 16:20:31

秦宝很合作的回答了,几个人不信,押着他找到最近的提款机。卡里的余额数目巨大的让人乍舌,几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

秦岩的车在去往那餐厅的路上急刹,迅速掉转方向。秦宝又在刷卡,而且位置就在离此地不远。

滑板青年提了钱,要走人,秦宝上去拦住:“……卡和手机还给我吧,你们不是要钱吗?”

几个人不怀好意地互换眼神:“还给你是吧?好说。”

于是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秦宝的身手差,秦岩只来得及教一点防身术。哪里经得住几个人围殴。

荣世文的车子经过,车上是上钢琴课回来的荣少爷和荣夫人。

荣夫人眼尖,看见了这一幕,叫停车,荣世文领命下车驱赶,人散了,只留下蹲墙角的文弱少年。

荣少爷啊了一下。荣夫人问怎么了?

荣少爷说:“这个人我见过,去年夏令营的时候我们去S市,我在孤儿院里见过他,有点弱智。”

荣夫人在车里叫:“世文啊,带回去吧。”

荣世文弯腰抱起秦宝带上了车。

秦岩在提款机前下车,环视无人,地上却是儿子的书包和散了一地的书。他的拳头握紧。问管家:“忠叔,这一带是谁的地盘?”

“先生,原来是荣门的,现在都是些没名号的小啰啰在混了。”

“每一个。”秦岩坐回车里:“听好了,每一个人,都找出来问,少一个都不行!”

秦宝醒来是九点半,荣家保姆第一个发现他醒了,通知了主人,荣少爷跑进门来打招呼。

“嗨。”

秦宝看着他,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荣少爷以为他害怕,小心走上前,可爱地弯腰轻声说:“你在路上遇到坏人了,我妈妈把你救了回来。”

秦宝看他身后,门口走进来的是荣夫人,面容慈祥,那种慈祥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有。他不知道荣家这是孤儿寡母。

“不要怕。”荣夫人微笑,伸手摸他的头,秦宝条件反射避开了,眼睛却还是看着他们。

荣夫人不在意,宽容地笑着摸自己儿子的头,说:“那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没有人伤害你。”

于是带上门离开。

荣世文的人一直没有找到秦宝。荣世文怀疑是得到的情报不准确,他要更多的关于秦岩儿子的讯息。

毕竟不是当年了,难查的事情,耗时会很长,一个小时后,更详细的讯息才传过来。秦岩的儿子,一百三十五公分,眼角有泪痣。附偷拍照片一张。

荣世文看了照片,差点惊得从沙发上跌下来。这个孩子!原来是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跑上楼,猛推开那孩子睡觉的房间门,房内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显然,人已经跑了。

荣家现在只是普通人家,屋子周围也不再机关把守,秦宝除了跳窗的时候扭了一下脚,基本没有什么阻碍了。

荣世文刚想跳脚骂人。楼下声音嘈杂。一个兄弟慌张跑上楼来:“文哥!秦岩来了!”

荣世文心中苦笑,来得好快。

秦岩的人已经上楼,迅速找到了卧室,带出了荣少爷,荣夫人哭喊着追出来。荣世文出门正撞上,枪顶在那人的头上:“放开他!”

“嘭!”秦岩举着枪先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你想做什么?”荣世文冷静撑住荣夫人:“你答应过靖哥,放过他的妻儿。”

秦岩挑眉:“我是说过,前提是,你们要安份。”

荣夫人哭喊:“我们这样还不够安份么?秦先生还想我们怎么安份!”

秦岩淡淡说:“把我儿子还给我。”

“他不在这里了。”荣世文回答。

“谁?”荣夫人偏头问他。

荣世文叹气:“刚才那孩子,是他儿子。”

荣夫人恨得低声吼:“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亲手掐死他!”

秦岩一把握住荣少爷的脖子,单手将他提在半空中:“像这样掐?”

荣少爷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儿只蹬腿。

荣世文上前一步:“他真的不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不是夫人,你儿子早被人打死在街上了!”

秦岩松手,荣少爷跌在地上,荣夫人哭着爬过来抱着他的头。

楼上外面的搜查的兄弟都聚拢来,谁也没有发现秦宝。

秦岩做了个手势,示意带荣少爷走。荣世文要上前拼命。秦岩说:“别冲动。我不会动他一根毛,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

那么,秦宝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时候的秦宝,正在一个旧工地和老乞丐煨地瓜呢。哪个老乞丐?就是他放学路上捐了外套的那个老乞丐。

秦宝从荣家跑出来,一刻也不敢停。他不知道荣家和父亲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在睡觉的那个房间门板后面看到了父亲的一张画像,头和心脏的位置,有很多被飞镖扎过的小孔。

其实他也觉得父亲不像是普通生意人,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父亲身上总有着很神秘的东西,每次他和父亲同床,无论是什么时间,只要他一动,父亲就会睁开眼睛,帮他收拢被窝,温柔看着他,好像他从来不睡那样。

秦宝不知道他父亲这份警觉,是多年江湖混出来的。

秦宝学着老乞丐的样子,迅速用树枝从火堆里扒出地瓜,连忙去抓,被烫得嗷一下。

老乞丐哈哈笑,说:“你呀你呀,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秦宝着急翻着地瓜,他有点饿,迫不及待地瓜凉。

老乞丐问:“你父母呢,怎么留你一个人?”

秦宝吸着口水,说:“嗯,我现在没有钱回家了。”

老乞丐说:“那你家在哪儿呢?”

秦宝的脑子三分之二已经睡着了,注意力完全放在地瓜上面,想啊想啊一半天才想起来,说:“御府花园。”

老乞丐被地瓜呛了一下,说:“哪里?那地方住的都是少爷啊!”

秦宝心想我本来就是少爷。但是没有说,着急吃地瓜来着。

吃完了地瓜,他跟着老乞丐钻进了空心水泥管,预备过上一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挨了揍,全身上下疼,又扭了脚,疼得睡不着。

老乞丐说:“别动啦,动来动去别人怎么睡啊!”

秦宝没说话,难受也忍着。

老乞丐坐起来,看着秦宝那个难受的样子,说:“你家真的在御府花园?”

秦宝嗯了一声。

老乞丐问:“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秦宝说:“我爸爸叫秦岩。”

老乞丐叫了一声亲娘,说:“你就是那秦家少爷?!怎么搞这么落魄!你还跟我睡这里做什么,你爸爸,在外面挖地三尺了!”

秦宝说:“啊是吗,可是我没有钱回去找他了。”

老乞丐利索的起来,拉起他爬出水管,说:“走走走,我送你回去。”

走到路口,穿马路,突然飞飙过来一辆车,老乞丐猛推了秦宝一下,秦宝跌在路边。

等再回头看,老乞丐躺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秦宝连滚带爬扑上去推他,沾了一手的血。

“别忙啦……”老乞丐气若悬丝:“呐,我衣服里还有些钱,你自己打的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走丢了……”

秦宝默默听着,看他咽气。解开他的衣服,从衣服里面找到一大叠散钞,被血染湿了。拽在手里还有些温热的感觉。秦宝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路口去等的士,等了好久,终于来了一辆,他上车,把手里拽的钱全部丢给了司机。

司机面不改色,一声不响就给他送到了警察局。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眼神怪异,全身上下沾满了泥土血迹,脸上有恶斗过的痕迹,手里还拽着一把染血的钱,谁遇上了,都会往警察局带。

警察局的值班干警穿了件厚棉袄,正在处理一个半夜入室偷盗的盗窃集团,其他人都跑了,就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做笔录。

的士司机带着秦宝进门,丢在一边,跟干警说明了情况,很快溜走。秦宝傻傻站在人家办公室里,盯着警察叔叔热腾腾的茶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口渴了。

偷窃的少年一看就是惯犯,油腔滑调,笔录做的不顺利。

秦宝怯怯出声:“嗯……我想喝水……”

干警不耐烦,一挥手:“自个儿倒去,饮水机在那边。”

秦宝一拐一拐走过去,喝了一大杯冷开水,冷得直哆嗦。

干警嘀咕:“靠,一个比一个小,全他妈没人教是怎么着。”

秦宝喝完了水,安静站着看干警录笔录,一只脚的脚踝肿痛,他用另一只脚站着,已经快零点了,他瞌睡上来,眯着眼睛摇晃,没站稳,噗通一下就摔趴在地板上了。

边上的警察和小偷大乐。警察说:“站着也能摔倒,就这脑子,还犯什么事儿啊,多半是给人骗的吧?哎,说说,身上的血哪儿来的?”

秦宝爬起来,说:“嗯……我自己的,还有一个老头的。”

“老头呢?”

“他,嗯,他刚才给车撞了,死了。”

“噗!”干警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你说清楚点?车祸在哪条路?!你当时怎么不报警啊,你这孩子傻啊!”

秦宝说不上来那条路叫什么名字。张着嘴却叫不出来,最后灰心地垂下头。

干警说:“得,你叫什么名字?爹妈呢?看你这衣服不便宜,大半夜的,爹妈不找你啊?”

秦宝说:“我爸爸叫秦岩,我住在御府花园。”

小干警差点又喷茶,拉开抽屉看秦家几个小时钱拿来的照片,一比较,还真是秦家的少爷。

“你什么时候剪的头发?你不是穿的黑色外套吗?!”

秦宝不知该怎么解释,今晚他经历了太多事了。

秦岩的车行速缓慢,沿着城市街道一条找,他的脸始终对着街边,近零点了,商店都已经关门,夜店开始热闹。

管家坐在另一边,一样看着车窗外为数不多的行人来往,偶尔回头看一眼主子,深知此刻气氛紧张。见过父子二人在浴池嬉戏同乐的场面,他深知,秦宝对于秦岩而言,不单单是儿子那么单纯,他从秦岩的眼神里看到了某些禁忌成份。秦岩的脾性,这些年来他只摸透了半成,秦宝的五官棱角没有一处像秦岩,极有可能不是秦岩的孩子,这点秦岩不会想不到,可他全无动作。也就是说,无关是不是秦岩的儿子,秦宝都是必须的存在。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秦岩亲自动手了。刚才找那些打劫秦宝的混混来,话都没问一句,秦岩一拳过去就解决了一个,勃发的怒意只泄露了这一瞬,又被克制在平静的面具下,吩咐弟兄把人带下去,看情况处理。所谓看情况,完全就是看秦宝的状态了,若真有闪失,陪葬的人,绝不止一二。

电话响,管家接听,得知秦宝在警察局,马上命令司机掉头。

作者感言

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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