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暂时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
不开窍就不开窍吧。
暂时就这样。
祁燃劝好了自己,又在喻欢的颈间磨蹭了一会儿,才终于松开他。
喻欢不知道祁燃怎么了,但摸了摸他的脑袋,习惯性安慰。
“还好吗?”喻欢问道。
“没事。”祁燃恢复正常,站直了身体:“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去?”
喻欢想了想:“我先去吧。”
“行。”祁燃松开了他。
……
喻欢洗完澡出来,祁燃已经正常了很多。
揉揉脑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去衣帽间拿衣服。
喻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移开了视线。
好奇怪,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祁燃特别的……不一样呢?
找不出来原因,已经偷偷地看了他好几次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喻欢也不苦恼。
他一向不为难自己,祁燃出来后,他就移开视线,然后若无其事地洗澡睡觉。
睡醒,喻欢就恢复了正常。
他忘性比较大,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够长了,那点捋不清摸不着的感觉,也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脑海中。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先把祁燃推进洗手间。
青春期的男生实在是太有活力了。
祁燃几乎每天都会晨-薄,喻欢惊讶的同时又觉得他好厉害。
竟然每天都行!
祁燃:“……”
你到底在夸什么.jpg
虽然是每天的日常活动,但祁燃这几天都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每天都来一次这正确吗?
真的不会太频繁了吗?
祁燃坐在马桶上陷入沉默,思考人生。
半晌,他起身,来到门口,敲了两下门。
“嗯?”喻欢正蹲在洗手间门口犯困,听到声音后强行打起了精神。
他今天比上学还要早十五分钟起床。
因为祁燃挨他挨得实在是太近……顶着他。
所以喻欢就醒了。
“怎么了吗?”隔着洗手间的门,两人进行友好交流。
“我觉得。”祁燃顿了顿:“我们这样有点问题。”
“啊?”喻欢不知道祁燃指的是什么。
“咳。”祁燃轻咳了一声。
两人从未开诚布公地谈论过此类话题,但现在……必须要说。
……因为真的很不对啊!!
喻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雾面玻璃门上,祁燃手握成拳,抵在上面,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开口:“我觉得、咳,你不觉得,每天都来一次,真、真的很频繁吗?”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但终归是说出来了。
虽然他没有每天手动解决,但在喻欢的视角里却是这样。
祁燃觉得不太正确。
“太频繁了。”祁燃又补充。
喻欢愣了愣。
他揉了揉眼睛,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然后顺着祁燃的话,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会吗?”半晌,喻欢才迟疑地回答祁燃。
说着,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说实话,大早上地和祁燃讨论这些问题,就连他都有点害羞了。
可喻欢没有相关的经验。
他类似的经验都是从漫画和书本中看到的,所以才会在看祁燃有反应的时候先将他推进洗手间,因为漫画里是这么画的。
喻欢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后来他还为祁燃查阅了相关的数据,数据上写的也是这样做没有问题……那就应该,属于合理的?
毕竟漫画里都画一夜七次。
喻欢越想越肯定自己的回答。
祁燃越想也越肯定自己看法。
他再次开口:“我觉得一周一次差不多了。”
不然每天都社死一次,对少爷的打击真的很大。
“还好啊,还好吧。”竹马竹马的情谊就是毫无理由地相信对方是最强,最厉害的那个。
别人能一夜七次,祁燃也可以。
“这是正常的。”喻欢说。
祁燃:“……”
“你快点。”喻欢催促。
“伯伯早上给我发信息,说今天早餐吃萝卜糕,虾锅贴,还有菠萝油。”
祁燃:“……”
算了,他高兴就好。
祁燃放弃了。
-
十分钟后,熟悉的冲水声响起。
喻欢听到声音站起身,没一会儿,祁燃从洗手间里出来。
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他们去院子里堆雪人。
自从圣诞节那天的初雪,S市的雪就没有停过。
每天清理都是积得厚厚的一层。
喻欢欢呼一声跑出门,祁燃拿着帽子围巾手套跟在他身后,一边帮他戴好,一边帮他搓雪球。
中午的时候,院子里就出现了两个雪人。
拽拽的别扭少爷和可可爱爱的小一号雪人。
喻欢深知祁燃的精髓,堆雪人的时候,还特意将雪人的脸扭到一边。
祁燃:“……”
雪人存活了一天。
第二天就被他们养的小羊给推倒了。
每年的寒暑假,祁燃都会把小羊接到别墅来过。
以前因为樊静琼对各种动物毛过敏,所以小羊只养在祁燃的房间,现在倒是能满别墅地到处跑了。
小羊被祁燃养得很可爱。
白白粉粉的。
耳朵,鼻头和四肢都带了点粉色,脑袋上还有个蝴蝶结,很精致。
小羊刚带回来的时候,两人都以为是小绵羊,实际上是侏儒宠物羊,永远都是小羊羔的样子,长不大的。
喻欢也很喜欢这只小羊。
回来看见雪人被它撞倒了也不生气,先蹲下来摸了摸小羊软绵绵的毛。
然后看见了蝴蝶结中间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哇。”喻欢惊叹:“你真的很喜欢小羊哎。”
喻欢认得这颗粉宝石。
这是去年祁远洲带回来的一未切割的宝石。
之前替樊静琼定的,不过送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就放在了别墅里。
祁燃拿走了,切了一块给喻欢做宝石发卡,没想到竟然还做了一颗镶嵌在蝴蝶结里。
“嗯。”祁燃也蹲在小羊的身边。
他摸着小羊软乎乎的毛,看的却是喻欢。
垂着眼,高兴地揉着小羊脑袋的喻欢。
“我最喜欢的就是小羊了。”
-
小羊在湖心别墅住了一个星期。
活泼的小羊,一天天的比小黄还要精神十足,满别墅乱窜捣乱,背后拱人。
祁燃是很惯着的它的。
不过小羊打扰了喻欢上课,那就另外再说了。
寒假放假一个月,休息了四五天,管家给他们找了家教补课。
祁燃不打算走国际生路线,想要留在国内高考。祁远洲不管他,随他便,只好管家多抓抓他的学习了。
找了个S大的学生给他们补课,一直补到廿四,小年那天。
而祁燃的亲儿子,因为数次打扰家教老师,背后推人,咬喻欢的作业本和书本,被无情地发配到了喻欢住的地方。
他俩白天在湖心别墅上课,晚上回去喻欢房间睡觉。
时间一转眼,便接近年关了。
今天是家教上的最后一天课,再见就是明年。
喻欢跟对方告别之后,转头看向祁燃。
祁燃跟他一块儿出来送家教,不过最近有点懒懒散散的,站也不好好站,倚靠在门口的柱子上。
家教走了之后,他揽着喻欢的肩膀,将他带回到了客厅。
最近庄园里面年味也越来越重了,管家今年还特意弄了两颗金桔树摆在了客厅。
不过金桔树还没存活几天,就有点七零八落了。
原因还是出自祁燃养的那只小羊。
这段时间,它一直都在喻欢的房间睡觉或者玩,顾铭安偶尔照顾它。但前几天,两人出门的时候,门没有好好关上,小羊偷偷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聪明,自己溜达到了湖心别墅,然后对着金桔树啃啃啃。
啃得乱七八糟的。
喻欢蹲下看了看,去花房拿了个大剪子,开始修剪。
祁燃给他捡地上掉下来的叶子。
两人一边修剪一边聊天。
“你和祁叔叔今年去爷爷家过年吗?”
“去啊。”祁燃说:“二十九去,初三回。”
顿了一下,他不满道:“反正也不待在家里过年,也不知道管家干嘛非要挂红灯笼。”
昨天喻欢下午路过客厅,被管家叫上一块儿挂灯笼。
没站稳,差点摔了下来。
祁燃记仇+1
“更有过节的气氛嘛。”喻欢笑了笑:“多好看。”
祁燃冷哼一声。
“昨天顾顾也回家了。”喻欢告诉祁燃:“下午走的。”
“他说回家过年了。”
“哦。”祁燃没兴趣:“谁管他。”
“管家伯伯应该是廿九回去。”喻欢说:“对了,前几天你有看见过来给伯伯送东西的一个男生吗?”
“那是他资助的一个中学生。”
“没见到。”祁燃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你呢?”
喻欢不会留在庄园里过年,每年他和袁蔚都要回家的。
但是今年还不知道要不要回老家——
“我和妈妈也是廿九那天回家。”喻欢笑了笑:“今年不回老家,就我和妈妈一起过。”
不回老家。
祁燃的眉头舒展开了。
喻欢不回老家,那基本上初五左右就回来了,他还能给喻欢过生日。
又能给喻欢过生日了。
祁燃心情好转:“行,那你早点回来。”
“嗯嗯嗯。”喻欢连连点头。
-
事先说好的时候祁燃毫无异样,但临到分别的时候又开始不爽了。
眉眼沉着,特别不高兴喻欢要离开五六天那么久。
他从小就很希望能够取消春节这个无聊的节目,到现在,即将快十七岁了,也依旧希望取消。
不想分开。
祁燃站在车子旁,弯腰,认真地叮嘱:“早点回来。”
“好哦。”喻欢点头应下。
“要想我。”祁燃继续说。
“嗯嗯。”
祁燃:“电话要接。”
“一定。”
祁燃说的,喻欢全部都答应下来,他这才满意,准备让喻欢走了。
不过车子启动之前,祁燃忽然朝喻欢靠近,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
喻欢一愣。
……
车子启动。
喻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真的有点不舍了。
他频频往后看,直到视线里没有了祁燃的身影,这才转回自己的脑袋,和袁蔚说话。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扫除。
整整一天的大扫除。
到晚上才结束。
除夕当天,祁燃也要去爷爷家了。
祁家人口多,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什么的一大堆,还有很多小孩子,祁燃今天倒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缠着喻欢。
直到晚上八点,,吃完年夜饭,祁燃才有时间给喻欢打电话。
一开始电话还接不通,半小时后,喻欢才再次打过来。
“刚刚和奶奶视频。”不等祁燃问,喻欢就主动交代。
“哦。”祁燃心情一秒变好。
他此刻正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外面堂弟表弟把门敲烂了,他都一律当听不见。
“那你今年守岁吗?”祁燃问道。
在老家的时候,喻欢会跟着爷爷奶奶一块儿守岁。
得守到第二天天亮才算结束。
祁燃一般都会陪着喻欢一块儿守岁。
“今年不用。”喻欢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妈妈不用我守岁。”
祁燃:“好。”
本来就不该让喻欢守岁。
“我现在回房间了哦。”喻欢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袁姨呢?”祁燃问道。
“妈妈在打电话拜年,我玩会手机就睡觉了。”喻欢看了一眼时间:“大概零点左右。”
祁燃:“……”
“……那就不叫玩会儿手机就睡觉。”祁燃纠正他。
那叫专门,特意,等着零点和他一起来到十七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零点的钟声就响了起来。
“祁燃,生日快乐。”
零点整,喻欢第一个送出了祁燃的生日祝福。
“又长大一岁了,今年也会是快乐的十七岁。”
祁燃笑了笑。
冬夜里男生的笑声,让喻欢的耳廓微微有些发麻,心跳加速。
“我好想你,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