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夜,长安花市如云,早上驱魔司便一大早就挂满了灯笼。
“已经三、天、了!”鸿俊快要被气死了,跟在陆许身后,从厨房跟到后院,从后院跟到中廊,跟到天井,跟到前院,陆许拿着灯笼,走过一个地方便随之跃起,将灯笼挂上去。
“三天!”鸿俊怒道:“刚吵完架,白天早上起来,人一大早就走了,上早朝,晚上半夜三更才回来,回来就睡,人都见不着!”
陆许说:“揍他。”
“揍他也得找到人吧。”鸿俊郁闷道。
过完年后,朝中承办二月初二的祭祀大典,不知为何,特地想到了李景珑,将驱魔司长史天天唤到宫中,令他协办祭典上仪仗事宜。三天前鸿俊与李景珑因为一件小事吵过架,李景珑过来哄了几句,鸿俊只没理会,然而第二天,李景珑天不亮就起来,前去上朝,还得与龙武军等统领商议详细过程,直折腾到子时方归,三天里每次回来,鸿俊已经睡下了。
“可是为什么找他啊!”鸿俊说。
“以前带过龙武军吧?”陆许道:“借调常有。”
陆许有个地方挂不上了,便将灯笼给莫日根,莫日根站着,抬手刚好够着屋檐,朝鸿俊笑道:“话说回来,长史那身新打的铠甲真不错。”
鸿俊:“我还没见过呢。”
陆许面无表情道:“穿那身,打仗都不利索吧,仪仗用的,能起什么作用。”
莫日根明显很羡慕龙武军的制式装备,当然,驱魔司的蓝黑绣袍也很好看,却总是少了点金铁之气,于是裘永思提议,给大家一人做一套亮银薄铠,或是银环软胄,与驱魔的武袍搭配着穿。
李景珑一听便头疼……钱钱钱,又要钱,一套覆在武袍上的纯银铠甲,哪怕镂空雕琢,所用之银分量不多,却也不便宜。
鸿俊无奈道:“好吧,希望他今天记得过节。”
“那当然。”莫日根捏捏鸿俊的脸,说:“忘了咱们就一起上去闹他。”
李景珑铁定知道鸿俊气死了,明明睡在一处,却连着三天见不到面,简直岂有此理!又过一会儿,大理寺来了人,朝鸿俊说:“长史让孔鸿俊傍晚酉时到东门等着,游花市去。”
鸿俊本就不乐意,闻言更是一肚子火,朝那人说:“告诉他,我回曜金宫了!不去了!”
众人一听那可不得了,忙劝住鸿俊,鸿俊窝火地坐在家里干等着,左等右等,不见李景珑回来,到得午时,街上市集已开,可以出去逛街了。
大理寺又来了人,说:“长史说‘千万不要,我马上回来’。”
“对对对。”莫日根道:“千万不要。”
鸿俊坐在厅里喝茶,怒道:“我要走了!”
“千万不要!”所有人一起说。
鸿俊一跑回娘家,待会儿李景珑又要去追,回曜金宫山长水远的不说,万一上不去,李景珑还得回来搬救兵,大伙儿可不想陪李景珑爬山找老婆。
那人回宫一趟,说:“长史说‘一定给您赔罪,他知道的。’”
鸿俊道:“赔罪已经没用了。”
那人又回宫去了,好半晌回来,说:“长史说‘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陆许出了个主意,朝那人说:“礼物也没用,你让他把自己绑起来,负荆请罪。”
传话的又走了,接着就再没回来,大伙儿都想出去玩,却又不好把鸿俊独自扔家里,只得陪他干等。等着等着,鸿俊倒是先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过午,发现厅里没一个人,连鲤鱼妖也跑出去玩了。
“喂,起来喽。”莫日根拍拍鸿俊,说:“他回来了,正在房里等你呢。”
鸿俊:“?”
鸿俊半睡半醒,十分郁闷,伸了个懒腰,起身快步走向房间,说要走也未必真的走,三天前吵架的气早就消了,想想李景珑也辛苦……到得房外,忽然听见房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鸿俊拉开门,正想找他麻烦,瞬间血液冲头,差点站不稳。
李景珑正在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眼上蒙着黑布,一身蓝黑色武袍,身上捆着绳索,绳索勒出英健身材的完美轮廓,反剪双手,两腿略分,朝向房外跪着,稍稍侧过头,低低喘息。
鸿俊的呼吸窒住了。
李景珑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这么赔罪够了吗?”
鸿俊走上前去,李景珑稍稍仰头,鸿俊本想着谁给你绑的,却见李景珑身上是捆妖绳,想必是自己绑上的。先前不过说了句玩笑话,李景珑居然还当真了!
绳索沿着他的胸膛勒出胸肌轮廓,在腰间与腹部交错,打结,绕过大腿,勒住腿根,胯间那物已快将裤裆顶穿,在丝绸的布料下,现出笔直雄伟的轮廓。
他的胸膛稍稍起伏,吁出一股滚烫的气息,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鸿俊差点就淌鼻血了,自从与李景珑相恋后,李景珑几乎每天晚上都不愿放过他,这下禁欲三天,鸿俊竟是脑子里有点晕眩,李景珑也十分受不了。
鸿俊身着雪白的单衣长裤,端详李景珑片刻,思考着要怎么下手,故作正经地“唔”了声。
“任你处置。”李景珑又轻轻地说。
鸿俊单膝跪地,捏着李景珑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李景珑今天的唇仿佛因行血速度快,而显得有点发红,稍稍张着,又舔了下,鸿俊一时按捺不住,便吻了上去,从李景珑的唇舌中尝到一股春酒的香甜味。
“你给我准备的,就是酒吗?”鸿俊低声在李景珑耳畔道。
李景珑没有回答,呼吸越发急促起来,鸿俊便伸手,在他身上隔着那丝锦武服来回抚摸,他最喜欢摸李景珑的身体了,肌肉恰到好处,有轮廓又不显得太壮实,骑马练出来的腹肌分明,腿又很长……阳根还很粗大……
鸿俊捏到李景珑腿间时,听到李景珑发出一声呻吟。
“轻点。”李景珑的声音发着抖。
鸿俊隔着裤子,恶作剧般地扳了下,李景珑忽然痛叫起来,鸿俊忽然隔着水裤,摸到李景珑那物前端多了一截硬硬的东西,顿时惊了。
“你在下面插了东西?”鸿俊抱着李景珑,在他耳畔道。
“轻点……轻点。”李景珑只重复道,侧过头想朝鸿俊索吻,鸿俊却怔怔看着他,双眼被黑布蒙着,带着茫然与不安的李景珑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顿时激起了鸿俊内心深处的某种兽欲。
他伸手拉开绳索下的武袍,先是现出他的胸膛,轻轻舔舐李景珑胸前的硬豆,稍用力吸吮,李景珑脖颈上渗出汗来,沿着锁骨滑下,呼吸更急促了。
鸿俊将李景珑的敞襟武袍扯开,现出他那平整漂亮的腹肌,顺着腹肌亲吻下去,李景珑跪着不住发抖,两腿分得更开,竭力挺起腰,仿佛希望鸿俊尽快为他解开下面的束缚。
武裤里那傲人之物已绷得快爆了,腰带也没有系,鸿俊只是稍稍扯开,便现出那一尺长的巨根,鸿俊一手只握不住,顺着前段往下摸时,发现李景珑的阳根上,前端竖插着一枚玉簪。
鸿俊:“……”
那玉簪的头露在外面,簪身则没入尿口,深深地插在李景珑的身体里。簪头系了根红绳,红绳往下缠绕,牢牢地困住龙根,绕过它的根部,系住囊袋,打了个结。
鸿俊一摸根部,李景珑便不住喘息,浑身散发出春酒催情的淡淡气味,混合着他男人的淡汗味,简直让鸿俊恨不得马上就跨坐上去。
玉簪深深插入尿道,显然刺激至极,李景珑那硕大的阳根已渗出水来,将整根沾得湿透,几乎无需膏油润滑,鸿俊摸过,便满手湿滑。
李景珑:“能让我射吗?”
鸿俊抱着李景珑肩膀,一手捏住玉簪,低声说:“不行,你只能射在我身体里。”说着将玉簪稍稍抽出来,李景珑顿时绷紧了身体,发出低沉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躬背,腹肌线条在这力量下显得越发明显。
“舒服吗?”鸿俊在李景珑耳畔说,李景珑的嘴唇不住颤抖,已有点失神,竭力收紧那粗大阳根,控制住近乎失禁的快感。随着玉簪拉出的缓慢过程,体液顿时大量渗出,沿着那一尺长的巨根淌下,滴在榻上。
李景珑发着抖,疯狂喘气,鸿俊将玉簪快拉出来时,又缓慢插了回去。
这个动作险些彻底击溃了李景珑的控制力,李景珑马上道:“别!”
但他的双手被牢牢捆着,不住挣扎,只得挺起胸膛,身下往后缩,欲逃离鸿俊的动作,鸿俊却恶作剧般地随他的动作,将玉簪捅得更深,李景珑顿时啊的一声大叫,侧头枕在鸿俊肩上,紧紧咬住他的单衣,全身颤抖。
“你明明很喜欢。”鸿俊在李景珑耳畔亲了下,轻轻说:“哥哥喜欢吗?”
“要……收不住了。”李景珑咬牙,鸿俊一手握那粗根,一手持玉簪,用一个小杯抵在李景珑的囊袋下,又把玉簪朝外抽,这下李景珑终于不再挣扎,靠在鸿俊肩上开始发抖。
“啊……”李景珑的声音变了,从那刺激感转化为彻底失控,全身微微痉挛。清澈的尿液沿着阳根淌下,幸而鸿俊放了个杯子,全淌进了杯里。
“你失禁了……”鸿俊低声说。
李景珑:“……”
李景珑快听不见鸿俊所说的,倏然静了下来,高潮充斥了他的全身,就在鸿俊彻底抽出玉簪的那一刻,他的神智仿佛被解放,全身肌肉绷紧。
鸿俊将那玉簪完全抽出,就在李景珑的尿液将完全喷发彻底失控时,以手指按住前端出口,抵了他激荡的快感。
过了好一会儿,李景珑才渐渐平静下来,差点流泪了,他侧过头,鸿俊搂着他的脖子,与他贪婪地接吻。
“这样满意了吗?”李景珑喘息着说。
鸿俊笑了起来,脱下衣裤,跨坐到李景珑腰间,努力地让他深入自己,并缓慢抽离,那龙根经历这番打炼,简直硬得如铁般,进得太深时,鸿俊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自己的体内搏动,两人开始剧烈喘息。
李景珑双手在身后不断挣扎,鸿俊便抓住那捆妖绳,绳索松了一地,李景珑急不可耐,松绳的瞬间便扯开自己衣物,再扯蒙眼布条,看见面前的一幕,是肌肤白皙如玉,全身赤裸,眼神迷离,挺直腰享受这巨根的鸿俊。
李景珑双手抱住鸿俊,无法遏制地吻了上去,将他按在榻上疯狂抽插,鸿俊顿时开始大叫,抱紧了李景珑的肩膀,在他的背脊上抚摸。
“慢点……轻点。”轮到鸿俊吃不消了。
李景珑的动作渐温柔下来,换了个姿势,躺到鸿俊身后,伸出手臂让他枕着,开始以背入缓慢地抽送起来,鸿俊侧头与身后的李景珑接吻,李景珑的大手又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顿时令他情欲高涨,阳根笔直。
紧接着,李景珑一手持玉簪,手指稍分,固定住鸿俊那物,将玉簪缓慢地插进鸿俊前面。
“啊啊啊——”鸿俊顿时大叫起来。
“不要动。”李景珑在他耳畔低声说。
鸿俊双眼放空,有点害怕,但那动作很温柔,玉簪上还带着方才在李景珑尿道中的滑液与他温热的体温,这下进了鸿俊身体,轮到鸿俊躬背发抖了,奈何更要命的是,后庭中还夹着李景珑那巨物,当真是前后夹攻,鸿俊不敢挣扎怕疼,只能咬牙忍耐。
紧接着,李景珑一边从身后缓慢抽送,另一手环过鸿俊的腰,开始提抽玉簪。
快感从前后一起涌来,瞬间令鸿俊舒服得失神,他从未尝试过这么刺激的方式,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断断续续的,只是哀求,李景珑则只是心疼地亲吻他,却丝毫没有停下这攻势。
直到太阳下山,鸿俊已经无法再来了,蜷在李景珑的怀里直喘气,床头放着那玉簪。鸿俊一手握着李景珑那物,发现他竟是还有余力。
“我不行了。”鸿俊抬头道:“这太刺激了,不能每天玩。”
李景珑笑了起来,在鸿俊唇上亲了亲,说:“换身衣服,出门先走走去。”
上元夜,长安花市如昼。
李景珑牵着鸿俊的手,两人走过集市,鸿俊在一个摊子上停了下来,看看那摊上卖的一根长簪,它比玉簪还长,尾部微微翘着,再不怀好意地看李景珑。
李景珑脸上带着些许晕红,咳了声,说:“不许对我乱来,除非我答应。”
说着拉起鸿俊的手,带着他走进了上元夜的繁华灯市里。
—特别版·元夜灯如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