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驱魔司中灯火昏暗,晚饭后莫日根埋头数符纸,陆许说:“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莫日根答道:“小爷,我有必要凡事都朝你交代不?”
陆许:“你……”
莫日根将符纸压在镇纸下,玩味地看着陆许,起身过来,陆许正在端详地图,莫日根却道:“想要就说,不必总是没话找话。”
“我、不、想、要!”陆许说,“滚回你房去,睡觉了!”
莫日根侧过来,抽走陆许手里地图,陆许伸手去抢,却被莫日根迅速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按在榻上。
陆许喘息着说:“你打算启动那法阵…….将地脉的力量引到自己身上?是不是?”
莫日根不答,只一手将陆许双手锁在背后,另一手开始扒他单衣。墙角火盆燃烧得旺,陆许的影子映在墙上只不断挣扎,不悦道:“我问你话……”
莫日根一路危险地嗅过陆许脖颈,一口轻轻咬住他的耳朵,陆许的气势便没了,发出呻吟声,每回莫日根朝他动手动脚时都像在打架般,简直是场强奸。
没几下衣服就被扒得一干二净,且进入时都有股用强的意味。
“你就不能温和点么?”陆许急促喘息道,“痛!”
莫日根停下动作,审视打量陆许,陆许不知为何,又隐约有点儿不安,两人独处时,莫日根总仿佛有些喜怒无常的,尤其盯着陆许看的那眼神,时不时让陆许心血来潮,想一耳光掴过去,给他一巴掌。
有一次,路过幽州时两人长途跋涉,十分疲惫,刚睡着没多久,陆许还在迷迷糊糊时感觉到莫日根在摸他,想直接就这么进来。于是他确实也这么做了,那一巴掌换来的反应,则是莫日根的一声怒吼,并将他按在榻上一直干到了天亮。
这次陆许可不敢掴他,他能感觉到自从回了洛阳,莫日根的心情就不是太好,总是阴阴沉沉的,像头四处觅食的孤狼。
“自己来罢。”莫日根冷冷道。
陆许心道你这么开了个头,就不管了?!
然而莫日根却解开单衣,朝榻上一靠,懒懒地屈左膝,两腿稍张着,示意陆许自己来掌握。
这却是他第一次让陆许采取主动,陆许怀疑地盯着他半晌,觉得这家伙最近实在颇不正常。
莫日根赤着古铜色的上半身,肩背、胸肌因长年弯弓搭箭而十分健壮,下身松松垮垮,套着一条雪白的衬裤,脚踝十分干净,还拴着一根红绳,红绳畔挂着一枚勾玉。
那物已顶着衬裤,撑得老高,陆许便取来冬天用的油膏,盯着莫日根双眼,伸手拉开他的裤带绳,将衬裤拉开些许,托着那直立的庞然大物。
莫日根只是冷淡地看着陆许。
“你在想什么?”陆许让油膏在两手间化开,注视莫日根,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许信息。
“你说,我现在能想什么?”莫日根两手朝后,手肘靠在榻沿上,带着嘲讽的意味答道。
陆许只觉得好笑,将两手手掌覆在莫日根立起那物上,莫日根顿时一阵颤抖。
这时候,两人之间突然有股奇怪的情绪在蔓延,这尚且是莫日根第一次任凭陆许施为,哪怕只是用手,陆许亦生出些许控制住这头躁动巨狼的感觉。
“比起成天被你横冲直撞。”陆许也带着些许嘲讽语气,说,“我更喜欢这样……”
莫日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陆许知道他的意思,便凑上前去与他接吻,手掌沾满油膏,不住揉搓。
那吻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深,直到莫日根突然出手,按住陆许两手让他不要动,陆许便知道莫日根到了爆发边缘,却恶作剧般的加快速度。
一路南下往洛阳,沿途奔波,足有将近半个月未曾释放外加几日来疲劳积聚,莫日根竟是一时没控制住,如潮水般喷涌出来,喷射得到处都是。
陆许哈哈大笑,得意地看着莫日根,莫日根却道:“你完了。”
陆许:“……”
陆许突然想起,通常若一开始太快,莫日根随之而来的第二次,将足足持续好几个时辰,他当即紧张起来。
“还是…….睡吧。”
“坐上来。”莫日根冷冷道。
“没硬。”陆许笑着说。
莫日根不耐烦地一手捞住陆许的腰,将他强行朝自己一揽,陆许被揽到莫日根身前,喘息着任他在自己背上、腰上摸过。
莫日根张着长腿,伏在陆许肩上又吮又咬又舔,修长手指沿着他的股沟一路探下去,陆许紧张至极,莫日根抬眼,越过陆许肩膀,望向别处,眼中带着笑意,问:“现在看看?”
陆许伸手去摸,莫日根又硬了,他确实有点想要,便扩张几下,骑了上去,初时疼痛难忍,刚进去一会儿便又提腰让莫日根退出来。莫日根也不着急,只伸出两手,覆在他腰畔,帮他稳住。
陆许再次坐下,这下好多了,但仍有撑开的疼痛,如此反复几次,疼痛感渐消失,他便深深坐下,抱着莫日根的脖颈,让他在自己体内深深顶着,先不动。
“告诉我。”陆许摸着莫日根的头,手指捋进他的头发里,小声说,“你想做什么危险的事儿么?”
莫日根抬头看着陆许,陆许低头认真地看着他,莫日根主动轻轻一顶,陆许便被他顶得一阵晕眩,无法再与他说话。
“我这人就够危险了。”莫日根说,“还会做什么危险的事?”
“你不许骗我。”陆许呻吟道。
莫日根:“这要看你表现……”
陆许挺着腰,让莫日根将两腿分开,伸直,自己骑在他的腰间,前后小幅度地磨蹭。莫日根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陆许恼怒地问。
“跟谁学的?”莫日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物顶在陆许体内随着这动作来回磨,既让陆许那物翘起,更压着莫日根那前端,来回挤压摩挲,两人的快感都瞬间变得极其强烈、真实。
"无师自通……”陆许喘着气道,"我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许那动作几乎全凭本能,莫日根倒十分意外,问:“你喜欢这样的?”
"你不喜欢?”陆许感觉到莫日根已经硬得不行了,一身肌肉也绷着,他便伸出两手,捏着莫日根的口口轻轻捻搓,莫日根依样施为,陆许又呻吟起来。
"你喜欢我顶你这儿。”莫日根漠然道,趁着陆许颤抖休息时主动抵住他体内阳心,来回磨动。
"啊别!别动!”陆许并非累了,而是高潮了,他只想休息会儿再来,孰料莫日根这么一挤,自己未用双手,那快感便被催到顶,肉根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喷得莫日根满胸膛全是精液。
陆许:“……”
陆许喘着气两眼迷离,看着莫日根,莫日根两手将那滑液抹开在自己胸膛上,陆许极其难为情,说:“你又来……”
莫日根总喜欢在他身上舔舐,似乎是种动物本能,尤其对汗与精液的气味十分野蛮,有时还喜欢将自己的白液抹在陆许小腹上。
“躺下。”莫日根说,“还没完呢。”
陆许说:“先让我休息会儿,我答应你继续,只是…….啊!啊!”
莫日根完全不管陆许,这下轮到他了,直接将陆许按在榻上,抱住了他,一式深插。陆许顿时眼泪飙了出来,正以为会像从前般遭到狂风骤雨般的冲击时,莫日根却一反常态,极其温柔,只以那硬物顶着陆许体内阳心,小幅度地挤压、研磨。
陆许顿时一阵酥麻感传到头皮,刚射完后全身无力,然则莫日根只是几下,便又让他舒服起来。
"你喜欢这样的?”莫日根低声在他耳畔说。
“是…….是……”陆许终于投降了,呻吟," 好爽啊…….呜……”
"平日那样痛是不?”莫日根整个人趴在陆许身上,一边顶着他的阳心来回磨蹭,一边侧头看他。陆许紧紧抱住他肩背,侧头情不自禁地只想吻他,这情绪来得太过强烈,令莫日根自己竟也有些把持不住,与他接起吻来。
“也喜欢,都喜欢……”
唇分时,陆许呻吟道。
“真喜欢?”莫日根注视陆许表情,开始啪啪啪地快速进攻,陆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两眼迷离,不住呻吟。
“对…….对……”
间隙时,陆许又颤抖着说道:“就是这儿…….我不行了!”
莫日根又改为缓慢顶磨,与快速撞击来回交错,嘲笑道:“真难伺候。”
“谁说……”陆许又开始求饶道,“你别射,再来一会儿…… ”
“嗯。”莫日根脖颈、背脊发红,眉眼间带着炽烈的、野兽般的口口,说,“你又知道?”
“感觉得到…….唔。”陆许侧着头与莫日根接吻。
两人动动停停,足足快到天亮,莫日根才一轮猛攻,从背后侧躺着,一手握着陆许身前那物,先是将他顶得射了,继而才在他体内完全释放。陆许已筋疲力尽抱住莫日根,枕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喧哗声渐起,陆许不舒服地转了个身,莫日根在那暗夜之中睁开双眼,瞳中隐隐约约现出绿色的光亮。
他握起陆许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臂,再从他脖颈下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方全身赤裸地一翻身,从榻上翻下,抓起衣服,快步出去。冷风吹打在他的肌肤上,他便几下飞快地裹好外袍,穿上猎靴,背上箭筒与长弓。
洛阳驱魔司院中,天黑压压的,如同在漫长的夜晚。
“天不是已经亮了么?”莫日根说。
阿泰也是临时起来,到得外头,文斌提着水壶正浇花,说:“奇怪,又不下雨,不应当啊。”
天空中尽是浓密的黑云,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他们来了。”阿泰说。
两人同时抬头,天顶魔气滚滚。
莫日根飞身上马,与阿泰来到北城门外,只见城外黑压压尽是安禄山的铁骑。信报冲来,拉开长弓,长声喊道:“洛阳尹接旨——”
紧接着一箭划出弧线,飞上城头,掠过众人耳畔,牢牢钉在木柱上。
莫日根勃然大怒,取了墙头一把将近百石的大弓,弯弓搭箭,一箭射去,刷然飞过百步之遥,那信使正回头策马狂奔,奈何莫日根的流星箭速度更快,一箭射中他肩背,将他射下马去。
“凡人。”阿泰说。
幸好莫日根未用钉头七箭,他回身怒道:“毕思琛呢?!人去哪儿了?”
“在南门!”有人喊道。
阿泰说:“我去南门看看。”
莫日根示意阿泰留在此处,自己跃下城楼,在空中一翻滚,化作苍狼,沿着城墙飞速奔跑,掠向南门。
众士兵惊呼,只见莫日根跳了下去,眼前一花人影也没了。
“那位将军神箭惊人……”
“别想了。”阿泰说,“驱魔司不会帮你们打仗的,快点啦——油锅烧起来——开水准备——敌人要攻城啦——去去去!动起来动起来!”
阿泰手持飓风扇,立于城楼,昨夜莫日根成功地说服了他,他们必须参战,别无选择,而这对阿泰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经验。毕竟他迟早有一年要回波斯复国,而战场才是凡人的舞台,他必须多看、多学、多磨练。
与此同时,南门处人头攒动,全是运河沿途的百姓,高喊道:“放我们入城!”
毕思琛在南城楼处大喊道:“非常时期!不可开城门!”
城下足有上千人,百余人是运河中落水后,一身湿透回来看妻儿子女的;余下七八百人,则是洛阳周遭居住的少壮青年,带着镰刀铁器赶来协助洛阳守城。若洛阳城破,安禄山铁骑一碾过洛阳,军队里全是胡人,周围城镇只有死路一条。
奈何他们人到了城门下,毕思琛居然拒不开门!
人群几乎要暴动,毕思琛怒吼道:“刁民!你们这群刁民!不许开门!以防奸细入城!”
城楼下顿时大骂起来。
士兵们纷纷上前,架上弓箭,箭矢可不长眼睛,所有人便一窝蜂地退后,只见空地上剩下浑身湿透,身上还挂着冰的两人。
一个声音在城下朗声说:“城楼上是哪位大人?”
“李景珑?”毕思琛自言自语道。
驱魔司不熟,莫日根认不得,但李景珑的名字,毕思琛是一定知道的,这纨绔昔年满长安谁人不晓?毕思琛曾在神武军当差,早就听说过龙武军李景珑的大名,当即喊道:“谁?雅丹侯?!景珑兄,是你吗?”
“快开城门!”李景珑一声怒喝道。
就在此时,莫日根快步踏上城门,弯弓搭箭,喝道:“来者何人——”
城外两人一听,鸿俊当场大喊:“莫日根——!”
“接我一箭——”莫日根朗声笑道,紧接着箭矢离弦,朝李景珑面前三尺地射去,说时迟那时快,飞刀“唰”一声射来,将箭矢劈成两半,打了个圈回去。
洛阳南城门洞开,百姓蜂拥而入,鸿俊与李景珑进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向莫日根,李景珑冲上前,与莫日根紧紧拥抱,两人分开时,鸿俊才扑了上去,一个大回旋,翻过莫日根背脊,骑在了他的肩膀上。
三人朗声大笑,莫日根道:“怎么这么湿!掉水里了?!”
原来李景珑与鸿俊、阿史那琼在运河中骤然遇袭,湿淋淋地上岸去,化蛇摧毁了大船后竟是不作追杀,反而展翅远远飞走。李景珑便从河中救起商人,其时不少人已被冲往下游。
阿史那琼在运河畔搜寻最后的幸存者,让李景珑与鸿俊尽快北上进洛阳城。
三人折腾了足足一天一夜,李景珑便带着幸存者先行前往洛阳,路上又碰上民兵,便结伴到了城门前。鸿俊有凤羽护身,虽全身湿透,却不觉得冷,走走停停,正担心城中情况时,骤然间见了莫日根,久别重逢,当真心花怒放,快喜极而泣。
鸿俊不过在塔中待了不到十日,一别后倍感亲切;莫日根却在塔外待了一年半,那激动之情较之鸿俊与李景珑更甚。
“以为你俩还在塔里,出来就好,出来就好。”莫日根说道,他依旧背着鸿俊,大步流星地朝城里去。
“你变了好多。”鸿俊说。
一别经年,鸿俊只觉莫日根消瘦了,也少许憔悴了,胡须未刮干净,脸上还颇有风霜之色。莫日根说:“这一年来风吹日晒的,还得哄人,日子不好过。”
“受伤了罢?”李景珑只是看了一眼便说。
“年前手摔断了一回。”莫日根答道,“不碍事。”
三人混在人群中往洛阳天街去,莫日根又朝鸿俊说:“陆许成天念叨着你,就想你回来呢。”
毕思琛正让手下军队组织民兵前去报到,远远地追上来,要与李景珑说话,他说:“景珑兄!请留步!”
李景珑便与他拉过手,两人还拍了拍肩,莫日根没想到毕思琛与李景珑这么熟,当即有些不自在。毕思琛见莫日根与之前判若两人,与鸿俊有说有笑,也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众人尴尬少倾,鸿俊从莫日根背上下来,李景珑便朝毕思琛介绍道:“这是你嫂子。”
毕思琛忙朝莫日根道:“嫂子好。”
莫日根:“……”
“是他!”李景珑拉过鸿俊,毕思琛忙告罪,又朝鸿俊客客气气地抱拳。
莫日根嘴角抽搐,朝李景珑说:“我先带鸿俊回去,待会儿你来驱魔司。”
李景珑点头,莫日根便带着鸿俊转入小巷,片刻后鸿俊骑着苍狼,一跃上了房顶,几下纵跃,跑了。
“景珑兄。”毕思琛打仗也许不行,察言观色还是勉强能胜任的,李景珑与那少年在这个关键时间来到洛阳,除了支援此地,还有多大可能是为了别的事情?
李景珑出身将门,昔年龙武军未有他搞同僚屁股的传闻前,他带的兵每年大阅都能得到嘉奖,骊山秋猎时更是得太子垂青,外加其表兄封常清更立下赫赫军功。
“城中现在有……”
“我不管,思琛,你得自己带兵。”
“是陛下让您……”
“不是。”
“那叛军……”
“不知道。”
“封常清大人是不是已经在路上……”
“我不清楚。”
李景珑干脆利落地回绝了毕思琛,站着注视他,毕思琛着急道:“这不公平!洛阳怎么守得住?杨国忠派我出来,分明就是让我送死!”
李景珑怒道:“国难当头!毕思琛!你这说的什么话?!”
毕思琛说:“景珑兄,你当主帅,我当副将好不好?”
“不好。”李景珑答道,“我不是来帮你打仗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毕思琛:“……”
长久的静默之后,毕思琛只得点头道:“好罢。”
毕思琛放弃了,李景珑说:“但这段时日里,我就住洛阳驱魔司,你若有事,可随时前来找我商量。”
毕思琛最后问道:“洛阳能守住不?”
这话实在不必问,若洛阳守不住,李景珑又怎么会到自己面前来?他不过是想听李景珑亲口说一声,承诺封常清与他的援军定会赶到,洛阳无碍罢了。
李景珑:“守不住。”
毕思琛:“……”
毕思琛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李景珑认真问道:“守不住的话,你还守不守?”
毕思琛不住颤抖,最后无奈点头。李景珑说:“驱魔司陪你就是了。”
“那你们……”
“秘密任务。”李景珑答道,“大伙儿各有各的艰难,互相体谅罢。”说毕,天街上又骚动起来,传令兵冲来,喊道:“攻城了!叛军攻城了——!”
“去罢。”李景珑朝毕思琛说,“干活儿了,我也回去干我的活儿。”
说毕李景珑挤出人群,往驱魔司去。
阿泰立于城墙高处,安禄山的叛军征战整个河北如入无人之境,沿途所有大城甫一交战便即投降,几乎全对这支叛军闻风丧胆。叛军到得洛阳城前方停下了脚步,开始正式攻城。
叛军队伍足有十万人,大阵后妖氛鬼雾,黑云重重卷来,步兵尽是唐军,中阵骑兵则俱是室韦、契丹等部胡族,后阵乃是工匠与苦役。阿泰尚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规模的攻城战,不由得惊了。
波斯、大食、吐火罗等地交战,两万长生军与一万二千骑兵厮杀,尸体已堆得漫山遍野,大唐鼎盛时期,一下就是十万人,那场面当真浩浩荡荡。
“快准备守城啊!”阿泰说,“你们的指挥官呢?”
“听你的——!”守城队长马上说,“快下命令吧!”
阿泰:“……”
阿泰一脸懵,什么意思?让我当指挥官?!
队长们全部看着阿泰,阿泰说:“那……去把滚油端过来?别射箭了!等他们再靠近点儿!”
外头已经擂起战鼓了,中原地区唐军久不曾经历战事,自李唐江山初定之后,整个洛阳就足有百余年未打过仗,攻城守城之道全是纸上谈兵,又有几个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