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出差一周回来,发现家里的沐浴露让人换了味道。
橙子木瓜味,他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用。
味道看起来就甜,跟他风格不太像。
但程然洗完澡出来,空气里飘着淡淡果香,猫哥还是耐不住凑过去把人搂着闻。
橙子微甜,木瓜偏苦,中和在一块儿,清清爽爽的,比他想象中好闻。
程然原本坐在电脑前在跟爸妈拉扯给他寄水果的事儿,被人这么搂着蹭着打字都打不顺,啧了一声想让人起开。但猫哥正嗅得上头,怎样都不撒手,鼻尖嘴唇在他肩颈处蹭着蹭着,就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你好香。”猫哥咬了一口还不算,又张嘴在他肌肤上嗦了一下,嗦得程然整个人一抖,手忙脚乱地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他是真怕猫哥这么蹭着蹭着又要把他往床上带——昨天猫哥出差回来,整个人跟被饿了多久的狼一样,一回家胡乱冲了个澡就把他按床上了,也不管他还开着灶火倒腾蒸饺,险些在厨房里就把他剥了个干净。后来一直弄到煤气自动关火、焦味从厨房飘进卧室了,他才终于撒手给了程然一个中场休息,出去把底都焦了的锅子扔水里泡着,又回来捉着人继续。最后弄到程然手脚酸软得爬都爬不起来,好好一盆蒸饺硬生生成了底都黑了的煎饺,气得程然差点没捧着饺子哭出来。
——那可是他第一次尝试煮方便面和速冻食品之外的烹饪方法啊,本来想给猫哥弄个惊喜的,结果被正主给毁了。
虽然最后猫哥还是吃得很开心,三十几个底糊了的煎饺几分钟就吃完了。
猫哥自然没那么容易让人扒下来,闻着闻着手也不规矩了,从宽松体恤下探进去,在程然肚子上摸了摸,又划上去捏乳尖。
程然喘了一下,攥着猫哥的手腕不让人动,小声说不行。
猫哥叼着他耳垂问为什么不行,拉开程然的手又去揉他的胸。
程然被人摸得整个人都有点混乱,但还是在喘息中道:“昨天做过了。”
猫哥扬着音调“嗯”了一声,好像在问他做过又怎么了。
程然去捉猫哥到处耍流氓的爪子,气急败坏道:“做了那么多次!”
猫哥在笑,但还是腻在他身上不动,把人圈在怀里逮着人最敏感的耳后一下下亲着,好像铁了心要把人撩拨起来。
于是程然爸妈打过来的视频通话一接通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一秒后老夫妻齐刷刷“哎”了一声,捂着眼晃出了镜头。
程然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猫哥也终于撒了手,被程然瞪着只是笑,还冲摄像头说了声“叔叔阿姨好,你们先聊”,就做贼似地溜了。
程然爸妈本来是见他聊着聊着怎么没影了,急着要他答复才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结果对面俩人正打着架呢没看到提示,还一不小心碰到快捷键阴差阳错接通了,才惹出这么一幅尴尬画面。
程然正僵着不知道怎么解释,那边老两口似乎比他更尴尬,直接把视频通话切成了语音通话,过了一会儿发现还是得用视频给儿子看有多大一箱水果,又不情不愿地切了回去。
猫哥在一边什么都听见了,就是笑,虽然没声儿,但表情嚣张得很。
等一通讲得乱七八糟的电话挂了,他又蹭到程然身后继续圈着人闻,但这回程然好像心里有气,怎样都不理他。猫哥琢磨了一会儿,伸手抓着程然的椅子背一拖,带轮子的椅子嘎吱嘎吱响着,连带着椅子上的人也一起被拖离了书桌。
程然刚想从椅子上下来,猫哥就抓着椅背一拨,程然整个人跟着椅子转了半圈,回过神来就见猫哥卡进他的双腿间弯下腰,双手撑在两边的扶手上,干干脆脆把人圈在了身前一小块区域里。
猫哥还是在笑,垂着头用鼻尖去蹭程然左右乱躲的脸。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在眼前晃,程然还是扛不住,明明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实质性碰到他,刚洗完澡的身体依然烧得厉害。
“你干嘛……”程然手足无措地躲,但要躲只能去扒拉猫哥的身体。结果那人越扒拉越过分,垂着的头越来越低,微俯的身体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要整个儿嵌进程然身体里一样,逼得程然只能完全贴在椅背上偏头推着猫哥的肩膀以表抗拒。
猫哥笑了一声,用鼻子蹭了蹭程然的颊侧,说:“你好香,闻闻。”
程然被蹭得偏头一躲,猫哥又追过去看着他躲闪的眼睛问:“怎么,不让闻?”
程然哽了一下,就被人把头埋在颈弯里蹭着闻着,扑在肌肤上的气息裹着明显的情欲。他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有点受不住,喘了一下说:“不行。”
猫哥扬着音调“嗯”了一声,依然埋着头在他颈弯里嗅来嗅去,干燥而柔软的唇把程然整个人都蹭软了,但还是说:“不做。”
猫哥继续“嗯”,程然继续躲,但喘得也越来越厉害:“哪有连着两天的……”
猫哥没出声,偏头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
程然发出一声很轻的呻吟,继续推拒猫哥越贴越近的身体,声音越来越小:“连着两天那样……会坏的……”
猫哥的动作顿了一下,程然听见他吸了口气,然后就感到贴着他大腿的某个地方起的状态明显到无法忽视。
程然哽了一下,忍无可忍伸手要去抓猫哥的头发把人提溜走,结果手刚一动就被人捉住按在扶手上,最后只能飘出一句:“你怎么跟发情一样……”
猫哥终于笑了一声,偏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说:“就对你发。”
程然被亲得拖着鼻音哼了一下,声音又轻又软,落在耳里,勾人。
猫哥忽然很重地喘了一下,然后招呼也不打,俯下身勾着程然腿弯把人整个儿捞起来,一转身丢在床上就扑了上去。
程然在猫哥床上,很多时候身体和意识是分开的。比如此刻,明明心里说着不行不行,被猫哥按在床上半强迫地接一个缠绵的吻,身体还是起了反应。等他喘着气回过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人剥了大半。要反抗的手刚伸出去,就发现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扣在了一起锁在背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程然挣了挣被小皮扣锁在一起的手,装饰用的铁链叮叮当当地响,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声吼道:“薛铭轸!”
正扒着程然裤子的猫哥抬起头应了一声,拽着人脚踝把程然拖到身下,笑着亲了他一口,手伸到程然身下按住他挣个不停的手,说:“别动。”
程然刚想继续张嘴说什么,乳尖就被人舔了一下,未出口的话音顿时化作一声带着颤的轻哼,整个人在瞬间绷紧又放松。
“为什么不让操?”猫哥在他胸口亲着啃着,动作轻柔得很,说出口的话却跟流氓似的。
程然被亲得呼吸都乱了,咬着牙说:“昨天做了多久你忘了吗!”
猫哥笑着叼住已经被撩拨得挺立起来的小肉粒,牙齿拉扯着往外拽了拽。程然被迫发出一声短促的“啊”,然后就听见猫哥说:“我昨天都收着呢。”猫哥原本握住程然手腕的手滑下去,抓着屁股揉了揉,摸得程然不自觉绷着身体想躲,又被人掰开腿压住。
“我有分寸的。”猫哥还是笑,低头在程然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再不听他的话,一点一点顺着下巴、喉结一路亲到小腹,要拉下程然内裤的时候被绑住双手的人忽然挣了一下,咬着牙说:“不行!”
猫哥顿了顿动作,微微抬头望着明明已经起了反应却依然嘴硬挣扎的小孩儿,笑着问:“不给操?”
程然还是有点听不得这种太过直白的字眼,整个人红得厉害,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不给……嗯……”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下身就被人隔着布料舔了一下,声音顿时就软了,但某个地方却迅速硬了起来。
“给不给操?”猫哥趁程然喘得说不出话的时候拉下他的内裤,抓着挺硬的阴茎套弄了两下,又低头俯身一口把他的性器整根含了进去。
程然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被人一碰就射了,于是猫哥也毫不手软,整根整根地含进去又吐出来,还会用嘴唇包着顶端啧啧作响地嘬弄,把人舔得魂飞魄散,还依依不饶地问:“给不给操?”
“不给……哈啊……”程然快被接连不断的刺激逼疯,因为手被锁在背后,整个人只能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紧绷着颤抖,脖颈因为过载的快感而后仰,将泛着血色的咽喉完全暴露出来。
猫哥抬眼望去,看着程然从胸口往上全都蔓着红,舔了舔嘴唇伸手捞住他的后脖颈在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抓着性器的手同时狠狠揉了一下,把人逼出一声拖着哭腔的惊喘。
“给不给操?”猫哥垂眼望着怀里的人在情欲中挣扎沉沦,仍是抓着他硬到不行的性器套弄着,另一只手还绕过肩膀去拨弄乳尖,“嗯?”
程然已经喘得快说不出话了,最多只能断断续续地说一个“不”,剩下的字眼在猫哥手下溃不成军,接着在下身又一次被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化作一声拖长了的呻吟。
“给不给?”明明已经快受不了了,还嘴硬得不行,猫哥看着就想笑,抓着程然同样硬得直直翘起的阴茎含住,舌尖在顶端的凹陷处快速舔弄,弄得程然抽动着小腹拖着哭腔尖叫。接着他又低头吞到底,嗦着腮帮子让口腔将性器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再吐出来,逼得程然哭喘着挺腰,又问:“给不给?说话。”
程然呜咽着,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可怜极了,终于在猫哥再一次用舌尖快速舔弄顶端小口的时候带着哭腔喊:“给!给!给……”
猫哥却还没停手,全出全入地吞吃了几下,含糊不清地扬着音调“嗯”了一声。
程然只好湿着眼睛重复:“给操……给……”
猫哥笑着抬头,搂过程然绷到极致的身体,堵着人湿红的嘴唇终于将自己塞了进去。
猫哥为了逼人同意,忍了太久,早已硬得过分,结果就是把程然顶了个半死,怎么求都没用。到最后结束的时候程然上面下面前面后面全都湿透了,连身体里面都含着黏糊糊的东西,瘫在床上哭都哭不出来。而猫哥还搂着他在肩颈处蹭着吻着,低声嘟囔:“你真的好香。”
第二天程然果断把那瓶沐浴露藏进了储藏室。
珍爱生命,远离橙子木瓜沐浴露。
结果晚上洗澡的时候,程然在淋浴间里一转身,就发现沐浴露又出现在了架子上。
谁放的不言而喻。
程然:要命。
后来他们因为这瓶沐浴露每天都要拉扯一顿,猫哥缠着程然要他用,程然死活不肯。
——明明最初沐浴露是程然自己挑的,而猫哥还嫌弃味道太甜。
再后来程然爸妈寄的水果到了,泡沫箱一划拉开来,大半箱橙子,几只平板大的木瓜。
猫哥看着一箱子橙红色水果乐,乐了半天转头问程然怎么那么喜欢木瓜橙子。
程然瘫着脸说木瓜是爸妈挑的,猫哥就问他怎么那么喜欢橙子。
程然哽了一下,继续瘫着脸说没有。
后来猫哥发现他似乎确实不那么热衷吃橙子,大半箱橙子堆在那儿几个星期都没碰。
再后来猫哥就意识到程然不是不喜欢吃橙子,而是懒得削。一旦他把橙子洗净切好放到程然面前,几分钟一颗橙子就只剩下了皮。
于是他就每天热衷于给程然喂橙子,早上一颗下午一颗晚上一颗,程然吃得不亦乐乎。
橙子能放,木瓜不行,过了两周他就改成给程然疯狂喂木瓜。
木瓜顶饱,程然往往吃一点就吃不下了,猫哥就搂着人催他多吃点。
估计是他笑得有些张狂,程然偏头看他,满脸疑惑。
猫哥也不说话,就搂着人笑,笑着笑着手落下去,隔着衣服在程然胸口抓了抓。
这下程然反应再慢也回过味来了,脸轰地就烧了起来,把猫哥的爪子扒拉下来忿忿起身,小声骂:“流氓。”
流氓猫哥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依然抓着程然给人喂木瓜,还借着查验成效的理由动不动对程然上下其手。等几只木瓜终于吃完,程然瘫着脸发了条没头没尾的动态,说,以后再不要吃木瓜了。
结果没过两天,这个号又发了条动态,没配字,图里购物车上堆着几只木瓜,拍照的人还反手冲镜头比了个耶。
评论区第一条依然是自问自答,红着脸的小表情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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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是猫哥的猫薄荷。
猫哥:啊,上头。
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