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行李箱安静的立在冰箱旁边。
陈笙坐在沙发上,他紧张的握着自己手机,磕磕绊绊的说完了整件事情。
他忍着自己委屈到哭泣的欲望,粗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便不再吭声了。
温热的躯体,逐渐贴上了陈笙的脊背,庄郁沉满腹的心疼与柔软,全都倾注。
他吻了一下陈笙圆圆的耳垂。
陈笙没有躲,而是乖顺的任由着庄郁沉亲自己,微凉的嘴唇亲昵的蹭着他的耳畔,调皮,带着挑逗的暧昧与火热。
“这张照片,”安抚过,庄郁沉眯起眼睛嗤笑一声,像是粹了冰的利剑,“我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耍剑。”
而后,庄郁沉又亲了亲陈笙湿乎乎的眼睛,他这会儿眼里的血色下去不少,满心满眼的怜惜与疼爱几乎要溢出来,他握着陈笙粗糙又颤抖的手,认真的说:“首先我要说明,这张照片我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照的,但是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是两年前的我。”
“这点我必须要跟你承认,我不能瞒着你,我确实确实跟她有过性关系,但早已经结束了,我喜欢的人叫陈笙,无关性爱,就是单纯喜欢这个人,哪怕叫我跟陈笙在一起就要无欲无求一辈子,我也愿意。”
“我那天在她家真的只是睡了一天,我的脾气太硬,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就说要拆散我们两个,但很不幸,她的计谋并没得逞。”
说到这儿,庄郁沉的声音忽地低落下来,带着点儿软软的可怜味道。
“只是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吓死我了。”
听见这话。
陈笙的睫毛颤了颤。
庄郁沉的发言很真诚,眼神真挚,无半点的隐瞒和忐忑。
他也很……爱庄郁沉的呀。
但他一想到庄郁沉曾经……曾经跟别人在一起,他就嫉妒的心里酸涩,像是被藤蔓缠绕,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庄郁沉抱紧陈笙,长长的头发从肩头散落下去,他的鼻尖蹭了蹭陈笙的侧脸,几乎是撒娇似的说:为了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老婆大人可不可以抱抱我,亲亲我。”
陈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抱紧了庄郁沉。
像是对接成功的拼图,严丝合缝的粘在一起,永不分离。
而后,他抬起头在庄郁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轻声说:“我相信你。”
庄郁沉的眸色往下压了压,他伸手捧起陈笙的下颚,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时限两天的吵架,却比两个月,两年更要人难熬。
“我以后要是哪里不好,惹你不开心,你就骂我,”庄郁沉的语气又温柔又认真,“你打我也行,反正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他顿了一下,语气软软的,小心翼翼的问:“头还疼么?”
陈笙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难得娇气,小声说:“疼。”
“我亲亲就不疼了,”庄郁沉厚脸皮的说,“让我亲亲宝贝,么么么么么。”
陈笙“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可爱的酒窝旋在颊边,一如既往的叫庄郁沉心动。
庄郁沉抱着他嘬了一口,像一只黏人的哈士奇,握住陈笙的手捏住他的指骨揉了揉:“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好吗?”
“没事,”陈笙摇摇头,小声说,“就是昨天睡好觉,早上下床眼前晕乎了一下,正好卡拽磕到你衣服的架子上了。”
“啊?”庄郁沉抿了下嘴唇,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该中了顾欣蕊的套,叫你担心了……还有我下回不会在把衣架放卧室里了。”
“没事,不怪你啊……那……那内衣架放哪啊?”陈笙眨了眨眼,忽地觉得有点晕乎,小声说,“你还是就放那吧……挂衣服也比较方便,你衣服天天乱撇,正好提前给你准备好第二天穿的。”
“还是笙笙最惯着我。”庄郁沉这小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冲着陈笙笑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有平时的艳气,又傻又乖的。
陈笙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一直没吃饭,饿吗,”陈笙站起来,“冰箱里有一大堆你喜欢吃的那些零食,你先吃着,我去给你做饭。”
庄郁沉看着陈笙,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坐姿,眼巴巴的说:“好。”
只是陈笙站起来,头晕的感觉更加严重,世界模糊的像是叠片重影,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撑着菜板刚想抽出菜刀切菜,还来不及抬手,眼前一黑,啪叽一下就晕了。
庄郁沉吓得连蛋黄派都忘记往嘴里塞,窜到厨房里抱住了晕倒的陈笙。
*
庄郁沉坐在病床边,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陈笙,认真又细致的扫过陈笙的每一寸,怜爱又带着点儿忧愁。
陈笙的唇色很白,还有些干燥,他脸色也是苍白的,略微蹙着眉头,手上插着针挂吊瓶,睡的十分不踏实。
庄郁沉被陈笙晕倒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背着陈笙就往医院里跑,却没想到检查出来三个结果。
第一,陈笙额头上的伤口有点发炎了,护士已经再次清理消毒过。
第二,陈笙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喝水,最后低血糖晕倒,所以他现在在挂点滴。
第三,陈笙他……怀孕了。
他怀孕了。
他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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