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 “我上班的时候你不也好好地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
沈栩杉不回她了,只顾着给她取暖,周听荷刚刚说冷是不假的, 因为她的手心现在摸起来真的有些冰凉。
可是她打电话都习惯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打,沈栩杉那会也没来得及想到自己走开, 让周听荷自己一个人留在室内接电话。
沈栩杉又伸出手臂搂着她, “小荷,这样还冷吗?”
他身上逸散着很温馨的香气, 略高于常人的体温让她感觉有些舒服,周听荷不自觉地靠近了些, “嗯,没那么冷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和谐且温馨就好了, 周听荷挤了个笑,她心想着,这样开心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 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天能过下去。
沈栩杉这两天不太敢造次了, 躺在床上也只是单纯地抱着她, 偶尔亲亲她又或者是被周听荷摸摸头,只要周听荷能待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生活,沈栩杉觉得这就够了。
周日白日宣淫了一场,这次沈栩杉克制了很多, 因为是周听荷主动提起的,他只是为了能让她尽兴。处处都留着心只为了能让她舒爽。
事后周听荷有些气喘吁吁地躺在沈栩杉的身上,她的体力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虽然她的身材看起来很标志, 内脏器官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身体到底是有些虚的,中学时为了学习和考试她昼夜作息混乱。
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坐着对着电脑画图, 脊椎和腰椎就不大好了,等毕业开始工作了,办公室的环境好了些,但是因为前两年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周听荷的身体一下子亏损了太多。
尽管应玲他们很努力地在饮食方面给周听荷找补,但是亏损的灵气和精气没那么容易补充回来。家里人都让她稍微放松些别那么拼。
周听荷表面应着,但是该拼的时候还是拼的。
等周听荷意识大到她虽然年轻但是不能再造作自己身体时,她开始调整作息,适当运动,饮食方面一直有专门的营养师,近一年气色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但是该累的时候还是会累的,每次在床上她都想要把沈栩弄哭,虽然他是哭了但是完全是为了哄她开心才哭的又或者其实太兴奋了生理性的泪水。到头来累的还是她。
她拍了拍沈栩杉的脸,沈栩杉小声地问:“怎么了小荷?”
“下个月易感期我可不能陪你这样玩了。”
沈栩杉的身体猛地警觉了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周听荷为什么忽然说了这句话。
因为敏感且易感期带来的生性多疑让沈栩杉第一反应是周听荷不要他了,不想再和他玩了。
因为有些累,而且周听荷这个姿势看不清沈栩杉脸上的表情,她也没发现他紧紧攥着的手。
周听荷继续解释道,“下周要和国外一个研究团队合作,和药品研发工作有关的,因为仪器设备的问题要出国秘密进行。短的话需要一个月,长的话我不能保证,我会跟着下面的研究团队一起去,所以不能待在家里了。”
她微微抬头,也没发现沈栩杉松了一口气,“所以你下个月能自己一个人待着吗?”她有些不太放心,一是确实担心沈栩杉的安危,二是她依旧是对Alpha没有放下所有的戒备与戒心。
“嗯,可以的,我会好好在家等你回来的。”沈栩杉其实不太舍得周听荷不在她身边,但是他不能提出那么多无理取闹的要求。
“那你要乖乖的哦,记得按时打抑制剂,如果不舒服的话,嗯……在我房间睡觉也是可以的。”
周听荷也发现他非常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可能Alpha这种生物对气味很敏感,又因为她没有信息素,沈栩杉把她的体香当做了她的信息素从而有些沉迷在这种味道中。
“好。”沈栩杉很顺从地回答她的话。
他胸腔随着发声传出震动,震得周听荷有些麻麻的,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头躺了回去,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嗯,年底的话可能很忙,你公司最近也应该挺忙的吧?”
“嗯年底确实会更忙一些。”沈栩杉说的是实话,特别是现在他还在休易感期的假期,等他回去之后,即使大部分的工作都有助理和其他高层代办,但是他多多少少都会堆积了很多工作。
周听荷没有继续应声,因为她有些困了,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
沈栩杉不敢乱动也不敢再说话发出声响,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扶在她的腰上,连呼吸声都努力地克制着,他现在只想让周听荷好好休息。
之后的几天周听荷要正常上班工作了,她在心里算着日子,寻思着沈栩杉的易感期大概快要结束了。
而今天应该是他易感期的最后一天,从早上的时候周听荷就发现他精神状态正常了许多,也没有动不动就撒娇,而是一心在照顾她的起居,今天有佣人上门定时清理卫生,沈栩杉还能在家里看着他们工作,他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亲自打理了一遍。
等周听荷下下班回来之后,迎接她的是干净的屋子,美味的晚餐,以及贤惠的丈夫沈栩杉。
最近几天周听荷跟着他们一起跑工厂和实验室,不是久坐就是久站,她的腰都被站痛了,吃过饭后跳了跳有利于拉伸筋骨的操。
吃过饭后周听荷准备去外面散散步,她看了眼还在易感期的沈栩杉,“你,现在方便出门吗?”
沈栩杉连忙点头,“可以的,我现在基本没事了。”不到两个小时前他服用了周期内最后一份抑制剂,出门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周听荷点点头,“那要一起去外面走走吗?今天吃得有些饱。”
她话还没说完沈栩杉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那我们走吧。”
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别墅其实距离市商区比较近,周围就是别墅区,有些缺乏安全感的人是喜欢待在比较小的空间内,太大的房子对于仅由两个人组成的小家庭来说住得并不舒服。
所以这两个都不太爱别伺候的人对于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挺满意的。
附近就有一个公园,有时候白天工作实在是因为太累太沉闷的时候周听荷就会来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沈栩杉特地放慢着速度紧紧跟在周听荷身边,一路上偶尔指指这边的居然能在秋天开花的草丛,偶尔抬抬头发现今天的夕阳很独特。
周听荷甚至停了下来对着天上的云拍了几张照片,但是自己的拍照技术有些烂,拍得远不如肉眼看得好看,遂放弃。
等两人原路走回家的时候,在路上还遇到了三两个有点头之交的人,商圈就是个复杂的大网,似乎所有人都能扯得上一些关系。
而且主要别墅区就遍布在商区周围,大部分高层都会选择在这附近购房常住。
但是周听荷不太喜欢在休息的时间还要去社交,以至于和沈栩杉走回家的时候一路上有些鬼鬼祟祟的,努力地避开认识的人。
沈栩杉扯了扯她的手,“十一点钟方向预计五十米,卡州生物科技的邓总监,邓姳。”
周听荷低了低头,“平时出门也没见那么多认识的人,今天是捅了什么熟人窝吗?”
沈栩杉倒是没低着头,他皱了皱眉看着那个人,随后又侧着头看向周听荷,“小荷,她身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吗?”
周听荷公司和卡州生物科技有过合作,和邓姳算得上相熟,更何况她们以前还当过中学同学。
“是吧,应该是她男朋友,之前有听过她谈恋爱的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她身边那个男人并不是她之前的男朋友,周听荷下意识地和沈栩杉对视了一眼,显然沈栩杉也发现了。
“可能是朋友吧?”周听荷因为认错人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话才说完不远处的两个人就开始抱着亲了起来。
“可能是之前那个分手了?”她也扯了扯沈栩杉的手,“走累了,快回家,别八卦了。”
沈栩杉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点点头没有再看过去,只是手里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周听荷的手。
据他所知,邓姳貌似和之前的男友都快谈婚论嫁了,这个男人或许是邓姳的新男友也可能是她的情人。
原来像他们这些正常谈恋爱的人也那么容易分别,爱情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很无所谓的东西,随时就会灰飞烟灭。
他低头看着周听荷,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小荷不会随便抛弃我的对吧。”
周听荷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向沈栩杉,她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如前几日的烫了,她差点以为沈栩杉现在是易感期心理发作了,但是看起来又不像。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沈栩杉,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见周听荷以沉默回复他,沈栩杉紧了紧眉头,手上握着她手的力气不自觉地增大了些。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回了家,直到进了大门,终于回到家后周听荷就坐到沙发上休息,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压好像有些低。
“小荷还是因为不信任我而讨厌我吗,还是因为不信任而随时都有可能抛弃我吗?”
“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他们最近几天都好好的,沈栩杉一直也没有太明显地患得患失,周听荷都以为他这易感期奇怪的毛病已经好了。
像是猜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沈栩杉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钻到周听荷的怀里抱着她,“小荷,求求你了,别不要我。”
他想起了那个录音文件,又想起了周听荷律师打来的电话。他不要离婚,他不能离婚。
周听荷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苦笑道,“怎么了,我们最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我可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啊。”
“你在外面养多少个情人都可以的,家里就我一个可以吗?只要我们不离婚就好。”
周听荷被他的话雷到快要石化了,她皱了皱眉,“沈栩杉你在乱说什么话呀,我们不是说过吗,婚内不会出轨的。”
周听荷以为自己说的这句话足够安抚沈栩杉,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好像更剧烈了,口里开始喋喋不休。
即使他的思维似乎有些混乱了,但是周听荷还是能听清他口里的话,大概是一直在喊她的名字,然后又一直说别不要他。
易感期实在是一个太恐怖的东西了,明明今天他已经在收尾了,情绪怎么突然会有大幅度的变化。
他不安的情绪和敏感的内心让沈栩杉的爱意已经开始有些扭曲了,他只觉得周听荷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她将来喜欢上其他人,她就会果断地和他离婚。
沈栩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结婚证看得那么重要,这张结婚证似乎比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还要重要。
为什么不能和周听荷离婚,沈栩杉想起来了,因为他不能标记周听荷,只有那个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能证明他和周听荷的关系。
周听荷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先冷静下来。”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只有她这样说话的时候,沈栩杉容易清醒过来,他这个人就是不能一直哄也不能一直凶。
沈栩杉依旧缩在她的怀里,由于体型的差距,周听荷抱着他的姿势有些怪异,沈栩杉开始放慢自己的呼吸,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着自己清醒一些。
“你说,最近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你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周听荷清润的声音从沈栩杉的头顶传来。
怕抱得她太紧让周听荷不舒服,沈栩杉只有双手在死死的抓着她的衣服。
周听荷被他这样抱着莫名有些热,她伸手隔在两人身体的中间,然后把沈栩杉小心地推开了,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站起了身,“我渴了我要喝杯水。”
周听荷给自己倒了被水,随着喉咙的滚动,她又把杯子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后周听荷站在沈栩杉面前,双手抱胸看着他,“沈栩杉,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感情上的问题我不想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你这样我也会累的。”
沈栩杉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正叉着手的周听荷,他慢慢地伸手把她牵住请求她坐下来。
周听荷松开叉在胸前的手,又坐了回去。
“说,我这就和小荷说,我没有要隐瞒小荷的意思。”沈栩杉就是怕自己会让周听荷心烦,所以一直把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
沈栩杉把手机一个录音文件打开,文件里只有周听荷的声音——“就算我不爱沈栩杉又如何,为了婚姻计划,和其他人结婚的话,就更没感情了。爱上其他人的可能性在我这里为零。”
沈栩杉一直憋到现在才发作也是一个奇迹,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本去质疑小荷的感情了,沈栩杉现在宁愿自己在心里自己憋着,也不敢当着周听荷的面发作。
周听荷愿意陪他度过易感期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惊喜的事了。他不想再让旁的事情影响到周听荷的心情。
更何况,这样的陷阱他踩了太多次,能走到这种位置的人,沈栩杉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只是在对周听荷的感情方面有些执着,所以前几次陷阱他都义无反顾地踩了下去。
但是事不过三,当他发现每次都有人让他故意误会周听荷对他的感情之后,沈栩杉已经能用理智战胜自己的执念,他会认真地调查事情的真伪,又或者是慢慢在心里说服自己。
周听荷眉心一跳无奈地张了张嘴,但是没有立刻回复沈栩杉,这话确实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沈栩杉收到的录音文件是真实的。
她还没来得及怎么和沈栩杉继续沟通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确是闻嘉又使这招,“这个录音哪里来的?”
她有些生气,明明之前已经和闻嘉说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她和沈栩杉之间的关系。
可他偏偏在工作和科研经历上都是干净的,而且因为他带回的一个技术现在实验团队正在研究和发展,周听荷虽然有这个权力开除他,但是于公她不想因为私事而随意开除闻嘉。
沈栩杉有些紧张的呼着气,“我查过了,是闻嘉发的。”
“那你还完全相信录音里的内容吗?”
沈栩杉慌乱地把文件关上,“好,小荷我会自动忘记这个文件里的内容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
周听荷侧了侧身子,双手扶在沈栩杉的双臂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承认这段话确实是我说的。”
沈栩杉之前有短暂地怀疑过录音是合成的可能性,但是他发现这段话有些没头没尾,如果是合成的话,那完全有理由合成更完整以及能更加刺激到他的语句。
所以他知道,这句话确实是周听荷说的。
起初他有安慰过自己,小荷对他或许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意,但是她是爱他的,或者是友情又或者是把他当成了哥哥。无论怎么样他在周听荷心里的地位还是能排得上位置的。
而她也亲口说过,自己没法爱上其他人,所以她爱上其他男人然后抛弃他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沈栩杉听到了那天律师和周听荷谈论的事情。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周听荷背地里一直在做好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准备,沈栩杉完全不介意她在背地里做的这些准备,也不介意她会怀疑自己。
毕竟他是个Alpha,对于周听荷这位Beta来说,他的忠诚很没有说服力。如果周听荷这样做能让她多几分安全感的话,沈栩杉是完全不介意。
于是乎沈栩杉只好不断地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周听荷其实是很信任他的,只是在爱情方面她确实没有安全感。
她没有恋爱过也不懂爱情的滋味,周听荷能接纳他,能产生和他暂时好好过日子这个念头已经很难了。
但是他也是人,他会伤心,沈栩杉做了很多事情想告诉周听荷他很忠诚也很听话,他只爱她一个人。
而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周听荷的人生来说似乎完全没有意义。周听荷做事也是有功利性的,对她没有用的东西始终是没有用处,所以沈栩杉会害怕,因为没有用而被她抛弃。
看着沈栩杉有些失落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神情,周听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你知道我前后说了什么吗?”
沈栩杉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温和下来,沈栩杉当然知道她大概是准备耐心和他解释,解释就意味着她的本意并不是不爱他的意思。
沈栩杉很成功地给自己洗脑了,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就像是在幼儿园里等着老师讲课的小朋友一样。
周听荷叹了一声气,从头到尾把和闻嘉谈话的内容能记得起来的都和沈栩杉说了。
至于沈栩杉怎么理解她的话,周听荷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解释了。
沈栩杉仔细地在心里分析她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周听荷不会爱上外面的莺莺燕燕,她最爱的男人除了爸爸哥哥那就只有沈栩杉了。
周听荷有些无奈地握着自己的手臂,“沈栩杉你不是也暗自调查了闻嘉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这样做,我本来还想着研发团队是认识的熟人不是件坏事,但是……”
沈栩杉回头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周听荷的眼睛瞳色比他的要浅,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浅了,他无数次亲过她的眉骨,以及在她睡着的时候亲过她的长睫。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不止如此,沈栩杉喜欢所有和周听荷有关事物。
“小荷,你真的不知道闻嘉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听荷空着的那只手有些不安地摸摸脖颈,然后有些迟疑地摇摇头,“不知道。”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小荷想知道吗?”
周听荷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掐了掐他的手心,“别和我打哑谜。”
既然得知周听荷没有可能喜欢闻嘉,沈栩杉对闻嘉的定义也不过是一个小荷不在意的男人,他现在有些沾沾自喜,因为他才是和周听荷感情最深厚的男人。
所以他不介意把这件事说出来,“闻嘉喜欢你,又或者是喜欢过你。”
周听荷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在,“啊?”
“你对感情真的很迟钝呢。”沈栩杉直视着她,手依旧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她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自己的视线,“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三番两次地来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是就算我和你分开了不可能和谁在一起啊。”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不,我不会和小荷分开的。”沈栩杉只在乎她话中的这句。
沈栩杉有的是办法让闻嘉彻底消失,但是因为他现在的职位对于周听荷来说确实是有利的,她之前也无意抱怨过人才流失的问题。
所以沈栩杉才选择一直按兵不动,只要闻嘉不会做出伤害周听荷的事情,他就可以主动屏蔽他,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既然喜欢周听荷,有本事的话应该是大方地说明,而不是暗地里玩阴的。
不过他就算大方地说了,也不会对沈栩杉造成多大的威胁。
周听荷虽然有时候会为了哄他说一些好听话,但是相识多年,沈栩杉完全有能力区分她话中的真假,至少她刚刚的话都是真的。
周听荷咽了咽,介于沈栩杉现在似乎还在易感期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她只好一边点着头一边说:“嗯,不分开,所以你不要总是太敏感,也不见你以前这样啊。”
“因为以前易感期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我现在得寸进尺了,我是在认真和你过日子的。”
他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我现在只想你开心,所以你可以无条件地接受我的感情,无论你对我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但是你不要有压力。我会很乖的,会好好听你的话。”
周听荷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只好缓缓地点点头,沈栩杉情绪来的快走得也快,不过是她好好解释了一翻,又和他亲昵了一阵,沈栩杉就似乎把之前困扰他的事情都忘光了。
沈栩杉给她准备了药浴又帮她在一旁按摩,揉得她腰很舒服,本来酸痛的腰瞬间就被揉开了一样。
周听荷都快要舒服得睡着了,直到沈栩杉拿着浴巾给她擦干身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周听荷扯过浴巾然后看着他被水无意弄湿地衬衫,衬衫下的身体有些若隐若现。
现在天气渐凉了,周听荷有些怕沈栩杉会被冷到,她站着拍了拍沈栩杉的肩,“你先去洗澡吧,别被冷到了。”
沈栩杉乖乖点头,不过还是帮周听荷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了些才回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周听荷面红耳热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吹干头发后就躺回了床上,等她看手机都看累了,沈栩杉还没洗完澡出来。
她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间,虽然沈栩杉最近一直都在和她同床睡,但是他还是一直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沐浴,而偶尔的工作则是在书房。
她站在沈栩杉房间门前,试着开门发现门依旧是锁着的,周听荷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有这个屋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但是唯独没有沈栩杉房间的钥匙。
她站在门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怎么有人洗个澡还把自己的房间上锁了。
周听荷从暖烘烘的被窝里走出来,感觉到走廊上有些冷,她打了个喷嚏,正弯着腰打喷嚏的时候沈栩杉房间门响了响,周听荷抬起头和刚刚走出房间的沈栩杉对视了一秒,随即她透过门缝看向房间内。
显然,她看不见里面黑漆漆的画面。
沈栩杉怔愣了一下,随后他警觉地马上关上门,“小荷怎么站在这里?”
周听荷没有看沈栩杉,而是盯着他房间的门看了几秒,“我准备睡觉了所以想看看你洗好澡没。”
沈栩杉上前走了两步很是亲昵地牵着她,“现在洗好了,我们现在一起去睡觉吧。”
说着他就继续走了两步,但是周听荷却停留在原地不动了,沈栩杉有些不安地回头,“小荷,怎么了?”
今天除了佣人来清洁,收纳师团队也来收拾了家里的一些物件。收拾完汇报工作的时候汇报人才无意和周听荷提了一嘴除了她的房间和沈栩杉的房间其他地方都重新按照她的日常习惯收拾好了。
一开始她以为沈栩杉是个人领地意识太强了,所以一直锁着房间门,任何人哪怕是她都没有这个权利进去。
但是按照他这个黏人程度,就连睡觉也要和她在一起的表现来看,沈栩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领地意识很强的人,至少周听荷对于他来说,沈栩杉是恨不得她渗透他人生的人。
她伸手指了指他的房间门,“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一直锁着房间门,而且每次你好像对于我想进你房间都很警觉。”
易感期第一天她建议去他房间休息的时候,沈栩杉的表现就很不正常。
“没,没有什么的,小荷不是困了吗,我们先去睡觉好吗?”
“沈栩杉你很不对劲。”周听荷偏偏是个求知欲和好奇心都很强的人。
“小荷……”沈栩杉依旧紧紧得牵着她的手。
“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哎呀不知道是谁今天才和我说过会很听话很诚实的。”周听荷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的我没有骗小荷的意思,小荷很想看是吗?”
她点点头。
“小荷不要讨厌我,我就给你打开房间。”沈栩杉早就开始不断地、直白地向周听荷表明他的爱意,所以让她知道他那么多年来的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沈栩杉怕她不高兴了,不敢忤逆她,他忙不迭地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听荷。
走廊外的灯光照入房间,以及外面微弱月光过的洒落。
周听荷站在门口,愣了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面墙的收纳柜,上面的东西不像是她收藏的宝石那样有分类以及规律地摆放着,但是她似乎看出来,那些东西似乎都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