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狗,那也是靳以宁的狗。 混迹街头的第二年,边亭成为了靳以宁的保镖。 人人都说,他是靳以宁身边最护主的一条狗,年纪最小,咬人最凶。但没人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是警方安插在靳以宁身边的线人。 一次行动,边亭露了破绽,当天晚上,他就被人带进了靳以宁的书房。 边亭站在陌生的房间里,听见靳以宁问他:今年几岁? 伪造的资料上填的是二十岁,但边亭如实回答:十八。 靳以宁:上过学没有? 边亭:高中辍学。 边亭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靳以宁只是抽出一本印满英文的书,扔到他面前:把这本书看完,抽空考你,不懂来问。 * 边亭就这么跟在靳以宁身边,从18长到了28岁,靳以宁的朋友时常笑他有毛病,把路边的野狗捡回来当赛级名犬养。 靳以宁不以为意,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马场里边亭身姿矫健地跃上马背,对朋友说,我就喜欢看他干净神气的模样。 * 多年之后警方收网,卧底任务结束,边亭一身笔挺的西服,回到靳以宁面前。 靳以宁跪在灵堂前,背对着边亭: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事是骗我的? 有,边亭看着他的背影说:和你酒后越界的那个晚上,我没喝醉。
开始阅读阿笙是个哑巴。 符城长庆楼的少东家,即使是个哑巴,也不愁娶不到媳妇儿。 任凭媒人嘴里生花,阿笙只笑着摇摇头,都给拒绝了。 邻街郑记食铺的孙掌柜好奇问他,“阿笙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阿笙手指了指符城最高大的建筑,符城都督府方向, 孙掌柜咋舌。 好家伙! 都督府的千金,那是一般人家能肖想得么? 这要还是前朝,都督府家的千金,怎么的也得配个皇宫贵族,大臣之子。 总之,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酒楼少东家呐。 当爹的知道了,动了气,口不择言,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癞痢光棍还妄想娶美娇娘,净做白日梦! 阿笙笑着摸了摸自己白净圆呼的脸蛋,也不争辩。 可不是么。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呐,他能有什么法子? 还有,阿爹跟孙伯伯都错啦。 他喜欢的人,不是都督府的那位娇小 姐,他喜欢的是都督府边上那座古拙园子里头的那位爷呐! — 谢放曾经前半生,活得洒脱快意,奉行君子当及时行乐。 大哥要争权,就让大哥争去。 三弟要他的那份产业,就让三弟拿去。 他只要听听戏曲儿,侍弄侍弄花草,做个闲云野鹤足矣。 直到,母亲去世,他在小弟的算计下,悉数资产散去,心灰意冷,终日饮酒度日。饮酒成瘾,留着肮脏鼻涕的他,被人像狗一样给撵了出来。 他最引以为傲的那双手的手骨被生生踩断,身上,头上,全是馊水。 苍蝇在他耳畔嗡嗡地飞。 连他自都厌恶地恨不得一了百了。 只一人,走近了他,抱住他,将他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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