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接一碗的肉被端到几名女生面前。
女生们再没有心情吃其他食物，眼中只有这些龙肉。
百里辛被熏得食欲不振，就见一碗臭气熏天的肉被送到自己面前。
他抬头，迎面撞上董母艳丽的五官。
董母挂着笑脸开口：“你尝尝，就尝一口。真的很好吃。”
百里辛默默把碗推到了一旁：“。”
太臭了，尝不了一点。
旁边的敏敏立刻夺过，抓起碗狼吞虎咽倒进嘴里，“哦，真香！”
百里辛：“……”
四名女生的肚子已经撑开了一个小小的山丘，隆起夸张的弧度。
她们却全然没有反应。
敏敏狼吞虎咽的间隙看了董青一眼，嘴里含糊其词：“青哥，你们怎么不吃？”
董青一家人面前一碗龙肉都没有。
他们全家笑吟吟地望着大快朵颐的敏敏四人，那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蜜来。
董青温柔开口：“龙肉是用来招待贵客用的，你们喜欢就多吃点，我们平时也有吃。”
敏敏没再搭理董青，低头继续干翻。
足足一人高的大锅，里面满满的龙肉。
最后全被四名女生吃完。
直到最后一块龙肉进了短发女生的肚子里，四名女生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喟然长叹。
敏敏踉踉跄跄站起身，“吃得真饱，感谢招待，我们该回去了。”
她刚一起身，脚趔趄一下。
董青风一般冲过来，一把搀扶着敏敏：“小心点，别磕着。”
敏敏借势往董青身上靠，手指隔着衣服在董青的胸口画圈圈：“青哥，你对我可真好。”
董青：“奔波了一天，要不然今天你们在我们家留下吧。”
董婧也接着开口：“是啊，我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出来。”
敏敏眼直勾勾望着董青：“这合适吗？”
蔓蔓眉头皱着：“我想回民宿。”
短发女生：“我哪儿都行。”
长发女生：“我听蔓蔓的。”
敏敏趔趔趄趄直起身，“行，那我们就回去。”
董青若有似无地扶着敏敏，“要不等下再回去？哪有刚吃完饭就走的？再坐下来玩玩，等消消食着。”
“好像也行。”敏敏正准备答应，门外忽然响起按喇叭的声音。
百里辛若无其事地把敏敏从董青手里抢过来，“瞧我这记性，刚才我叫了出租车，这会儿司机已经到了。看来只能下次再来做客了。”
董青一家脸上的笑容齐刷刷僵住。
董青收起笑脸，一双眼睛瞪着百里辛，伸手又要去拽敏敏，“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百里辛的力气可比董青想象的大多了，他轻轻一拉拽着敏敏夺过董青的手，接着朝蔓蔓使了个眼色。
蔓蔓心领神会，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蔓蔓挺着个大肚子蹒跚地上了车，身后的短发女生和长发女生也紧随其后。
百里辛最后把敏敏塞进出租车里，五个人扬长而去。
百里辛坐在副驾驶位置，透过反光镜看身后那个渐行渐远的小院。
董青一家人站在院门口，面无表情，和前面的温柔天差地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辛叫的是六座的面包车，他从车内的发光镜看车后的四名女生。
四个人似乎到现在还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异样，还和往常一样拌嘴。
百里辛的目光在她们身上逡巡，游离在四人的腹部。
隆起的肚子好像怀胎十月的产妇，偶尔还能看到她们的衣料有诡异的凸起和游走，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
“你们……”车内弥漫着浓郁的香味，百里辛发现司机在不断吞咽口水，他清了清嗓子，“有没有觉得肚子不舒服？”
敏敏揉着自己的肚子：“除了觉得有点撑之外，没什么感觉。”
短发女生：“我觉得好极了，全身充满了力量。”
蔓蔓靠着椅子，张着嘴巴喘气，“你还挺机灵，知道提前帮我们叫出租车。”
百里辛：“谢谢夸奖。”
敏敏噘嘴：“蔓蔓，为什么不在董婧家住下啊，他们一家那么热情，董妈妈很温柔，董青还那么帅气。”
蔓蔓皱起眉头：“那房子那么破，你想住你自己留下，别拽着我。”
短发女生：“陈敏敏，亏你总说自己最喜欢蔓蔓，连蔓蔓有心理洁癖都不知道是不是？”
百里辛：“。”
说不定，蔓蔓的心理洁癖刚才救了她们一命。
四人的肚子打得奇怪，下去得也很快。
等出租车抵达目的地时，几个人的肚子已经回缩了一半。
护送四名女生返回民宿，百里辛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折返去了巷子。
他找到那家烧烤小院时，老板正在烤架上优哉游哉烤着肉串。
今晚只有一张桌子还有客人，是那对小情侣。
他们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里面还有六七串龙肉。
百里辛：“老板，还有龙肉吗？”
老板：“不巧客人，龙肉已经卖完了！”
百里辛脸上露出遗憾，拉了条板凳坐到那对情侣桌上，推着两百块钱送到两人面前：“帅哥美女，能卖我一串龙肉吗，这肉闻起来太香了。”
有钱好办事，没怎么费多少力气，百里辛用两百块钱换了串烤成金黄的龙肉。
临走前，百里辛问这两个小情侣：“你们是不是住在202？”
男人立刻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百里辛：“别紧张，是老板娘告诉我有一对情侣住在202。我住在一楼的102，如果你们是202的客人，我就是想拜托一下，晚上的时候动静能不能小一点，这屋子不怎么隔音，特别是十二点的时候，很容易把人吵醒。”
情侣对视一眼，女生皱起眉头：“你搞错了吧，我们这几天很早就睡了，怎么可能十二点闹出动静。而且我们住在201，不在201。”
百里辛恍然：“哦！那是我听错了，抱歉啊。”
说完，百里辛不再逗留，拿起那串花了两百巨款买来的龙肉烧烤迅速离小院。
他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繁星满天，月晖昭昭。
天上的星辰和月亮倒映在面前的小河里，碧波荡漾，却不及手里的龙肉来得光芒璀璨。
黑暗里，百里辛手里的龙肉闪烁着金色的光辉，漂亮的外壳中是恶臭的味道。
一根串上有四粒龙肉。
百里辛取了一粒龙肉放在地上，从脚边找了块锋利的石头。
他用石头尖按压在龙肉，随着按压研磨，龙肉开始扭曲变形再到撕裂。
“嘭”。
突然，龙肉像水球般爆开。
一条黑漆漆像蛇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扭动着流了出来。
龙肉表面的金色光泽瞬间黯淡，一股更浓郁的恶臭味扑鼻而来。
那根细长的东西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从龙肉里离开后立刻朝着河水爬去。
百里辛眼疾手快，直接用尖锐的石头扎进那东西的身体里。
那东西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剧烈的扭动，几秒钟后，扭动渐渐停止，而它滑溜溜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眨眼的工夫，化成了一段肉干。
百里辛：……
剩下的三块肉，百里辛用从烧烤小院顺来的餐巾纸包好后带回民宿。
他用矿泉水瓶接了半瓶水，接着把一粒龙肉放在瓶口，隔开龙肉的瞬间，一只黑漆漆的小蛇扭动的身体掉进了矿泉水瓶中。
百里辛立刻拧紧瓶盖，就见黑色小蛇不停地在水中翻腾，扭动着身体。
在灯光下百里辛总算看清了这黑色怪物的模样。
这是一条蚯蚓大小的黑色小蛇，黑色小蛇长着红色眼睛，长着红色的蛇信子。
它在水里翻腾了一会儿后，身体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
和上一只一样，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水里飞快地干瘪下去。不过一瞬间，就只是剩下一张轻飘飘的蛇皮。
百里辛：“。”
虽然有些恶心。
但显而易见，龙肉并不是什么蛇肉，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肉。
而是卵，蛇的卵。
百里辛起身来到大厅，吧台上只有老板娘一个人。
他买了瓶纯净水，“老板娘，我来蛇神山也有几点了，咱们蛇神山的特产是什么？我打算买点给家人带回去。”
老板娘：“蛇神山的特产那可就多了去了，不过你如果要带回去送人的话，我建议你带点蛇神菌菇回去。”
百里辛：“我听说龙肉是蛇神山的特产。”
老板娘愣了愣：“你这么说也对。”
百里辛：“龙肉哪儿有卖的，我想带回去些。”
“哈哈，”身后传来一道男人声音，老板从外面走进来，“龙肉你可带不出去，这玩意一出山就发臭，只能在山里吃。”
“现在刚好是产龙肉的时候，你如果想吃不妨趁还在蛇神山的时候多吃点。不过嘛……如果你没吃过，我劝你还是别开这个口。”
百里辛扬起好奇的眼神：“为什么？是因为太好吃了，怕我们离开蛇神山再也吃不到上瘾吗？”
老板朗声大笑：“哈哈哈，有这个原因。不过还有个原因，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吃龙肉。一万个人里吧，可能会有一个人因为吃龙肉而住院。”
百里辛皱眉：“龙肉有毒？”
老板赶忙摆手：“没毒没毒，可能是不耐受吧，吃完会拉肚子，然后生一场大病。咱也说不好自己会不会就是这万分之一的幸运儿不是？不过你如果实在想吃也没关系，万分之一的倒霉概率，不会这么巧就被你撞到了。”
百里辛：“。”
别说，还真有可能。
“老板，”百里辛握着矿泉水瓶，又端着好好学生的架势，“您跟我说说，这龙肉到底是什么？它是从哪儿来的？”
老板拉了个小板凳坐下，“行，那我就跟你说说。”
“每年的七八九三个月份，山上的树丛里就会出现一团一团的胞衣。把胞衣剥开，里面的就是龙肉，龙肉一粒一粒的，排列整整齐齐。一开始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没人敢吃。直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人们才发现这肉能吃。”
“龙肉虽然美味，但数量太少了。又出现在最深处的山林里，于是就出现了一批专门去深山里采集龙肉拿出来贩卖的龙肉仔。”老板顿了顿，“对了，小董家就是干这个的呀，你如果想吃龙肉，去小董家买就行。”
百里辛：“是董婧家？”
老板：“没错，就是他们家，你们不是很熟吗，她没告诉你这个？”
百里辛：“哦，我跟她不熟，是在车上认识的。她和其他四个女生比较熟，她们是同学。”
老板：“要说这龙肉的确是个好东西，如果我不是素食主义者，我也想尝尝这龙肉的滋味。我还记得董家一家以前全都长得奇丑，老董那个老小子长了个歪瓜裂枣的脸，他媳妇眼歪嘴斜的。俩人生出来的儿子闺女一个比一个丑。自从他们去蛇神山干了龙肉仔之后，他们长得越来越好看。”
“董青这小孩吧，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了，花心着嘞。每年暑假都会带女朋友回家，每次女朋友都长得不一样。”
百里辛：“这么花心？”
“可不嘛，我对这孩子的花心行为可太不喜欢了。这话你可别说是我说出来的，”老板压低声音，“这次董婧一次带来四个女同学，各个都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怕她们太单纯，着了董青那小子的道。”
百里辛：“那董青的那些女朋友呢？带回来之后又回去了吗？”
老板：“当然回去了，难不成还留在这山上嫁给董青这浑小子？人家都是城里孩子，在这里当度假玩玩还行，哪儿能天天留在这里？”
跟老板聊完，百里辛没有回101，而是来到了2楼。
如果那些龙肉都是蛇卵，这些吃了龙肉的女生很有可能已经在肚子里把那些蛇卵孵化出来。
她们之所以食欲大增，并不是她们饿，而是肚子里的那些蛇饿了。
这些蛇卵都是不成熟的蛇卵。
不管是诞生在空气中还是水里，最后的下场都是变成干瘪的蛇皮。
这或许就是这些蛇的求生之道。
用味道吸引宿主，让宿主将它们吃进肚子里，像寄生虫一样在宿主的肚子里吸收养料长大，等到身体发育完全，就会离开宿主的身体，完成孵化诞生。
如果是这样，那这四个女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成了蛇胎的宿主。
百里辛先是敲响了205的房门。
开门的是蔓蔓，蔓蔓穿了套睡衣，脸上贴着面膜，小腹隆起，疑惑地望着百里辛：“有事儿？”
蔓蔓身后的敏敏还在屋子里吃东西，地上到处都是零食袋子。
百里辛长长睫毛微敛，藏住了他的眼神，“我没什么事，不过你们的事情可能更大一点。”
蔓蔓：“？”
百里辛：“把另外两个女人也叫过来，我一起说吧。”
蔓蔓不明所以，但她看得出百里辛没什么恶意，跟着百里辛敲响了207的房门。
门内忽然传来一声撞击声和哀嚎声，接着门被人从里面忽然打开，脸色惨白的长发女生慌乱地跑出来，“蔓蔓，蔓蔓！沈秋她，她，她，她……”
蔓蔓推开长发女生，皱紧眉头：“沈秋怎么了？”
门内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只见沈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她的肚子又大了几分，隆起的肚子上可以看到蜿蜒游走的一道道线条。
她白着脸朝着门内的人发出求救：“蔓蔓，救我！”
蔓蔓吓得瞪大了眼睛，后退两步撞到了个人身上。
她一回头，发现是敏敏。
敏敏捂着嘴巴，白着脸支支吾吾开口：“沈，沈秋，她怎么了？”
百里辛看了四人一眼，对蔓蔓道：“去买催吐药！多买点。”
蔓蔓踉踉跄跄下了楼，百里辛进入房间，拉起沈秋的脖子就把手戳进她嗓子眼里。
沈秋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百里辛。
百里辛厉声道：“吐出来。”
“呕！”喉咙带来的挤压感刺激肠胃的蠕动，沈秋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随着她的呕吐，一条接一条的黑色从她的嘴里挤出。
看着地上爬满的蜿蜒小蛇，沈秋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百里辛连忙拉起沈秋：“你如果现在晕了，就真的死定了！吃了多少就吐多少，一只不剩地全吐出来！”
沈秋强忍着昏厥的欲望，继续吐啊吐。
一直吐到没有力气了，她的肚子还有些隆起，依稀还能看到有东西在肚皮里面游走。
那东西游走得速度越来越快，在沈秋的肚子里横冲直撞，深秋痛得捂着肚子连连□□，脸色惨白。
地上蜿蜒的蛇很快变成了蛇干，一个个贴在地面上，铺成了一片巨大的黑色地毯。
长发女生和敏敏人已经吓傻了。她们呆愣愣站在门口，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像两尊雕像。
蔓蔓气喘吁吁跑回来，“催吐药买回来了。”
百里辛：“你们三个都进来，把门关上。”
敏敏下意识向后退去。
可下一秒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低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她的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肚子开始胀大起来。
百里辛催促道：“快进来。你们肚子里也有。”
一句话，敏敏吓得飞一般冲进了房间。
百里辛把催吐药给沈秋喂下，片刻后，沈秋又是一阵狂吐。
说来也奇怪，今天从早晨到晚上她几乎吃了一整天，可吐出来的只有这些小黑蛇，食物的影子一点没见到。
三个女生看到沈秋这样，也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
不等百里辛提醒，三个人争抢着喝下催吐药，昏天黑地吐了起来。
敏敏抱着马桶吐，蔓蔓在洗手盆里吐，长发女生干脆坐在地上吐。
满屋子的臭味，满屋子的小黑蛇。
直到吐到什么都没有了，四个女生才瘫软地趴在地上，脸色纸一样惨白，脸颊凹陷，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哪里还有前两天的鲜活。
百里辛：“还有吃的吗？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听到“吃”这个字，四个女生吓得齐刷刷倒退，蜷缩在一起，眼底充满了恐惧。
桌子上还有包开了封的饼干，百里辛把饼干递给最虚弱的短发女生，“吃点，没事了。”
短发女生接过饼干咬了一口，接着马上干呕起来。
百里辛：……
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四个女生对美食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百里辛下去给她们买了袋食用葡萄糖，又给她们冲成水喂她们喝下。
如此灌了三四杯，半个小时后四个女生才稍稍恢复了点精神，有了说话的力气。
敏敏趴在床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中邪了吗？”
百里辛：“你们是怎么认识董婧的？”
“董婧？”敏敏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对啊，董婧。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蔓蔓：“我们是一个社团的，社团的性质是旅行方面的。董婧说她的家乡就是很有名的旅行村，邀请我们来，我们就来了。”
敏敏：“不是，董婧有病吧？我们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蔓蔓靠在墙边抬头看百里辛：“是不是我们吃的龙肉有问题？”
百里辛点头。
蔓蔓脸色苍白：“如果刚才我们没把这些蛇吐出来，会怎么样？”
百里辛沉吟两秒，“额，可能会……生出来？”
“淦！”敏敏踹了一脚床头，“老娘孩子都没生过，给他们生蛇崽子？蔓蔓，我们去找他们算账！”
蔓蔓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找人算账？不等你找人算账，别人就我们抓起来了。”
短发女生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握着蔓蔓的手腕：“蔓蔓，那我们连夜逃走吧？”
蔓蔓讥笑：“逃？往哪儿逃？现在外面沙尘暴封山，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长发女生瑟瑟发抖：“董婧是不是故意这个时候把我们带进来的？刚才董婧的哥哥还一直让我们留宿在他们家，如果今晚我们真的答应了，那会发生什么？蔓蔓，董婧该不会过来抓我们吧？这个店的老板会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蔓蔓，我怕。”
蔓蔓蜷缩起身体，“你以为我不怕？愣着干什么，报警啊，就说我们遇到了绑架。”
长发女生反应过来，赶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去找手机。她拨通报警电话后支支吾吾开口，过了一会儿她表情呆滞地挂断电话，绝望地看着蔓蔓：“蔓蔓，警局在蛇神山外面，现在沙尘暴封山，警察也进不来。”
“草。”短发女生爆了句粗口，“董婧这是算好了要困死我们四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