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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番外秋后算帐

太子(出书版)5部完结 风弄 8013 2024-05-02 10:21:36

为来年风调雨顺而进行的大祭祀,从春分开始,至清明结束,前后十五天,是咏棋最忙碌、最辛苦的日子。

皇家的祭祀不比寻常,典礼选在城郊外著名的天育坛进行,选祭礼、和礼部的官员商量步骤礼仪、开坛……一连串的事,繁琐到极点,却又不容一丝差错。

咏棋身为主管宗族事务最高阶级的皇族,身兼数职,既是主持典礼的正官,又管着典礼上所需各种物品的总采办,钱款都经他手里过,因为这个,每日来找他请款采买物品的、请他给指示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有太多人要见,进宫又要递牌子,咏棋索性写了奏折,请求皇上恩准自己暂住天育坛,来个就地办事。

没想到,咏善居然颁旨——准。

于是咏棋临时把天育坛当成了驻地,挑了一间厢房住下。

毫不容易,乱哄哄的十五天过去,大祭祀总算圆满结束,跟着咏棋的一干人都熬得头昏眼花,人人受了赏,咏棋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件大事总算没有差错的办下来了。

祭祀一结束,咏棋就匆匆梳洗换了衣裳,上马回宫、向皇帝弟弟奏报经过。

一进奉先门,咏棋就察觉周围气氛与平日大不相同。

内侍们诡异得安静,个个异常忙碌,往里面递奏折的、送热水的、传旨的,看不见一个人偷懒,没人像平常那样低声说笑,或偷空找个地方坐着歇歇脚,甚至连宫女们的脚步也又小又快,一声咳嗽也听不见,稍有一点动静,脸抬起来往四处一扫,目光不定,活像受了惊的兔子。

咏棋心里暗暗疑惑,踩着大块白玉方砖径直入了崇圣门,再走一段路,猛地一愣,停下脚步。

一眼看过去,体仁宫外头的大广场上,直挺挺地跪了不少人,有官员、有内侍、有侍卫,也有宫女,一百来人个个脸色煞白,骇得形如木偶。

外围站了一圈带刀侍卫,凶神恶煞地看守着。

咏棋看见常得富居然也跪在里面,还是头一排,不禁走近了两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常得富早吓得抖抖瑟瑟,见到咏棋,眼泪立即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求道:“王爷开恩!求王爷为小的说一句好话,小的实在……实在从没想过加害王爷……”

“你好好的说,到底你犯了什么事?”

“小的也……说不上……说不上犯了什么罪……呜……总之是被人家牵连的……王爷,看在小的多年小心伺候的份上,您救救小的……”常得富一边说,一边哽咽。

旁边一个侍卫喝骂道:“闭嘴!圣上说了,叫你们老实在这里跪着等死,不许多嘴,你还敢和王爷诉苦狡辩?”还作势提起脚来,要教训常得富。

咏棋喝住那侍卫。

常得富说得不清不楚,他也听不出个究竟,想了一会儿,对常得富说,“你别哭了,我进去问问。你伺候皇上不少日子了,若犯的错不大,想来不会责罚太重。”说着进了体仁宫的外大门。

体仁宫里气氛更为沉抑,连守卫在廊下门前的侍卫脸色都是铁青的。

咏棋在走廊上,刚巧见到王景桥偻着腰,慢慢从房里出来,小声招呼了他一声: “王太傅。”

王景桥脸色有些黯沉,像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似的,咏棋低声叫了两次,他才察觉着把脸转过来,看见咏棋,老眼睁开了一点,赶紧挪动步子朝咏棋走过来。

“王爷回来了?祭祀还顺利吧?”

“一切都好。”咏棋的目光往房门那头一挑:“皇上在里面?”

王景桥缓缓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轻轻叹了一口气。

咏棋问:“外头跪着那些人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我看连常得富都跪在那了。要是事情不大,等我进去,给他们求求情。要是违了大礼法,我就不过问了。”

王景桥转过头,看了房门一眼,把咏棋悄悄拉到一边,低声说:“老臣已经劝过了,不管用。皇上这次是雷霆震怒,刚才差点把龙案都踢翻了,说要给这些人全部绞杀……”

“什么?”咏棋心一颤,动容道,“绞杀?我看外面跪的人数有上百了,就算是大案,总有主犯从犯之别,怎能一概论死罪?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王景桥复杂地打量了咏棋一眼。

“这件大案是十六天前,从太医院的一桩小小的窃药案里牵出来的,本来是一个打杂的小内侍偷了太医院的药,后来抓住了,熬刑不过,又供出了当初给王爷您用安魂散的旧案,这可把审案的官员吓坏了,谋害皇子可是滔天大案啊。”

咏棋身子一震,片刻,才迟疑地问:“咏善他……皇上都知道了?”

“当时就上报给皇上了。”回忆起这些天密查御案的过程,王景桥仍觉得惊心动魄,“皇上一看奏折,气得话都说不出了,立即下旨要宣鸿音亲自查勘,宣鸿音调出王爷在太医院的所有脉案,一股脑儿往下追查。十来天工夫就抓了一大批人,太医、太医身边的小学徒,还有当时在太子殿伺候的内侍、宫女、侍卫,通通关押审问。现在算是审结了,今天宣鸿音把案卷呈上来、就看皇上怎么发落了。”

咏棋怔了半日,叹气说:“怪不得我一奏请到天育坛,他就准了。”

“王爷,”王景桥沉声说:“皇上如果真的把这些人都绞杀了,恐惹天下非议啊。这些人里头是有该杀之人,可有的只是知情不报的罪名。皇上正在气头上,老臣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我去劝。”咏棋打了个手势,“老太傅请安心,皇上是个仁君,不会滥杀无辜的。”

他朝王景桥微微颔首,看了看带给人沉重压抑感的紧闭房门,定了定神,迈开沉稳的步子走去。

咏棋在门外站定,隔着门奏报:“臣,咏棋求见。”

等了好一会儿,房里一点声息也没有。

他又报了一次,声音稍提高了一点:“臣,咏棋求见。”

良久,才听见里面出来阴沉沉的声音。

“进来吧,把门关上。”

咏棋推门进去,小心地把门关上,才抬头去找咏善的所在。

所有窗户都关着,房间显得昏昏暗暗,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阴冷。

咏善坐在镂着五爪金龙的木案后,案上高高堆着卷宗,有过半已经被翻过,凌乱地丢在那儿。

看见咏棋进来,咏善一个字也没说,居高临下,犀利地审视着咏棋。

坐着天子的房间,像坟墓一样死寂。

无形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咏棋站在原地,屏息等着,背着光,他瞧不清咏善的脸色,但咏善的目光正在刺着他,像冷冷的匕首一样。

他害怕这样沉默的咏善,不由自主轻咳一声,刻意保持着平稳的声调,缓缓道: “臣进来的时候,看见广场上,跪了许多人。听说……皇上为了一件案子,要通通判他们死罪?”

“朕为的是什么案子,你心里有数。”咏善的话里带着罕见的冷厉,冷笑道:“王景桥刚刚才在这里力阻,都快要上演文死谏了,才被朕轰出去,又轮到你来了。仁亲王,你是要为外头那些人求情?告诉你,朕恨不得连你也一并杀了!”

最后一句,震得屋顶簌簌作响,咏善再也收敛不住狂涌的怒火,站起来,哗啦一下,把案上的卷宗通通狂风扫落叶似的扫在地上,暴躁地在案后走来走去。

“你以为朕是为了你才彻查此案,是不是?”

“你以为朕杀他们,也是因为心疼你,他们是为了你而没命的,所以你来求情,是不是?”

“你以为朕一向依着你,不会拂你的面子,你进来说一句,朕就会饶了他们,是不是?”

一句比一句愤怒的咆哮,从房门和窗户逸出,传到远远的地方,震荡着所有人脆弱的神经。

“咏棋,你妄想!”

“朕一点也不心疼!朕压根就不想管谁害了你!朕更不会给你面子赦免他们!”

弟弟登基后,还是第一次这样毫不留情的痛斥自己。

天子之怒,非同小可。幸福

听着咏善的咆哮,咏棋不发一言,默默地跪下了。

正破口大骂的咏善一眼瞥到,目光一跳,像被什么噎住似地停了声。

他停下了踱步,回过身,远远看着跪下的哥哥。

复杂的,极难过的目光,投射在咏棋身上。

高大的,充满威严感的身躯,似乎装载了难以言喻的挫败,像有一种痛苦,深深的、沉沉的压在了这位年轻皇帝的肩膀上。

很久,他才把目光收回来,慢慢走到案后的椅子旁,沉重的坐下,仿佛打了一场耻辱的败仗,沉声问:“你到底……把朕当什么了?”

“……”

咏善一字一字地,满是酸楚:“你在太子殿,被人天天灌药,差点连命都没了,朕竟然毫无所知。”

“你就没有想过,告诉朕?”

“……”

“让朕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连你几乎丢了命也不知道。”

“……”

“哥哥,你是真的不懂我吗?”

咏棋低垂着头,无法申辩。

他应该是无辜的,被灌药的是他,几乎送命的是他,他不想再旧事重提,毕竟主谋是他的母亲,这是身在天家的悲剧。

让这件事石沉大海,也是不想让咏善难过。

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咏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要说的话,聪慧如咏善一定都能想到。

而自己却是笨的,竟然想不到咏善一旦发觉后,会如此如此伤心。

他最爱的,有着强大保护欲的皇帝弟弟,仿佛被最亲近的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羞辱了一样。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咏善绝望的语气,让咏棋的心绞痛难当。

咏棋慢慢抬起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弟弟,他抱着脸,像伤心透顶的孩子,十指竟在轻轻颤抖。

“皇上……”只唤了一声,咏棋就卡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咏善用一双手把英俊的脸完全遮住了,不让咏棋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他深深抽了一口气,像竭力要把自己稳住,轻轻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朕……朕现在不想见你。”

咏棋猛然感到不安。

“咏善,”他改变了称呼,从地上站起来,不经允许地走到咏善身边,“咏善……”

咏善就在他眼底,他可以看见咏善的肩膀在微微颤动,那是气极了,也是伤心极了。

咏善一向是很沉稳从容的,咏棋怕见弟弟脆弱的样子。

他想拍拍咏善的肩膀,抚慰他,说两句让他安心的话,但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手足无措地在咏善身旁站了半日,咏棋还是无法把手按在他肩上,像咏善平日安慰自己时做的那样。花园他这个哥哥,真是无用。

“咏善……弟弟,你……你说的对,我不该瞒着你。”咏棋深呼吸了一口气,“是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罪。”

“出去。”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什么事都和你说。”

“出去。”咏善铁石心肠似的,只有冷冷的两个字。

他每说一次出去,咏棋就更为不安。

“我错了,你罚我吧。”

“出去。”

“怎么罚……怎么罚都可以……”为了心底的歉疚,咏棋咬着下唇,把唯一可以让咏善心动的筹码都开出来了。

他乞求地等着咏善回心转意,却发现咏善只是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咏善朝他缓缓地挥了一下手,没有感情地说,“出去吧,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朕想见你,自然会给你旨意。”

咏棋眼中的光彩,仿佛瞬间被完全剥夺了。

“臣……遵旨。”他用快哽咽的声音,艰难地行了一个礼。

咏善看着哥哥失魂落魄地走了,心里酸楚苦涩一起翻滚,竟没有脱口叫住。

他怔怔坐在房里,做什么都没心思,咬着牙盯着对面的檀木花架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内侍急匆匆地进来,一脸惨白地禀报道,“皇上,仁亲王他……”

咏善悚然一惊,“仁亲王他怎么了?”

心猛地悬起来。

这哥哥,不会……不会一时糊涂,做什么傻事了吧!?

“仁亲王他……他把自己关到内惩院去了。”

“什么?”

“他他……他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要……要惩罚自己……”

重新当回内惩院头子的张诚,一听见在皇上跟前最当红的仁亲主居然来了内惩院,就已经吓了一跳。

当他听了仁亲王来此的目的后,那就不是吓一跳可以形容的了。

“王爷您……您要把自己关起来!?”即使在内惩院混了多年,见识过不少怪事,张诚还是忍不住失声叫起来。

这里可是皇族贵戚最忌讳的地方,本朝上百年,自动要求被内惩院关起来的,恐怕只有这位亲王了。

张诚苦笑着道:“王爷,这可不合规矩。内惩院是惩戒人的地方,您好端端的,也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咏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能进来?我是亲王,管着宗族事务,有权给皇族加罪。现在我给我自己定个欺君的罪,一定要收监。按照规矩,你要立即把我关起来才是。”

这个大道理一套,连张诚都没辙了,实在不敢违令,只好真的叫来两个差役,吩咐他们,“把仁亲王关到小房去。”

咏棋道了一声谢,临走时,却仿佛想起什么,又站住脚,对张诚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要问一问你。”

“王爷要问什么?”

“还记得从前我被关进来时,是二皇子监审,你问了我两句话后,他把你叫到外头去。”

“是有这么回事。”

“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张诚脸色微微一变。

那是从前的事了,印象却极为深刻,那是他头一次领教当今皇上令人不敢轻忽的气势和手段。

张诚想了一会,把左右差役都叫到门外去,才道:“既然是王爷问起,我就直答了。那一日,当今圣上把小的叫出去,说了一句让小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

“什么话?”

“他说,”张诚模仿着回忆中咏善冷淡无情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道;“要是咏棋在内惩院里出了一丝差错,我会要你的命的。”

咏棋听了,整个人都痴了,怔怔站着,一声也不吱,目光都是直的。

张诚倒有些害怕,这位王爷要是在内惩院出一点闪失,那可不得了,连忙小声唤了几下,“王爷?王爷?”

咏棋慢慢回过神色,低头想了半晌,不知琢磨些什么,脸上蓦然一烧,又用力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决心。幸福“张诚,从前……”他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从前牢房里用的那个绑人的红绳……还有吗?”

张诚一惊,“这……这这……小的实在……实在不敢……”

“少啰嗦,有……有就拿出来。天大的事,本王爷担着。”

咏善气急败坏地御驾亲临,见到张诚,首先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说他跟着仁亲王胡闹,追问:“人呢?关在哪儿呢?”

张诚连连磕头谢罪,又答:“小的不敢冒犯仁亲王,奉仁亲王的令,把他暂时安置在小房,就是……就是从前皇上给过吩咐的那一间。”

咏善一听是那一间,猛然想起自己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抱了咏棋,当时情景,至今铭刻心头,一辈子也忘不了,不管此刻多么恼火生气,心里也不禁微微一荡。

让所有人留在外头,自己独自到小牢房找咏棋。

那牢房还是保持着从前的模样,四周挂着厚厚的大毡布,从外面看不到房里一点动静。

咏善推开牢门,走进去,骤然住了脚,愣住一样站着。

好一会,才大大抽了一口清凉气,依旧震惊地瞪着眼前的美景。

一向害羞单纯的哥哥,竟在囚室里赤裸着白皙修长的身体。

完美的身躯上,除了数条令人联想到yin mi荒诞的红绳外,再无一物。

极诱人。

两只可爱光滑的脚踝上,被红绳分别绑着,左右分开,系在墙上的大铜环里,大腿无法合拢的情况下,连胯下形状姣好的器官都一目了然。

双手合在前面,似乎也被红绳捆绑着。

鲜艳的红绳,和雪白的身体形成截然对比,纵然圣明天子有着钢丝一样坚毅的神经,仍然难逃一劫,惊心动魄地震撼。

呼吸完全屏住了。

没有反抗力,被囚禁的身体,无处不在催促着恶魔般的占有蹂躏。

“该死!”愣了片刻,咏善才如梦初醒的爆发咆哮,“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

除了朕,所有看见咏棋这副诱人样的人都该死了!

本来就没有太大信心的咏棋,一下子被他的咆哮吓懵了。

无法控制地一颤,双手一用力,捆住两只手腕的红绳忽然松开了,软软的搭在赤裸美丽的下腹。

“我……我自己绑的。绑住了脚,可……可是……”他羞红了脸,咏善的咆哮像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像在骂他用这种下流的法子勾引当今皇帝。咏棋好几次咬到自己的下唇,结结巴巴地说:“……我……绑不住两只手,只能……虚套一下……”

他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羞耻不堪。

“我以为你……会喜欢。”咏棋说着,身体畏缩了一下。

发现咏善炯炯发亮的眸子扫视着自己,他像挨了一顿鄙夷的鞭子似的,猛然挣扎起来,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脚踝上的红绳,“是我不好,我不要脸!”

连接着右脚的红绳一端,被他慌慌张张的从铜环上硬扯下来。

“哥哥,”咏善忽然把他抱住了,抓住他的手,不许他继续。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像轻轻埋怨着似的,“当然是哥哥不好,全是哥哥的错,不,是罪。欺君之罪。”

“咏善……”被咏善温暖的抱住,咏棋的不安通通不翼而飞了。

“天下敢这样欺负皇帝的,只有哥哥你了。”

责怪地说着,英俊的脸却露出宠溺的笑容,指腹触及两腿间那个暴露的器官,熟练地抚摸着。

“嗯……”令人脸红的呻吟,猝不及防从喉咙逸了出来。

咏棋努力忍住了,尴尬地偷看弟弟的脸色。

咏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既然是赔罪,就要诚心一点。哥哥的手又没有绑住,那就让哥哥自己摸一次吧。”

再抚摸了几下后,他才把尊贵的指尖从快渗出泪水的顶端挪开,低头,带着威严的目光审视咏棋,“动手吧,哥哥。像我平常那样,摸你那个漂亮的地方。”

明白过来的咏棋,瞬间的惊愕后,变成无地自容的尴尬。

赤裸着身体,脚踝被绑着分开,露出下体的姿势已经够不堪入目了,他怎么可能当着弟弟的面……手淫!?

“咏善……”

他结结巴巴地想拒绝,接触到咏善瞬间变得冷淡的目光,生怕把咏善再次惹得不悦的他顿时不敢往下说。

“快点,这可是圣旨。”咏善邪气地笑着。

咏棋一阵轻颤。

性感的,带着逼迫意味的话语,让身体深处一种莫名的甜美蹂躏感,如风暴一样酝酿着。

他低着头,脖子后面红如一片晚霞,肌肤上泛上诱人的yin mi光泽。

慢慢的,咏棋伸出手,迟疑地握住自己胯下已经发硬的花茎。

“不要光愣愣的握住,要像我伺候哥哥一样,周到的抚摸摩擦。”

“手掌收拢一点,慢慢的从下往上挤。”

“动作快一点啊,哥哥。”

被咏善口头使唤着,咏棋羞红了脸,默默按照吩咐去办。

黏腻的摩挲感,让赤裸的大腿内侧的肌肉紧张地绷紧,露出诱人的线条。

“想不到正经的仁亲王,也这么喜欢这根东西,朕还以为只有朕喜欢摸它呢。”在咏棋沉浸在越来越澎湃的快感中时,咏善毫无预兆地曲指弹了下敏感的顶端。

“啊!”

咏棋大声喘息,几乎哭出来。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咏善。

咏善宠爱地亲了亲他的脸,撒娇似地道:“别停啊,哥哥,你要摸到自己出来才行。”

但当咏棋听话地含着眼泪继续摩擦热热的花茎时,皇帝弟弟的手探到后面的秘地,顽皮地在洞口抽插起来。

“呜……”咏棋露出忍受不住的表情,“咏……咏善……”

转过头,乞求地看着弟弟。

咏善忽然不耐烦起来,皱起充满阳刚味的英眉,“哥哥不要朕摸,那朕就不摸好了。”

在洞口抽插的手指,冷漠地收了回去。

咏棋立即又不安起来。

他以为咏善又发火了,要抽身离开,万分懊悔自己的不配合,刚刚张开被咬得通红的唇,想说“不要走”,身上忽然一重。

咏善高大强壮的身体,完全把他给压到了床上。

因为绑住脚踝的红绳另一端系在铜环上,倒在床上后,咏棋的左脚反而成了半吊在半空,胯下风光尽泄的邪淫景象。

“朕不用手摸,用朕的龙根摸!”

皇帝的金口玉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根本不需要道理和解释。

咏棋感到耳朵被狠狠咬住了,又疼又热。

“咏善,疼……”他小声地,求饶似的道。

咏善不再咬他,用舌头舔他的耳朵尖,柔声道:“哥哥,别怕。”

他直起身子,跪在咏棋打开的双腿中间,抱起咏棋纤细的腰。

“啊!”

热物挺到身体内部的扩张感,像一下子把里面所有地方都充满了似的,热辣辣,又疼又甜美。

咏棋忍不住叫起来。

湿湿的眼睛看出去,一切像染了水的墨画,一分一毫,很美地晕化开去。

“继续摸自己啊,哥哥。”

“不……嗯……啊……不……不好……”

咏善的力气很大,他只能随着咏善的动作,赤裸的背在床单上蹭来蹭去。

每次火热的异物从体内抽出去、都带动黏膜强烈的悲泣。

“不行!这次是哥哥自己主动请罪的,一定要坚持到底。”

“咏善……”

“再不听话,朕就用绳子绑住哥哥的下面了!那时候哥哥想摸也不许摸了。”

咏善的威胁让咏棋感到畏惧,弟弟在床上的花招,往往总会让自己哭得很惨。

“到底听不听话?”

说话的同时,身体还在热情的进攻,把咏棋拉入更深的快感漩涡。

咏棋渐渐连话也说不出了,后仰着脖子,湿漉漉的喘息。

太可耻了。

他已经习惯了咏善的进入,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

已经肿胀发热的内壁,在猛烈的插入蹂躏后,惭渐变成一种快融化似的感觉。

咏善总会在进入的时候细心抚慰他的前面,但今天却没有。

咏棋感到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方,灼热到发疼。

好想……弟弟摸这个地方……

让当今圣上,摸兄长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呜呜……啊!嗯……咏善……皇……皇上……啊啊!”

咏善用力地挺腰,忽然向左右两边大幅度地摆动起来。

角度的改变极大的刺激了咏棋,他抽泣起来,拼命求饶似地摇头。

咏善不想太凶神恶煞,又调整成另一种策略,耍赖似地央求,“哥哥,摸吧,你说要补偿我的,你说了的。”

既有身体的强烈需要,又有弟弟的要求,咏棋所有的廉耻之心,渐渐的被冲击到崩溃了。花园手颤抖着,慢慢伸向两腿之间。

“哥哥真听话。”咏善满意地夸了一句。

虽然己经和咏善亲密了很多次,但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一边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插入,一边自己用手玩弄自己的那个地方,对于咏棋来说仍是难以想像的yin mi。

不但被身为皇上的弟弟占有,同时还要在弟弟的眼皮子底下,丢脸地用手摩挲自己的器官。

被羞耻心折磨到极点的咏棋,啜泣地发现身体里越来越甘美的感觉。

明明当哥哥的尊严扫地……

手摸上那里的时候,铃口透明的淫液却立即滴出来,沾在指尖,一动就拉出令人难堪的银丝。

“嗯……嗯……呜呜……咏善……唔……”

咏善的插入更剧烈时,咏棋摩擦自己下体的手,情不自禁动得更快了。

身体里面被疯狂地搅动、撕裂、占有。

越来越粗暴的动作,却让咏棋越来越难以控制地玩弄自己的花茎。

沸腾的快乐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他察觉自己快到顶峰,却潜意识狠狠地握紧了自己,不让自己出来。

要和咏善一起!

这么疯狂的念头,竟然狂风一样穿过咏棋空白的大脑。

当咏棋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时,咏善心有灵犀地亲了他一大口,朝他充满感动地微笑,“哥哥,你对我真好。”

咏棋的惊讶猛然飞走了,眼泪顺着眼角簌然滑下来。

有咏善这一句,做再难堪羞耻的事都值了。

“弟弟!”咏棋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年轻皇帝。

近乎迷乱地,承受着贯穿身体的猛烈力道。

贲张的热块狠狠地压迫体内,把一切扩张到极限。

被闪电打到的感觉,从会阴沿着脊梁直窜上脑门。

“啊!”

咏善一个异常强壮的深入后,咏棋猛然尖叫起来,腰部紧张到无法自控的痉挛。

眼前激出一片明晃晃的白光。

咏棋失神了一会儿,才感觉身体里面充满着热热的男人精华。

都是咏善的。

“哥哥,”咏善很有精神的脸靠过来,用唇探探他的脸颊,“弄疼了吗?”

咏棋摇摇头。

他忽然脸红起来,不安地垂下眼。

“还要吗?”蚊子般小的声音,问道。

抱着他的咏善,骤然傻愣往了。幸福

胆怯柔弱的哥哥,居然……主动问他……还要吗!

英明神武的皇帝,这次可是被唬住了。

“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咏善咽了一下喉咙,小心地问。

咏棋摇摇头。

“不许摇头,朕在问你话。”

“……”

“君主问话,你这个当臣子的不吭声,视为大逆不道哦!”

“……”

“快说,刚才你说的那句是什么?是不是还要吗三个字?说啊!你又欺君?”

咏棋还是垂着眼,轻轻摇头。

一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咏善脸色本来渐渐严峻,听他一笑,顿时轻松下来,亲昵地抱着他,吻了又吻,道:“这可是你自己央求的,朕就大发慈悲恩准好了。嗯,今天恩准个五、六次,总能让仁亲王满意。”

修长的身子覆在咏棋身上,正要再度挥军直入,终究觉得不妥,居高临下打量着咏棋,“朕可真的要吃你五、六次了。”

咏棋被精神抖擞的热棒抵着刚刚饱受蹂躏的地方,脸色不禁微微紧张,却不像平常一样拒绝,轻轻抿着唇,温柔地看着咏善。

这是相当露骨的同意了。

咏善也惊讶他忽然这样好讲话,叹了一声:“连朕也弄不明白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了。”伏下身子,一边亲着他,一边摆动着腰慢慢进去。

肉膜扩张的酥麻感,让咏棋轻轻呻吟了一声。

他脑子里想的,其实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话。

张诚会记一辈子,他咏棋,也会记一辈子。

要是咏棋在内惩院里出了一丝差错,我会要你的命的……

想到这一句话,被弟弟占有着身体的咏棋,觉得所有的快乐都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羞耻困窘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虽然,身为长兄,被却当女人一样,深深的玩弄到身体深处。

虽然,常常被咏善坏心眼地强迫做许多丢脸的事。

虽然,内壁被摩擦得发热发疼,第二天连床都不能下……

但有这一句,就什么都够了。

咏善。

弟弟。

哥哥其实,很喜欢你。

比喜欢咏临,更喜欢你。

不一样,不是一样的……

仁亲王一边从喉咙深处透出既痛且媚的呻吟,一边,在唇角逸出了甜蜜温暖的——笑意……

在英明神武的皇帝严令下,仁亲王曾经主动要求关内惩院的事,从未泄露出任何风声。

关于谋害先皇长子的滔天御案,几百年后,因为年代久远,卷宗失踪,留在历史上,可供后人查证的,也只有一小段隐晦不明的文字。

这段文字,出现在曾贵为皇子太傅的老臣王景桥告老还乡后,写的一本自传体文集《浮云传》中。花园内容如下——仁养二年,有大案发,仁亲王回宫面圣,救百人。

只有寥寥数语,无前因后果,关于怎么救,为什么救,救了哪些人,都没有明确记载。

事情的真相,后人再无从知晓。

不奇怪。

多少风流,都掩盖在,千古之中。

---END---

作者感言

风弄

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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