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会让凶兽有机会离开这里的,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甘洪昌深吸一口气,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所有耐性陪步九照演这剑修师兄弟兄友弟恭的一出戏:“你老是这样保护我们,我们根本得不到任何成长,修为也不会精进,所以下次我们不开口向你求助,你就别动手行吗?”
男人垂目思酌片时,而后缓缓勾唇:“师弟所言在理。”
“那以后师兄便常在房中打坐修行,若有事,你们直接唤吾即可,师兄定会……”他唇角的笑意渐浓,声音却越发低沉,“保你们无虞。”
看到步九照笑起,甘洪昌愣了一瞬,总觉着这笑容配上那双苍色竖瞳,竟有种难以言喻的邪性森然之感。但他也没有想太多,甚至认为这样挺好——他们碰到打不过的凶兽就召唤步九照相助,打得过的就不用步九照插手了,他在卧房里打坐不在场,还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没问完话凶兽就被杀死的意外。
唯有谢印雪和柳不花两人感觉:甘洪昌才是步九照放在参与者中的卧底吧?
旁人看不出,他们俩却瞧得再清楚不过,步九照诛杀合窳的真正缘由压根就不是他那些冠冕堂皇的托词,他就一个目的——灭口。
毕竟合窳不死,说的太多搞不好会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因此步九照才出剑斩杀合窳。
然客栈里凶兽不止合窳一只,步九照若想瞒好自己上古凶兽的身份,那他就得接着杀掉剩余的凶兽。
本来吧,步九照一直跟着众参与者行动,像今天这种当着大家的面动手灭口的情况发生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借口说的再好其他人也必然会生疑,结果如今倒好——甘洪昌几句话让步九照和他们分散,那他灭起其他凶兽的口来岂不是更随心所欲了?连理由都不用再找了,在暗处动手即可。
难怪步九照听完会笑。
若是换成自己,谢印雪觉得他能笑得比步九照还快活。
甘洪昌实乃人才,偏偏他还认为自己挺聪明,嫌恶地扫了眼合窳的尸体说:“算了,他也给了点有用的线索,现在我们知道客栈里共有七只凶兽——”
“呕……”
话尚未讲完,一道呕吐的声音便使得甘洪昌的发言停滞了霎那。
他皱皱眉,抿了抿唇继续:“其中一只是上古凶兽,合窳称他为‘尊上’——”
“呕呕……”呕吐声音更大了。
“我——”
“哕!呕呕——!”
甘洪昌张开嘴巴,刚出口个“我”字,更剧烈的呕吐声就覆盖住了他的声音,气得甘洪昌火冒三丈:“我日他妈,谁几把在那恶心人啊?”
“抱、抱歉……”
一位身穿月白色衣裳的青年从合窳原先坐着的那张饭桌底下爬出,嗫嗫嚅嚅地向甘洪昌道歉:“我实在……呕!”
他是方才与合窳吃饭的三个客人之一,在瞅见参与者们拿着剑过来时就立即怕得钻到桌底去了,没冒过头,眼下估计是看不得合窳的死状,干呕得话都说不出。
虞佳忆能理解他,毕竟中午她看到庆平的断头尸体时就是这样的。
百合子就更能理解了,因为她在看清青年的脸蛋后双眼瞬间亮起,被他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这位弟弟,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连柳不花望着青年的脸都发出“哇哦”的感叹,原因无他:这名青年臻首娥眉,朱唇皓齿,生得实在漂亮,比起男人,更肖似女子,右眼缠着纱布好像受了伤,却为他平添几分脆弱,叫见者无不生怜。
蔡乐乐看着他耳侧如纱莹透的耳鳍,讶声问:“你是鲛人?”
“是……”男鲛美人点点头,“我叫薄郎,呕……”
甘洪昌不好色,对薄郎的美貌无动于衷,只烦他干呕时发出的声响:“你别吐了,听着太恶心了。菌人小厮呢,怎么还不来把合窳的尸体抬下去?”
“不必叫菌人小厮来,正好我们还没吃饱。”
与合窳吃饭的另外两个客人抬手阻拦,说完走到合窳身边蹲下,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物,舔着嘴唇道:“好歹也是凶兽,体内妖力想必很多吧。”
刘斐见状脸刷的一白,扶住旁边蔡乐乐的胳膊:“他们不会是要……”
正如她猜测那样,这两个看不出原型的妖客把合窳的袖子扯烂,便举起他手臂,朝肉最多的肱二头肌处一口咬下。
合窳死了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尸身都还热乎着,肉也是软的,那妖客咬住他手臂一撕,便轻而易举剥去了表皮,黄澄色的鼓胀脂肪和肌理猩红的血肉没了皮肤束缚瞬间从伤口喷溢出,继而被妖客大口嚼吃,这下刘斐也开始呕了。
“……草。”谭凡毅闭上眼睛,胃里同样翻江倒海。
辛天皓白眼一翻人又晕倒了,柳不花熟练地接住他掐人中。
分食合窳的两妖客还在那嘀嘀咕咕:“呸呸呸!一嘴油,腻死我了!”
“怪哉怪哉,他的妖力怎么这么少?”
周边的一些客人听着他们的谈话围拢过来,聚合窳尸体附近:“是吗?让我也尝一口看看。”
“你来尝。”
“咦?真的是,他都没什么妖力了。”
“呸,难吃!不吃了!”
“你不吃就滚,我爱吃!我就爱这种肥的。”
“……”
客人们靠拢的身影渐渐把合窳的尸体挡住,薄郎早已捂着嘴巴惊恐地跑了,众参与者后面只能听见些咀嚼吸吮的动静和嗅见些血腥味,却仍感觉画面还历历在目。
“怎么,觉着恶心?想吐吗?”
秦鹤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众人转过身,发现秦鹤不知何时来了此处,正坐在二楼扶栏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妖兽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绝大多数妖与异兽,只会为血脉相连之人的逝去难过片刻,有些甚至连这点怜悯之心都不会有。”
虞佳忆咽下涌到喉咙的胃酸说:“……看出来了。”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当这些异兽生出‘人’才拥有感情时,这种情感,又能有多浓烈。”秦鹤眉尾轻挑,视线落向他们,却不固定在某个人身上,“小心些,别被他们骗了。”
百合子的第六感又来了——她觉得秦鹤话里有话,另有深意。
于是等神出鬼没来去如风的秦鹤走后,她便语气沉重对其他参与者们说:“秦掌柜肯定是来警示我的,因为他看出了薄郎想对我骗身骗心,才提醒我要时刻注意着,千万别上当。可薄郎实在貌美,我们也还得找出其他凶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决定明天继续找薄郎玩……哦不是,找他打探些线索。”
众人:“……”
合窳一死,其余凶兽与他口中“尊上”的一切线索被迫中断,不过百合子打探线索的“手段”的确了得,在这方面大伙还是挺信任她的。
故虞佳忆最后只意思意思叮嘱了下她:“色字当头一把刀,你小心些总不会出错。”
“我知道,我知道。”百合子有了新欢也没忘记旧爱,“我再去问问灰珠白鹅、蛮和小蛮她们,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些别的情况。”
这一问还真又问出了点名堂,白鹅告诉百合子:“我听其他客人说,合窳客人才死不久,体内的妖力就少得可怜,这很奇怪,妖死后体内妖力和生前理应一致,而合窳客人刚来客栈时,我记得他是个妖力深厚的大妖呢。”
该消息合窳尸身被分食时众人就听闻了。
宣霆道:“我说那猪妖怎么那么弱呢,原来是妖力没有了。”
但好端端的,合窳的妖力去哪了呢?
楚仪杨记得合窳曾说过,他是听到“尊上”呼唤来妖精客栈的,于是楚仪杨便推测:会不会合窳的妖力,是被那位“尊上”给夺走了?
另外那些吃掉合窳尸体的妖客人也想吸收他的妖力来着……
想到这里,楚仪杨后悔没记下刚刚吃合窳尸身的妖客都有哪些了,他询问白鹅:“白鹅姑娘,你还记得这几日合窳和哪些客人一起吃过饭吗?”
白鹅点着狐狸小脑袋乖巧道:“记得,不过太多了,我今晚整理一份名单出来,明日交给诸位道长吧。”
楚仪杨清了清嗓子:“那些吃掉合窳的妖客们……也能整理一份名单出来吗?”
白鹅摆摆狐爪:“这个我不行,太恐怖了,我都没敢看。”
“你们有谁记得吗?记不全记得几张脸也行。”楚仪杨只好不抱希望地问询其他参与者,“这件事很重要,因为我怀疑合窳的妖力是被那只上古凶兽给吸走了,妖客们吃掉合窳的尸体才能吸收他妖力,那上古凶兽吸收合窳的妖力肯定也得近距离接触过他才行,所以这几天与合窳吃过饭的妖客最有嫌疑,吃过他尸体的也最好排查一下。”
刚醒来的辛天皓虚弱道:“我一张脸都不记得。”
宣霆忍不住骂他:“你记得个毛,你他妈睁过眼吗?”
辛天皓无奈:“没办法,我晕血啊,见了血就头晕……”
百合子啧啧两声:“宣老大,你睁着眼,你记住了几个?”
宣霆揎拳捋袖,用食指点着百合子怒视她:“百合子,你什么意思?”
百合子摊手,表情无辜:“我就问问咯,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诶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别吵架。”谭凡毅怕他们真打起来,出来劝架道,“我也睁着眼,我记得好几张面孔呢。”
楚仪杨给他分配任务:“那明天你负责排查吃过合窳尸体的妖客。”
“就单我一个人吗?”谭凡毅明显不是很乐意,这会儿又改了口,“其实我记下来的脸也不是很多……”
楚仪杨道:“不,你再把辛天皓和吴煜带上,你们三个一起去排查。”
“我……”
谭凡毅欲言又止,他是真不想去。
那些吃了合窳的妖客全是尝过血的,万一排查期间又想再尝一遍把他活撕了怎么办?辛天皓见血就晕,修为排序第一又有什么用?根本靠不住。吴煜修为排序比他还低,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谢印雪见状便说:“我去吧,我记得他们的脸。”
楚仪杨扭头看了他一眼:“记得多少?”
谢印雪笑了笑:“全部。”
谭凡毅不敢置信:“你全记得?”
谢印雪颔首:“嗯。”
“不愧是谢兄弟,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楚仪杨越发高看谢印雪,抬手想拍拍他的肩——男人向好兄弟表示亲近时基本都会做这个动作,它不是搂搂抱抱等过分亲昵的举动,所以一般没人会拒绝。
结果谢印雪不仅侧身避开了,避完他还要补上一句:“我不喜欢旁人碰我。”
楚仪杨闻言讪讪地放下手,有些尴尬,但未生气,由此可知他对谢印雪不是一般的青眼相加。
而入夜后,一声声说着“我不喜欢旁人碰我”的谢印雪,却主动进了步九照的客房。
他甚至没看自己的人字九号房间一眼,径直朝向玄字号房,进别人房间比进自己的房间还熟稔,门也不敲,抬手将其推开,恶人先告状般质问屋中剑修:“步师兄,秦掌柜特地吩咐了我们夜晚要锁好门窗,不要随意离开客房,为何师兄房门并未阖紧呢?”
床榻上正盘腿打坐修行的男人闻声睁开苍瞳,邃深的目光幽幽落向青年,半晌后不答反问,开口淡淡道:“师弟夜深不在屋中休息来找师兄,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
谢印雪挽唇笑了笑,背靠门板后退半步,将木门“咔”地压紧,嗓音比男人还要清淡疏冷,手指却抚上了腰间的天水碧腰封:“……想上你的当。”
——来自凶兽,骗身骗心的当。
话音落下,那抹天水碧色也随之坠地,未几又被簌簌直落的雪色罩衫、外裳层层覆盖淹没,直至浑身仅剩一件素白亵衣,青年方才迈步,赤足踩着墨灰色的地砖施施然走向屋中衣着齐整的另一人。
那人眸光愈发幽邃,目不转视凝睇青年,仿佛狼毫画笔,直白炽烈地勾勒描摹着皑皑亵衣遮蔽不住的每寸玉肤光景。
因此谢印雪解下了自己束发的绸带,先是站在步九照面前居高临下地睨了他片霎,而后俯身弯下腰肢,笑着问:“师兄看够了吗?”
“师弟,夜深露重,你衣衫不整,当心着凉。”
男人待他如大师兄般无微不至,可惜嗓音较之先前低哑了些许,便使得这句关怀透出几分动情方现的旖旎。
谢印雪又何尝听不出这人的口是心非?
他还心道步九照怎的也学了自己的坏毛病,嗤笑一声说:“修道之人还会着凉?师兄就诓我吧。”
说着,谢印雪便分开双腿,跪在步九照身体两侧,再抬起双臂用手肘撑着男人肩膀,将天水碧的束发绸带覆在他的双目上,遮去那一双苍色炙眸,唇瓣贴着他耳廓轻喃:“师兄不爱看,那便别看了。”
低语间青年手指也未偷闲,仗着身负异法,直接划开步九照亵裤,轻车熟路地摸上他早已勃然挺立的性器,握在掌心捋动亵玩:“师兄的这柄‘剑’,倒是比师兄诚实多了。”
男人双目不可视物,又抿着唇不说话,绸带下的半张脸冷峻淡漠,不去看他下身狰狞粗长的根物,端看他上身这幅神态,倒真像极了那些不解风情的剑修。
谢印雪却越看越心热,终于理解步九照以前为何会那么喜欢对自己说淫词荤话——世上谁人不爱玷污这高洁的山巅雪呢?
他搂着男人脖颈,用因欲念撩动而浮起薄红的面颊蹭了蹭男人肩颈,又伸出舌尖舔着颈间那枚喉结,张唇轻喘道:“我喜欢师兄的这柄‘剑’,它有名字吗?”
“并无。”说话时步九照的喉结攒动了一瞬,短暂逃离了青年软舌须臾,又自投罗网由着他继续吻吮。
青年低低笑着,温热暧昧的吐息一阵阵扑到步九照脸上,他听到青年的嗓音也有些哑了:“那我给他起个名字好不好?”
于是步九照问他:“你想为它起何名?”
起什么名?
谢印雪扶着男人跨间怒竖的性器,对准红腻湿润的后穴,屈膝缓缓往下坐,心中再一次暗道:若让第三人知道他将奇门秘法用于交媾时的扩张,那他真是不如死了算了,还能保全生前体面。
幸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谢印雪才呼出一口放松的喘息,双眉却因着难以完整吞下那根青筋暴突的阳具而蹙起,他不敢地吃得太狠,便绷直了腰腹,一小口一小口,又小心又磨人将其寸寸纳入滚烫潮热的花径。
他在床上素来不爱呻吟,总喜欢咬着唇、咬着指节忍耐,唯有步九照肏得够深时才会发出几道带着哭腔压抑不住的呜咽。
然而今日他是第一次在上位,不知道这个姿势能即便步九照不动,都能贯入到肉穴最底,酥麻的快感在那一刹骤然蹿遍全身,谢印雪腿根酸颤,若不是双手还箍着男人脖颈,恐怕早就瘫软着倒下了。
“啊……”
可纵然没倒下,谢印雪却没能咬紧唇瓣,上面的红缝逸出舒爽的哀吟,下面的嫣穴也拢不住抽插时发出的淫靡水声。
察觉自己发出了如此不知羞耻的喘叫,谢印雪眼睫轻抖立时收声,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后赶紧故作矜持镇定,继续戏弄步九照,声音却已如游丝般无力:“师兄,叫它‘弄雪’好不好?”
“师弟倒是会起名。”男人这会儿回应他了,还夸他名字起的好,“师弟,剑有名了,剑鞘呢?”
谢印雪一边听他讲话,一边抬腰先吐出半截肉茎,再重新压臀吞吃性器入穴,一次比一次坐得深,套弄到后面居然自己玩出了趣味,借着步九照那根天赋异秉的“弄雪剑”,爽得眼角含泪,鬓发微潮,还咬住了一段曲起的指节,含在唇间,生怕泄散出些淫乱的哭喘,哪还顾得上听步九照说什么?
他此刻只管自己玩得愉悦舒心,被水光打湿的长睫垂下,连睁眼都懒得费力,唯有下身红穴还在贪婪的翕合,好似浑身气力都拥在了肏干自己之上。
步九照在这时忽地动了,他伸手握住谢印雪咬住指节的那支手腕,拉至身前问:“师弟,剑鞘该叫什么名字?”
“啊啊……嗯……什么剑鞘?”
谢印雪没了东西堵嘴,呻吟根本藏不住,他试着抽了两下,却没能挣脱便开始命令步九照:“呜……松开!”
“待师弟答了我的问题,师兄自会松手。”
步九照声线平稳,跟低喘哭吟语不成句的青年对比格外鲜明,仿若陷在情潮欲海之中的只有谢印雪一人。
谢印雪见状羞恼不已,停下动作伏在步九照肩上匀气,待缓过劲后便抬手把原本蒙住他眼睛的天水碧发带解下,又用细白的手指揉摁着男人嘴唇,迫使他张口,最后把发带充作口枷绳,好叫步九照闭嘴。
“师兄,你话真多。”谢印雪拍着他的脸,“还是别说话……啊!”
谢印雪话没说完,就被陡然插入花径的性器打断,步九照捏着他的腰身,阳具直往他穴里重插深捣,力道、频率都不是他刚刚自己取乐时的“小打小闹”能比拟的。
而男人肉茎底下的两丸饱满的囊袋,更是会在每次抽插时重重地撞上他的臀肉,很快就将雪白柔嫩臀尖拍打得发烫涨红。
“你……你不是不能……嗯别、别弄了……”
谢印雪又痛又舒服,脚趾由于经受不住这样刺激的快感往内蜷起,又踩蹬着床榻想要起身躲开臀缝中反复抽离的肉刃:“呜……不要那么深……停啊!”
偏偏他无论是命令亦或求饶,都无法再换来男人的听话。
哪怕谢印雪服了软,柔着嗓音“步九照”“好师兄”叠声唤他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肏弄下,谢印雪很快就被送上高潮,那一瞬他控制不住身体的抽搐着仰起玉颈,将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男人面前,但这样的示弱却只换来了性器更粗暴的深捅。
青年盈聚眼眶水光在失神的高潮中落下,男人见到后用高挺的鼻尖抵住那一滴泪,亲昵地在青年雪腮上抹开。
“这就干哭了?”步九照笑着扯开嘴上的发绳,把谢印雪放倒在床上,压着他又重重插了一下,肏得青年腰止不住的发颤,“你不是一直想骑我,刚刚没让你骑爽吗?怎么还哭了?”
闻言谢印雪眼中涣散的眸光渐渐汇聚,最后定在步九照勾起的唇角上。
“师弟,秦鹤都提醒你了,凶兽都是会骗人的,结果呢?”他们最初的位置颠倒,如今是步九照居高临下地睨视他,邪佞的笑容里满是恶意,“你还不是主动送上门来——”
男人说着拍了下他的臀,打出肉浪后又掐住色情地揉捏:“——被我又骗身。”
五个字道完,他便松开手,彻底扯下谢印雪凌乱的亵衣,俯身啜饮靠近心口那枚他觊觎已久的乳首,将其舔玩至殷红热肿后才吐出:“——又骗心。”
最终他吻上谢印雪的唇,深深肏干十几下射了青年满穴浓精,享受着来自花穴高潮余韵下产生的紧缩裹弄,同时捏住谢印雪下巴,挑眉嘲笑道:“骗得透透的。”
“步九照……”
谢印雪咬着牙,恼怒至极一口啃上他的肩膀,可用了死劲都没能留下半个牙印。
步九照貌似还被他咬得挺爽,抚着他发丝道:“宝贝,你浑身都是冷的,只有这处又湿又热,师兄今夜便帮你这剑鞘取个名,叫‘含照’吧。”
作者有话说:
步九照: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