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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热

寄余生 盛星斗 3522 2025-07-08 07:17:59

夜色逐渐降下来,孟怀泽在院中石凳上坐了许久,身周披着的霞光逐渐变成了昏暗的夜色,风紧跟着凉下来,海棠枝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有一片吹落到石桌上,孟怀泽的睫毛一颤,这才回了神,发觉周围已是入了夜。

明明风是凉的,他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热,整个人像是膨胀在一团热气中。

他将滚烫的手掌贴近面前冰凉的石桌,汲取了一丝凉气,可还未等他觉得舒爽,那热气便不受控一般愈发蓬勃,将手心相触处的那点凉气吞噬,皆都晕成了热。

孟怀泽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想太多,伸手扯了扯领口,站起身来。

他打扫干净了院落,将草药都细致地归置了地方,又走到雪招的那朵花前面,蹲了下来。

雪招和阿绯一直在院墙根下看着他,觉得今日的孟怀泽有些奇怪,不敢过去打扰他,现下见他走过来,都凑到了他身边。

孟怀泽伸手轻轻触了下那花骨朵,娇小的骨朵已是微微裂开,露出了一丝浅红色,孟怀泽冲雪招笑道:“它好像快开了。”

雪招点头。

孟怀泽垂下视线,轻声道:“不知道它是什么模样。”

“到时候我们一起看,”雪招歪着头看他,“快开的时候,我去喊你和邬岳大人。”

孟怀泽笑起来:“谢谢你。”

雪招也嘿嘿乐了两声,有些羞涩地红了脸。

孟怀泽又扯了下领口,他抬起头看了下晃动的树枝,明明有风,他却仍是热得厉害。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很热?”孟怀泽问。

两只小妖都摇头,雪招想起来什么,道:“今天清晨的时候很热,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孟怀泽嗯了一声,道:“可能是我刚才干了活还没缓过来。”

他站起身来,忍不住又扯住领口,热意像是从皮肉深处浸出来的,孟怀泽额上迅速地出了一层汗,他焦躁地抿了抿唇。

热得几乎像是中了邪。

孟怀泽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冰凉的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凉水顺着喉咙向下一路沁入肺腑,孟怀泽放下水瓢,吁出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然而不过片刻,那点凉意便又被热气侵占了。

孟怀泽挠了挠脖颈,他热得几乎都有些痒了起来,皮肉痒,里面的骨头也似在微微发痒。

他没办法,脱了外衫,整张脸都埋进水里浸了浸,袖子掉进水里湿哒哒的,衣衫上也湿了不少地方,被风—吹,这才终于将热意压下去了一丝。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湿衣裳进了房间,邬岳正跷着腿躺在床上,看着空中浮着的光团,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漠。

孟怀泽进来,他看了一眼,将光团收回了掌心里。

孟怀泽本想再收置一下药物,然而他刚走到桌前,湿衣裳带来的凉意也不管用了,汹涌的热气将他笼罩,和湿衣服相触处都成了潮热,像是一块束缚的热茧。

他忍不住彻底将领口扯开了,向前一脑袋顶在药柜上。

邬岳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孟怀泽抬眼看他,脸上发红,眼睛都热得潮润。

“热,”他看着邬岳,声音似也是黏稠的,“不知道为什么很热。”

邬岳蹙起眉,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果真是滚烫。孟怀泽抓住他的手却不肯再放了,邬岳的手微凉,于他宛如救星,他将脸埋进邬岳的掌心里,甚至还想将邬岳的手往自己脖颈里放一放,往脖颈以下也放一放。

孟怀泽惊险地拽住了这一想法。

“你碰那只粉色小妖了?”邬岳问。

孟怀泽有些迷糊地看着他,半响才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阿绯?”他点了点头,晕乎乎道,“阿绯,我碰他了。”

“我怎么跟你说的?”邬岳问。

孟怀泽这会儿实在没办法想,他也想不明白,看着邬岳有些委屈,嘟囔道:“我不知道……”

邬岳被他逗笑了:“你委屈什么?”

他这样一说,孟怀泽竟真的红了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不知道,”孟怀泽有些站不稳,身体下意识地贴近邬岳,他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挣扎中,—股无力抵抗的燥热和欲望,以及仅存的一丝理智在撕扯搏斗,他的脑袋抵着邬岳的胸口,轻声道,“我有些难受,让我缓一缓……”

他本来是一直在想邬岳和内丹的事情的,现下被这热意躁得什么都想不下去,方才经历万般艰难才下定的决心也不甚明朗了,他只觉得难受,但具体是哪里难受,他又说不清。

他想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快被那股热气涨爆炸了。

邬岳问道:“哪里难受?”

孟怀泽抬眼看向他,邬岳的声音离他如此之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吹过的,就在那一瞬间,孟怀泽突然意识到了他究竟是哪里难受。

霎时间他宛如被雷劈了,愣了半晌,下半身欲盖弥彰地和邬岳拉开了些距离,他想将手也从邬岳身上拿开,但他的手宛如黏在了邬岳身上,他拒绝不了那沁凉的诱惑。

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终于得到了一抓水,又如何舍得放开?

孟怀泽红着眼看邬岳,邬岳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软。

他伸手揽上孟怀泽的背,笑问他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孟怀泽脑中似是一团滚烫的浆糊,这四个字在其中翻涌沉浮。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桌上的一点灯火摇曳轻晃,孟怀泽愣愣地看了邬岳半晌,然后凑近过去,将热烫的脸埋在了邬岳的脖颈处,喃喃道:“你。”

随着这一个字音出来,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流了眼泪,也许是羞耻,也许是别的。

“我想要你。”他流着眼泪轻声道。

邬岳本来存了几分逗趣的心思,却因脖颈间的湿意一愣,眸中霎时沉下来。

他停了一瞬,随即手上用力,将孟怀泽往肩上一扛,往床榻间走去。

他不知任何礼义廉耻,这种事没有拒绝的道理。

后背挨到床榻,孟怀泽身上细密的汗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双臂搂着邬岳,体内蓬勃的热燥之意令他轻微地发抖,眼尾却硬生生逼出一抹红色,显得前所未有的脆弱。

他就用这样一双红而湿润的眼睛看着邬岳。“孟云舟,”不知为何,邬岳就是想喊喊他,声音轻而缱绻,似是调戏,也似是安抚,“云舟。”

“别……”孟怀泽颤声道,“别这样喊……”

他越这样说,邬岳偏偏要喊,黏声道:“云舟。”

孟怀泽猛地闭上了眼,浑身剧烈一颤,睫毛抖动,羞耻得浑身都泛出红色。

邬岳笑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他的确因此很愉悦。他伸手向下,摸了摸孟怀泽身前湿润的布料,然后拢住了那块布料下的隆起。

孟怀泽差点一口气没过来死过去。

羞耻实在过去庞大,盖过了体内汹涌膨胀的热意与渴求,孟怀泽黏在邬岳身上的手终于松开了,扭动着身体试图想逃,却被邬岳死死禁锢在身下。

他实在逃不了,扭头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脖颈拉出颀长的线条,上面也是潮湿的。

邬岳在上面亲了亲,孟怀泽害怕一般耸起肩膀,却又躲不得,邬岳似是上了瘾,微凉的嘴唇从孟怀泽的脖颈一路向下,细碎地吻在他敞开的胸口处。

他一边将孟怀泽从衣衫中剥出来,一边挨着他的耳际轻笑着喊:“云舟,云舟……”

孟怀泽胸口剧烈起伏,抵在邬岳肩上的手用力地攥成拳,两条腿用力地并在一起,像是一个想要合拢起来的蚌。

邬岳感觉自己怀里像是抱了个火炉,还在热腾腾地往外冒气。

孟怀泽几乎快要烧着了,一切皆是滚烫的,被褥、枕头、空气、他自己,他似是滚在沸水中,只有他身上的邬岳是凉的,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是他极致的渴求,然而在那片微弱的凉意覆盖而下时,他却又被烫得几乎听到哧啦的滚烟声。

孟怀泽忽然崩溃地嘶吼一声,声音深深埋在枕头中,像是隔了一层厚纱。

他终于将脸露了出来。

温润清秀的线条皆被汗水浸透了,他的表情似是痛苦,也似是绝望,掺于其中的是背德堕落的耻与乐,是无法抵挡的快感。

他睁开眼看向身上的邬岳,邬岳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孟怀泽,他在绝望,也在渴求,他不再是端坐阳光下温文尔雅的郎中,只是床榻之上陷于情欲的一个俗人。

孟怀泽昂起脖颈,第—次主动地亲吻邬岳,邬岳摁在孟怀泽腰间的手一紧,竟觉得孟怀泽身上的热气在通过相触处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

“邬岳……”孟怀泽哑声喊。

邬岳没再迟疑,在孟怀泽第二声还未出口的时候,便凶狠地堵了他的嘴,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拽下孟怀泽的衣衫,抬起他的腿,手指摸索着探入进去。

孟怀泽闷哼一声,脸上的血色迅速退下去,眉间紧紧蹙起。

邬岳的动作放轻了些,他舔了舔孟怀泽的嘴唇,似是安抚,身下却是毫不留情地顶了进去。孟怀泽睁大眼,头往后倒去,似是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半晌毫无动静,直到邬岳抽动起来,他的喉底才发出不成调的抽气声,似是痛到极致的悲鸣。

邬岳细碎地吻着他的脸,亲在他的眼睛上,许久之后那点声音才从孟怀泽喉底溢出来,从冰下浮出了水面。

邬岳做得有些太急了,孟怀泽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接纳他,下面干涩紧致,邬岳却是个极莽的,就着血液的润滑硬生生往里顶,一直到将自己全送进去,也不等孟怀泽适应,便又往外带。

孟怀泽的手抵在邬岳的肩膀上,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嘴唇抖动,半晌才喃喃地发出个字音来:“疼……”

邬岳缓了些动作,却并未停下。

孟怀泽的手忍不住向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他有一种错觉,仿佛那里面已经被捣烂了,以至于邬岳即便是轻缓的抽动,都似是拉扯过那血肉模糊。

“呃……”邬岳又顶进最里面,顺便吞咽了孟怀泽的呻吟。

濒死—般的疼痛并未持续太久,很快那股被疼痛压下去的汹涌热气再次卷土重来,甚至更为蓬勃,疼痛逐渐成了注脚,快感与酥麻从身体内部攀爬起来。

孟怀泽放在小腹上的手始终未收回来,却微微蜷起五指,向下按住,那里面似是掺了一捧水,一碰便是极致的麻和痒。

孟怀泽咬紧了牙,不肯发出声音,邬岳却不愿放过他。

孟怀泽身体里愈发黏稠,邬岳一只手抓住孟怀泽的腿,狠狠地凿进去,抽动之间满室尽是水声。

孟怀泽终是承受不住,松开了紧咬的牙关,低低地呻吟起来,整个人都似是水中捞出来的,满身皆是细密的汗水,体内蓬勃的躁意钻体而出,从外面将他整个笼罩其中。

邬岳突然松开了他,孟怀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翻过身去,邬岳巨大的性器将他塞得满涨,磨着最深处的每—寸软肉翻转而过,孟怀泽睁大眼,呻吟压在喉咙底处,半晌才溢出唇齿间,邬岳已经从身后再次抽动起来。

孟怀泽快崩溃了,抖得似是风雨中的一只幼鸟,脆弱得邬岳稍微用力便能将其捏碎。

邬岳金色的眸子亮而沉暗,呼吸也不甚平稳。“我有些想……”,他低声道。

孟怀泽许久才艰难地挣出一丝神智,呻吟着问:“什……什么……”

邬岳一口咬在孟怀泽汗涔涔的后脖颈上,将之咬出了血:“我想将你叼回我的洞穴。”

随即他松开牙,舌尖在那伤口上轻柔地舔了舔,又轻轻叼住了孟怀泽后脖颈的肉,上面缱绻之际,身下的动作却截然相反,迅疾猛烈,宛如疾风骤雨地狠狠深入,孟怀泽无力抵抗,只得全部承受,手指用力地抓着被褥,呻吟几乎连成了片,随着邬岳一声闷哼,孟怀泽闷叫一声,跟着也泄了。

作者感言

盛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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