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临最近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在电话里诉苦的时候,陆嘉川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
祝以临认真想了想:“好像是。”
他新戏刚杀青,回家后扑了个空——陆嘉川出差了。
家里的花和小草莓由家政阿姨和陆嘉川的生活助理一起照顾,助理叫贝兰,和谭小清差不多年纪,但比谭小清更加小心谨慎,性格几乎有点畏缩,是一个典型的内向女孩,不擅交际。
祝以临把贝兰打发走了,亲自养他的狗和花。
这几天他闲着就陪小草莓玩,他把大门一关,放任小博美在花园里乱跑,自己坐在树荫下打瞌睡。
怎么会睡不好呢?祝以临迷迷糊糊地想,可能因为剧组的生活环境和家里相差太大,他在那边拍了三个月的戏,冷不丁回家,竟然不适应了。
还有,可能是因为期待落空,没见到陆嘉川。
——他们一个月没见面了。
上次陆嘉川去剧组探班,他们才得以相见。那天他们一起吃了顿饭,一顿饭而已,不足以解相思之苦。
这次回来,他为了制造惊喜,刻意隐瞒了回家时间,没想到,陆嘉川前脚刚走,他后脚进门,两人打了个完美的时间差,硬生生又错开四天。
四天后,陆嘉川终于出差归来。
此时,祝以临正在睡午觉。
天色昏沉的冬日,卧室窗帘紧闭,光线暗得暧昧。
祝以临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之中,隐约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但那脚步声太轻了,他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午睡时间太长就很难清醒,祝以临睁不开眼,只听脚步声越走越近,最终停在他的床边,同时,那人低头注视着他,在他眼皮上投下一道阴影。
祝以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模糊地想,陆嘉川回来了?还是他梦见陆嘉川了?
他想说话,但只能在意识里开口,嘴唇纹丝动不了。
而梦里的一切越来越清晰,祝以临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脱大衣的声音。
紧接着,忽然有人压在他身上,他醒不了,下意识叫了一声陆嘉川的名字,没得到回应。
就在这时,他的后脑被抬起了一下,一条沾着室外冷气的领带突然贴到眼前,轻轻一缠,绑住了他的眼睛。
祝以临骤然惊醒。
但不仅双眼被遮住,他的两只手也被捆到一起,高高举过头顶,系在床头。
“猜猜我是谁?”一股热气吹到耳根,低沉的嗓音恶魔似的,带着黑气钻进他耳朵。
“……”
祝以临刚醒来的恍惚感退去,意识回笼,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抬起下巴,转向陆嘉川开腔的方向,轻笑一声:“宝贝儿,你又耍什么花招?”
陆嘉川道:“我想你了,最近忍得好辛苦。”
一边说,一边用力亲他。
祝以临刚睡醒身上有些发热,陆嘉川掀开被子踢到旁边去,极尽热烈地吻他、咬他。
祝以临觉得痒,受不了地躲了几回,被陆嘉川按住,牢牢压着不让他动弹。
“你不想我吗?”这人跟小狗似的,毛茸茸的爪子使劲往他身上扒,又蹭又咬,还要撒娇,“说你也想我,哥哥,快点!”
祝以临忍不住想抱陆嘉川,但手被绑了,眼睛也看不见,他拿膝盖踢了踢压在自己身上的黏人精:“我想你想得都睡不好觉。——乖,给我解开。”
“不,绑着挺好。”
“你什么癖好?”
“不刺激吗?”陆嘉川忽然从他身上起来一些,祝以临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就格外灵敏。
他听见陆嘉川解皮带的声音,然后,西装裤被扔到床下,金属皮带扣砸向地板,“咚”的一声。
黑暗会使人紧张,祝以临浑身细胞屏息以待,不知道接下来施加给他的会是一种什么力度的“折磨”。
在一起久了,陆嘉川的功力越发精湛,折腾他的手段层出不穷,总能把他弄到崩溃。
他反应越大,陆嘉川越满足,仿佛只有把他逼到崩溃求饶,这一夜才算圆满,否则都不尽兴。
今天也一样。
陆嘉川重新贴近,湿润的唇咬住他的耳朵:“——我要开始了,哥哥。”
……
……
......
这一口咬得重,痛觉和快感相互叠加,祝以临猛地一颤,被捆绑的手腕随身躯的颤抖勒得更紧,他在失明中仰起头,脖颈的曲线绷出一道白皙泛红的弧度,美丽,脆弱,任人宰割,那么罕见。
陆嘉川立刻硬了,两手近乎粗暴地扒开祝以临的睡衣,把他脱光,露出那一段陆嘉川曾经摸过无数次的腰,臀,以及修长的腿。
“你瘦了,是不是在剧组吃不好?”
“瘦了吗?”祝以临没感觉到。
陆嘉川声露不满:“我一摸就知道你少了几两肉。”
他的手滑过祝以临的肚脐,在他的腰和臀之间凹下的线条处打转,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手法时轻时重,动作又慢,祝以临被弄得浑身发痒,敏感得受不了。
陆嘉川在他身上好一通作乱,摸够了,感觉心里那股急切的火暂时得到纾解,才伸手去够床头柜里的润滑剂。
禁欲三个月,祝以临也憋得够呛,他心里和陆嘉川一样急迫,早就做好准备了,身体却由于太久没被进入紧得有些折磨人。
陆嘉川被他给折磨到了,分开他两腿往里顶的时候,越听他喊“慢点”,越控制不了自己,进到一半的时候,祝以临鬓边冒了汗,情不自禁夹紧身体,陆嘉川被夹得难受,一时没忍住,就着润滑剂一顶到底一一
“唔——”祝以临痛得呻吟了一声,热汗从鬓发中滑落,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陆嘉川后悔自己太莽撞:“很疼?”
祝以临摇头:“....还好。”
“......”
明明很疼,他浑身都在抖,手臂被捆住动不了,脚腕都在发颤。
陆嘉川的心脏也跟着颤,一抽一抽的, 渴望他,爱他,对他的每一丝痛楚 感同身受。
但爱不能止渴,反而是欲望的催化剂。
陆嘉川一面心疼,不忍他受哪怕一点点苦,一面又想让他更痛,把他操成水,最好看他哭。
润滑剂中的催情成分发挥了作用,祝以临软化了一些,皮肤温度升高,大腿贴着陆嘉川的腿,嘴唇微微张着,呼吸有些困难。
他的眼睛依旧被遮着,什么都看不见。
陆嘉川似乎没脱完衣服,上身穿着衬衫,抱他时他能感觉到布料的摩擦。
下身更亲密直接,那根凶器犹如恶龙,在他体内深深浅浅地捣弄,由于被捆着手,祝以临能配合的空间很小,他的腿被陆嘉川抬高了,从头到脚几乎哪儿都动不了,像一个被囚在床上的人形娃娃,全凭陆嘉川摆弄。
其实祝以临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但越不喜欢,刺激越强烈。
陆嘉川成了他身体的主宰,掐紧他的腰,一下一下深深往里顶。操弄了几分钟,祝以临全身都软了,两瓣臀肉被揉来搓去,臀缝里一片泥泞,体液和润滑剂搅在一起,随着陆嘉川的抽插发出啪啪的水声。
那声音太明显了,天还没黑,他们拉着窗帘在床上乱搞。
祝以临脸热,喘息却怎么都压不住,陆嘉川问他:“还疼吗?”
祝以临摇头,陆嘉川便俯身来吻他,激烈的吻伴随着片刻也不停的操干,祝以临忍不住呻吟出声:“轻、 轻点——”
“我终于把你锁起来了,哥哥。”陆嘉川不听,含着他的唇,黏糊糊地说,“今天不解开了好不好?”
“……不好。”
“不,我想一直锁着你。”
体内的阴茎又粗又凶,越发狠厉地操他,祝以临被撞得腰身直晃,臀肉在床单上磨红了,陆嘉川摸了一把,扶住他的臀,往自己身下按,继续用力操一一
“你就在床上躺着,等会饿了,我喂你吃晚饭。”陆嘉川说,“我帮你收拾碗筷,你就含着我的精液,在床上等我,我回来后上床脱掉裤子,继续操哥哥——哥哥不喜欢吗?”
“……宝贝儿,你别这么变态。”
“你不喜欢变态吗?”陆嘉川操一下问一句,“那你为什么咬这么紧?嗯?你看,你好喜欢,水这么多。”
陆嘉川试着将性器拔出,意料之中受到了穴肉的强烈挽留,他捞了一把祝以临臀缝里的水,往后者同样硬着的性器上抹。
祝以临顿时抖得更厉害了,情难自己地夹紧双腿,蹭了蹭他的腰,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故意勾他。
祝以临自己是不肯说的,但他最擅长做这种事,陆嘉川一向抗不住他的勾引,当即更卖力,操得整张床都在晃。
结婚这么久,祝以临也不像以前那么矜持了,被操得受不了的时候,哑着嗓子变着花样叫他,一会儿“宝贝儿”,一会儿“弟弟”,一会儿“陆总”,就是不肯叫“老公”。
陆嘉川想到这就有些不满,故意不让他高潮,较劲似的道:“哥哥,说说你这几个月有多想我,说得真诚我就放过你。”
祝以临被操得浑身通红,鬓发湿了一块,遮眼的领带都湿了,腿还缠在陆嘉川腰上,整个人淫乱又顺从,他还没开口,陆嘉川就得到了满足,喜怒无常地使劲亲他。
祝以临本就嘴不上气,被深情热吻,更说不出话。
陆嘉川蛮不讲理:“你怎么不说?”
祝以临在接吻的问隙里吸了口氧气,艰难道:“……特别想你。”
“想我什么?”陆嘉川终于停了,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轻轻拂过他眼睛上的领带。
祝以临道:“想你的一切,想吻你,想…”
“想被我操?”陆嘉川打断他的话,身体力行满足他的想念,胀大得饱满发紫的阴茎重新顶进那个湿软的穴口,将他整个人牢牢压在床上,一下下发狠地操进拔出。
祝以临不受控制地高潮了。
陆嘉川同时射进他身体里,一股股的精液将他灌满,祝以临失神了片刻,恍惚地想:和平时激烈的床事相比,陆嘉川今天算得上温柔了。
“帮我解开。”祝以临缓了一会儿,开口道,“手腕疼。”
陆嘉川听话地解开了,顺便把他眼睛上的领带也拿掉了,祝以临适应了一下卧室里的光线,这才发现,和上次见面相比,陆嘉川的头发剪短了一些。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让他终于有了小别重逢的真实感,刚才的一切不像做梦了。
祝以临心口发热,满腔思念迟钝地涌了上来,他抬起酸软的手臂抱住陆嘉川,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陆嘉川明白他想说什么,亲了亲他的手腕,帮他揉开刚才勒红的痕迹,又亲了亲他的唇:“休息一下,等会吃晚饭了。”
祝以临点头。
陆嘉川又说:“饭后我们一起去遛狗。”
祝以临说好,然后他想,这样的反应似乎还是太冷淡了,他把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续上,对陆嘉川道:“想让你陪我一起睡觉,今晚我一定能睡好了。”
“好。”
“爱你,宝贝儿。”祝以临玩闹似的咬了一口陆嘉川的耳朵。
陆嘉川哼哼两声:“迟早有你叫老公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