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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与醉 八分饱/我兵团畅通无阻 5624 2025-06-21 10:33:51

/月亮背后的伏线。

“哥哥,你可不可以一直抱着我?”

陈最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噙着些恳切的意味,眼神痴迷又虔诚。

还有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同陈与桓讲话的,手指紧张地微蜷着,垂下来的睫毛被灯光涂上一层暖意,显得整个人格外温软。

陈与桓看着他,突然就在想,他对陈最一,是不是有点见色起意的嫌疑。

这嫌疑甚至要追溯到陈最一十四五岁的时候,青涩的乖小孩爱穿背带裤,长裤短裤都有,那条松松垮垮的背带每每顺着肩膀滑下一分,他就跟着心旌摇晃一分,回回都能硬。

白天端着做哥哥的架子,晚上想着那双漂亮的腿解决生理问题,高潮时的罪恶感最是强烈,一边激烈射精,一边暗骂自己是无耻之徒。

更别说几年以后,陈最一有心勾他,引他犯罪的东西由背带变成了小吊带。

他的小朋友哪里都漂亮,对着他随便眨一下眼睛都招人的要命,在床上被操的狠了,带着哭腔呜呜咽咽却也不喊停,纵容他的一切恶劣行径,纤细的小腿在床单上难耐地磨蹭,脚趾蜷缩又张开,皮肤和关节都透着粉红。

……真是不能再往下想了。

陈与桓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路岩还在里头包扎伤口,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没停过,他却在心里把自家小朋友操哭了好几轮。

不合适不合适。

见他不说话,陈最一不高兴了,瘪着嘴重复了一遍:“哥哥,想要你今晚一直都抱着我,到底可不可以啊……”

肯定的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陈与桓快要憋死了,但是不能说啊,答应了却做不到,小孩会失望的。

他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低头亲了亲陈最一的额头,“乖乖,我也想一直抱着你,但是路岩可能要哭了。”

陈最一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路岩正举着他那只包满纱布的胳膊,艰难地朝他挥手,一脸悲恸。

“嫂子,你好狠的心哪!”

陈与桓本来想着先把陈最一送回家,再跟路岩回警局审犯人,结果刚出医院就接到个电话。

“陈队,嫌疑人拒绝审问。”

陈与桓倏地皱起眉,转身背对着陈最一,收起刚才看着他时的温和眼神,“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精神状态不好,没办法回答问题,要等他睡醒了才行。”

“操。”陈与桓骂了一句,“让他睡,让他睡个够,叫咱们的人也都回去休息,明天再审他娘的。”

于是行程临时改成了先把路岩这只长着八卦心的哈士奇送回窝,再带着陈最一一起回家。

车子开进小区时,已经过了十一点,陈与桓也想不通,吃了一晚上零食的小孩儿是哪里累着了,歪着脑袋睡了一路,等他停好车,陈最一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车里开了空调,温度升上去以后陈最一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一件灰色高领毛衣,尖俏的下巴埋进领口,睡得很熟,呼吸平稳绵长。

陈与桓舍不得叫醒他的睡美人,解开安全带,凑近看了好一会儿,才贴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宝贝,我们到家了。”

陈最一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耳尖一颤,慢悠悠地睁开眼,顿了几秒钟才认清眼前的人是谁,末了还知道伸手勾上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讨吻。

结果是亲完又睡过去了。

陈与桓没办法叫醒一只有起床气的猫咪,只能先下车,又绕到副驾驶那边,哄着陈最一搂紧他的脖子,再兜着屁股把人抱起来,将两条细长的腿环在他腰上。

不是情侣之间那种抱法,倒像抱着一个小宝宝。

不过也对,陈最一在成为陈与桓的小爱人之前,首先是他一手带大的小朋友。

“陈一一,你今年几岁了,还要哥哥这么抱你。”

说这话的陈与桓本人,其实比他怀里的那只还要享受。

只有抱着陈最一的时候,他的心才是满的,他的生命里仿佛有一块缺口,只有陈最一才能填满。

快走到电梯时,陈最一突然开始乱动,屁股挨了一巴掌就老实了,趴在陈与桓怀里嘀嘀咕咕,像是在说梦话。

“哥哥,你可不能把我扔掉啊……”

陈与桓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逗笑,“怎么扔,这样吗?”说着就将手上的力气一松,让陈最一的小屁股下坠了几公分,再稳稳接住。

环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收紧了些,扑在他耳边呼吸也有一阵急促,但是意外地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与桓才感觉到耳垂被人收着力气咬了一口,咬的轻,估计连牙印都留不下来,紧接着就听到陈最一小声嘟囔了一句:“……坏哥哥。”

陈与桓失笑,心想怎么会连骂他的话都说的这么甜,偏头吻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会让两颗心脏挨得很近,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心尖上挂着枫糖浆,被陈最一的心跳频率捂化了。

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电梯加速上升时,超重的感觉格外强烈。

怀里的人其实很轻,对于陈与桓练家子的体格来说,哪怕抱着他爬上十二楼也不算费力。

但心意是实打实的沉。

小动物的天性中有着自带浪漫主义的柔软,梦里也要说上几句我爱你,连埋怨的音调都勾勾缠缠地黏人,他想自己这辈子都要为他的小动物托底,无论是稳速上升还是突然之间的下坠,都要保证他能藏在自己怀里睡得踏实。

在失重的几秒钟里,他吻了吻陈最一的发心,说:“坏哥哥可舍不得扔掉你。”

当然舍不得扔掉你。

以前弄丢过一次,以后啊,说什么也要抓紧你。

?

到了家门口,陈与桓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开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前几天新换的灯泡,光有些刺眼,陈最一挂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了动,陈与桓刚想哄着他下来自己站好,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

郑奶奶拎着一兜皮薄馅大的肉包子,笑得一脸慈爱。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陈与桓在装修房子期间就跟郑奶奶打过照面,正好有天郑奶奶家的猫爬到树上下不来了,他作为一名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的人民警察,成功地解救了那只胖到爬不动树还非要逞能的猫,邻里情也因此得到了升华。

“小陈啊,来,这是我今天包的包子,你工作到这么晚肯定饿了,正好当夜宵。”

说完才看到陈与桓怀里抱着的人,郑奶奶有些惊讶,问:“这是?”

陈与桓解释道,语气很自然:“我弟弟,在车上睡着了,小孩儿脾气,不愿意醒。”

其实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跟郑奶奶说,这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但还是忍住了,可别把老太太给吓着了。

“亲弟弟啊?”郑奶奶说:“你们感情真好,下次有机会一块来我家里吃饭。”

“哎,下次一定。”陈与桓拍了拍怀里的人,“乖宝,醒醒,接一下奶奶给的好吃的。”

陈最一醒了几分,眯缝着眼睛,没太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就在撒娇,回了陈与桓一个鼻音很重的单字,黏黏糊糊的,像蘸了蜂蜜的华夫饼。

“嗯……?”

郑奶奶看陈最一,就跟看着自己上幼儿园的小孙女一样,把袋子送到他手里,“拿好了,欸,可不能掉了。”轻声细语地,像在和他打商量。

陈最一的手指动了动,在梦里感觉到有重量压在上面,下意识弯起指节,不太稳当地勾住了袋子。

陈与桓颠颠他的屁股,“乖乖,跟奶奶说晚安。”

这一次倒是很听话地说了:“好……奶奶晚安……”

进了家门,陈与桓先把身上的人形挂件卸到了沙发上,盖了条毯子让他继续睡。

陈最一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被蒸包子的香味唤醒,坐起来揉着眼睛醒盹,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他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除了撒娇就是撒娇,全被邻居奶奶看到了。

趿拉着棉拖鞋到厨房去找陈与桓,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背上。

其实陈最一并不是天生就会讲漂亮话的小孩,心里埋了太多事,不是伤心和委屈就能概括的,比起撒娇卖乖,更擅长给自己打磨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硬外壳,所以在同龄人之间很不讨喜。

只有在哥哥身边,才会变得温顺又柔软。

“哥哥怎么不叫醒我,我刚才好丢人啊。”

陈与桓从蒸锅里盛出几个包子,热腾腾的,是很家常的碱面包子,味道平凡却能勾起胃里的馋虫。

“好香啊,我也要吃。”

陈最一舔着嘴唇,凑上去要拿,又被烫的缩回了手。

陈与桓端着包子走出厨房,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等他把包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刮了刮陈最一的鼻尖,指腹上还带着蒸汽的热度。

“晚上吃了那么多零食,现在还饿?”

陈最一默默数了数他在便利店的战果,数到那盒被打翻的小熊饼干,抬起眼看着陈与桓,闷闷地说:“……也没有吃很多。”

陈与桓掰开一个包子,两三口把里面的包子馅吃完了,把剩下的皮儿递给陈最一。

“香菇肉馅的,你又不吃,凑合着吃两口包子皮尝尝味吧。”

结果陈最一连一半的包子皮都没吃完,挑食精上线,尝到一点点香菇味都恨不得捏着鼻子吐出来。

还非要躺在陈与桓腿上看他吃包子,说哥哥吃包子的样子也很好看,却在陈与桓低头想吻他的时候伸手挡住。

“哥哥刚吃过香菇,不准亲我。”

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其实这是很疲惫的一天,陈与桓躺在床上才觉出来,他像往常一样搂着陈最一,把人固定在自己身前,一歪脑袋就要睡着。

陈最一却在他怀里不老实地乱动,毫无睡意,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拽,“哥哥,你往下躺一点。”

“嗯?”

陈与桓被他弄醒,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小东西又想做什么。

“我想抱着你睡,”他把陈与桓的枕头往下挪了些,示意他躺过来,刚好靠着自己的胸口,像角色互换那样,“换我来保护你。”

陈与桓被按在单薄的小胸脯上,忽然起了坏心,循循善诱道:“那是不是换我当宝宝了?”

“对呀。”

“那我要吃这个。”

“哪个?”陈最一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隔着睡衣衔住了乳尖,原本问句的尾音拖成一声娇软的呻吟,“嗯——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我现在是小宝宝,小宝宝就是要吃着这个才能睡着。”

陈与桓说得理直气壮,见色起意的嫌疑被他自己落实,嘴上温温柔柔地含着,把白色的纯棉布料舔湿,透出皮肤的颜色,手也不规矩,伸进陈最一宽松的睡裤,揉捏两瓣软乎乎的小屁股。

情欲上脑,所有的占有都不加修饰。

松嘴的时候,陈与桓满意地看到面前的乳尖挺翘着,在睡衣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

陈最一被欺负狠了,眼角都泛着潮红,又忍不住隔着睡衣去揉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头,直到那一颗也在战栗的快乐中挺立起来。

一双水亮的眸子里铺满碎星,睫毛上好像卷着糖霜,比星星在细砂糖里滚了一圈还要甜蜜。

他就这样睨着下方的陈与桓,含着哭腔抱怨。

“哥哥,你怎么这么色……”

陈与桓越发感到口干舌燥,好像真的变成了亟待哺乳的小宝宝,他掀起陈最一的睡衣下摆,头钻进去,对着那两粒挺翘的乳尖,哈了一口气。

隔着衣服听到陈最一不满足的哭哼,才张嘴含住乳肉,吮吸起来。

吃了一会儿觉得闷,直接把陈最一的睡衣卷到胸口上面,闭着眼睛吃的啧啧作响,舌头打着圈舔舐乳晕,嘴唇包住牙齿,轻轻嚼着小奶头。

陈最一刚才还在蹬着小细腿抗议,现在又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动情地喘着。

陈与桓吃够了终于放开,那两颗小东西被玩弄的又红又肿,像小樱桃似的对着他。

“宝宝,你这里是甜的,真的有奶味儿。”

陈最一臊的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听到陈与桓轻笑了一阵,然后又把他揽在身前,从背后抱着他,恢复了欺负他之前的姿势。

“睡吧乖乖,还是我保护你比较好。”

陈最一心里一边泛着甜,一边别扭着生闷气。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没正形!好过分!谈了恋爱就露出真面目了!以前怎么勾引他都是冷着脸,其实根本就是个大色狼!

但是抱怨完了,又悄悄把床头的玩具熊捞到怀里,把头埋在玩具熊软趴趴的肚子上,蹭了两下,羞红了脸。

还是好喜欢哥哥。

喜欢看又冷又酷的陈队长发脾气,也喜欢看他大口大口吃包子,喜欢他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也喜欢他直白不加掩饰的爱语,喜欢他成熟性感有男人味,也喜欢他蛮不讲理地在自己身上讨一些很过分的福利。

陈最一数了数日子,好像就快要过年了呀,他想,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第二天早上,陈与桓早早起来做饭,煎了几个简单的鸡蛋饼,出门之前去卧室跟小家伙道别。

陈最一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小拇指。

“哥哥注意安全,不准受伤……”

陈与桓失笑,以前说的都是“不要受伤”,改成“不准”之后怎么就变了味,好像多了点霸道,偏偏声音是绵软又慵懒的,像是在下达一条甜蜜的禁令,挠的人心痒。

他喜欢陈最一对他霸道一点,想要什么、期待他做什么、不准他做什么,都要没有顾虑地说出来,最好能学会管着他,让他做个幸福的妻管严。

“乖宝,中午想吃什么,我下班以后去买菜。”

陈最一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坐起来,先是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再去抱陈与桓的腰,说:“哥哥做的菜,什么都好。”

“香菇炒油菜也好?”

某人讨厌香菇也讨厌油菜,咬住陈与桓腰腹部的一颗衬衣扣子,抬眼看着他说:“不好。”

陈与桓笑,把扣子从调皮小孩的嘴里解救出来,和他交换一个黏黏糊糊的早安吻。

然后他就要带着家里鸡蛋饼的香味,去审那个屁事儿一大堆、恨不得整个刑警队都伺候他的犯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抓的犯人叫江海,陈与桓没有亲自审问,交给了两个需要积累经验的小警察。

小警察握着笔,摆出严肃的表情,问:“犯罪嫌疑人江海,多次对未成年少女实施侵害,你的目的是什么?”

“随便玩玩而已,”江海一脸平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再说了,这算什么,十多年前我还玩过更小的,你们这些警察被我耍了两次,是你们蠢。”

说到这里,他忽然朝左边看去,那是一整面双面镜,陈与桓就坐在镜子另一侧的房间,看着审问室里的一举一动。

“对了,陈警官,久仰大名。”

江海那边明明只能看到一面镜子,却让陈与桓有一种在和他对视的错觉,更蹊跷的是,这个人好像在昨天被捕之前就认识自己。

陈与桓觉得江海不简单,不是好应付的主,起身走到隔壁的审问室。

江海看着他走进来,笑了笑,说:“陈警官,其实我压根儿没想到能遇上您,但既然遇上了,就算是有缘分,鄙人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跟您叙叙旧。”

陈与桓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

“三年二班,陈与桓,”江海一字一顿地说,斜睨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陈警官,我没记错吧?”

“你说什么?!”

陈与桓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握着拳,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三年二班,陈与桓。

是他高三时的校牌,别在校服胸前,对于高中生来说再普通不过。

是陈最一被父母卖给人贩子时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两年后被救出来的时候,那块校牌依旧完好无损,像新的一样。

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提起的一样东西。

陈与桓激烈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江海,他的两手都被拷在桌子上,却悠闲地往后一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陈与桓强压着情绪,死死盯着他,“你是从哪知道的?说清楚。”

“我的房子里有不少录像带,上面标着‘小可怜’的那盘,陈警官,你看看就知道了。”

旁边的小警察刚才一直不敢插话,听到江海这么说,赶紧凑到陈与桓耳边,“陈队,证物科的人确实在嫌疑人住所搜出了录像带,每盘都贴着标签。”

陈与桓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盘录像带里记录的是什么了。

等待证物科的人送来录像带的半小时里,他总共抽了五支烟,在办公室里踱步了六圈,收到了陈最一发来的两条语音。

“哥哥!我知道我中午想吃什么啦,我们在家煮火锅吧!”

“哥哥回复的时候记得要发语音,嗯……我想听哥哥的声音了。”

语气很轻快,又有些懒懒的。

陈与桓猜,他是不是还窝在被子里不肯起床,或者是趴在沙发上晃着腿,还是在阳台上摆弄新买的几盆多肉。

说话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眼睛应该是弯起来的,如果他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准确地吻上翘起的唇角。

亲吻是陈与桓正在练习的事情,他在笨拙地学习如何驯养一株温室小玫瑰,试着去感知小玫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感知到的是一种叫安全感的养料,在他的小玫瑰这里,也可以暂时具象化成亲密接触。

比如亲吻、拥抱、做爱。

小动物喜欢时刻在亲近的人怀里挤挤拱拱,被摸摸头是很舒服的,支棱起来的小耳朵也要照顾到,要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安心。

他的小玫瑰也是一样。

于是试着用更多的亲密去淡化那些经年累月的旧伤疤,试着把钝痛替换成甜蜜。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没有愈合干净的伤口,背后那些鲜血淋淋的创面中,藏着怎样残忍的伏线。

就像看着月亮的人,只会觉得它的所有隐喻都浪漫,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想到,在月球被潮汐锁定,永远注定要背对着地球的另一面,有着多少崎岖不平、丑陋难堪的撞击坑。

陈与桓没有发语音,他没有信心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于是回了消息:

-对不起啊宝贝,中午要加班,等我晚上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好吧,那我中午自己点外卖好了。

路岩因为受伤,今早来得晚了些,刚好在门口碰到证物科的人,听说陈与桓的状态不太对,主动揽下了摸老虎胡须的工作,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陈队,东西送来了。”

陈与桓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指缝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稍等,我抽完这支烟就来。”

他没有再把烟送到嘴边,而是任烟燃着,又听了一遍陈最一发给他的语音。

再等一等,容我记住他这一刻的天真和快乐。

作者感言

八分饱/我兵团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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