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原森喝得太醉,一直抱着陆施宁不肯放手,嘴里说了很多胡话,缠着他“老婆老婆”地叫得起劲。
陆施宁一方面招架不住,折腾到后半夜浑身是汗,安顿好原森,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发现原森又坐在床铺上。
“你在干嘛?”他分明记得原森已经睡着了。
原森听到声音抬起头,拦腰抱住他,问:“老婆刚才去哪里?”
陆施宁眼睫一颤,“我……洗澡去了,你不要这么叫我。”
原森像听不到,只是看着他。
陆施宁没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低下头放轻声音:“怎么了?”
原森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床上,“一起睡。”
陆施宁眨眨眼,“可我头发还没吹干。”
原森“嗯”了一声,“吹干了一起睡。”
陆施宁爬起来,原森还是拽着他没有放手,他只好回答:“好。”
原森这才放开他,然后跟他一起去了浴室。
陆施宁一边吹头发一边偷瞄旁边的原森。原森每次喝醉酒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听话,除了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这点外,一切都很完美。
他把头发吹干后和原森一块躺下,男人的手再次摸过来拽住他的手腕,这一回只是轻轻握着。
陆施宁忍不住侧过身问:“你这是做什么?”
“确保我醒过来你还在。”原森回答他。
陆施宁愣了愣,“你……很怕我走掉吗?”
原森紧了紧握着他的那只手,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会再跑了。”
这是陆施宁今天第二次承诺,他将半张脸缩在被子里,还和儿时一样只露一双眼在外面看着原森。
原森忽然凑过来亲他的额头,十分温柔的一个吻,轻盈地像飘落在池塘的一片叶,水面会起涟漪,心间自然也会有波澜。
过了一会儿陆施宁掰开原森的手,把自己的手塞到原森掌心里。
他说:“晚安。”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醒过来,陆施宁的旁边已经空了,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气。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原森已经把早餐端到桌子上,看见他醒过来,便歪头指指自己的脑袋,“小鹿,头发睡翘了。”
陆施宁摸摸自己的头发,“噢。”
“快去洗漱,然后吃饭,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我送你过去。”
“我可以自己回……”
他话说到一半看见原森的表情,就知道不管自己之后说什么,结果已成定局。
坐上餐桌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原森说过的话——他说不然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没想到真的成真了。
陆施宁抬头看了眼原森,原森很快做出回应,“荷包蛋不够吃?”
陆施宁当机立断盖住盘子,“够吃,不要把你的夹给我,我吃不下。”
原森撑着下巴笑起来,“好,都听老婆的。”
陆施宁:“……”
他拿筷子的手都在颤,“你记得?”
原森理所应当道:“当然记得,我又不是脑子不好使。”
陆施宁十分想把脑袋磕在自己旁边的墙壁上,如果条件允许这辈子都不要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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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一月份,公司缺人手,陆施宁不停在加班,每晚回家的时间都不固定,干脆让原森不要等他一起吃饭。
原森又开始在他耳边念叨,不然还是回川洋吧,工作可以慢慢找,这样爸妈也放心……
陆施宁打断道:“为什么你也叫爸妈?”
原森装傻,把脑袋放进他怀里蹭蹭,抬头又继续:“小鹿你看,过年之前我要忙一阵,这阵子都没法在这边待了,你吃饭又要在外面随便凑合一口……”他说着双手按揉陆施宁的肩膀和胳膊,然后再往下就是耍流氓。
总之中心思想一句话:辞了工作回川洋。
陆施宁不是没有考虑过,主要是新人期已经过去很久,最近很多不是他负责的工作老板都要找他做。
他心里有些松动,但面上不显,还是坚定地拒绝原森。
如果他回去,那应该不会再有勇气离开川洋了。
邵清对此的想法是:“要是回去有更好的工作,干嘛不回?老实说景市并不适合你,这里生活节奏太快了,你本来就是温吞的性格……”
陆施宁叹了口气,“可是这也太折腾了……”
“拜托你才二十四岁,过了年顶多二十五,怎么会有这么老年人的思维啊?”邵清说着用本子敲敲他的脑袋,“就是这个时候才要多尝试,不合适就换下一个这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不是还有原森吗?”
“他是他,我是我……”
“崽啊,你这话当着原森的面说一个,你敢不敢?”
陆施摇摇脑袋,毫无意外地认怂了。
邵清叹了口气,“直说吧,你在顾虑什么?”
陆施宁还是茫然地摇头,“就是感觉回去了会有很多事要面对。”
但具体是什么事,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又说不清楚。
“你觉得在这里你就能逃掉了?”邵清将遥控器放下,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到嘴里,又喂了几颗给许佳,陆施宁对这番秀恩爱操作习以为常,仍旧认真听她讲话。”你当初那么坚定的选择逃离原森,到头来还不是被找到了。”
迟早要面对的。
陆施宁路过公寓外面的便利店时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十几天后原森在打扫卫生时发现柜子里的安权套和润华纪,他把两个物件举到陆施宁面前,“小鹿,这是你买的?”
陆施宁往后退了一步,已经为自己想好无数的借口和谎言,可看到原森的那刻,他咽咽口水硬着头皮点了头。
原森用手指翻转盒子,语气有些生硬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陆施宁声音紧巴巴:“一月初。”
原森看到上面的日期“嗯”了一声,“是想和我做?”
陆施宁抿住唇。
原森自问自答:“除了我还能和谁做,只能是我。”
原森的反应太奇怪了,陆施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心里空了很多拍,差点把厨房的酱油打翻。
原森拍拍他的脑袋叫他别捣乱去屋里看电视。
陆施宁心里乱糟糟一团,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不该去便利店买那些东西。因为原森是直男,自己已经考虑很全面,要做被查入的那一方,结果还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想要做……可是不做正常吗,确实有些人不喜欢做一整套,原森大概也不喜欢。
陆施宁越想越委屈,一个下午连看了两部电影,原森和他说话他都带搭不理。
晚上吃过晚饭,两个人挤在一个沙发上,原森轻轻掐他的后颈,像抓住一只猫一样地抓他,“小鹿,你闹什么脾气?”
陆施宁把嘴巴和鼻子都埋在抱枕里,声音闷闷地讲:“我没有。”
原森亲亲他的眼睛,他不作回应,男人就用舌头舔他的睫毛。陆施宁感到沙沙地疼,躲开一些嘴巴又被亲住,男人的手往他的衣摆里钻,熟练地按揉他的胸膛,指尖拨弄两点。
“嗯唔……”
陆施宁喉咙处发出细碎的呻吟,原森轻笑一声脱掉他的上衣,抚摸并不停下,再一次吻上他的眼睑,“小鹿不是想做吗?”
陆施宁的声音绵软,用手推他,“不想……”
“那干嘛买那些东西?”
陆施宁面子上过不去,开始胡诌,“不是买给你的。”
原森侧头咬住他的耳垂,很重的一口,陆施宁吃疼地叫出声。
“不许乱说话。”原森把他拥在怀里膝盖顶在他的屁股上,而后又突发奇想,“宁宁叫声哥哥我听听。”
陆施宁脚趾都蜷缩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想逃。
原森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解开他的裤带露出里面棉质的白内裤,他已经很硬了,被吻的时候就有很强烈的快感,内裤被顶起来,扒开就能看到前端在渗水。
陆施宁鼻尖发酸,狼狈、尴尬……所有类似的词语都可以形容他,那么原森呢,只有自己是这个样子太不公平了。他于是隔着裤子去摸原森,男人的性器比他大上许多,鼓起来更是可观,陆施宁愣了下抬头看他。
原森十分自然地低下脑袋抵上他的额头,“怎么了?”
陆施宁小小声:“硬的。”
原森捧起他的脸颊亲吻,这一回陆施宁很顺从,软下腰肢在原森的腿上磨蹭。
原森抬手拍拍他的屁股,“想挨操?”
陆施宁大概永远不能适应原森这般直白的语言,红着脸不应声,只是把手伸进内裤里撸动自己的性器。
原森把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那现在说清楚东西是不是给我买的,是不是要我插你?”
陆施宁刚点了下头就被原森抱起来。他的确瘦,但不病态,骨肉匀称,手臂很细很白,撑着原森的肩膀,摇摇晃晃间把整个人都投进原森的怀抱,有些娇气地讲话:“你干吗?”
原森拖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颠了颠,“操你。”
陆施宁不吱声了,鸵鸟似的环住原森的脖颈埋下头去。
原森拆开安全套的包装,撸动两下自己挺翘的性器将套子一点点撸下去,安全套一点点变得透明,被硕大的阴茎撑起。陆施宁坐在床铺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时间神情慌乱的很。
原森用刚戴完套子的手板住陆施宁的下颌,拇指按在他唇边,很认真地讲一句:“叫声哥哥。”
陆施宁:“……”
他张了张口,“我可以自己润滑。”
原森面带不满,但还是将瓶子打开递到陆施宁手里,“那我要看。”
陆施宁整个人一僵,几秒后还是打开瓶盖将油挤在自己手里。他并不会扩张,过了好一会儿股间胡乱弄了很多润滑,却只塞进一根手指。
原森一面亲他的脸颊一面在他腿上蹭动性器,“要不要我帮忙?”
陆施宁满面通红,额头都冒了汗却还是倔强道:“不用。”
原森没听他的,伸手摸了摸涂满润滑的穴口,“叫声哥哥就帮你。”
陆施宁:“你话太多了。”
原森沉默一下,迅速挤进去一根手指,陆施宁睁大眼睛:“等下,我还没出来……”
原森却不发一言,手掌抵着陆施宁的股间抽弄起来,连带陆施宁的手指也在动作。
“别、好奇怪……”陆施宁服软示弱,连声叫道,“哥、哥哥。”
原森这才停下来,把他的手指拿出来,换成自己的,插了一会儿后穴口明显软化,陆施宁却羞耻地不能自已。
原森将他的屁股高高抬起,观察进出的那道口,里面柔软而紧致地吮吸他的手指。
他忽然俯下身问:“里面很紧,等下我插进去你会不会受伤?”
陆施宁眼里都是雾气,这一下没忍住眨眨眼睛,眼泪全掉出来,鼻尖都是红的,各个关节处也透出粉红色。
原森舔掉他流出的泪,安抚道:“嘘,别哭了,一会儿就插你。”
这根本不能算安慰!
插入的过程很困难,无论是操男人还是被男人操,两个人无疑都是新手。很痛很痛的时候陆施宁就会叫出声,原森便不敢再往里面进,一直在穴口外打转,最后陆施宁抽泣着讲:“你快点进来才不痛。”
原森很听话地插进去,任由陆施宁在他背上抓挠出痕迹。进入之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森刚刚动作两下陆施宁就叫唤,阴茎摩擦过肠壁又痛又爽,渐渐地呻吟声变了味道,原森也动得越来越快。
原森亲吻他的耳朵,身下不断撞击着,股间都被他撞得通红一片,腹间的肌肉隆起,硬邦邦蹭过陆施宁平坦的肚子,两个人耻毛上都是汗液和水。
“宁宁。”
“嗯?”陆施宁迷迷糊糊应一声。
“再叫一声哥哥,好你了。”原森说着又往里顶,好像甩尾巴的大狼狗,骑在主人身上无法无天。
陆施宁只好依言叫他,他就心满意足地继续操。
过一会儿,原森叼住他的耳朵细细地磨,陆施宁起一身鸡皮疙瘩,又开口说那句“你干吗”。身子都要被操化了,不断地落水、落精液,性器射过一次耷拉着随撞击抖动。眼睛里的泪仿佛要流干了,下面的水却还在淌。
原森讲话:“套好像破了。”
陆施宁说:“那换一个……”
原森又往里插插,闷声说:“不想出来。”
陆施宁眨眨湿漉漉的眼睫,“不要射在里面。”他怕自己清理不好。
原森抽插一会儿还是出来了,套子上面湿亮湿亮的,不止是润滑液还有里面的水。
陆施宁脸一红,手忙脚乱帮原森扯了套子,原森又得寸进尺让他帮忙戴上。
陆施宁好不容易套上,就被原森拥倒在床上,穴口已经被粗大的性器操开一个小洞,这一回插入异常顺利。
原森尝到甜头,越动越快越干越狠,陆施宁哭得不行,问你什么时候射啊。他还是狗一样在陆施宁身上耸动,“老婆”、“宝宝”地乱叫。
最后陆施宁实在不行,呜咽着讲:“你射进来也行,哥哥,呜……不能再做了,要坏了。”
原森擦掉他的眼泪,开始讲好话:“再弄一会儿。”
陆施宁泪眼婆娑,“你骗人。”
原森赶紧亲他,“不骗人。”
陆施宁勉强点点头。
原森用舌头舔开他的嘴唇,“宁宁里面好软好热。”
陆施宁用手拍打他,“坏狗。”
原森丝毫不介意,一边往上顶一边说:“随便老婆怎么说。”
陆施宁哭得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