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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天是周一,早晨八点钟左右的样子,盛淇方醒过来,沛正还在他身边睡着,少见地没去做早饭。

他大概累极了,蜷在盛淇方身边,长睫毛一动不动,嘴巴微微抿着,睡得很沉。

盛淇方扭头看窗外,大太阳早就上来了,昨晚做的太急,两个人都没有理智可言,推拉门没关,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半夜下了一场雨,打在阳台的花盆里,白色纱帘就被溅上很多灰黑色的泥点子。

其实雨下起来的时候盛淇方知道,但沛正紧紧缠着他,手脚都不好动,被窝里又暖,当时就没能起来。

他移开视线,又被沛正吸引了注意。沛正不知道在梦什么,咕哝了几声,又往他身上蹭。盛淇方低头看了一会儿,拽开沛正的手下了地,洗漱穿衣。从浴室出来以后,沛正醒了,包着被子坐在床上揉眼睛。

“老公……”

沛正的嘴红肿的很明显,盛淇方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去吻沛正。

“好困……要上班了吗?”沛正扶着腰从床上下去,也是要去冲澡,经过盛淇方的时候,很依恋地摸了摸盛淇方的手腕,“我很快就好,然后做饭。”

盛淇方说:“不吃了,会迟到。”

沛正松开他,“那我只刷个牙,先做饭。”

沛正的名字没有起错,他太有主意了,盛淇方知道,他今天如果不吃这顿饭,沛正会给全公司放假也不一定。

虽然只是沛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但因为自己频繁地出这种状况,盛淇方很头疼。

他只好坐下。

沛正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站着煎蛋时候也一直扶着腰。盛淇方原本面对厨房坐在桌边,但沛正老在眼前晃,过了会儿,他换了个位置。

饭做好后,沛正还是不吃,给盛淇方摆好碗筷,自己坐在一边,把下巴支在手背上,观察什么好东西一样地看着盛淇方。

“老公。”沛正突然开口,“前几天碰见刘老师了吗?”

盛淇方不觉得奇怪,眼睛都没抬,只嗯了一声。

“……”

“他问你为什么在国内……你怎么说的?”

沛正的表情似乎有些羞愧,盛淇方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他,“只有八个月时间,说起来也没有多少事。被你在家绑了两个礼拜,自杀未遂,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又被拿在牢里的亲弟弟威胁,没有办法,最后低了头、服了软。他问我现在做什么,我说办了休学,现在天天跟你做爱。”

盛淇方每说一句,沛正的脸就白一分,等盛淇方说出自杀两个字,沛正脸上就只剩下红肿的嘴唇还有一点血色。

他的几根手指扒着餐桌边沿,肩膀细微地颤抖不停,“不是……不是这样……”

盛淇方弯唇笑笑,“嗯?那是什么样?”

沛正低着头没嘟囔出什么来,两个人僵持了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瘪着嘴瞪盛淇方,“是你先骗我!你骗我爱你,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你跟他们一样地讨厌我!但是你比他们都坏,先假装对我好,等我爱你了,没有你活不了的时候,又一脚把我蹬开!”

“你还把自己弄伤,因为知道我会难过,我会发疯,对不对?”

沛正走到盛淇方身边,整个人蛮不讲理地往他身上缠,眼睛又湿了,委屈地皱着好看的鼻子,跨坐在盛淇方身上,把他紧紧抱着,跟他脸贴着脸,带着浓重的哭腔控诉:“老公坏,老公坏……”

盛淇方无可奈何地推他,“你又疯了。”

“老公……”沛正的嘴唇贴在盛淇方颈侧不挪开,盛淇方感觉到他抖的厉害,软得立不住骨头了,就暂时没再推,“我要去上班,你不要发疯。”

“不许上班!”沛正不听他的,两只手探下去揉捏盛淇方的阴茎,又流着泪去够他的嘴唇,跟只小狗一样地咬盛淇方,没吻几下,两个人口腔里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盛淇方一面用力制住沛正,一面被撩拨硬了。

两个人在一起撕扯,他刚收拾好的头发也微微凌乱,有一缕耷拉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

沛正的脸凑得很近,跟盛淇方对着目光吸了几下鼻子,不哭了,但脸色还是很白,低声下气地求他:“我知道我……老公,你别这样,我记得的,我们说好的,等盛淇圆出来,你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你现在、你现在别这样……”

盛淇方气的胸膛起伏,“你连知道错了四个字都说不完整,根本就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我知道错!知道错了!”沛正一颗颗解开盛淇方白衬衫的扣子,红着眼垂下眼帘,伸出舌头往他两块胸肌中间那道浅浅的沟里舔。盛淇方裤子的拉链也被拉开了,阴茎只隔一层内裤被熟练地揉着,在最短的时间里承受着最剧烈的快感。

沛正自己脱了裤子,没做扩张,就直起腰扶着盛淇方的阴茎往里面塞。刚进了个头,他就痛的发软,抱着盛淇方的脖子吸气,卡的不上不下,盛淇方没有办法,黑着脸把两根手指伸进沛正嘴里弄湿,又探下去揉紧缩的穴口,沛正才终于把盛淇方的性器一寸寸地吃了进去。

两个人打仗似得做了一次,沛正好像被盛淇方前面说的话刺激坏了,水草似得缠着盛淇方,吭吭唧唧地叫,又含糊地说知道错了,连盛淇方都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

等盛淇方要射的时候,沛正抖着腰向上逃,被盛淇方死死按住后腰,不顾沛正的挣扎和求饶,顶着他最敏感的腺体射了上去。

做完这场再看时间,迟到的很彻底,已经不用去了。

盛淇方咬了一阵牙,起身把没骨头的沛正拎回了卧室。

沛正被他一摔,就整个人陷进了床上没收拾过的凌乱的被子里,面朝下,只有乌黑的后脑勺和布满痕迹的屁股对着盛淇方。

盛淇方紧跟着跨上床,掐住沛正的腰把他带起来,射完之后并不见软的阴茎顶在湿的乱七八糟的穴口蹭了蹭,就长驱直入,再次把敏感瑟缩的甬道塞了个满满当当。

沛正大概以为已经结束了,猛不防被这一下就插得哭了出来,两只手绞紧床单,求不出一句完整的,“老、老公……啊啊啊!啊……上班……嗯啊啊……老公……”

被盛淇方打红的臀肉绷紧又放松,来来回回,夹得盛淇方皱眉。他挺腰插了几下,嗓音沙哑得吓人:“上什么班?上你。”

他昨晚做就没留情面,沛正的后面其实还肿着,连刚才那一次都受不了,更别说高潮余韵还没过就接着再来一次。

“老公……呜呜呜……”沛正颤得跟尾濒死的鱼似得,却不说疼,就只是哭,“呜呜……老公……抱抱我……啊!啊!啊!求你……要抱……”

盛淇方用力插进去,胯骨撞在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疼不疼?”

沛正胡乱摇头:“不疼……”

盛淇方微眯着眼,扬手就朝沛正乱颤的屁股上不间断地打,“疼吗?”

沛正一连声地叫:“疼!老公……疼,别打屁股……呜呜呜……”

盛淇方插得极快,每一个问题都在重重撞进去之后:

“知不知道错?”

“错哪儿了?”

“让我上班还是让我操你?”

沛正不回答,腰也不抖了,软趴趴地陷下去,倒是在无意间把屁股翘得更高了。

盛淇方抓住他后颈把脸掰过来一些,才看他死死闭着眼,浓密的睫毛总容易被泪水糊成一片,胡乱抖着,显得格外可怜,这时候也是这样,抿起来的嘴巴还朝下弯了一点,委屈得要命。

感觉到盛淇方的靠近,他才微微睁开眼,眨了几下就流出两行泪,鼻音很重地含糊着说:“坏了……老公……要坏了……”

盛淇方松开捏着他脖子的手,把自己抽出来,又探手去床头柜上抽纸给他擦干净脸,扯过被子盖住了,才下床去了浴室。

自己用手撸了一阵,却总是没什么兴致,也射不出来,盛淇方没有再管,开水冲完就出去了,胯下挺着一根半硬不软的东西。

沛正睡着了,还是被他扭着半边身体的别扭姿势没有动过。

盛淇方给经理打电话请了假,又用沛正的手机给他的秘书发了条短信,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还是走回卧室,把在床中间扭着的沛正摆到了枕头上。

盛淇方坐在阳台推拉门边的藤椅上,只穿一件睡袍,是沛正自己去买的,同色同款。

他甜甜蜜蜜地拿回来,比他自己的大两个号,但盛淇方穿还是有些小,袖子遮不住手腕。

盛淇方睡前脱了手表,低头就能看见左手手腕上用一下午时间拿手铐生生磨出来的凌乱的红痕,当时深可见骨,过了八个月再看,还是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作者感言

秋千在时/陆十六/拉面要加香菜

秋千在时/陆十六/拉面要加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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