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淮面无表情,中指虚推金属镜框,眉心微冷,一双清冷的眉眼更显冷淡:“挺好,晟爷继续。”
咔嚓,人走门还顺手带上了。
郁晟儒不仅慌了,还真火了,抽开赖在怀里的男孩还狠狠的踹了一脚,自家会所里被人泼了酒还惹到了自己的宝贝,咬牙切齿:“葛天,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脑袋搬家!”说完带着赵宁匆匆追人,留下快哭了的葛老二收拾残局。
“这他妈是谁调教的人!”天哥也发飙了:“什么腥的臭的都敢往晟爷跟前凑!”
“给老子把人关到黑室去!”
瞿淮一个人打车去了郊区海边瞎晃悠。虽然他知道郁晟儒肯定不是自愿的,多半是小妖精投怀送抱恰好被自己撞见,但上午刚刚被樊期挑衅过的他心立像塞了一块没法融化的冰川,冻得他从心口一路凉到骨头。
至于气的到底是郁晟儒还是他自己却不得而知。
毕竟是一早就知道郁晟儒以前的风流不定。所以瞿淮从来不为以前的事拿乔作态。只是更明白郁晟儒在黑道上鹤立权重,多得是人想爬上他的床。
海风稍咸且微冷,沙滩柔软,瞿淮光着脚,卷起裤腿,浪花浅浅淹没他的脚背。脚踝纤瘦,背影隽永挺拔,已经有小姑娘发现这个沙滩上的冰山帅哥,在一旁激动的指指点点。
再好的感情经得起几次误会和巧合的锉磨?
瞿淮抿嘴,丢掉手里刚捡的贝壳。
可惜瞿大学霸头一次爱上一个人,不明白爱神的公平。
爱情是两个单箭头的组成,他们分享一样的甜蜜,也经受相同的不安。
丘比特面前的郁晟儒,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他知晓自己拥有的是树下潮湿的蘑菇,大半无法见光,也怕瞿淮有天想离了自己走正途,更何况一开始只是一场交易。
是他郁晟儒先犯了规,动了情。
而且,他还比瞿淮大了十五岁,一棵正当冒尖的郁郁青竹被自己收回了家种在庭院悉心呵护,难保别人没有想挖的打算。心底压抑极深的阴暗和占有欲只有在床上时才表露格外肆意;用一次次酣畅淋漓的性事狠狠贯穿瞿淮,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听他一遍遍哭喊求饶,放任小狼崽抓出一道道血痕,操到他崩溃的时候自己也释放在他体内,一次次确认归属。
他才是瞿淮的囚徒,狮子低下高傲的头,说要一辈子为他狩猎。
郁晟儒找到瞿淮的时候 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要电话。
“电话就不给了,我对象会不高兴的。”瞿淮身后,芳心碎了一地。
他并不惊讶郁晟儒这么快找到自己,自己带的手表,书包甚至是眼镜框里都被安装了追踪器。郁晟儒被他之前失踪搞怕了。
“瞿淮,宝贝,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他自己凑上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你看到了。”晟爷虽然也在吃味,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我知道,回去吧。”瞿淮打断他后面的话,径直开车门上了车,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赵宁和郁晟儒面面相觑。
??小狼崽转性了?准备打持久战的赵宁已经做好了纠缠两个小时起步的准备,他甚至在车里准备好了一包瓜子:“晟哥,嫂子这情况不对啊,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还在等着?”
宁哥一语成谶。
小狼崽子的报复只会迟到,绝不会缺席。
回家路上瞿淮着脸,眼神都没分给郁晟儒半个。直到晚上睡觉前,晟爷都在担心,自己今晚是不是要去睡次卧或是书房。心里已经设想出十几种花式认错的办法,晟爷咬咬牙,不管跪的是榴莲还是键盘,只要小狼崽消气,爷都认了。
只是瞿淮什么都没有干。
没有想象中的伶牙俐齿,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包厢里的事,晚上还让他上床睡觉了。
要知道上次宴会史家小姐只是在碰杯时用手非常暧昧的碰了一下郁晟儒,千辛万苦哄回来的小祖宗把晟爷赶去客房睡了三天。
但郁晟儒很快发现,事情仿佛在往另外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瞿淮上完课晚上回来,拒绝了他的求欢,说自己不高兴,不想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家宝贝刚刚才看到有人勾引自己老公投怀送抱,没兴致很正常,于是晟爷只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亲了又亲,好好安抚,抱着睡了一晚上。
很可惜,他错过了小狼崽翻身背对他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诈和凶光。
第三天,瞿淮中午发消息说晚上和室友去海边烧烤露营,今晚不回别墅。言语之间还残留不满。晟爷勉为其难点头答应,小狼崽醋劲还没消,需要和朋友一起散散心,只叫瞿淮别喝酒,又说夜晚海边风大容易着凉叫赵宁送了一趟衣服和一个超级豪华的大帐篷,开什么玩笑,许你露营可没说许你和别人挤一个篷睡。
第四天,瞿淮又告诉他,他被老师留下来参加一个研究课题,非常棘手且任务繁重,这两天都要留在学校睡宿舍,郁晟儒咬牙切齿忍了又忍,答应过瞿淮不插手他在学校的学习,只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安慰瞿淮专心做课题,寝室缺什么就告诉自己。挂了电话的晟爷肠子已经悔青了一半。
虽然小狼崽拿出来的借口都正当得不能再正当,有事报备电话也接,不像是闹别扭,但郁晟儒多年如鹰隼般的直觉告诉他有不对劲。不安的晟爷决定亲自去看看。
啊啊啊我真是太喜欢我们小狼崽了
又凶又冷还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