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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我怎麽无理取闹都不算越……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5152 2025-04-10 06:55:00

《爱在雨落时》剧组拍摄非常不顺利, 导演几乎每天都黑着脸开工。

男二号是个优雅温润的世家子弟,这个叫许乐眠的却怎麽都演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强调了八百遍要锻炼保持身材,结果一个多月过去, 肌肉一点没长,本就瘦削的身材更加白斩鸡了。

关键你说这外形不够吧,演技好也行啊。

偏偏演技也像一坨。

硬生生把一个养尊处优的绅士学长演成了多愁善感的善妒白莲。

导演那个气啊。

演女二号的小姑娘天天熬夜分析剧本, 主动跟在前辈屁股后面虚心请教,人家也是资本塞进来的千金,怎麽不像他这样?

要不是怕得罪这小子背后的大金主,他真是宁可自掏腰包重拍男二部分,也一定要把人踹走!

饰演男主的演员以前是他学生, 看老师愁眉苦脸成这样,忍不住过来安慰:“老师,喝水,还好吗?”

“不是很好。”导演郁闷地接过水瓶, “你说说,怎麽非要给我塞进来这麽个人啊……还不如把那个助理塞给我!”

主演一点都不给面子:“想得美!那位助理要真想出道,还轮得到老师您吗?”

“你小子!”导演锤他胳膊, “我说真的,他那个气质, 那张脸……啧啧,天生就是吃镜头饭的,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他那个气质演不来剧本的。”主演说, “太独特了, 装不了,没有塑造空间。”

“他要是愿意演,还愁没有为他量身定制的剧本?”导演哼道, “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咳咳!”男主猛地咳嗽两声,用胳膊肘杵他。

导演擡头,看到面色涨成猪肝色的许乐眠,笑容一下子垮了:“到了?行,开拍吧。”

他破罐子破摔了,已经懒得给这人讲戏了。

这个许乐眠太有自己的想法了,表面上虚心接受,实际上还是我行我素地演,完全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裏,那他还说什麽?

导演现在只希望其他人发挥出最好的实力,拯救一下这部剧,这样开播的时候大家都会骂唯一演不好的那个人,而不是骂整个剧组。

这些主演中很多都是好孩子,他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许乐眠看着他漠然无视的态度,难受得心口直疼。

他才不是演不好!

只不过一想到这剧本是冷云廷因为私心硬塞给他的,他就呼吸不过来,别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屈辱的感觉,凭什麽指责他?

他不是冷云廷那些人,生下来就是富二代,也不是男女主演那种科班出身,没有人教他,他怎麽可能演好完全不了解的人设?

许乐眠鼓足勇气,找到了男主演,希望能跟他讨教一番演技。

男主演有些惊讶,抱歉地婉拒了:“不好意思啊,我们饰演的角色性格不一样,我入戏出戏都比较难,现在可能帮不到你。”

许乐眠失落地去找了另一个主演,得到的也是拒绝。

可明明他们会帮那个饰演女二号的富二代明星对戏。

许乐眠有些难过,明知道社会中大多人都看菜下碟,对别人抱有恶意,还是忍不住伤心。

如果他也出身豪门就好了……

剧组那边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许乐眠擡眸看去,刚好看到穿着白衬衫和休閑西装裤的迟轲迈出车门,而刚刚对他视若无睹的导演正满面笑容地迎上去。

迟轲礼貌地笑笑,伸出手,和对方友好握了一下。

夏天穿的少,轻薄的衣服材质更显身材。

他衬衫衣摆规整扎进腰带中,袖口卷到肘弯,裸/露在衆人视野中的手臂精瘦有力,西装裤下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宽肩薄背却不纤细,是很标準的成年男人身材。

许乐眠不由得想:导演对我的要求可能就是这样的身材吧……

看到迟轲走过来,他直截了当地开口:“迟助,你平时三餐吃什麽?”

迟轲被问得愣了下,很快回答道:“吃饭。”

许乐眠:“。”

许乐眠:“具体点呢?”

“你要增肌?”导演刚刚抱怨了一堆许乐眠的问题,迟轲一眼看穿了他到底想问什麽,“我记得公司有给你配备私教,我们情况不一样,他没根据你自身问题制定食谱?”

许乐眠噎了下:“他要我吃的东西热量都很高。”

“你太瘦了。”迟轲拿起手机对他拍了两张照片,“私教这麽安排肯定有原因的。”

董事长听说了冷云廷和许乐眠最近闹的动静,让他今天过来看一眼,他拍两张照片过去方便彙报交差。

许乐眠咬唇:“可是……”

可是冷云廷说他这样就刚好。

如果练出肌肉,冷云廷说不定就会腻了他,到时候妈妈和妹妹怎麽办?

“你自己取舍。”迟轲拍完就準备走。

“迟先生这就走了?”导演有些不舍,毕竟这位在场的时候,大家工作积极性都会翻一翻,“再多留会儿呗?”

“我也很想和您多聊会儿,但是工作太忙了。”迟轲抱歉地点点头。

“那下次有空迟先生来一起聚餐呀!”刚结束一场戏的男主演热情招呼。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许乐眠别扭极了,总感觉自己比为别人服务的助理更加不起眼、更加可有可无。

为什麽迟轲的运气总能这麽好?

许乐眠忍不住想起十多年前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几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簇拥着一辆锃亮的加长版豪车,宛如鹤立鸡群般,在一衆骑着自行车、三轮车的家长裏显得格格不入。

豪车在夕阳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另一个世界闯入此处的异物。

放学的学生们如潮水般从校园裏涌出,鱼贯而过那几个特殊的人和那辆豪车,大多都未曾留意。

只有一个瘦得好似随时会被风卷走的人,脚步拖沓而缓慢地朝着那辆车挪去。

许乐眠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背影,舌根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苦味。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看着就风度不凡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精神气却很足。

在周围旁观者好奇且羡慕的目光聚焦下,他轻轻拍了拍那个学生的肩膀,那学生便如同被命运选中的宠儿一般,跟着老人上了车。

听同桌说,那个同学本来已经付不起学费,要退学了,是振庭集团的董事长资助了他,还顺带给学校捐了一笔钱。

许乐眠当时表现得毫不在意。

但当晚他就做了一个梦。

他看到自己被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牵着手,走向那辆豪车,随后被带往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繁华大都市。

那裏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时,他从梦中惊醒,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想不明白为什麽好运总降临在不起眼的人身上。

在之后的日子裏,这份好奇与不甘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他四处打听那个幸运儿的名字,可每次都一无所获。

那个人就像一颗流星,短暂地划过他的世界后,消失得无影无蹤,没过多久传来那人转学的消息,据说去了隔壁市裏的重点学校。

许乐眠遗憾又不甘。

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当生活遭遇挫折或者感到沮丧,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他在幻想中用来逃避现实、取而代之的对象。

他经常想象如果抽到大奖的是自己,生活会怎样美好顺遂。

后来他来到S市,认识冷云廷,那个随叫随到、名为迟轲的助理,就这麽悄然走进他的生活。

许乐眠完全没有认出对方。

他一开始只替对方感到可悲。

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地揣摩他人的心意,消瘦得不成人样,每日生活机械般重複着两点一线,毫无生气与活力可言,就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希望。

许乐眠忍不住向他伸出了援手。

冷云廷带他吃饭,他会喊上对方一起,加两小时的班换取一顿高级餐厅的就餐体验多值啊;冷云廷给他送礼物,他也会喊上对方来一起拆,体验一下收获的喜悦;甚至他好几次故意在夜裏提出要出去玩,就为了让对方燃起激情,因为冷云廷一定会让他安排行程和开车随行……

直到前段时间母亲来到这裏,告诉他迟轲就是当年被冷老爷子选中的幸运儿。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许乐眠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曾经被命运眷顾的人如今会如此落魄。

同时又觉得有点儿开心。

因为事实证明,一时运气并没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在这一点上,他似乎比迟轲要幸运得多,至少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在S市也拥有了一席之地。

可后来,这人身上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不知道迟轲怎麽莫名其妙就成了星棉的一把手,不知道迟轲为什麽会成为纪医生医院的合伙人,也不知道为什麽,不过一段时间没见,这人就一跃成为了振庭人人敬仰三分的“迟总”。

这一切的变化太过突然,太过离奇,仿佛迟轲身上的运气又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而且这一次,势头比以往更加猛烈。

或者说,这个运气一直在,只是忽大忽小而已。

许乐眠想:遇到这麽尽心尽力帮他的我其实也是运气。

认出这人身份后,那种奇怪的梦又时时刻刻萦绕在他身边。

每天晚上一闭眼,他就会幻想那些望向迟轲的目光转而看向自己,包括冷云廷。

许乐眠不是看不见冷云廷对迟轲态度和眼神的转变。

从一开始单纯的依赖,变成了欣赏、崇拜。

这种眼神无数次变成噩梦把他吓醒,后来和冷云廷开始吵架,他就会忍不住想:那种眼神会不会有一天变成爱慕?

那麽冷云廷曾经给予他的一切,也会毫不犹豫转而给予迟轲……

许乐眠害怕极了。

他好怕迟轲把他唯一拥有的也抢走。

他应该恨迟轲的。

他应该嫉妒到发疯。

可每当这种念头在心中涌起,只要擡头对上迟轲那双什麽都不在意的眼睛,他就一点儿脾气都发不出来。

他拼命想要拥有的,在迟轲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除了纪医生,迟轲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

既然如此……

他都有那麽多了,那麽其他的,应该也可以大度地留给他吧?反正根本不在意,为什麽不留给真正需要、应该拥有那些的人?

许乐眠煎熬地度过了一天,终于熬到下班。

他带上帽子墨镜,打车去到郊区的一家餐厅中,和母亲之前合作过许多次的私家侦探见面。

“是他吗?”

许乐眠问。

“不确定。”私家侦探说,“他最近的行程基本上是四点一线,振庭,他自己家,那个医生的家,还有医院,也没有接触可疑人员,你母亲入狱……可能真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还有谁?!”许乐眠忽然激动起来,“只有他有理由报複我们,如果不是他发现了那件事,怎麽会对我妈妈下手?”

“你冷静点。”私家侦探说,“你确定你母亲跟他没有别的恩怨?”

许培现在身上背的案子情况複杂,搞不好要终身监禁,目前不允许探望。

许乐眠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和迟正兵的事,只知道自从那个账户不再给自己打钱,没多久妈妈就入狱了。

他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有别的恩怨。”许乐眠说,“你能帮我拿到他的手机吗?看看他手机,有没有和一个账号联系过,还有银行卡账单……”

“不行,这个难度有点大,风险太高。”私家侦探想都不想便拒绝道,“我不负责这个啊,你自己解决。”

许乐眠说:“我就只是看一眼手机,又不伤他!行,不干算了,你有没有认识的人给我介绍一下?”

……

九月初,迟轲跟着董事长去A市出差了一周。

可能因为工作太忙,A市又下了场雨,回程前两天他发了低烧,没敢告诉纪谦。

好在回程当天烧退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儿没精神。

董事长看他恹恹地翻ipad,半责怪半担忧道:“我之前不是给你说工作别那麽拼吗?听说你前阵子中邪似的资産变现,我差点以为你犯事儿了準备卷款跑路。”

迟轲办事儿从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只是为了买房子。”

为了以最快速度全款拿下纪谦隔壁那套房子而已。

这话可不能让Ansel听到,不然刚骗到手的合作伙伴又要吓得不干了。

“我知道,”老爷子没好气道,“零零总总算下来,你为了买那套房子亏了得有小几百万,图什麽啊?”

迟轲笑笑:“图个安心。”

早买一天,纪谦就早点安心。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指他:“纪家老二给你下蛊了吗?”

迟轲惊讶:“您知道这事儿?”

“我不瞎。”老爷子冷哼,“你房子都买到他家门口了,傻子也能看出来了吧?”

那可不一定。

冷云廷和许乐眠到现在还一无所觉呢。

迟轲又不是公衆人物,没有谈地下恋情的打算,对这事儿挺无所谓的。

既然老爷子知道了,他接纪谦电话的时候就更不避讳了。

纪谦今天意外地黏人,一头打了七八个电话,他都发消息说上飞机了还打。

“刚做了一台手术,病人家属因为太心急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的时候晕倒,一脑袋砸地上被拉去拍片儿了,嗯……我现在在吃晚饭,速冻水饺,你最爱的那个馅……”纪谦絮絮叨叨地说着毫无逻辑的废话,“今天还是非常非常想你。”

迟轲声音低了一个度:“知道了,已经登机了,等会儿我直接回家休息,明天假期,早上去找你,嗯?”

纪谦失落道:“不能今天直接来吗?”

迟轲狠心拒绝:“明天吧,今天有些累了。”

对面沉默片刻,忽然道:“老公,我要查你手机的话,你给不给查?”

迟轲没有犹豫:“可以。”

纪谦又问:“那我要改你银行卡密码,绑你亲情卡呢?”

迟轲说:“卡号和密码等会儿发你。”

纪谦不依不饶:“就是我怎麽无理取闹都不算越界呗?”

飞机冷风吹得有点足,迟轲擡手问空姐要了个小毯子,在喷嚏打出来之前说:“对,随你闹。好了等明天再聊,起飞了,挂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他挂断电话,闷声打了个喷嚏,又咳嗽了两下,转头便看见董事长一言难尽的眼神。

冷老爷子看邪祟般看着他:“他果然给你下蛊了。”

迟轲始终不赞同这些评价:“不至于。”

冷老爷子:“你下飞机第一件事打算干什麽?”

迟轲:“报平安。”

冷老爷子:“你没救了。”

迟轲不太理解为什麽每个人都说他恋爱脑。

明明这些都是作为恋人应该做到的事。

飞机落地滑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给纪谦发了消息,没有收到回複,想来那个作息健康的人应该已经睡了。

纪谦睡觉不静音,迟轲没有多发消息,报完平安后便跟另一个人聊起天。

【k:还在我家门口吗?】

【福尔摩迪:在呢,老板,他们蹲你一天了。】

【k:确定一下有几个人。】

【福尔摩迪:3个人,没带家伙,但是各个身高体壮,老板,您看要不要找帮手?】

【k:安排两个人在附近等着,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信号。】

豪门狗血小说离不开□□和混混的各种跟蹤抢劫绑架。

从许乐眠的思维方式出发思考,私家侦探找不到线索之后,应该就该混混上场了。

迟轲知道许乐眠等不了太久,但没想到会那麽着急。

看来许乐眠身上藏着的秘密对原主来说意义很大。

辞别董事长,他含了块口袋裏纪谦放的话梅片,坐上出租车,将目的地定在距离小区一公裏的位置,给那几个人留下充足的发挥空间。

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迟轲绝不会轻易动手。

比起没有任何信息地去逼问许乐眠,得到一堆不知真假的内容,他更倾向于亲手抓住有实锤的证据,让许乐眠不得不交代事情真相。

这事情对他来说不难办,没到需要帮助的程度,所以干脆没告诉纪谦,省得对方瞎操心。

然而他没想到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意外。

【福尔摩迪:我操!老板!不好了!】

【福尔摩迪:他们那三人认识老二!刚刚在小卖部买烟的时候碰到了喝泡面的老二,现在跑走了!】

迟轲:“。”

【k:去追,务必追到。】

【k:怎麽能这麽巧?】

【福尔摩迪:/跪下/】

【福尔摩迪:老二以前跟他们蹲过一个看守所。】

【福尔摩迪:不过老板放心!我们老二跟那群抢劫的混混可不一样,那几个人当时蹲半天就走了,我们老二可是实打实判了三年呢!】

迟轲:“……”

还给你骄傲上了。

迟轲嘴角微抽,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司机提前停车。

这要是让那些人跑回去彙报就完了。

下车后,晚风毫无防备地灌进衣领。

低烧未痊愈的身体略显虚弱,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弱智到闭着眼沖,很迅速地先买了瓶热果汁补充体力,又买了一把小刀和防狼喷雾。

準备齐全才顺着监控不起眼的巷口和拐角一个个找。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为了这种事动用其他人际关系。

正心烦意乱着,手机突兀地响起,纪谦的来电显示映入眼帘。

还没睡?

迟轲闭上双眼,努力平複内心烦躁,确定不会将这股郁气发洩到纪谦身上后,一边盯着手机地图,一边按下接通键:“怎麽——”

“看我给你发的定位。”纪谦的声音传来,“过来,人在我这儿。”

作者感言

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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