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e整个人愣住了,就这么和Mount温柔的眼对视着。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Mount指尖从Aze唇边下移,拂掠过他的喉结,停在了那处。
他眼底含了笑意,面容依然清隽,却重复了一遍:“我说,进来啊。”
轰一声血流涌上了大脑,Aze呼吸一滞,弯腰就把Mount抱了起来。
他踢走桌边的椅子,伸手把桌子上这片位置的文具和稿纸全部拨开,而后把Mount放了上去。
已经肿胀难忍,然而Aze指尖刚触碰到Mount的衣领时,目光骤然就落在了他脖颈的白布处。
Aze手上动作一顿,转而去抚Mount的侧脸,低声道:“慕烟,你刚动了手术……”
Mount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染上一分嗔怪:“我什么时候做的手术你不知道?”
Aze一顿,立刻就明白他是怪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却从未出现。
“抱歉。”
Aze抿了下唇:“我不敢……”
Mount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许再走了。”
“好。”
Mount的要求Aze永远都会应下,他轻抚着Mount的肌肤,眼底浮现出爱恋:“慕烟……我不走了。”
明明是他从前求之不得不敢奢想的话,此刻响在耳畔却莫名有些酸涩,勾得心脏微微泛起了疼。
虽然Mount手术很成功、静养也已许久,但他的身子还是太过柔弱,Aze静静注视着他,再难忍也不敢继续。
Mount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边羽泽。”
他说:“这不像你。”
本来就到了强行控制的边缘,深爱之人三番五次的默许与撩火,Aze再能忍他就修仙了。
他深吸了口气,褪去了Mount的下半身衣服,一根手指直接探了进去。
“啊——”
太久未被进入、那里已经紧如处子,只是一根手指就让Mount难耐地仰起了头,缠着纱布的脖颈划过优美的曲线。
“慕烟……”
Aze头靠在他的颈侧,鼻尖满是Mount身上混着中药味的清香,轻声哄着:“我轻点。”
Mount没有说话,只是手从Aze的衣领处移到了他颈后,依然抚摸着他的肌肤。
Aze缓慢开始抽插,内壁的嫩肉却紧紧咬着他的手指,进退都很困难,还不时带出Mount的几声低吟。
会议室没有可以用来润滑的东西,Aze手指全部没入后感受到Mount被疼得身体微颤,心下不忍,就要退出,指尖却突然触碰到了一丝湿润。
随即,穴道有些许水液染出,裹上了Aze的指尖。
Aze一怔。
虽然爱人的这具身体当初被他调教过很久,但因为是强迫,Mount一直都很抗拒,每次都做爱到很久时才会对他产生一点反应。
然而现在,只是手指的插入,Mount却已经有微微的情动了。
震惊之余带来了狂喜,Aze目光有些痴迷、静静地注视着心爱之人,缓慢地抽动着手指进行扩张。
在他加入第二根手指、缓缓抵达最深处的时候Mount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搂着Aze的脖颈,眼尾泛红,生理性泪水顺着脸侧滑落,死死咬住了嘴唇。
Aze瞬间就心疼了,抽出了手指,另一手慌忙去给Mount擦眼泪:“慕烟,疼的话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Mount睁着失神的眼,缓了片刻,突然搂住Aze脖子的双手用了些力,带着他一起躺了下去。
意识恍惚间他突然就想起了,Aze不喜欢他咬嘴唇,喜欢听他叫。
“边羽泽……”
他红唇微颤,温热的吐息夹杂着身上的淡香打在Aze耳侧:“进来的时候……亲我。”
伏在他身上的Aze身体一僵,闭了闭眼,心底骂了一句“草”,随后性器就抵在了Mount的穴口处。
他吻上了Mount微颤着的唇,把自己唇瓣送进去让Mount疼的时候可以咬住,而后猛一挺腰。
“唔……啊——!!”
虽然Aze只进去了不到一半,Mount还是失控地叫出了声,向后仰着头试图减轻痛苦,泪水一阵一阵往下流。
他含着Aze的唇,边哭边颤抖着去吻,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一声声打在Aze耳畔,听得他性器愈发胀痛,却是一动不敢动了。
雪白的长腿被分开,一只脚踝握在Aze的手里,穴口处没入半截肿大红紫的性器,身体微微颤栗着,显得那巨物愈发狰狞。
Mount颤声,似是在怪罪又似是在娇嗔:“你怎么还是……这么大……”
Aze舌尖掠过Mount的唇齿,闭眼细细亲吻着爱人,“嗯”了一声,轻声道:“疼的话就给我说。”
Mount没有喊疼,而是含着Aze的唇,带着颤音:“继续……啊……”
性器又肿大了几分,Aze注视着Mount痛苦到流泪却依旧温柔的眼,一寸一寸把巨物钉进了爱人的身体。
“啊——”
到达最深处的时候,Mount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快被击溃,咬住舌尖用疼痛抵抗着疼痛,堪堪没有晕过去。
“阿泽……”
他右手不敢用力,于是左手紧紧抓着Aze的衣服后领,气若游丝,却坚定又认真地喊着身上人的名字:“边羽泽……唔——”
Mount微弱的声音给了Aze莫大的鼓励与触动,他吻上了Mount的唇,握着后者白净的脚踝,缓缓抽出了性器,随后一插到底。
Mount又哭了起来,却紧紧拥着Aze的脖颈没有抗拒,随着他的撞击身体一下一下的颤抖。
粗壮可怕的性器把小穴撑开了巨大、在雪白娇嫩的双腿间进进出出,每次都带出一圈被操到通红的软肉,和潋滟暧昧的水液。
听着后者喉间难忍的娇喘,一声一声勾着人魂魄,Aze呼吸渐渐加重了起来,情愫与爱意喷涌而出。
“阿烟……”
他抱着Mount,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听得清晰。
“我的阿烟。”
“我好想你。”
过了许久,在Mount神志已经不太清楚的时候,Aze终于到达了高潮,要抽出去时却被Mount一声虚弱的“不用走”制止住了。
心念愈发涌动,他停在了最深处,所有的精液都留在了爱人的体内。
Mount已经筋疲力尽,却努力睁开了眼,指尖颤抖着抚上了Aze的侧脸,划过他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描画着凌厉的眉眼。
他的声音很微弱,却温柔如故:“阿泽,我也想你。”
“阿烟。”
Aze吻着他满是泪水的眼:“我们回家。温老板给了我钥匙,回家给你清理。”
Mount“嗯”了一声,抬手去搂Aze。
Aze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座椅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给温似亦发了消息说他把Mount带走了。
“阿烟。”
他脱下外套披在了Mount身上,公主抱抱起了他,单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Mount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臂弯,染着泪光的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Aze垂下头,又吻了吻他的眼尾,下了地下车库,找见温似亦的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把Mount放了进去。
“我去拿我们的行李。”
他给Mount说:“在这里等我一下。”
Mount朝他扬起了一个浅笑:“好。”
Aze呼吸一滞,心底被爱意充斥,一刻也不想离开Mount,大步走上了楼,一趟就拖着他和Mount的全部行李箱走了下来,放进后备箱,坐进了驾驶室。
Mount被Aze宽大的外套遮盖住身体,只露出一张清隽柔弱的小脸,依然在静静地注视着他。
被这双清雅又美艳的眼这么望着,Aze都能听到自己滚烫炙热的心跳声、咚咚咚快要跳出了胸膛。
“阿烟。”
他又道了一遍:“我好想你。”
Mount扬起了唇角,左手从外套中伸出,Aze立刻探过了脸、乖顺地让他去摸。
他说:“我也想你。”
像是在梦里。
Aze真的觉得自己是在梦里,饶是先前在医院就一直有看到Mount,但那毕竟隔了好远,又触碰不到,现在不仅经过允许进入了他的身体、还听见了他说也想自己。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Mount,似乎要永远记住梦境此刻的画面,以慰藉那四百多个孤守难眠的长夜。
不管分离多久,Mount和他都是心有灵犀,很快就明白Aze此刻的怔神是何原因了。
他指尖下移,突然掐了一下Aze的胳膊。
用劲有些大,Aze下意识就“嘶——”了一声。
Mount笑,语气染上一分做了坏事后的撒娇:“阿泽,你没有在做梦。”
Aze表情一顿,望着Mount灵动的眼,突然就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深深吻了起来。
直到车开出一半,Aze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于是越想越想笑,到最后真的边开车边无意识勾起了唇角。
——虽然在Mount眼里他更像是在傻笑罢了。
温似亦的这个住处应该一直都有管家在清理打扫,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日常用品也应有尽有。
Aze从Mount的行李箱里给他拿了睡衣,抱着他去了卫生间,
因为Mount脖颈和手腕还有上药,最好不要见水,于是Aze单膝跪在地上,让Mount坐在他腿上、右胳膊搭着他肩。
他拿过淋浴喷头,试好水温,轻轻给他清理着。
自己的衣服也溅了不少水,Aze给Mount擦干穿上睡衣后,把他抱去了床上,自己也拿了衣服要换。
一直注视着Aze的Mount突然间神情一顿。
“阿泽。”
他挪了过来,抬手要去拉Aze的衣摆。
Aze立刻俯身靠了过来:“怎么了?”
Mount脑海里满是刚才Aze侧着身换衣服时胸口一闪而过的疤痕,他直接掀起了Aze的短袖上衣,瞬间睁大了眼。
那次他自残留下的疤痕没有完全消去——是他故意的,甚至只划了两笔的“Y”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刀补全了最后一道,狰狞的疤痕蔓延在胸肌与腹肌交界处,而覆盖在其上面、心口处,还多了一个很深面积很大的哥特式字母“Mount”纹身。
Mount张了张嘴,泪水突然就涌出了眼尾:“边羽泽……”
Aze一慌,连忙拿衣服盖住了上身,坐到床边去擦Mount的眼泪:“阿烟……别哭,别哭。”
“疼吗……”
Aze不知道他问的是刀伤还是纹身,于是笑了下:“想你的时候最疼。”
Mount泪水淌得更多了,指尖一遍一遍抚过Aze颈侧、胳膊与胸口处的纹身,嘴唇微微颤抖,眼底一片动容。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覆在Aze张扬深黑的纹身上,色差反衬十分强烈,那触感又轻柔掠动,Aze的反应再度起来,却强行忍耐着。
“阿烟。”
他捧着Mount的脸,低声安哄着:“都过去了。不哭了。”
Mount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片刻,浸着泪水的唇吻住了Aze。
尝到了一点咸味,舌尖又相缠绵勾动着,Aze的欲.望越来越深,把Mount压在了身下,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眼尾、唇边和耳尖,最后吮吸着他颈侧雪白的肌肤,在纱布没有包裹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
Aze不断告诉自己Mount的身子还没有养好,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把他拥进怀里,给他盖好被子,说:“睡吧,慕烟。晚安。”
Mount却突然睁开了眼,眼底依旧含着水光,衬得那清隽的眸子愈发美艳、漩涡般吸人深陷其中。
“边羽泽。”
那双勾人魂魄的眼就这么静静注视着Aze,片刻后轻声开口:“只做一次,这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