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与川沉默半晌,凉凉道:“没她喊的好听是吧?”
林渺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了看他,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霍与川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我......”
“你放心,”林渺举起四根手指,发誓般说,“她是你相亲对象,我不会对她多想的。”
霍与川:“......”
霍与川一言不发,转身去看蛋糕。
林渺也跟过去,看着玻璃柜里一个又一个仿佛艺术品般精美的蛋糕,又低头一看价格,觉得打扰了。
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存款,走进来都又得走出去。
但还有霍与川啊,可以蹭霍与川的吃。
他充满期待地问霍与川,“你想买哪个?”
霍与川:“没想好。”
“那你喜欢吃芒果吗?”林渺循循善诱,“这个芒果的看起来很好吃。”
霍与川像是被他说服了,“嗯”了一声,叫店员打包。
林渺十分殷勤地帮他拎着,只把结账留给霍与川。
他们到家时,陈姨已经做好了饭。
霍与川把林渺抱了一路的蛋糕交给她,说放冰箱,饭后再吃。
于是,一整顿饭林渺都惦记着那香甜的味道,吃完饭后还故意在霍与川面前走来走去,开了好几次冰箱。
沙发上的霍与川:“再开蛋糕都化了。”
林渺装着刚想起来似的,“是哦,你的蛋糕还没吃。”
霍与川淡淡道:“你不吃?”
林渺“勉为其难”道;“可以吃一点点。”
霍与川懒得戳穿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叫他把蛋糕拿出来。
林渺兴奋又矜持,让霍与川吃第一口。
“太甜了。”霍与川放下勺子,评价道。
林渺也挖了一勺子吃---松软细腻,口感很好,也不是很甜啊。
可能是霍与川不太爱吃甜的吧,林渺吃着蛋糕想,他这个人很挑剔的。
霍与川看着他一口又一口,吃得心满意足,才拿过他放在沙发上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下午的课本,慢慢说:“下午的课,我听不太懂。”
林渺吃惊地抬起头,“你下午不是睡着了吗?”睡着了还怎么听懂?
霍与川:“......听了一点。”
他翻开课本,说:“你给我讲。”
林渺转头看了一下客厅的钟,“可我要去打工了。”
霍与川冷酷道:“那蛋糕还给我。”
林渺看了一眼面前只剩一点点的蛋糕,“......”
这天晚上,因为给霍与川“补习”,林渺没能去“幕色”打工。等他第二天晚上去时,发现好像怪怪的。
他从休息室换好工作服出来,见贺从山一脸沉重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像在思考什么。
然后走过去一个服务生,突然抬手就甩了贺老板一巴掌。
林渺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反了你!”贺从山一下子跳了起来,暴怒道,“给老子刷厕所去!”
服务生哭唧唧地走了。
贺从山吼道:“谁他妈再敢瞎扇,老子打死他!”
不远处跃跃欲试的几人顿时一哄而散。
林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许玥说:“第三个了。”
他一头雾水,“什么第三个?”自己就一个晚上没来,怎么老板都可以随便打了?
许玥神神秘秘道:“听说老板昨晚不小心喝错酒了。”
林渺没听懂,“什么酒?”
许玥脸色微红:“就那种让人又燥又热,翻来覆去的酒啊。”
林渺一脸长见识了的模样,八卦道:“然后呢?”
“然后老板就自己开了个房间,”许玥激动道,“后来房间里哐哐乱响的!”
“是灯砸坏了!”贺从山的声音倏然在他们头上炸开,“闲得慌是不是?!”
“没有没有!”林渺和许玥急忙跑了。
贺从山黑着脸,眼睛一圈又一圈扫过来来往往的服务生,却愣是没一个觉得熟悉。
他记得那人推门而入时瘦削的身影,房里的灯砸坏了,只剩窗帘半掩下,透进来的微弱光亮,叫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你......”他听见那人问,隔着口罩,声音都有些模糊,“你没事吧?”
他想叫他出去,可喉间发出的,却是粗重的喘、息。
后来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混乱中那人止不住的哭声,叫他慢一点。
他却更凶更狠了,身下人受不住似的甩了他一巴掌。
他霎时仿佛魂都没了。
再醒来时,房间里就剩他一个人和满地狼藉。
他有些懊恼,分明是自己定的规矩,不能强迫人,怎么自己犯浑了。
他想给人道个歉,或者给些补偿什么的。
他脸上还隐隐留着个巴掌印,走出房间时,吓了其他人一跳,以为昨晚的哐哐响是他们老板被人按在房里打。
贺从山去查看了房间外的监控,可那人低着头,又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脸。
管监控的阿叔看着他微肿的脸,对他关心又关爱了一阵,正要骂那个打了他的人,却见贺从山笑了一下,摸了摸脸颊,自顾自说:“还挺有劲的。”
然后,不知道怎么传的,下午的时候,就变成了老板喜欢被人扇,要找那个扇了他的人,给他升职加薪。
于是,有人浑水摸鱼,承认自己昨晚进了他房间。
贺从山抓着人的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嫌弃道:“手指没他长。”
“手指没他细......”
找来找去,一个也没对上。
可还是有人不放弃,认为再扇一次,也可以升职加薪,于是逮着机会就要去扇老板。
林渺听许玥讲完,有点心疼他们老板。
他在休息的间隙给霍与川发消息,“霍与川,你给贺老板买点药吧,他脸都被扇肿了。”
霍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