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老夫老妻的干什么都不方便，贺斐老想着趁贺娉婷睡了或者自己玩的时候，和谢书衍亲近亲近，可好几次都是连嘴逗没亲上，谢书衍一把将他推开，再顺着谢书衍都目光看过去，贺娉婷就站在他俩身后。
果然，越是得不到越刺激，可谢书衍脸皮薄，怕对孩子影响不好，不肯跟贺斐胡闹。
谁不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谁受得了这种罪，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假期，把贺娉婷往爷爷奶奶家一塞，他开着车带着谢书衍去了温泉酒店。
温泉酒店全名叫情侣温泉酒店，听着就让人浮想联翩的，加上又是两人一炮定婚的地方，着实让人面红耳赤。
幸好贺斐脸厚，路上还念叨了一路，“一直说来，一直没来成，总算是圆梦了。”
之前是因为陆阳两兄弟，后来是因为有了贺娉婷，所以故地重游的计划一拖再拖。
原本两人都还有点感慨，贺斐这老不正经都又来了一句，“要是又遇上你发情期就好了。”
谢书衍猛咳了一声，贺斐又画蛇添足的解释，“这不你上次也是吗？”
试图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掩盖他是个色批的事实。
大概是生了贺娉婷伤了元气，谢书衍的发情期又变得不怎么稳定，没有规律性不说，连周期也不足七天。
贺斐特意订了之前的房间，这么多年过去，酒店早就翻新过，房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不一样了。”贺斐将行李推进房间，仰着头东张西望。
温泉酒店在山里，两人下午到的，吃过饭后，贺斐牵着谢书衍在附近逛逛。
一路上都能看到成双成对的小年轻，要不是就是以家庭为单位来旅游的，同龄人中也就他俩把孩子丢给了父母，自己出来清闲。
贺斐靠在谢书衍肩头，“你说婷婷会不会怨我们啊。”
远在家里的贺娉婷正贺爷爷奶奶在广场跳广场舞，贺娉婷站第一排，可热闹了，众星捧月的感觉，都快让她忘了还有两个爸爸的事。
贺斐搂着谢书衍的腰继续猛男撒娇，“我们要不然给她生个弟弟妹妹，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孤单不是。”
多大岁数了，大庭广众的说这种话一点也不害臊，谢书衍轻轻推了推肩头的脑袋，“你别胡说八道…我去个厕所…”
看着谢书衍落荒而逃的背影，贺斐的眼神眷恋，又略带无奈，“谢老师，你什么时候能稍微…”
“季剑禹…季剑禹你别走…”
急切的男声打断了贺斐的思绪，“季剑禹？”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张望。
原先那个稚嫩冲动少年多了几分硬朗，又长高了不少，只是脸比以前还臭，眉头紧锁，身后的人越是喊他，他走得越快。
“这是演哪出啊？”贺斐竖起八卦的小耳朵，躲在花坛边上看戏。
少年好不容易追上季剑禹，抓着手腕就不放了，气喘吁吁道：“你别走…你都来了，为什么还要走…”
季剑禹高出少年大半个头，脸色铁青，目光如炬，说话冷冰冰的，可难听了，“我为什么来不不知道吗？我最讨厌跟我耍手段的人。”
少年急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的，“你都…不搭理人…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找到别的办法能让你跟我说话…你这么凶干嘛…”
“啧啧啧，情债。”贺斐蹲在一旁看得起劲，小声附和少年，“就是，这么凶干嘛。”
谢书衍从厕所出来，就见贺斐鬼鬼祟祟地蹲在花坛边，他都走近了，贺斐还没发现他，“你干嘛呢？”
贺斐一把捂住谢书衍的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嘴型，用眼神示意他看花坛那边。
几秒钟的功夫，也不知道错过了什么剧情，再转过头的时候，少年垫着脚去亲季剑禹，季剑禹猝不及防，被亲到后一把推开了少年。
贺斐替少年不值，“你看季剑禹那副欠揍的样，像是人家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
话音刚落，季剑禹气冲冲地朝他们这边走来，贺斐一惊，“哎呀，过来了，我们快走。”
他俩一有动静，便吸引了季剑禹的注意力，那个熟悉的背影在贺斐的带领下有点慌张，季剑禹不由自主地喊了声，“谢老师？”
被逮个正着，贺斐不好拉着人再跑，回头尴尬地笑了两声，“嘿嘿，季同学。”
这么多年了，季剑禹依旧把贺斐当空气，原本难看的脸色，在看到谢书衍的瞬间缓和了，连眼神都变得没那么有攻击性。
谢书衍没有变，还是不苟言笑，点了点头，他不太会聊天，基本的寒暄都不算熟练，“这么巧啊，你都这么高了。”
季剑禹看谢书衍的眼神太过放肆，贺斐那儿能让他这么看自己媳妇，新仇旧恨，他也小肚鸡肠，季剑禹当他不存在，那他偏要刷存在感，指着旁边的少年，“是哦，都这么高了，现在都找对象了。”
“他不是我对象。”季剑禹反驳的挺快。
一旁的少年紧抠着手指，季剑禹的眼神和语气叫他很受伤，一转身直接跑了。
“不去追？”贺斐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你这人，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贺斐还记着当初和谢书衍离婚那会儿，季剑禹凑得热闹，他今天得全部找回来。
季剑禹喉结滚动，像是有话要跟谢书衍说的样子，又碍于贺斐在一旁，只能僵持着，直到贺斐的电话打断了这种沉默。
贺斐看了眼手机，“婷婷。”
电话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爸爸！我小爸爸呢？”
贺斐把电话递给谢书衍，谢书衍先和季剑禹道别，“我们先走了。”随后才和贺娉婷通电话。
谢书衍转身的那刻，季剑禹的眼神没了光，他早就清楚，只要有贺斐在，谢书衍根本看不到他，他早该放弃的。
但是初恋，就像是扎在内心深处的一根刺，刻骨铭心，季剑禹忘不掉，没办法和谢书衍在一起，他也总想着去寻找谢书衍的影子。
讲了一路的电话，在贺娉婷的要求下，谢书衍答应了下次带她一起来的要求，回了房间，挂了电话，才看到贺斐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
贺斐故作苦恼，“谢书衍和小季同学的缘分不浅啊，小季同学到现在对您还余情未了。”
贺斐顿了顿，抱着手在谢书衍面前走来走去，“想想也是，初恋哪有那么容易忘得了的。”
这语气酸气冲天，谢书衍没听出来，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也对你初恋念念不忘吗？”
贺斐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咳了两声，他初恋是谁都给忘了，但不能这么回答啊，显得他多无情无义似的，可要说记得话，那他就是还惦记初恋，真是道送命题。
这坏就坏在，自己初恋不是谢书衍。
他厚着脸皮往谢书衍身边一靠，“我不一样，我就惦记谢老师你一个人。”
生怕谢书衍再继续这个话题，贺斐又道：“你说现在小年轻，都喜欢季剑禹这样的？脾气这么臭，跟谁欠他百八十万一样，我这种帅哥已经不招人稀罕了？”
谢书衍现在也会跟贺斐斗嘴了，“你很羡慕他？”
“嘶。”贺斐一把将人转过来，“别的倒不羡慕，只是季剑禹那小子有人追，追的人还那么主动。”
他眼神在谢书衍身上一扫，“谢老师什么时候主动一回？”
谢书衍就不该跟他说话，还是这么不正经。
贺斐的嘴就跟开了光似的，谢书衍发情期来了，无声无息的，第二天他便心想事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