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戴自己的拳套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偷着试,小偷小摸的。
他对雄性力量的向往是印刻在骨头里的,可他的血型摆在这, 祝杰不会让他有半分打架的机会, 更别提学拳。
不会打, 还这么能打呢,薛业要是学会了不知道要狂成什么样。大概是捶遍九州吧。
“干什么呢?”祝杰跪上了沙发床,侧着身,看薛业只穿拳套。
好看死了。
薛业用牙咬开扎绳, 粗暴地抖开:“我试试,因为从前……没戴过。”
“没戴过?”祝杰拉起被子, “你再说一次?”
“啊?”薛业动了动腿, 膝盖被杰哥的腿夹过去,身体猛然一歪:“真的啊,我都不会戴, 这怎么弄啊……不小心戴上的。”
祝杰懒得拆穿他,自己的拳套被动过没有,自己能不知道?每回收好扎绳都要系两次,薛业没有这个观察能力,只系一次, 匆忙地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高一、高二、高三……直到现在他也没观察出来。全身所有神经供给了智商和运动。高三薛业跟着自己在9班, 他要是去了1班,高考肯定能上600分。
很聪明, 学什么都特别认真。其他方面就……
沙发床很矮, 和地板只有20厘米的距离,如同一张床垫直接摆在地板上。祝杰和薛业枕同一个枕头, 谁都不愿意去用第二个。
“你腰好了么?压一字马挺能耐。”祝杰把被子拉过他们的肩。
“绷紧了小腹,帮助分摊后腰的承受力。”薛业叹息,“杰哥,我不是练跳舞的,但压腿耗腿这些不敢放下。你看陶文昌和孔玉,在宿舍压,上操场也压,你不是也压嘛。”
“我没压成T字吧?”祝杰歪着头看手机,张蓉微信,照例的生日快乐,还有明早过来。
还有一条微信是奶奶发的。祝杰的心猛地柔软了一刹,奶奶明年84岁,身体很不乐观。耳背,为自己下载的微信。
祝杰动了动手指,告诉奶奶春节之后去看她,带着朋友去。再点开张权,收了今天的分红钱。
转账额度有限,明天和后天再收几笔,薛业下个月的教练费出来了。不少,有人在自己身上压钱?
“杰哥。”薛业也歪着头,凑过来问,“你头像是不是一中的操场啊,眼熟。”
“嗯。”祝杰把微信列表关掉,动作很快。
不让自己看了?薛业有点反应不过来,杰哥发微信从来没躲过自己。突然不让看了?
“哦。”薛业想不明白,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问,“为什么是一中啊?”
祝杰直接把手机关了。“因为一中的操场好。”
手机也关了?杰哥和什么人联系,不让自己知道?薛业安静片刻,被子里扭来扭去。“我觉得……一般,跑道都裂了,早该换了。”
“因为有个傻逼每天在操场等着,地方也不知道换换。”祝杰说,指着薛业自己想明白是不可能了,“你说一中的操场好不好?”
话送到耳边薛业才听懂,声音小了下去:“我啊?”
“废话。”祝杰瞪过来。
操,杰哥喜欢一中的操场,是因为自己每天买好早点等着他,是吗?是吧!
“这样,我……谢谢杰哥。”薛业小臂上的汗毛都兴奋起来了,手心出着汗,“好,一中操场坠好。”
“你他妈被祝墨传染了吧?”祝杰挑了下眉毛,“薛业,我礼物呢?”
蛋糕吃了,蜡烛吹了,礼物盒子还没看。
“那个,那个!”薛业爬起来,套着拳套的手把近前的大盒子提起来,“杰哥,你先答应我。”
“好。”祝杰接过来,他要拆礼物。
“买的有点急,不知道合不合适,我也不懂行情。”
祝杰拆得很快,首次光明正大拆薛业的礼:“我先看看。”
“只有这一个颜色,原本想买黑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些要订,再从国外拿货。”薛业喉结缓缓滚动,“也不知道这个分重量。老板说了,不合适别拆原装盒,可以拿回去换。”
下一秒,原装的纸盒被祝杰徒手撕开。
“杰哥,等将来我打比赛有奖金了,给你买坠牛逼的。”薛业蜷在祝杰旁边,像个没骨头的人,叼着扎绳的一端。
还真是不会戴,系上怎么拆啊?
“不错。”祝杰从质地坚硬的盒里取出一双崭新的拳套。红金配色,grant真皮手工缝制。
这种货的现货很少,卖不出去是因为贵。
“挺鲜艳的。”他迫不及待地试了试,“合适,哪家买的?”
薛业摸了下杰哥隆起的臂肌,鼻息一乱。“就、就高二你带着我去过的那一家私营店,有你的购买记录,所以号码重量和旧的一样。”
“那家?”祝杰惊讶,自己带薛业去过一次他竟然记住了,“那家出了名的黑,他卖你多少钱?”
黑?薛业腕口的扎绳系紧了,箍住他,杰哥不给他脱,扭腕搓手无济于事。
“不到……一万块?”薛业被压在粗糙的床单上,“我献血的钱。”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踩住了他的脚背,“你卖血的钱!”
“反正已经是了,再傻逼一次也无所谓。”薛业抬高了下巴,“杰哥,我以前送你礼物都是硬塞,连蛋糕都是偷着送。第一次名正言顺地送,颜色不对,我知道你只喜欢黑的。”
祝杰撑在他上面,暴怒的情绪过后无奈地笑了,打拳有后遗症,现在易怒。
“红的也不错,先手拳手更适合。”
“是吧?红的也不错……谢谢杰哥。”薛业热死了,伸手过去,“杰哥你帮我拆一下吧,栓太紧了,我摘不下来。”
“我也不会摘啊。”祝杰只摘自己的,左手、右手,珍爱地放回盒子里,绝不会戴着它们上场。鲜红的颜色像薛业被抽出来的血,珍贵,独一无二,世间稀有。
“还有礼物么?”祝杰问,笑得有点坏。
薛业愣了愣,脖子像被掐住那样红上来,两只手还套着拳套,潮乎乎的手心里攥着扎线。腕上有一圈金属,烙印两排小字。还有一根很细的银链子。
“没了,就买这些了。”薛业有点心虚,“要不,杰哥你给我留个吻痕?”
祝杰压着他的嘴,笑了笑。他们一起听,听睡在卧室里的祝墨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会不会突然醒了冲出来找哥哥。
十分钟后,薛业疼得龇牙咧嘴,被咬了十七八个齿印。“嘶……杰哥你别咬我脖子,有大血管,悠着点悠着点。”
“吸不着血管。”祝杰把他的上半身咬花了,“做过准备。”
“准备?那杰哥你……生物学的不错,不愧是你。”薛业向他靠近,“我也想给你留一个,行吗?”
“不行。”祝杰压低了声音。他还得打拳,不能带着一身的吻痕。
不让看手机,也不让吸吻痕?薛业说不上话来,心里不太舒服。突然压着腰了,他下意识地缩了下肩。
“还是不行吧?”祝杰瞬间把手收了回来。
整脊是精密到毫米的工程,凭借人体自身的修复能力缓慢地复原。初期很容易前功尽弃。
是真的不行,腰上落满针灸留下的痕迹。
薛业靠向枕头,不想说不行。“行。”
“算了。万一给撞回去……”祝杰笑了笑,“今年上不了比赛,你得哭。”
“我不哭,我他妈很少哭的,杰哥你见过我哭吗?没见过吧!”薛业追问。
“还真是没见过。”祝杰想了一下,弯下腰,“试试,干点别的。”
一居室不大,随便哪个角落有点什么动静,卧室里听得千真万确。祝杰关了地板上的台灯,和薛业同步隐入黑暗。
他久久地看着黑暗里的薛业不说话,不急着干什么,而是替他理头发,像他们在水下隐秘的小动作。薛业还没长大就被人欺负过,怕女人,不愿意叫人碰,唯独自己,可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开疆破土。
他们一起出汗,像每一次训练结束,张开双臂摊开身体,单纯地拥抱着对方。原来他们的拥抱来得那么早,只不过借着休息的名义,勾肩搭背占住了对方的便宜。
不一会儿热得不行,他们又同时掀开了被子,热得傻笑。
“杰哥……”薛业的脸被密密地亲着,拳套又甩不下去,“帮我解了吧,我抱不着你,难受。”
“你自己戴的,我不会解。”祝杰拆了他左手的,却不解右手,再将刚自由的左手塞进右拳套。
“我操?”薛业的双手困在一只拳套里挣扎。
扎绳松松地搭下来,从他的腕口交缠到小臂。黑拳打多了,跑步运动员的气形被血性压下去,祝杰比从前凶狠。
“小业,我礼物呢?”
“什么?”薛业没脾气了,吞了吞唾液,乖乖地张开了口腔,“哦……杰哥,生日快乐。”
祝杰堵上了薛业的嘴。
杰哥的吻总是很深,深到令薛业恐惧,没几下他被亲到气短,口腔里都是另一个人的唾液。腰受到外力还是会疼,他尽量不躲,但还是让杰哥发现了。
“别动。”祝杰很怕碰坏了什么地方,把薛业翻过去。他拍了拍薛业的屁股,薛业就知道自己翘起来,让他把CK内裤扒下去。
“行了吗?”薛业羞耻得不敢睁眼,手也抽不出来,闷在枕头里面:“杰哥你就直接来吧,我不怕疼。”
“是么?”紧闭的臀肌激起了祝杰的征服欲和破坏欲,要不是伤,薛业怕是连20厘米的床都下不去。
“我碰了啊。”祝杰的手摸过去,剃得很干净,一层的爽身粉。
“杰哥……”薛业紧张,他想过无数次被杰哥操,真来了他倒是紧张,“你慢点啊,我不怕疼,但是也怕。”
“我就摸摸,不进去。”祝杰烦躁,因为尽在咫尺的性爱无法享受,下体膨胀充血也不舒服。薛业的大腿非常强韧,不粗,可是没有一块软的,裹在骨头上的都是肌肉。
“杰哥。”薛业可怜地叫着他,屁股被人分开了,“我洗干净了,刚才洗澡的时候……自己洗了下。”
祝杰底下更硬了。“洗什么?”
薛业把屁股往后送:“就那么洗了洗,戳了戳,我上网看……都得洗,用了点浴液。”
自己洗?祝杰的下身高高地抬了起来,想象薛业在那间玻璃里是里自己洗,手指裹满浴液,羞涩地掐开自己的臀,往那圈紧闭的肛口送。
“我让你自己洗了么?”祝杰问,烦躁易怒加起来也没有嫉妒心可怕。
“我怕你觉得……”薛业不好意思说,难耐地抿着嘴,“是真的紧,试了好几次,干戳,不行。”
“干戳是什么意思?”祝杰明知故问,笔直的下体竖起来,在薛业大腿上蹭。
薛业把头垂下去,视线越过自己的腹肌和勃起的下身,看到一根阴茎的前端,巨大的,拍打着他的大腿根。
自己的也没好到哪里去,硬得疯狂,渗着一点前液,一下一下跳着。
“杰哥!”薛业突然慌了,有什么东西顶在那个地方。
“说啊。”祝杰用指尖一次次顶着,很干涩,紧,带有保护性的褶皱,无法突破。
薛业颤抖着双腿,突然觉得杰哥好危险,一挺腰就能把自己操了。“你得润润手,不然……我疼。”
“你不是不怕么?”祝杰抱着他往下滑,两个人一起跪着,他往前摆胯就能带动薛业的身体。他们的大腿同幅度的分开,像卡在了一起。
薛业的身体对他是敞开的,包括从不分开的臀,从没人进入过的肛口。那一圈,祝杰摸了个遍,指尖刚进去就被箍住了,确实很干涩。但是他摸得出来,那圈是肿着的。
薛业这个傻逼,自己把自己洗肿了。
“我不怕,就是……杰哥你慢点。”薛业不敢大声,顶一下,自己的声音就抖。洗屁股太难了,一根手指进去怕洗不干净,两根手指,疼死了。
网上说最多三根手指,那他妈的怎么进的啊,死了吧?杰哥没说话,但是他戳进来的时候,薛业有感觉,自己的屁股叫杰哥的手插过了。
这么想着,薛业兴奋地夹了夹腿。
确实是肿了。祝杰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地方,换作抓前面,从根部到顶地撸起来,同时模拟着性爱的姿势,用薛业的大腿缝隙狠狠地顶。
“腰……”祝杰最后一点理智了,“疼么?”
薛业哆嗦着摇头,说不出话,后面磨得太快,时不时戳到了他的肛门,前面又打得太快,轻而易举拿住他半条命。
“杰哥,杰哥……”他想抱,但是人在身后,手又挣脱不开,“你进来了吧,真的……我查了,进来……特爽,和腿交不一样。”
“知道的挺多。”祝杰扶着下身,从他的肛门滑过去,再滑过来,戳住不动,“干戳,你疼死……爽的是我。”
单单是被轻轻地顶住薛业已经有了射精的快感,第一次因为性高潮的来临,眼睛湿了。
做爱。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超过了身体。
沙发床在颤动,很有规律,越来越快。祝杰把他放下来了,轻轻地咬着薛业的头发,一点点地摩擦他的腿。从抗拒自己是同性恋,到接受薛业的靠近,再到接吻、互相练手艺、口交……到今天这个样子。祝墨就在卧室里睡觉,他和薛业光着身体,在一张简易到弹簧都没有的床垫上,狗一样寻求快感。
但正是这种偷着来的罪恶感,让他兴奋。
“小业……”祝杰快速地抽出来再顶回去,一只手摆动着,将薛业充血到极限的下体打出精液,一只手点触着他的嘴唇,往他的口腔里送去。
薛业向后仰着脸,毫不犹豫地吞进去,用舌头裹着,吸吮。下面的快感太过强烈,他的牙开始打颤,舌面像蛇一样,黏黏的、暖暖的、湿湿的,把几根手指舔干净,舔杰哥的指缝,舔他的茧子。
直到祝杰要把手收回去,薛业意犹未尽,才发现自己已经射过了。
“怎么射了?”薛业喃喃地说,“还挺多……”
全在床单上。他的身体软下来,支着胳膊趴在床上,往后看的样子很扭捏:“杰哥,你来吧,我给你口还是……”
“现在……不是干撮了吧?”祝杰被舔湿的手朝那个不堪一击的地方伸进去,先揉,毫无章法地揉开它,另一只手,给薛业的胎记上掐出一个红印。
薛业看着身后浓黑的体毛,傻傻地摇了摇头。但是那根手指真正插进来的时候,他紧张得不敢往后看。
紧。祝杰只舔他的背,不碰他的腰,背弓舔得很湿。屁股撅得很漂亮,但是他一只手捞着薛业,还是怕一不小心错了位。
会疼吗?薛业不知道,他扭了扭屁股,突然身体里某个地方被戳开了,远不到撕裂,但是不舒服。一毫米一毫米被撑开的酸疼和自己洗的时候,很不一样。
“好乖。”祝杰湿淋淋地摸进去,开始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了。
忍住很难,真他妈的难。好在男生的愉悦只在一刹那,有很多种的方法可以完成。祝杰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脑袋里空无一物,只剩下兴奋和本能。
他没敢碰什么地方,再碰了,薛业今晚必挨操。
左手放在自己勃起的下体,右手的中指开始小幅度地抽插、肛交在祝杰心里一直都是禁忌的,这一刻他像个追求快感的疯子。
“杰哥慢点,慢点,快了我不行!”薛业趴在床面连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全身湿得要命。他想撸自己的下体,手怎么都空不出来,急得想哭。
当杰哥的手快速抽出肛口的时候薛业的膝盖就软了。祝杰必须腾出一只手去捞他,捞他的腰,他挺翘的屁股。
抽插半天可能找对了地方,薛业终于感觉有点舒服了,有个什么羞于出口的东西被杰哥摁住,让他恋恋不舍,让他结结实实地叫出了几声。
“我操……”祝杰绷不住了,看到薛业高潮过后的样子,他就想射。
“杰哥,别摁,你给我解开吧,我撸一把。”薛业几乎看不清东西,阴茎又起来了,精神地顶在床单上,床单已经湿了一点。他嘴上不要,腰却偷偷用着力气,主动地找那个地方,让杰哥来戳。
太色情了,太放荡了,薛舔舔你太不要脸了。
很酸,酸得会阴和屁股里根本受不了,只想着叫出来。
还撸不到自己的下身,痛快地射也不行。薛业咬住了枕头。要是把杰哥的妹妹吵醒,自己就不做人了。
那个地方不太好找,祝杰没有性经验,连黄片都很少看,可找到了就分出不同,区别肠道黏膜的柔软,有硬度,有弧度,指尖摁下去就像摁一块吸饱水的海面,松开它会鼓起来。
找到薛业的弱点,祝杰朝着这一点猛碾,眼看着薛业的腰一次次塌下去,一次次不知觉地流眼泪再自己撑起来。
薛业哭了,好看死了。
快感一层层袭来,太狠太猛烈,屁股里居然有快感。沙发床面积不大,薛业被控制在床上一通猛插,用杰哥的手指。他咬着枕头,隔壁还有人睡觉。
“杰哥,我撸一把行吗?我要尿尿。”实在不行了,薛业涂掉枕头的布料,舌尖上黏黏的全是布料纤维。结果一下比一下戳得更猛,酸得薛业差点把枕头咬破了。
“啊……”他晃着腰躲,一口咬住下唇,求也没用。背弓弯出一道圆润的弧形。
祝杰把胯下的东西压在他的腹股沟内,突然手被湿了。可薛业没有绷紧肌肉或者向前挺胯,他只是绵软的倒下了,半张的嘴想说话。
双腿打着哆嗦,半透明的精液一股股从小孔里流出来,不是射出来的。
太舒服了。薛业不知道自己哭了几次,反正眼睛湿了,他拿胳膊挡住脸,大腿大敞着平躺,正前方是杰哥和杰哥还硬着的下身。
“第二次……”祝杰牵动臂肌,将他的左腿弯折,压向右腿,夹住了下体,“该我了吧?”
“杰哥你弄你的,我……缓缓。”薛业小声说,绷直了脚尖。突然左腿被拉高,祝杰侧头咬上他的脚踝,舔了舔,舌尖在踝窝里绕了几个圈。
这个地方他不敢使劲咬,薛业是靠这双小腿跳远的。
薛业想哭,再舔几下他又要硬了,可他硬不起来了。
祝杰浅浅地插入他的腹股沟凹陷来摩擦,扑过爽身粉的皮肤很滑,皮肉相贴的温度让阴茎迅速变硬。汗水不断滴下,祝杰拉住薛业的脚踝,弯下腰,咬住了他变硬的乳头。
“嗯,疼。”薛业迷迷糊糊地哼哼,手伸过去,想摸杰哥的肩,脖子,才发现戴着拳套,只能任其摆布。舌头不知廉耻地舔过他的脸,耳朵,刚刚高潮过的脸,红的吓人。
他们像动物,抱住对方的身体,交媾一样摩擦。薛业脑子里一团交互,把杰哥的脖子可能都舔了一边,含住他流过血的耳垂,乖乖地含着。
快感让他不寒而栗,祝杰加速耸动着腰肌。
“小业,小业……”很快,祝杰绷不住射出来,失控似的,四五股,让他喘着粗气,狂野地打在薛业身上。矫健的腰肌和腹肌同时缩紧,精液喷在薛业的肚脐、乳头,还有一些喷到他下巴上。
薛业不说话,很累,大腿根被干磨成粉红色,会阴被撞得酸麻,屁股眼倒是最舒服。
他们谁也不想动,黏糊糊地趴着,面对面闭眼休息。祝杰先笑了,舔着仍旧失神的薛业的眼角,靠近鼻梁的地方,眼泪还没干透。
“挺咸的。”他把自己精液抹在薛业的下身。
“杰哥你别动我,我鸡巴好酸。”薛业直接说了,大腿上又红又白,“陶文昌让我说老公好猛,还好没说,不然……”
“什么?”祝杰用腿搭住他,“再说一遍。”
薛业哼了一声,意乱情迷,“老公你好猛……”
“嗯,下次就说这个。”祝杰十分满意,歇够了,拿了几瓶矿泉水和一盒抽纸巾来,蘸湿了,一点点擦他们的身体。
主要是擦薛业身上的精液,到处都是。
擦干净了,薛业恍惚中被人抬起来,搂着灌水。手还在拳套里,他张开口喝了许多,又感觉有人拍他屁股。
“哦……”薛业听话地翻了个身,床单被撤下去,两个人直接躺在床垫上。
收拾完毕,祝杰这才把拳套拆下来,薛业已经睡着了。
这个生日,祝杰过得非常快乐。薛业最后真哭了,他舔着他的眼泪,笑着告诉他,挺咸的。
祝墨醒来的时候家里好安静,天都亮了。她一直是自己睡,到了时间,自己上床躺好,起床自己刷牙,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乖,爸爸还是不喜欢。
爸爸可怕,爸爸打哥哥,哥哥过得不好。祝墨现在不喜欢爸爸了,也不想回家,只是有时候会想妈妈。
哥哥说,春节带自己回家看妈妈。祝墨赤脚踩着地毯,跑出去找他们。
哇,地板上好多瓶矿泉水啊。祝墨数了数,6瓶。原来哥哥们夜里渴了,在偷偷喝水。除了矿泉水瓶,地上还有拳击手套,红色的是昨天买的,黑色的,哥哥用了好久。
她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试了试,像试了巨人用的手套。
哥哥们夜里打拳了吗?祝墨好奇地往床边走,天都亮了,还不起床,昌子哥哥说他每天和太阳一起醒。
“哥哥,我饿了。”祝墨来到床边。
哇,哥哥们夜里可能真的打架,床单掉了,直接睡在床垫上。身上还留下了伤口,青一块、红一块。
“哥哥……”她蹲下,仔细看着他们的姿势。看来打完架两个人又和好啦,连睡觉都要手拉手。
哥哥是不是把薛业哥哥打哭了?地上好多纸巾,一团一团的,看样子哭了好多泪水出来。
肯定是,薛业哥哥肩膀上流血啦。
“哥哥你是大坏蛋。”祝墨扬手一个小巴掌,打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祝杰知道她过来了只是懒得起,这点力气和蚊子区别不大。他继续装睡,祝墨又打一下,这次祝杰睁开了右眼:“找我给你挂墙上吧?”
祝墨可怜巴巴地说:“不挂墙上,哥哥欺负哥哥。”
“不是欺负,是生日礼物。”祝杰又闭上眼,手指肆意穿插在薛业半潮湿的头发里。
顾忌着腰伤,生日礼物没有吃完,但是也吃得差不多了。
很好吃。
祝墨没有自己的小睡衣,穿黑色大T恤,蹲下不走。“我饿了,昌子哥哥说,他和太阳一起醒。”
“不起。”祝杰拒绝,“陶文昌的话不用信,他没女朋友。”
“起来,起来了。”祝墨开始推搡,“哥哥坠好。”
祝杰不吭声,对妹妹的打扰不予理会,没多会儿怀里有动静,薛业眉头动了动,睁开眼角微红的睡眼。
“咳……杰哥。”声音很哑很低,“早。”
薛舔舔你没脸见人了,哭成那副鬼德行,运动员流血不流泪的精神呢?
再一扭脸,祝墨!薛业不安地挪动双腿,试着从杰哥的身体压制下脱离。
“别动,接着睡。”祝杰把被子往上拽,门锁响了。
谁啊?三个人同时抬脸。
张蓉拎着新年礼物和生日礼物踢开了门,三个孩子齐聚客厅,两个缠绵依偎在被窝里,满地狼藉。
“小杰!”这出乎张蓉的意料,“当着妹妹的面,收敛点!”
薛业狼狈地钻回去,1米84的身体恨不得缩成10厘米。
“我怎么不收敛了?你开门前敢先敲门么?”祝杰很坦然,把脸朝上的薛业剥出来,“我过生日呢。”
“没完没了是吧?”张蓉敲打他,“赶紧起来吃饭,凉了不好吃。”
“不饿,不吃,困。”祝杰很没规矩地躺回去,单手搂着不敢吱声的薛业,“张蓉。”
薛业很惊讶,原来杰哥在张蓉面前……会耍小脾气。
“说。”张蓉往桌上摆早饭,皮蛋瘦肉粥,叉烧包,水晶烧麦,凤尾虾饺,萝卜糕……每一样都是5份。小杰小时候最喜欢吃港式早茶,训练完就闹着要吃。
初中练上跑步就再也不吃了,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说啊?”张蓉又问。桌上有半个蛋糕,她又放了一个新的,再拿出一盒热腾腾的小蛋饺。
祝杰斜看着她,把脸转到一边沉默片刻,不经意间泄露出一点点的得意和骄傲。
“我赚钱了。”
“能耐,19岁确实不一般啊。”张蓉猜他很准,装出惊讶的样子。不管是游泳、拳击、篮球还是跑步,每次有突破都要告诉自己,显摆他的厉害。
薛业在被子里轻轻应和:“杰哥牛逼。”
“杰哥……”祝墨学着,“牛……牛……”
“嗯?”薛业蹿出来,迅速捂住祝墨的小嘴,“啊啊啊!这个不能学,这个你不能说。”
张蓉笑着看三个孩子鸡飞狗跳,看到薛业的上半身……笑不出来了。
小杰是属狗的吗?
“别闹了,起来吃饭。”她又催促一次,扔过去三个礼物盒子,“生日快乐啊,一人一个。”
礼物?薛业放开祝墨,披着被子拆礼物。祝墨也跟着拆,两人闷头不说话。
“礼貌呢?”祝杰突然说。
“谢谢张蓉。”“谢谢阿姨。”薛业和祝墨同时说,说完继续拆。不一会儿,祝墨捧着一双橘红色的跑鞋满地转圈。
“谢谢阿姨。”祝墨自己试鞋,晃着藕一样的小腿,“阿姨坠好,以后……哥哥天天过生日吧。”
天天过生日?薛业打了个哆嗦,别啊,天天过生日,自己怕是要精血枯竭了。
天天过生日?祝杰闭上了眼睛,可以。
生日,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祝杰:作者太过考究病情,作为病人家属,我有心无力。
作者:你忍忍,你忍忍,这个真不行。
小业:我有点不高兴,杰哥手机不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