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萼拎起自己的名牌小包,“我还有点急事,既然散会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一开口,其他身个人也吱唔起来。
朱仲华坐在原位,神色阴晦。
蓝蔓见其他人都走了,这才说,“其实,我们也是朱厌的外公外婆啊,他倒是有句话说对了,柏青好是好,我们打小就疼爱他,但他到底姓云,还不如朱厌,随了母姓。”
朱仲华冷哼,“你以为他会认你吗?”
蓝蔓眼眶一红,便哽咽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绿儿去落胎,她也不会我们生疏,要不是你不肯认这外孙,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外孙还拿我当仇人看……”
朱仲华不耐烦起来,“行了!”
朱厌坐到朱绿的办公室里,签了几份文件,见了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下午同埃里克开了个视频会议,到了晚上,季鹰迫不及待的来接他出去。
一见面,又是拍肩,又是握手,“哟,朱总,久仰久仰。”
朱厌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季鹰充当司机开着车,在车上说,“今天哥带你去会所玩儿,你说你是G市人,还不如我来得熟悉。”
朱厌笑着没说话,季鹰嘴里的高级会所他当然不可能没去过,就算他向来不喜欢,应酬需要也必须得去,只是相较于这些,他更喜欢将肉欲和污黑都放在台面上的低级夜店而已。
季鹰一身名牌,又曾经来露过脸,门口的迎宾小姐见了格外热情,看向朱厌的时候眼神就变色了,可不是,那一身衣服就跟路边摊上买来似的,看不出名堂还眼生,就那张脸长得非常好看,大概就是被这位少爷包养的角色。
进了里面,那经理还算有眼色的,不但问及朱厌还颇为有礼,“季少,包间都准备好了,这位是?”
季鹰笑哈哈的和朱厌勾肩搭背,“给你介绍,这位是朱总,以后可是你们G市的新秀啦!还不好好伺候着。”
朱厌笑道,“别听他瞎说,你好,朱厌。”
经理算是受宠若惊的和他握手,就连忙引着二人去了七层。
这儿的七层,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上来的。
季鹰早早定好了包厢,他两刚进没多久,就有几个漂亮的妞儿拿着酒水进来了,十分老练的坐到两人左右。
季鹰混得如鱼得水,朱厌不动声色的推开往他身上靠的小姐,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旁边一个小姐说,“朱少,这是套间,里面的房间有的。”
朱厌微笑,“外面的比较透气。”
朱厌开了房门出去,走过回廊找到厕所,到里面的梳洗台开始洗手。
想着里面那女人在倒酒时不小心蹭到他的手,他就洗了一遍又一遍,又想到那些女人挺着大胸往他身上蹭,不时拍一拍衣服。
他倒不是有洁癖,完全是一种来自于心理上的厌恶。
这时隔间里突然有人说话,“苏流,我们昨天见过的那位季少,听说背景可深着呢。”
另一个隔间里被叫做苏流的男人笑着接嘴,“得了,你就别肖想,人家只对女的感兴趣。”
原先的那个就笑了,“哪儿呢,怕只是没有玩得那么疯,听张姐说今儿可是带了个情人过来,长得比我们可漂亮多了,我也看见过一眼,还真不错。”
那苏流倒是不接话了,一会传来水声,然后他从里面出来。抬头正从镜子当中看见朱厌,当下愣着脱口而出,“是你……”又突然停住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
“怎么了?”隔间的男人这时也出来,显然他也很是讶异,“这不就是季少的……?”
朱厌慢吞吞的又洗了一遍手,然后才用正眼看他们,细打量他们的几眼,转身就走。
苏流喃喃道,“好像……”
另一位说,“像什么?瞧他一脸看不起人的样,还不一样是卖的。”
朱厌回包间,女人们就围上来,朱厌这回直接躲开,冷着脸说,“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们这也有男的吧?”
季鹰一口酒直接喷了。
小姐呆呆点头,“有……”
朱厌坐下去,拿起酒喝了口,“替我叫个男的过来,有个叫苏流的?就他了。”
可不是朱厌想刻意报复什么的,他完全没放心里去,只是那苏流长得确实有几分姿势,而且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模样,挺舒心的。
季鹰这会也让那些小姐下去,只留下了一个,他凑近朱厌神秘兮兮的样子,“早先就怀疑了,问你你也不回答,嘿,哥们又不会嫌弃你。”
朱厌冲他一笑,闷头喝酒。
那边苏流进包间,看见季鹰和朱厌有点忐忑不安,倒是季鹰含笑的打量他,像儿子相亲似的对这个未来‘媳妇’还算满意,一副长辈脸朝朱厌那扬扬下巴,“站着干什么,还不坐过去?”
苏流这才露出笑容,点头坐到朱厌旁边上,就替他倒酒。
朱厌握住他的手,就着喝尽杯中的酒水,搂了他的腰站起来就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季鹰吹个口哨,对着怀里的姑娘耳语,“这么猴急,真是憋太久了。”惹得姑娘直发笑。
季鹰后来带着姑娘到了另一个房间去,在半夜神清气爽的出来,看时间觉得朱厌也应该完事了,他还算靠谱,回包厢里去敲门,基本这是一种从小被教育长大的潜意识的责任感和谨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也幸亏他这种谨慎,才没出大事。
他去敲门的时候,里面半天没回应,季鹰奇怪就拧开门把直接进去。
房间里除了几件乱扔的衣服,空无一人。
季鹰叫了几声也没回答,他正想走,听见洗浴间里传出哗啦的水声。都是男人也没啥好避讳的,季鹰直接走了过去,差点没被吓尿。
那叫苏流的男人被剥得精光的,全身青紫鞭痕交错,他的双手绑在身后,看那扭曲的角度,完全是胳膊脱臼了。这种地方为了情趣,房间里也会准备一些道具,现下那苏流后面就插着根软管,他侧躺在砖地上,腹部胀大得跟十月怀胎的女人一样,膝盖青紫,看起来像是跪了很久没支撑住才倒下。
灌肠的工具连接着沐浴用的水龙头,热水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而他本人大概是被完得狠了,此时脱了力,压根没力气挣扎,只能任由水灌进去,季鹰觉得下一刻他那个肚子就会炸开。
季鹰看他出气多进气小,手忙脚乱的替他松绑拔管子,然后去房间用内线叫来经理,让人喊救护车。
“擦,这玩得太狠了吧?对了,朱厌呢?”季鹰一拍脑门,又重新冲进沐浴间,看了看后扯开浴帘,就见朱厌正趴在浴缸旁,他倒是衣裤齐整,只是那浴缸里放满了水,而他把头浸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朱厌!”季鹰连忙去扶他,好在刚离开水面,朱厌就咳嗽了声,整个人软绵绵的靠着季鹰,脸色绯红,睁开眼睛还一脸迷茫的样子,醉态憨然。
莫皓白从特殊通道进去,正看见几个护工推着一个人出来,像他这样经常玩的,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回包厢里瞧着穆野说笑道,“现在小年轻啊,玩得实在太狠了。你难得来一趟,来个新鲜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 一小受是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