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后嘉宾们都在沙滩上集合,节目组安排了摩托艇和潜水两个活动,应黎选了潜水。
张雯雯说:“小应你不是怕水不会游泳吗?”
“我前段时间学会了。”应黎微不可查地抬了下嘴角,教练就站在他旁边呢。
祁邪站在他身侧,戴着白色棒球帽,鼻梁上架着墨镜,冷冷酷酷的。
“你这衣服好大啊,不是你的吧?”卢晓菲往应黎身上瞟。
应黎身上那件白色衬衫比他之前的都要大,长度能盖住屁股,还是长袖的,刚好能遮住他手腕上的掐痕。
想着下午还要录节目,中午他们俩其实已经算比较克制了,只是应黎皮肤太薄,稍微磨一下就会发红,所以应黎都不让祁邪在看得见的地方留印子,可能是太长时间没亲热了,一开始还能把持住,后面就完全被情/欲支配了,祁邪做的时候把他两只手都掐住了,导致他手腕红得不能看。
太阳晒得大家的脸都有点红,应黎捧着椰子喝了一口,大方承认:“不是。”
【是谁的不用我多说吧。】
【男友风衬衣,好好看。】
【上午小应不是还穿的短袖嘛,下午这么热怎么穿上长袖了。】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不能给咱们看的呗。】
【估计浑身都是草莓吧,嘻嘻嘻。】
【小应气色好好哦,嘴也好红~原来接吻才是最好的口红。】
【啊,你们好涩,我只是一个纯洁的女大学生啊。】
“一件衣服两个人穿。”张雯雯一眼看穿所有,嘴角压都压不下去,默默说,“又被狗粮噎着了。”
刘娜说:“还蛮好看的。”
张雯雯和张娜他们选了摩托艇,秦颂夫妻也选了潜水,四队情侣分成了两组各自去做准备。
专业的潜水服比较难穿,应黎不会穿,乖乖跟着祁邪跟着进了更衣室。
关上门,更衣室里静悄悄的。
“这是什么材质的,好滑啊。”应黎好奇地研究着挂在墙壁上一大一小的潜水衣。
“鲨鱼皮。”祁邪把他衬衣扣子解开了。
应黎面色微红说:“我自己脱就可以了。”
“抬手。”
应黎还是听话地展开手臂,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他觉得祁邪似乎很乐意照顾他,甚至是享受。明明很多事他都可以自己来,就比如穿衣服,可只要是跟祁邪待在一起,应黎就没自己穿过衣服。
白色衬衫缓慢被褪下,露出更加白皙的皮肤,那两点玫红就像点缀在蛋糕上的樱桃,周围还有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是他们中午胡闹了两个多小时的成果。
“你上次是潜了多深捡的那些贝壳?”应黎好奇地问。
祁邪把衬衣叠好说:“二十三米。”
应黎哇了一声:“这么深,怪不得你们上次拍的珊瑚礁那么壮观。”
祁邪蹲了下去:“宝宝抬脚。”
三两句话间,应黎的裤子都被拉下来了,半分防备心都没有,白衬衫、白裤子,他从里到外都是白的,祁邪手指勾住边缘往下一带,四四方方的小布料就落到了他手里。
正对着他的脸。
应黎眨了下眼睛,为自己不礼貌的行为感到羞愧。
祁邪低下头,拖住他白皙瘦削的脚掌塞进连体的潜水衣里,拽住裤管往上提。
“唔……”应黎皱了下眉。
祁邪看了看他:“紧吗?”
“好勒……”应黎不好意思地说,“为什么这么紧?”
祁邪:“我看看。”
他站起身,脚下靠近,抵着应黎的脚尖,伸手在他说勒得地方揉了一把,动作狎昵:“还勒吗?”
应黎被揉得面颊胀红,气鼓鼓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祁邪拇指暧昧地按着他的唇角,“想我的嘴了?”
应黎脸更红,心虚地推了推他说:“别闹了,导演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想吻你。”
应黎踮起脚敷衍地亲了他两下,跟哄小孩似的说:“你乖乖听话。”
祁邪不满足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挑眉:“听话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应黎觉得他不怀好意。
衣服才穿到一半,拉链没拉,应黎的上半身还光着,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滑腻腻的。祁邪搂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脸,低声说:“我渴了。”
“你流氓。”应黎瞳孔下意识收缩,心跳快到令人发慌,“不要脸。”
祁邪抱着他,闷笑着说:“要脸怎么当流氓?”
应黎觉得自己骂他,他不仅没有一丝羞耻心,反而更加兴奋了。
潜水服是保暖抗压材质的,下潜上百米也依旧能在水下保持恒温,为了减少阻力设计得贴合人体曲线,应黎的腰线本就细长,潜水服一穿就显得他腰更窄,薄得似乎只有祁邪一掌厚。
祁邪两只手掐着那把细腰,应黎垂头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柔软的发丝扫到他下巴上,颈侧也是酥酥麻麻的,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痒。
眼前的画面似乎重叠了,应黎想起上次马拉松比赛结束时,祁邪也是这样抱着他,把他前胸后背都啃得乱七八糟的。
“小应你们换好了吗?”
更衣室门外传来了秦颂的声音。
应黎条件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嘴,求救似的把指甲抠进了祁邪的肩膀。
祁邪抽空抬眼看向他,压着嗓子道:“说话,宝宝。”
像是有无数子小虫子在他身上爬,痒得他生不如死,应黎的呼吸声沉重而凌乱:“快、快了。”
秦颂说:“好,我们出去等你们。”
腰上的手勒得特别紧,应黎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火炉里,不一会儿他额头上都闷出了汗,他揪着面前那颗脑袋上的一撮头发,像委屈又像在撒娇似的说:“不舒服……”
“忍着。”祁邪说。
女嘉宾们已经换好了泳衣,撑着遮阳伞躲在树荫底下,等了好一会儿祁邪他们才出来。
张雯雯两眼放光:“哇哦,小应腿好长啊。”
薛文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是就是,这么一看跟祁邪差不了多少。】
【果然紧身的衣服就是显身材。】
【好长的腿,好细的腰。】
【不仅长,还白,膝盖都是粉嫩嫩的,像打了腮红一样。】
【我都不敢想象这条腿要是盘在腰上有多好看。】
【胆小鬼,我就敢想。】
画面里一排的俊男靓女,养眼极了,应黎和祁邪并肩站着,一高一矮,镜头扫过他们时,弹幕总是激增,画风也跟其他嘉宾不一样。
【单看小应身材是真的好,腰细腿长的,但跟祁邪站在一起就有点不够看了。】
【小应是穿衣显瘦,脱衣更瘦。】
【小应这种身材才是刚刚好啊,薄肌yyds!】
【清纯貌美的男大学生谁能不爱啊。】
【好大的包,嘻嘻。】
【你不对劲。】
【你们都不对劲。】
【盯裆猫们,我都不想拆穿你们,我决定加入你们,是真的大!】
【之前粉圈不是还搞了个排名吗,祁邪公认的最大,沈尧第二。】
【天,还有这种黄色排名。】
【哈哈哈哈你们怎么知道,是拿尺子量过吗?】
【看着一般般吧,感觉也不是很大啊。】
【潜水衣都是非常非常紧的,D罩杯能勒成A罩杯,勒那么紧都有这么大,你想想放松状态下得有多大。】
【我不信,除非他露出来给我看看。】
【我去,这个牌子的潜水衣好贵的,还得提前定制,节目组好舍得。】
【这不是节目组定的,包括泳衣这些都是嘉宾们自己带的。】
【能有多贵?】
【大概就是1.5台卡宴吧。】
【嘶,有钱。】
除了祁邪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潜水,所以他们去了附近的浅水区,蔚蓝的海水和天空几乎连成一线。
秦颂夫妻跟着节目组聘请的教练在练习,祁邪有潜水教练证,可以带人潜水。
热完身后,祁邪/教了他几个水下交流用的手势,给他戴好氧气装备,应黎游了两圈完全适应后才正式下水。
下潜的过程中,应黎明显能感觉到水压在挤压他的肺部,咕噜咕噜的水声和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相上下,充斥着他的耳膜。
下潜到三米的时候,应黎太激动导致心率过快,过度吸氧,祁邪发现不对劲就带着他浮了上来。
“我太紧张了。”应黎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好,眼圈红得像兔子,眼角挂着几滴生理性泪水。
“宝宝很棒了。”祁邪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耐心地说,“慢慢呼吸,待会儿我们再试试。”
【宝宝!】
【啊啊啊啊终于又听到叫宝宝了!】
【小情侣就该这么叫!】
【想不到我哥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也会哄老婆了。】
【不哄老婆,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他们戴着头戴式摄像机,现在两个氧气罩都被祁邪拎在手里,粉丝只能看见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应黎缓缓伸出手圈住祁邪的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沾水后的潜水服更加湿滑,摸起来像海豚的皮肤,也像是肉贴肉。
【这是什么视角。】
【祁邪哄老婆视角。】
【错,小应被老婆哄视角。】
【怎么还有人记得这个老婆梗。】
【新入坑的,什么梗。】
【别人家都是攻把受叫老婆,咱们家是小应把祁邪叫老婆。】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应是攻?】
【啊???逆cp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要啊!】
【追完团综的人表示不可能,小应没那个淦劲儿。】
【不管了,这个身高差我先磕一磕。】
耳畔的呼吸清浅,应黎埋在祁邪胸膛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
祁邪摸摸他的头发,问他:“刚才看见月光鱼了吗?”
“是那种会发光的鱼吗,我看见了。”应黎抬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我还看见了好多好看的贝壳。”
“嗯,休息好了我们下去捡。”
祁邪发梢上的水滴滴答答滴到他脖子上,冰冰凉凉的,还有点痒。
他身后是银白的沙滩和清透的海水,粼粼波光在他脸上变幻,应黎跟他对视了两秒钟,舔了下嘴唇,就被祁邪扣着后脑勺按回了怀里。
“没出什么事吧?”
看见摄像师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应黎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录节目的坏处就在这里,好几个摄像头对着他们,跟拍电视剧似的各种机位,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感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想如果没有摄像头就好了,祁邪肯定还会再亲亲他。
调整好后,应黎戴好氧气罩,再次扎进水里。
这次下潜应黎要熟练得多,跟着祁邪的手势控制着呼吸频率,不一会儿就掌握了动作要领。
他们潜到了海底二十米,对于应黎一个潜水新手来说是非常大胆的深度,可能是因为有人保驾护航,应黎一点也不害怕。
阳光穿透海面折射出斑驳的光影,整个海底都如梦似幻,他们在海底待了一个多小时,看见了奇形怪状的珊瑚礁,还有各种不知名的热带鱼群。
应黎正埋头吭哧吭哧捡贝壳,周围五彩斑斓的鱼群忽然四散开来,他回过头,看见祁邪朝他游过来,海藻般的头发随着水流舞动,流畅优美的身形像极了美丽的鲛人。
应黎有点看呆了。
祁邪游到他面前停住,明艳又柔和的波光在他阴沉邪美的面孔上晕开,像一捧圣洁的雪,照亮他整张脸。
小气泡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又在上升的过程中碎裂融进大海。
应黎才发觉他没有戴氧气面罩,吓了一跳,连忙打手势说:“很危险,快戴上。”
下一瞬,祁邪就凑过来,吻上了他的氧气面罩。
应黎的心脏近乎骤停,紧绷的神经啪得一下就断了。
海里的贝壳和海螺比沙滩上的还要好看,祁邪给他捡了满满一小口袋,都是在法规之内能带走的。
下午剩下的时间由嘉宾们自由安排,秦颂和卢晓菲夫妻回房间休息,其他三组嘉宾去坐了热气球。
巨大的热气球盘旋在半空中,湛蓝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脚下的景色也美得不切实际。
张雯雯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喊了一声说:“太爽了,你们不喊一嗓子吗?”
刘娜喊了一声说:“是挺解压。”
风愈来愈大,把热气球吹得摇晃不已,他们像一簇没有根的蒲公英,没有目的地地飘荡在空气里。
呼啸的热浪拍打在他们脸上,每一脚都像踏进云里,有人在兴奋地尖叫,祁邪伸手把应黎拉进怀里:“怕不怕?”
“不怕。”
他好像掉进了一个失重的漩涡里,可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坠落。
阳光把祁邪的睫毛照得半透明,本就冷白的皮肤愈发透亮,眼下的毛细血管透出一点点淡清。
应黎的呼吸像是被他拽住了,他又想到他们在水下的那个吻。
隔着面罩。
祁邪闭上的眼睛,贴过来的唇和破裂的气泡,历历在目。
应黎的心思也跟着晃动,指尖微热,掌心似乎都出了层薄汗,他轻轻搭上祁邪的胳膊说:“看流星的那天晚上,其实我也许愿了。”
他对上祁邪的视线,祁邪的双眸冷清如初,沉黑的瞳仁里映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还有应黎比海水还要澄净明亮的面容。
应黎说:“跟你有关。”
此时此刻应黎非常想告诉他。
“我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还希望你早点学会喜欢我,我好像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耳朵里一片寂静,祁邪什么都听不清了,他的心口好似蹿起了一捧火,烈焰灼灼,烧穿他的五脏六腑。
铺天盖地的喜悦向他砸过来,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为应黎停滞。
应黎笑了笑转头看向天空,感受到环住他的手臂收紧再收紧,好似要把他摁进身体里。
…
傍晚的时候节目组安排了一场欢迎晚宴,让嘉宾们都着正装出席。
“我换好了。”
应黎拉开洗手间的门,有些忐忑地迈出脚步。
祁邪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然后就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推把应黎重新推进了洗手间里。
等摄像头转过去已经晚了,粉丝什么都没看着。
【???】
【干什么,又不给我们看,我要闹了。】
【导演呢,谁来管管他啊!】
【祁邪的手机屏幕没关啊。】
磨砂的玻璃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应黎心都跟着跳了跳。
祁邪穿着身规整的墨色西装,内里的衬衫白得刺眼,还做了造型,头发全部向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眉骨,略有些阴翳的目光扫过应黎全身。
“怎么了?”应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推进来。
占有欲又在作祟,祁邪吸了一口气说:“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他关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应黎身上是跟祁邪同款的白色西装,打了个红色的温莎结,灯光映着他侧脸,好看得惊心动魄,仿佛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真的吗。”应黎不是第一次被他夸了,但仍有些腼腆,没什么自信地问,“我还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西装呢,会不会很奇怪?”
他没什么穿西装的场合,衣柜里也都是卫衣衬衣之类的休闲服,穿上这么正经笔挺的西装还很不习惯。
祁邪纤长的睫毛微垂,挡住了眼底的炽热,手却已经捏住了应黎的后脖颈,提小猫似的把他的脑袋捻了起来。
颈侧的脉搏突突跳着,祁邪的手特别烫,火热的体温从他的手心蔓延开来,应黎知道这是他处于兴奋状态下该有的温度。
他们俩现在已经熟到了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应黎唰得一下红了脸:“衣服会皱。”
果不其然,祁邪低下头,舔了舔他的脸:“宝宝,你太干净了。”